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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自己曾经誓言要杀死的邪教大魔头?不!绝不可能!
可是如果不是这样,面对血砚的不舍、每次和他接近时的心动又该怎么解释?方才被血砚紧紧搂住厮磨,他其实已经有些情动。想起少年时那一瞬间的心浮气躁,想起那股独特的清冷气息,心又开始不受控制的怦怦乱跳,甚至感到一丝燥热窜起,更加情难自禁。
他本是一个爽朗随意的男子,似乎一遇到和血砚有关的事,就总是在矛盾和左右为难。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大概是鸳梦所含的春药成份着实霸道,即使被点住了穴道,即使被封住了意识,血砚仍是被那在体内一波波窜动的燥热激得冲开了穴道。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只微微一用力便挣开了缚住手脚的布条,再次紧紧抱住了叶凌云。
他整个身躯都缠了上来,拼命地撕扯着叶凌云的衣物,想让对方暴露出更多的肌肤,以使自己得到更多的凉意。黑色的发丝沾满了汗水,在叶凌云的脖颈间摩擦。
叶凌云刚刚把冒头的情欲压制下去,哪里经得起血砚这么折腾,很快又起了反应,体内开始升起阵阵躁动,胯下也渐渐坚硬。
他知道不能这么下去,他如果还足够理智,就应该推开血砚,否则一定会发生什么无可挽回的事情,让他俩都不愿承受也无法承受。
可是血砚并没有丝毫的自觉,还在他身上不停地点火。
血砚已经将叶凌云的上衣完全扯开,松松地挂在手肘上,胸膛裸露,腰带也拉扯的歪歪斜斜。他将自己的整个脸都埋在叶凌云微凉的胸膛上,不断吐出滚烫的气息。他的双腿缠住叶凌云的双腿,身体意义不明地上下磨蹭。他本能地想要得到更多,却不知怎样才能得到更多。
叶凌云一直在强自压抑,想试着唤回血砚的理智,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不知何时也变得沙哑难听:“血砚,不要再动了……快下来,否则你一定会后悔的……”
血砚给他的回应却只是一用力,扯开了他的腰带。
叶凌云再也无法忍耐,他深吸了一口气,紧紧地搂住血砚,一个用力翻身,将血砚压在了身下。望着血砚那张被情欲控制的绝丽面容,低低地叹息出声:“我给过你机会的,现在你已经不能反悔了——”抬手摘去面具,随意丢弃在旁边,然后俯身,深深地吻了下去。
☆、第八章 鸳梦(下) (1958字)
叶凌云在血砚冰凉的薄唇上反复吸允,而后用舌尖试探着深入。被药物控制的血砚没有任何的拒绝就配合地轻启薄唇,让他顺利探入。
唇齿交缠,冰凉中又带着丝丝的甜蜜,就如同战场中那个吻一样,令叶凌云沉醉。直到两人都有些喘不过气来,他才放过他的薄唇,继续向下侵略。
叶凌云将血砚早已凌乱不堪的衣物褪去,那本该是洁白如玉的肌肤因为药物的关系,泛着淡淡的红晕。他俯身下来,轻轻吻上他胸口的红果,感觉到那娇嫩的东西因为受到自己的舔舐啃咬而在自己口中渐渐挺立。
“啊――”血砚被这从未体验过的快感激得呻吟出声。
叶凌云的眼神变得更加深沉,他放过那颗已经肿胀不堪的红果,沙哑地诱惑:“叫我,叫我的名字,凌云——”
“凌云——啊!——”
听到自己的名字被那么沙哑冷情的声音吐出,叶凌云大受鼓舞,感到自己的胯下又坚硬胀痛了几分,发泄般允上他另一边胸膛,控制不住力道的啃咬起来,刺激得他尖叫失声。
面对如此诱人的血砚,叶凌云的自制力瞬间消散,越来越失去耐性。
他一边揽住血砚,继续在他胸腹间吸允啃咬,另一只手则慢慢向下,握住了血砚最脆弱的地方。那里如同主人的身躯一样,早已既坚硬又滚烫。
平生第一次为别人作这样的事,叶凌云小心翼翼地握住,细细地套弄。血砚随着他的动作发出更加混乱的呓语,难耐地将脖颈向后仰去,展现出美丽的颈部曲线,令叶凌云心神荡漾,情不自禁地吻上去。
直到血砚的前端已渗出细细的汁液,叶凌云才收回手,寻到血砚身后那处隐秘之处。
