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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刚刚一人的孤单无助,朱贝儿哪想一人留在这儿,可是她又很不高兴自己变得这么懦弱……她开始依赖他了,这是不对的啊……
“还在考虑?你不上马难道还要步行?”
她摇头,气闷的伸出手。她的脚真的走不动了,不能再跟脚过不去。
他露齿一笑,将她拉到马背上,朱贝儿背贴着那一片温暖胸膛,心儿竟怦怦狂跳,不解过去那种厌恶感怎么消失了?!
“为了奖励你的乖巧,我带你去吃一顿好吃的。”
他策马往另一条山径走去,拐过几个弯就看到一个热闹城镇,让朱贝儿顿时有种被欺骗的感觉。难道他们这些日子走的路,其实与城镇都相距不远?
她提出这个问题,没想到他的答案竟是——“是不远,我们只是没有走官道,专走一些山间小径,避开人潮,路程自然拉长不少,可是若不这么做,你怎会乖乖跟着我,连逃跑都不敢?”
好个卑鄙小人!她一双星眸再次窜出两道怒焰,“为了不让我逃跑,所以你硬让我当起野蛮人,没洗澡、还用双手当筷子——”
“不只如此,”他笑笑的打断她的话,“最大的用意是要你适应贼窝的生活,一个公主跟一个盗贼成了一对,总得有人改变生活习惯,而男尊女卑,答案很明显了,是不?”
可恶的家伙!“我才不去你的山寨当囚鸟!”
“难道你还有脸回皇宫住?回去就意味着一个公主被一名贼少主给休了,这不糗?”
她脸色刷地一白。是啊,她可恶的皇兄已经将她许配给这个恶劣的贼人……不,就算没这件事,她跟一个男人在外面过了那么多日子,谁还会相信她的清白?她又忍受得了他人的异样眼光吗?
“难道,除了跟着你之外,我真的无处可去了吗?”
唐绍祖见那张小脸眼眶隐隐泛泪,还一副委屈状,只是抿抿唇,突地鞭策马儿转往山头疾奔。
朱贝儿被突然加快的速度吓了一跳,若不是唐绍祖将她抱紧,她肯定摔下马背了,而在一阵急奔转弯又转弯又直奔的前行下,她被摇晃得头昏脑胀,冷不防地,身后的男人又急拉马缰,硬是停下了马,差不多已是满头金星的她头昏的回头看他,再看看这处可以俯瞰远方景致的一处高坡,“你在干什么?不是要到……”
“我让你走。”
“咦?”她眨眨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翻身下了马背的他。
“不过,我先好心的提醒你,”他奸整以暇的走到一块凸起的石块坐下,再指指往山下走的一条狭小步道,今晚月光皎洁,那条路看得很清楚,“这附近有不少乱葬岗,上回我有一个兄弟还莫名其妙的滚入一道流沙中,当场灭顶,还有,小心附近的大小湖泊,湖里有食人鱼,上回我也遇到了。”
“食人鱼怎么没有吃了你?!”她没好气的问。
他勾起嘴角一笑,“让你失望了,因为我是食人鱼的克星,几个虎虎生风的掌势,食人鱼就成了飞鱼,我咻咻咻的抓了十多只烤来裹腹,湖里的食人鱼看了都吓得爬上岸飞奔到别的湖去讨救兵,所以要你小心别的湖泊。”
“噗——”她急急忍下那差点迸出口中的笑意,瞪他一眼,“简直鬼扯,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胡言乱语?!”
“不信就算,那场面很壮观。”
“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不走了?”她杏眼圆睁,摆明不信他。
“走了可不要后悔,也别喊救命,还有,”他勾起嘴角一笑,“提醒你,刚刚有人独处时才哭哭啼啼的,而且你的脚还在疼吧?我们从京城离开后,已经经过香山、碧云寺、潭拓寺这几个地点——”
她一愣。他们走这么远了?
“当然,都是从山麓边缘经过,这会儿正接近奇石林立的龙门涧,回京城的路还很长,你要三思而后行。”
她半眯着美眸盯着他,想从那张俊颜找出为什么他要放她走的原因,但却瞧不出来,惟一可以确定的是,他不在刚刚那距离城镇近的地方放她走,却故意要上半座山后才放她离开,就是刻意给她难题,要她称称自己有多少份量!
她刚刚独处时的确是心慌意乱,但这会儿知道自己离城镇并不远后……
“我不会后悔,一日我走了,你不可以再缠着我。”
“好,请。”
瞧那张俊俏脸上的浓浓笑意,不难发现他根本就瞧不起她!
