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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之前阿洛这小孩待自己的好,又想到自己晕船的时候人家对自己的照顾,轩清心软了,知恩图报是理所当然,虽然现在的阿洛看起来有些恐怖,之前还咬疼了自己,但韩明若也说了,这是病,他也不是自愿的,自己对他这麽排斥冷淡真的有些过分了。
有了这些思考,轩清缓缓地将身子挪了出去,端起饭碗心里一横就下了床,慢慢地走到阿洛身边,用依旧颤抖的声音轻声问道:“我……能不能、在这里……和你一起……吃?”
阿洛有些诧异地看著他,见他身子还微微抖动,跟著便说:“你不必勉强。”
“没有……勉强。”轩清咬咬下唇道,“只是……你能不能别再咬我了?很疼,我怕疼。”
轩清最怕疼了,以前矜鸳楼的两大奇观就是他和璃华,璃华是个没有痛感的小倌,因此最不怕疼,而轩清则是小倌中最最怕疼的,就是客人稍微捏重了一把都能让他疼到哭出来。
阿洛默默地看著他,拉开了身边的椅子要他坐下,“不再咬你了,我保证。”
有了这个保证,轩清的胆子又大了些,坐到阿洛的身旁,放下碗然後和他一起用膳。
本来还是沈默的用膳,可忽然阿洛却自顾自说了起来,“我不是故意咬你,也没想到明若会把你送来……”
“你买我不是为了这病,对不对?”轩清反问。
阿洛默认,随後还道:“我本来也不想让你知道这病……”
这点轩清相信,不然他也不会说什麽夏天不要见面之类的话语了,於是他也老实说:“其实,我觉得韩公子还是……有些喜欢你的,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些误会?”
阿洛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手上的筷子顿了一顿,立刻又恢复了正常。
见他不作答,轩清觉得这便是阿洛的禁忌,也就不再追问,安静平和中,一顿晚膳结束了。
第十六章
晚膳结束了,可夜晚才刚刚开始。轩清对这个熟悉又陌生的阿洛有了一定的掌握,畏惧也就少了一些,时不时跟他说说话,他发现如果没有病发的话,阿洛还是以前的阿洛。
“这个什麽蛇蛊……是什麽东西?”轩清好奇地问。
两人还是分睡在大床和软榻上,这是阿洛的意思,他还是担心自己随时都会发病,为了轩清的安全,他义无反顾地铐住了自己的四肢。
“是一种奇蛊,由很多蛇炼成的蛊毒,症状就是我这样的,起初变得与蛇类相似,浑身长鳞片,最後会嗜血变得六亲不认,直至疯癫死亡。”阿洛解释道,“小时候运气差了点,遇上仇家就被种下了这种蛊。”
“啊,这麽可怕!?”轩清又被吓了一跳,“那、那你没事吧?会不会、会不会……”
死这个字,轩清始终不好意思开问,他也是迷信之人,不爱将这种字眼挂在嘴上。
阿洛被问到,忽然停顿了一下,继而回答:“我很小的时候就被下了这蛊,照理说活不到成年的,可天不绝我,那时,我爹的一位挚友找到了解这蛊的方法,我爹让我拜这位挚友为师,托了这位师父的福,我这才活到了现在。”
“哦,原来是这样。”轩清点点头,可又觉得有些不对,“……都过了这麽久,那为什麽还没有解?”
回想之前韩明若的话,显然他们并没有找到完全解蛊的方法,那这岂不是与阿洛说的话有很大的矛盾?莫非……他又在骗人?
阿洛似乎不想再继续这话题,只是敷衍道:“因为中间又发生了很多事,方法是有了,可缺少一些‘契机’,始终没有‘用武之地’。”
这话太深奥,轩清没有懂,但是他知道阿洛的病并没有完全治好,而且如今似乎是无处可治。
“这就是你的‘心结’吗?”轩清问,“因为有病,所以不能和韩公子成亲,不想害了他,是吗?”
“……”
“你是好心,但就不怕耽误了好姻缘吗?”轩清试著劝说他,“我看韩公子对你很是上心,你这病既然不是什麽不治之症,那麽试著给自己一个机会如何?”
阿洛没有很快回答,沈默了一阵後,他忽然反问:“你觉得我喜欢他吗?”
