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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琴师的情况如何?”鸨爷等了大半天,终于见三人回到大厅便波不急待的问道。
“小知说他死不了。”头牌淡淡的回了一句,便没了下文,渡步走到本属于红牌的贵妃椅上旁靠坐了上去,单手支着头,闭上了眼睛,神情带着长途奔波的劳累。
鸨爷见头牌显出极少出现的疲惫神态,便不打扰他,转头看向红牌跟轻浮,轻声问道:“琴师的伤势如何?”
“惨不忍睹。”红牌略微想了一下,总结出了四个字。
“惨无人道。”轻浮语气没有波动的扔出了四个字。
“那,我能去看看么?”看着两人面无表情的脸,鸨爷的神情有些不安却带着更多好奇地问道。
“如果鸨爷你希望自己连续好几个月都做恶梦的话。”红牌换了个位置坐下,淡淡的说道。
“呃……”鸨爷明显的犹豫了,带着最后一丝可能性看向了轻浮。
“如果鸨爷你做好了接下来几个月见到肉就想吐的准备的话。”轻浮眼神没有波澜的直视着鸨爷眼里那一丝充满期望的光芒,同样没有起伏地说道,“那就去吧。”
于是,鸨爷最后的一丝丝残念也被扼杀在了摇篮里。
“浮儿,你还好吧?”涯空看着轻浮略带苍白的脸色关心地问道。
轻浮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寻了个位置也坐了下来。稍作平缓后说道:“楼医要处理琴师的伤势,暂时顾及不到我们这边。他说,等等会派人将药方给我们,让我们先收集好了药材再说。”
“你们那边怎么了么?”听到轻浮的话,头牌开口问道,但依旧闭着眼睛。
晓艺看了一眼犹豫着怎么说的轻浮,微微想他欠身示意了一下,便代替大家将事情的大概经过叙述了一遍给头牌听,其中不知有意还是无心地跳过了,轻浮以血胆玛瑙作为酬谢让鸨爷插手此事的情节。
听完了晓艺的叙述,头牌微微的睁开了眼,轻轻的扫了一眼鸨爷,语气平静的问道:“鸨爷自己同意插手此事的?”
鸨爷眨了眨眼睛,看着头牌,面带天真的点了点头。
“没要任何好处?”头牌闭上了眼睛继续问道。
鸨爷看了看头牌,又看向了自己的贴上小厮,眼神是在询问‘要不要说实话?’
见到这种情况,晓艺也稍稍犹豫了一下,心里思量着要怎么跟头牌说。
“收了谁的好处?”头牌依旧闭着眼问道。
闻言,鸨爷知道头牌心里有数了,闷闷的抿了抿唇说道:“媚倌。”
头牌再次睁开眼睛,这一次看向了轻浮,“你给了他什么?”
“没什么,只是个值钱的小玩意儿而已。”轻浮避重就轻的说道。
“呵。”头牌笑了一下,并没再说什么,闭上眼睛假寐去了。
【这就完了?】鸨爷歪着脑袋看着什么话也没说又闭上眼睛休息的头牌,心里疑惑地问道。然后转头与晓艺眼神交流了一番,再得到晓艺也是‘我也不知道。’的眼神回答了,又低下头皱着脸在犹豫着要不要把疑问提出来。
“媚倌。”就在这时有个小厮拿着一个信封,走向了轻浮,欠了欠身说道,“这是楼医吩咐小的交给您的药方。”
轻浮接过信封,对那小厮点了点头说道:“嗯,谢谢,你去忙吧。”
那小厮将信转角完毕之后,便欠了欠身退下了。
轻浮拆开信封,轩涯空和司空影也靠前一同看了起来。
“嗯,有几味药虽然珍贵但也不是什么难寻的药材。”司空影看了大概之后说道。
“嗯。”涯空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轻浮,楼医说的那味药到底是什么。”
“就是这个。”轻浮摊开了另一页带着图样的信纸说道。
“五步蛇卵?”涯空跟司空影都有些意外的说道。
“嗯。”轻浮若有所思的看着那个画着五步蛇跟蛇卵图样的信纸,嗯了一声。
“还真没听说过蛇卵入药的事情。”司空影摸了摸下巴说道。
“但是,现在已经快要入冬了。早已经过了蛇类产卵的季节了啊。”涯空皱着眉头说道。
“五步蛇交配的季节是九月到十一月份,现在刚好是这个时候。”司空影算了算时间说道。