虽然……虽然她也不确定自己能否走到邻近城镇,但就是不能这么被看扁了!
她咬着下唇,越过他就往山下走,每走一步,脚就痛一下,可是离他更远,她的心也益发不安起来,万一碰到什么歹人还是野兽,或是流沙、食人鱼……他、他应会跟在她身后、应该不会就这么让她一人走吧?
她吞咽了一口口水,忐忑不安的就着月光,继续往山下走。
“救命啊!救命啊!!”
唐缙祖气定神闲的仰头喝着酒,突闻求救声,只是摇头笑了笑。
这么快?!那他还太瞧得起她了,他以为自己要喝完这壶酒才会听得到她的求救声呢!
放下酒瓶,施展轻功飞掠而去,不一会儿就见到一个满脸泪痕的美人儿跌坐在一处乱葬岗的坡地上,一脚卡在一具曝露在外的棺木中,尽管里面空空如也,她却闭着眼睛拚命叫着,“救命……呜……救命!”
“甭喊了,我来救娘子了。”他的声音很慵懒,还带着笑意。
她一愣,睁开了泪汪汪的星眸,哑声看着他,“快救我!”
“大过年的,见棺发财,不错啊,喊什么救命?”他一副她也太大惊小怪的模样。
“我、这是死人棺木耶!”见他嘻皮笑脸,她却气不起来,因为她怕死了!
“难不成棺木是拿来装活人的?”说完,他笑笑的转头就要走。
她脸色一白,不假思索的就伸手扯住他的衣服,“你、你去哪里?”
“刚刚才有人要我别缠着她,既然没啥危险,我当然赶快走人,免得又被嫌啊。”他一副很无可奈何的表情,还把被她抓住的衣角给扯掉,吓得朱贝儿赶紧又抓住。
“你、你,”她差点哑口怨言,这人是在记恨吗?“你先拉我一把,再别缠着我就成了啊!”
他摇摇头,皱起两道浓眉,“啧啧,没想到一个公主也不过尔尔,需要人帮忙时就哭得泪眼汪汪,不需要时就一脚踢开。”
她脸色一变,“贼少主!”
“你有脚,自己爬出来。”
“我脚软了!”她火大的吼出声。
他浓眉一蹙,随即一笑,“但我拉你一把,不就碰到了你?我记得你说过‘男女授受不亲’,这可怎么办?我得听娘子的话——”他故意拉长尾音,这让她更是气得牙痒痒的。
“你不也要我记住江湖儿女不拘小节?!”这贼人到底救她不救嘛!
“你记下了?”
她用力点点头,现在他说什么都对。
“那好,可得身体力行。”
什么意思?现在她没有心思细想,只想尽快离开身下的东西,“明白了,快点。”
他蹲下身子,拉了她的手,轻轻一扯就将她拉了上来,再轻轻一拉,她便进到他的怀中。
她跌靠在他胸前,诧异的抬头,却见他正低头而下,她吓得身子往后一缩,双手抵在他胸口,娇斥一声,“你干什么?”
“身体力行啊!”他还坏坏的动动那张迷人的唇。
亲亲吗?她粉脸一红,急忙摇头,“不可以!”
“不可以?那你刚刚是撒谎?”
“我——”
“那我只好将你再扔回去——”他作势要推开她。
“不要!”她想也没想的就紧紧巴住他。
他邪魅一笑,也回抱着怀里的软玉温香,迷人的黑眸浮现狡黠笑意,“早知道公主是很识相的,这再一次证明了。”
她愣了一下,脸颊立即飞上两抹嫣红,急着想缩回自己的手,却被他扣住,抱得紧紧的,“再一下下就好,你的胆小相公我这会儿身处在这种阴森森的地方,全身寒毛竖起,很冷呢!”
他胆小?骗子!可怎么她有一股想笑的冲动?
除了皇兄之外,她十五年的记忆中,从未如此靠近过任何男人,不知道男人的胸膛原来如此宽、如此温暖,似乎可以为她抵御所有的风雨寒霜,很有安全感,也好舒服。
想到这,她小脸儿蓦地一红。天啊,她在想什么?