“你不喜欢吗?”轩清奇怪了。
这两人真是怪,明明大家都看得出他们是相互喜欢的,无论是韩明若对待阿洛的态度,还是阿洛四处寻找韩明若的替身,这怎麽看都是异常情深的两人,为什麽就要闹到这样的地步呢!?
轩清不明白。
阿洛沈默了一会儿後,忽然低声道:“……确实如此。”
终於承认了呀,轩清不会感到意外,毕竟在大家的眼里这两人还是非常相配的,无论是喜欢穿鹅黄色长衫的韩公子,还是这个口是心非的阿洛,他们才是“天作之合”。
後来两人也没多说什麽,阿洛累了就先休息,轩清吹熄了烛火也跟著睡下,起先并无睡意,可在黑暗中,他想著一些往事,过了一会儿到也就睡了过去,一夜沈眠。
後面的日子是单调的,因为只能在这个屋子里生活,轩清就必须日日与阿洛待在一起。那张脸孔看著看著也就不怕人了,不过别扭总是有的,在轩清心里,阿洛始终还是之前的样子比较好看。
他也不隐瞒自己的心思,和阿洛说过几次,阿洛晚上的回答就是:“过了夏天就好,你忍耐些。”
说忍耐就太过头了,轩清轻笑,这种时候他总是回话说:“别在意我,你好了之後就去和韩公子说说,我觉得他会答应和你成亲的。”
然後阿洛就不会再回话了,轩清觉得他是害羞了。
韩明若每日都会来两次,早上一次、晚上一次,他来送药,也会陪晚上的阿洛说说话,他对阿洛的态度热络温柔,轩清看了都禁不住翻白眼,倒不是嫉妒羡慕,而是他对阿洛的喜爱,和自己的轻蔑实在是太明显了,真是让人不甘心。
“韩公子人不错,可为什麽就看不起我这种人呢,阿洛,你以後和他成亲也和他说说,我们这种人也不是人人都坏的,我其实也不算很差啊……虽然不能和他比。”
轩清偶尔会向白日的阿洛抱怨,因为他知道白天的阿洛不会说话,也不怕从他嘴里听见一些自己不想听的事。
托了韩明若那药膏的福,轩清的伤势好得很快,痊愈之後他就给阿洛做小仆,伺候他的饮食起居,阿洛待他依旧宽容,倒也没什麽为难,白天无聊了就自言自语,晚上无趣了就拉著阿洛扯东扯西,一个月下来後,这日子就惯了。
原以为这个夏季的日子都会这样持续下去,却不料所有的平衡在一个午後忽然被打破了!
这天,阿洛原本躺在榻上看书,轩清则坐在桌边有一句没一句地说著无聊的闲话,突然,没有任何征兆的,阿洛一下子在软榻上抽搐痉挛起来,轩清见了大惊失色,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应付。
为了防止轩清逃跑出走,大屋外与魏府相接的院子门上加了一把大锁,只能由人从外开启,屋里的轩清和阿洛却无法出来。午後的这个时间从来没有人会来,所以没人能帮上轩清。
“阿、阿洛……你疼吗?是毒、是毒发作了对不对?”
轩清不怕阿洛会向之前一样扑向自己,因为阿洛有先见之明地铐住了自己,可他担心阿洛会弄伤自己,偏偏韩明若不在,他什麽都不会,只能围在榻边干著急。
“唔嗯……”
榻上的阿洛难耐地扭动著身体,口中发出不明的呜咽声,双手撕扯著自己的衣襟,似乎非常难受。
“很热吗?我帮你……”轩清说著也上前帮助他打开一口,希望他能好受些。
可是双手一处到阿洛的体温,他顿时又吓得缩回了手。
非常奇怪,阿洛的症状分明该是如蛇类一般,体温异於常人,可现在他身体炙热,一点儿也不冷,就好像、就好像是……以前矜鸳楼的客人那样,莫非是……
轩清因为自己的想法而羞红了脸,视线向阿洛的下体瞥去,那双腿间的异状更是应证了他的猜想,阿洛不是发病,而是发情了!
第十七章
这……这该如何是好!?
轩清慌了,倒不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吓到或是故作贞洁。轩清将阿洛如今的反应理解为那个什麽蛇蛊的症状,他似乎以前也听过,说大部分蛇类都是在夏季繁衍活跃,所以他想阿洛的情况应该就和蛇类的习性相应。而令他慌神的是之前和阿洛的约定,因为阿洛说过他只和喜欢的人做这事,所以轩清不能和他睡,而现在……是帮好,还是不帮?