“可是,就算现在是它们的交配季节,可要等到他们产卵,要等到明年夏天才可以啊。”涯空有些着急的说道,“那父亲他……”
“根据楼医的意思,他可以用别的药暂时压制住轩老爷体内毒素的蔓延,暂时不会危及他的性命。只是,我们现在要去哪里找五步蛇?处于交配季节的蛇,很危险不说,我们也无法判断蛇不否受孕了。就算抓一条回来,也未必是雌蛇。”轻浮越说眉头皱得越深,“看来这味药确实不如想象的那么容易得到。而且楼医现在正忙,我们也不方便详细问。”
“那我们要不要去问问那些捕蛇的人,看看他们家里是否有蛇卵?”司空影想了想说道。
“看来,只能暂时先这样了。而且像五步蛇这种剧毒蛇,我们也没有经验对付,还是找些专业的捕蛇者打听一下再说吧。”涯空稍稍思量了一下说道,“反正这是急也急不来。”
“其实,毒蛇什么的倒不是问题。就是这蛇卵……啧,只听说过蛇全身能入药,还真没听说过蛇卵有什么药用价值的。轩老爷怎么就中了这么一个怪毒。”轻浮皱着眉说道,“那个下毒的人到底是什么目的?”
“……”说道这里,所有人都不说话了,他们确实没查到有关的线索,对于下毒者的目的更是一无所知。这让驭南楼里一直以搜索情报为骄傲的杂役,内心更是不爽了很久,他发誓,一定要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将凶手查出来。
“除了这个东西,还需要什么特别的东西吗?”一直在假寐的头牌突然出声,打破了大厅内的沉默。
“还需要一种药引。具体是什么还不知道,但楼医说过,药引方面不用担心。他好像有。”轻浮放下手中的信说道。
“哦,这样。”头牌不咸不淡的哦了一声,抬起头看向了轻浮,“把药方拿给我看看。”
闻言,轻浮微微愣了一下,随即立刻将药方递了过去,“头牌,给。”
只见头牌支着脑袋,将药方细细的扫视了一遍,递回给了轻浮,不紧不慢的开口说道:“你们去把其他的药抓好吧。五步蛇的卵,我有。”
“诶?骨头,你有?”最先发出惊叹的是鸨爷。
“嗯。”头牌看了一眼鸨爷嗯了一声,然后依旧不紧不慢地说道,“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涯空急切地问道。
“媚倌答应给鸨爷的那个东西,我要了。”头牌一字一顿,语带温柔地说道。
“啊?啊?啊!骨头你说什么?”鸨爷激动的大叫,“你怎么可以这样?!干嘛非要那个!哇……骨头你欺负人!”
“这是为你好。省的你以后为了一己之私,让驭南楼的人陷入莫名其妙的事件里去。”头牌淡淡的说道。
“可是,可是,我这次是为了轻浮啊!”鸨爷不服气的为自己狡辩。
“如果你是为了媚倌,就不需要收他的东西了,不是么?”头牌静静的看着鸨爷,眼神微微带着指责,“鸨爷,有时候见钱眼开真的是一种缺点。”
【见钱眼开一直是个缺点好不好。】总人腹议道。
“……”鸨爷咬着嘴唇委屈地看着头牌,不说话。脸上清清楚楚的写着‘那你干嘛还跟我抢?’八个大字。
“我不是跟你抢,我是要你记住这个教训。”头牌看着鸨爷淡淡地说道。
“哼!说道好听,那你也不要啊。真是的,我只是比较喜欢值钱的东西而已嘛。干嘛你们每个人都这样。”鸨爷不服气的哼哼着,并没有大声说出来。
“我可以不要,但是,以我对你的了解,只要那个东西一天在轻浮那,你还是会打它的主意的。因为你看准了轻浮并不是特别在意那个东西它表面的价值。”头牌一针见血地说道。
于是,鸨爷闷闷地鼓着嘴巴,不再说话了。
“那个,头牌,我能问个问题么?”晓艺想了一下,犹豫地问道。
“问。”头牌应允。
“您怎么会有五步蛇卵的?”这话一出,立刻得到了鸨爷的巨大响应。【对啊对啊!从来没听你说过你有什么蛇卵。不会是趁机找借口跟我抢东西的吧?】鸨爷虽然没有出声,但脸上表情却清清楚楚的出卖了他内心的想法。