接下来三天,在经过上次“放飞”的测试后,唐绍祖似乎对朱贝儿有了把握,所以,他不再走荒郊野外,反而往大城镇走。
对朱贝儿而言,这三天就比较像是人在过的生活了,她住了客栈、洗了澡,换上新衣裳、新鞋袜,纠结的长发也已梳理整齐,以一只珍珠发钗别着,虽然衣着简单,却更衬托出她的脱俗典雅,而天生的尊贵气息也让见到她的百姓只敢远观而不敢靠近亵渎。
只不过众人倒觉得她的护花使者很可亲,虽然他一样散发着尊贵气息、相貌堂堂,但他没有架子,说起话来还妙语如珠,比高不可攀的大美人好相处多了。
而朱贝儿虽然不习惯面对百姓,却渐渐习惯了唐绍祖,即使他们这会儿都是在人多的地方走,她却没想过要求救,潜意识里,她并不希望他被官府里的人捉去,虽然官府可能也没这能耐,但就怕寡不敌众。
再者,孤男寡女同行,事关她清誉,也有辱皇室门风,叫她如何开口求救?
不过,才觉得自己跟他的关系渐入佳境,他竟然就迫不及待的露出他淫贼的真面目!
“我要去找女人。”
这一天,他们位于永定河附近城镇的一家客栈用餐,唐绍祖的一句话令她粉脸一沉,火冒三丈的放下手中碗筷,“你说什么?”
古色古香的客栈里座无虚席,人来人往,只见一名俊美的男人对着一个堪称国色天香的美人儿说要去找女人,一时间,不管是客人还是掌柜、店小二,全惊愕的瞪大了眼。
朱贝儿忍着将一桌好菜好酒掀翻的冲动,粉拳紧握,“你再说一遍!”
“我要去找女人。”唐绍祖大口的喝了口酒,一副没啥大不了的看着脸色丕变的女子,当然也注意到她握紧的粉拳,“生气?”
“我?!才没有!”她矢口否认,但脸色却是布满可怕的怒火。
他笑得快意,“你老实说出你的感觉,也许我就不去了。”
“哪有什么感觉?”她撇撇嘴角,死不承认自己气到想尖叫,“你去啊,去找姑娘,顺便找来当小妾,这样才能左拥右抱。”
“这么大方让我享齐人之福?”他还是笑,“那我去找了?”
“去,快去,少来烦我就好!”可恶!真是气死人了!
“小姑娘,这种事赌气不得,男人可是乐得听话的。”
另一桌的银发婆婆一听到这如花似玉的大姑娘鼓励英俊挺拔的丈夫去找小妾,忍不住出言制止。
“又如何?反正我也不要他!”她讲得煞有介事。
不要刊唐绍祖一抬浓眉,“确定?”
“确定!”她赌气的回答。
“既然娘子恩准,再加上有句话是这么说的——”他作势想了想,“听老婆的话就能大富大贵,所以我这丈夫当然要听话了。”
只会耍嘴皮子!她恨恨的瞪他一眼,“去去去!”
“不过,找小妾,还将正室挂在身边,太奇怪了。”
她眉一颦,“什么意思?”她突地有些不安。他要将她扔了吗?
唐绍祖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指指桌上的饭菜,“快吃吧,吃完后,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镳局?!”
朱贝儿一脸困惑的看着站在身边的男人。他带她来这种地方干啥呢?
不解的目光再回到高挂在门上的“万达镳局”四个大字,视线再往下,看到以粗黑大宇写着“万事皆可达“的字样时,她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这位公子,有事?”
两名一身红衣白腰带劲装的年轻人快步走出,拱手问向唐缙祖,但惊艳的眸光却不由自主的飘向他身旁的人儿。
“我有东西要托运,也就是请你们押送的意思。”唐绍祖指指身边的朱贝儿,“货物在这儿,要不要打包随便你们。”
两人一愣,不敢置信的异口同声,“这姑娘要托运?!”
“是啊,就保她,不管上山下海,都不能有半点损伤。”
两人目瞪口呆,朱贝儿也傻了,瞪着像在托运阿狗阿猫的唐缙祖,惊吓得说不出半句话来。
好半晌后,两名年轻人中的一人才从几近瘫痪的声带里挤出字来,“可、可是她是人,还是一个大美人。”
“你那儿不是写着“万事皆可达‘?”唐绍祖抬头指了指挂在大门下一块黄橙橙的板子。
朱贝儿此时也回过神来,怒气冲冲的瞪视着他,“你什么意思?怎么可以把我像货物一样运送?”
“你太吵了,加上我得去选几个姑娘上山寨,给旗下的兄弟们当老婆——”
“什么?!”她有点回不过神。
“我这个少主有了老婆,一些手下却还是罗汉脚,总是过意不去。”
“你是去替自己找妾吧!怎么?这会儿不好承认?你刚刚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