“呃嗯……哈啊……”
就在轩清举棋不定之际,榻上的阿洛忽然神志不清地呻吟起来,脸色也更加涨红,甚至隔著衣物也能见到他下身明显的变化。
轩清脸一红,倏然想到了之前韩明若一直强调的事——要“好好”服侍阿洛,是不是他早就知道会有这个时候?
来不及细想这个问题,轩清刚欲伸手安抚一下动情的阿洛,可还没触碰到就被对方一下子拉住了手,阿洛在此时睁开了眼,可不复以往的清明,如今他的眼里尽是赤裸裸的欲望。
原来这就是他们让他来伺候阿洛的原因,又或许这也是阿洛买他回来的理由吧。
轩清没有别的想法,也没有任何的抵抗反驳,任由阿洛如野兽一般缠住他,随後撕扯开他的衣衫,不顾一切地闯入他的体内。
好痛!
意料之外的痛苦令他不由皱起眉头闷哼出声,尽管以身侍人这麽多年,但毕竟没有到随时都能伺候人的地步,而阿洛失去理智後的蛮横无理让轩清尝了不少苦头,可他无法求救或是拒绝,因为他没有那样的权利——他是阿洛的男妾,伺候阿洛才是本分。
承受几近被强暴的痛楚,轩清感觉自己那边流血了,他皱紧眉头,咬牙忍住不想出声或者哭泣,可是阿洛进入他的体内非但没有减轻欲望,反而欲火更甚。感受体内的分身又涨大几分,轩清不由倒吸口气,尽力想要放松,但无论如何就是放松不下。
在阿洛野蛮地抽动几下後,轩清十指泛白地紧紧扯住身下的被褥,终於忍不住哀求著出声道:“唔……轻点……阿洛、求你……啊啊!”
呻吟中不带任何的享受或是欢愉,身体也没有反应,这场性事不是鱼水之欢,只是纯粹的折磨。轩清很疼,就像是要被撕裂一样,痛不欲生。
“呃……哼嗯……”
轩清本来就怕疼,这麽一折腾,眼泪更是忍不住落下,而这些却入不了阿洛的眼,他一心就是想要发泄欲望的冲动,全身都喧嚷著需要解放。
以前阿洛年纪小不懂情欲,後来有了这般症状,家人们按照阿洛自己的意愿,发情时将他用铁锁锁住,不让他乱来,这才勉强压了下去,可今年有了轩清,一切就都不一样了,魏府的人都知道小少爷纳了男妾,却不知他们只是有名无实,於是想到夏季这般,就自然觉得轩清该来帮阿洛泻火,於是在得到韩明若的首肯後,他们就真的这麽做了。
其实这些都和轩清自己定位的差不多,他也没觉得委屈,只是过度的疼痛让他受不住,所以才哭,但这依然唤不醒阿洛的怜悯之心以及理智,他只是放肆地享受著轩清的身体带来的紧窒与温暖,最终过於激烈的刺激让轩清承受不了,昏倒在了软榻上,而阿洛的动作却依旧继续……
昏迷之际,轩清也不知时间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的,仿佛又将过往在梦境中重复了一遍。
从开始记事的年龄起,他就已经和姐姐在一家花楼里了,花楼里有男倌有妓女,起初他并未觉得不妥,直到後来懂事,他才明白自己的身份是和普通百姓不同的。
“你的运气真不好。”
这是他从小到大听得最多的一句话,本是富贵之家的少爷,却沦落风尘,所以大家都这麽说,只有姐姐例外,姐姐最常说的是:“我们是幸运的,因为我们活著……毫无残缺地活著。”
後来轩清从旁人口中得知,他们姐弟俩曾经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是两人入贱籍为妓,二则是分开获刑,姐姐流放,弟弟净身……两者相较,姐姐选择了前者,只因她希望弟弟能是完整的。
事与愿违,过了不久,轩清被卖到其他妓院,被迫和姐姐分开後,他明白了一件事——自己不可能是个完整的男人,即使身体没有残缺,可感情上却有著致命的缺陷,他无法被人爱,也永远得不到关怀。
别人眼里,他只是个贱货,能做的也只有三件事:别人的替身、床上泄欲的工具、一个有感情的玩物。轩清的生活总是重复著这样的死循环,久而久之,他变得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