“夏天出去办事的时候,在山里意外看见了一条死蛇。看它的死状有些怪异,我便想着挖个洞把它埋了吧,也好让它安息。等摸到蛇身的时候触感有些奇怪,便稍稍用力顺了顺,结果它就产下了一颗卵。就这样我用人力助它产下了所有的卵,再把它埋了。那些卵我看着喜欢便带回来了。一直用冰保存着,没让它们孵化。”头牌平淡地叙述了一下,用遗憾的眼神看了一眼鸨爷说道,“很不凑巧,那条雌蛇就是五步蛇。”
于是,鸨爷彻底完败了。难过抓过晓艺的胳膊,将脸埋进了他的肩膀。晓艺只好无奈的轻拍鸨爷的背,以示安慰。
第二十六章
“既然这样,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了。媚倌你们几人先把药准备好。其他的事,等楼医处理好琴师的事情再议。”头牌对轻浮说,表示拍案落定,然后起身说道,“等你都准备好了,再到我这里拿东西吧。”说完便转身向楼上走去。
轻浮看了看头牌的背影,又看了看手中的药方,心里微微思量着,便不再说话。
“对了。”走到楼梯口的头牌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转身看向鸨爷说道,“今天驭南楼就暂时歇业一天吧,鸨爷。”
鸨爷闻言便将头从晓艺的肩膀里稍稍抬了起来,与头牌对视了一下。微不可闻的“嗯”了一声,就继续为自己眼看就要到手却半途失去的血胆玛瑙伤心去了。
听到鸨爷的应允,头牌便放心的回房了。
“浮儿,接下来的事,交给我自己去处理吧,这些天来让你操心了。”涯空坐到低着头思索着什么的轻浮身边,轻声说道。
“没关系,也没怎么犯难。”轻浮抬头看了看涯空,随即很自然的靠进了他的怀里说道,“我刚刚只是在想琴师的事情。”
“他的伤很严重吗?”司空影也坐到两人身边问道。
“是常人根本无法想象的情况。”轻浮低垂着眼睑,语气没有波动的说道,“空哥哥、司空影,抱歉,当时害你们受牵连了。”
听到这话,轩涯空跟司空影都微微有些惊讶的对视了一眼,又看向了轻浮。
“真的抱歉。当时不仅没救下琴师,还害得你们两人身受重伤。对不起。”轻浮的语气依旧没有波动,但能让人感觉到他在真心的在为那件事感到歉疚。
“浮儿。”涯空顺了顺轻浮的头发,带着安慰性的轻唤道。
“你怎么又想起那时候的事了呢。”司空影轻摇了几下头说道,“那件事怎么轮得到你说抱歉呢?别想了,那不是你的错。”
轻浮依旧低垂着头,看着手中的药方,沉默着没有说话。
“浮儿,今天你若是累了。就先休息,药方的事情交给我处理就好。”涯空看着轻浮的样子,担心的劝道。
“也好。”轻浮淡淡地应了一声,将手中的药方递给涯空说道,“楼医现在为琴师的事正忙着,空哥哥你先到别家药房把药弄齐全了吧。”
涯空点了点头正准备接过药方时,不料司空影快他一步,将药方拿到了手中。涯空有些愕然的看着司空影,不明白他的意思。
“你现在还是被嫌疑的身份,一举一动都会被官府监视着。多少有些不便,药方的事情就交给我帮你解决吧。毕竟只是抓个药,不会有问题的。”司空影对涯空轻声解释道。
“这个……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你了?”涯空想了想问道。
“呵呵,不会。举手之劳而已。”司空影笑了一下说道。
“这……”涯空还是有些犹豫,但看着司空影一脸真诚的表情,想了想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说道,“那就麻烦你了。”
司空影心情大好地笑道:“不会。”
于是,这件事情就这么决定下来了。到了晚上掌灯时刻,由于驭南楼今日歇业,大厅里没有了往日的喧哗,只有一些小倌三三两两地坐在一起,或闲聊着一些自己听到的趣闻,或交流如何应付客人的心得,或吃着瓜果看闲书……总之就是一派悠闲之景。
红牌懒洋洋的靠在自己的贵妃椅上,听着身边的小倌跟自己讲着自己听来的趣闻,微微抬眼看了一下这几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