那里未经人事,本应是紧紧密闭的,此刻却因为药物的关系变得柔软而敏感,使叶凌云不费吹灰之力便探入了一根手指。担心血砚不适,他并没有急着探入更多,只是不断的屈伸指节,尽量轻柔地做着按摩扩张的工作。直到血砚难耐地拱了拱身子,对他发出无言的催促,才探入了更多的手指。
一根、两根、三根。
感受到自己的手指被血砚的内部温柔地包裹着、吸允着,看到血砚脸上深陷情欲痛苦迷醉的神情,叶凌云再也无法多忍耐一刻,迅速甚至是有些粗暴的扯去二人之间最后的束缚,撤出了手指,用力一挺,深深地进入了那个柔软火热的身体。
“啊!——”
进入的那一刻,两人不禁同时低吼出声。
进入血砚的那一刻,叶凌云脑海中有条一直紧紧绷住的线绳应声而断——此刻他不得不承认,他爱血砚,已经爱了很久很久,从17岁的那个夏天,二人偶然的相遇。自再次重逢的那一刻起,他就总是在犹豫要不要救他,要怎么救他,不过是潜意识里害怕与血砚再发生更多的牵绊,更加难以割舍、无法抽身而已。
即使再想逃避,再想隐瞒,从抱住血砚的这一刻起,他再也不能自欺欺人了。
望着血砚那深陷于情欲中不能自己的模样,听到血砚口中夹杂着自己名字的断断续续的呻吟,叶凌云却丝毫也高兴不起来。他明白这一切只不过是因为药物的关系,待到明日血砚恢复了理智,别说是这样让自己抚摸拥抱了,恐怕会立刻杀了自己也不一定。可是即便如此,即便会被杀死,如果让他重新选择一次,他也绝不后悔。无论如何,他都做不到放着血砚不管。至少这一刻,就让他尽情地拥抱心爱的人,这也许是今生唯一一次的拥抱。
在被进入的那一刻,从未被如此侵入的血砚感到一阵强烈的不适,那地方突然被巨物强行撑开,带来一阵难言的胀痛,他猛地扣紧了叶凌云的双肩,大口大口的喘气。
叶凌云不敢妄动,直到看到血砚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主动向自己挺起身子,才放下心,一个用力将自己全部送入。
那粗长的巨物在血砚的后穴中进进出出,如火一般的滚烫热辣,与主人清凉的体温完全相反,却奇迹般地缓和了在血砚体内奔窜游走的燥热。初时的胀痛逐渐消散,阵阵酸麻的快感涌上,还带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充实感。血砚在一阵阵强烈的刺激下呻吟不止。
叶凌云捧起血砚布满了汗水的面容,怜惜地吻去他眼角不知是痛苦还是欢愉的泪水,动情地唤着:“血砚、血砚——”
血砚却把脸躲向旁边,喃喃地说:“不是血砚,不要叫那个名字。。。。。。我是沈砚涵,叫我沈砚涵——”
——沈砚涵。
叶凌云愣了一下,觉得这个名字似曾相识,好像曾在哪里听到过。不过此情此景他实在做不到分心太久,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便立刻被抛到脑后,他再次吻上血砚形状诱人的锁骨,口中模模糊糊地说:“好,不是血砚,你是砚涵、是我的砚涵——”身下则是一刻不停地入侵着血砚,让他随着自己的动作不断地呻吟晃动,为自己绽放。
春夜苦短。
一个情念已动,一个受到药物的控制。
这一夜,叶凌云不知要了血砚几次,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疲惫不堪,才相拥着睡去。
☆、第九章 生死相搏 (2247字)
叶凌云醒来时,已是第二日的黄昏。
大概是昨夜委实太累,血砚仍未醒来。
睡梦中的血砚表情浅淡,褪去了白日里的冰冷狠毒,如一块洁白的玉石,散发出温和宁静的气息。他静静地侧靠在叶凌云的怀中,两条手臂环抱着叶凌云的腰,全身赤裸,白玉般的身子已褪去了潮红,上面布满了青青紫紫的斑点,那是他们昨夜欢爱留下的痕迹,是叶凌云在他身上刻下的印记。
叶凌云连动也不敢动一下,生怕惊动了血砚。他贪婪的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美好,回味着昨夜的疯狂纠缠,想到动情之处,感到胯下又再次肿胀起来。这时他才发现,他的下体仍然停留在血砚的体内,两人仍旧是紧紧相连。
他刚想拔出来,却发现血砚似乎也被这微妙的变化惊动,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眼看就要醒来。
他还没有想好该怎么跟血砚解释昨晚发生的一切,情急之下闭上眼睛决定装睡。
血砚一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被一个男人抱在怀中,立刻厌恶地推开了对方,同时便感到一个柔软又有些硬热的东西从自己的后穴退出,发出难堪的声响,随之一股湿粘的东西顺着自己的大腿流下。
他紧皱着眉头,发现两人都是全身赤裸,自己身上布满了情欲的痕迹,对方也好不到哪里,青青紫紫间还夹杂着一些红色的抓痕。
“哈哈哈哈——!这鸳梦的滋味,就留给阁下慢慢品尝了——哈哈哈,哈哈哈——”苏擎枫临死时的狰狞笑容再次浮现,带着奸计得逞的讥讽和羞辱。血砚恨从心中生,一把抓过掉落在旁边的青玉笛,抵住叶凌云的脖子。
青玉笛的顶端环绕着一圈薄薄的刀锋,平时收拢在笛子内壁,只需推动机括便可弹出,刀锋起伏状如梅花,闪着锋利的寒光。
血砚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叶凌云,稳稳地将刀锋向前推进,看着那点寒光逐渐隐没在他的脖颈里,带出点点鲜红,手中不停,嘴角愉快地向上勾起。
叶凌云装睡不下去了,他抬手握住青玉笛,又担心又歉疚地问:“还疼么?……砚涵,对不起,昨晚我——”
血砚闻言冷笑一声,昨晚的耻辱记忆一幕幕回放,他记起自己的疯狂和主动,这让他更加难堪和愤恨。
他恨恨地道:“昨晚?你还敢跟我提昨晚?!我不是让你马上远远离开么?我说过,要是你敢趁机做什么,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为什么不走?!为什么胆敢那么做?!你不相信我的话么,你以为你救了我我就不会杀你?!”
他暗运内力,将青玉笛继续向前送,感到对方也生出一股内力牢牢地压制住自己,令笛子不能移动分毫,更加恼怒。
他的声音越发冰冷:“还有,谁是砚涵?恐怕阁下认错人了吧?在下姓韩,名砚沉,出身描金谷,杀多了你们这种挟恩图报、满口假仁假义的大侠。你可以叫我韩公子,也可以和江湖人一样称我一声血砚。不过——恐怕你也没那个机会了!”
说到最后几个字时,韩砚沉猛吐内力,腕力一沉,将青玉笛狠狠向叶凌云脖颈中压去。
没料到叶凌云早有防备。他一察觉到韩砚沉运气,立刻将脖子向旁偏去,稳稳避过锋利的刀锋,同时手上加力,竟然反将青玉笛推回到韩砚沉身前寸许。
一击不成,韩砚沉将更多的内力送入青玉笛,誓要杀死叶凌云。
叶凌云并不想和韩砚沉拼命,为了自保也只好应战。他也将内力灌注到青玉笛上,二人借着笛子互拼内力。
时间渐渐过去,两人不相上下,都盘算着这样继续拼斗下去怕是谁都讨不了好去,还很有可能会落得两败俱伤。想要撤回内力又担心比对方先收功而反受内伤,只好继续对峙着。
韩砚沉毕竟前日受过重创,虽然经过叶凌云的用心调理已经恢复了大半,仍然不能耐久,加上昨夜又折腾了一夜,时间一长便渐渐支持不住,落了下风。
他咬紧牙关再次强催内力想要勉力支撑,可是对方的掌力排山倒海一样通过青玉笛压过来,胸中一阵剧痛,再也支持不住,一张口吐出一大口鲜血。
他摇摇晃晃的向后便倒,青玉笛也脱手而出。
“砚涵!”
叶凌云见状惊呼出声,立刻收回内力,抢在他倒地之前抱住了他。
两人折腾了这大半日,都还没顾得上穿上衣服。肌肤相亲的感觉让韩砚沉又想起昨夜的屈辱不堪,他一扬手挣开了叶凌云的怀抱,抹去嘴角的鲜血,厌恶地说:“拿开你的脏手!还有,再叫那个名字我马上杀了你!”
叶凌云看着他摇摇晃晃去拾散落在地上的衣物,帮他拾起来递过去,担心地说:“好吧,以后叫你砚沉便是。让我看看你的伤势。”然后一把扣住他的脉门。
韩砚沉挣了一下没有挣开。
自从遇到这个人,自己好像就一直处于下风,仿佛这些年来他拼命为自己打造的强大的外衣被强行揭开,又回到多年前乍逢大变那一刻的弱小无能。他内心惊惧恼怒,忽然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不得不借助叶凌云的支撑稳住身体。
叶凌云紧扣着韩砚沉的脉门,探查到他只是疲劳过度又怒极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