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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沧海从草原回来後,身子根基受了损,要调养几年。每到入冬时,身上的旧伤也容易发作,黄子归早提醒过,杨靖一直记在心上。
健儿的周岁宴虽然作罢,但杨靖仍是赏赐了许多东西,在他生日那天,抱著他与萧沧海、杨荣一起吃了个全家饭。又选了吉时,给他举行了抓周宴。
最後杨健抓了一把小木剑,在手里挥来舞去,玩得开心。
萧沧海受了太後的责罚,虽然他并无怨愤之意,但杨靖却是心下不快。
他让夏起去查了一番,看是哪个嘴快地在太後那边多嘴,又是哪个将皇後受斥之事传出去的。
很快夏起来回报,杨靖听了冷冷一笑。
看来这宫里还得收拾一番。
***
小叶子多可爱哦,憨憨的小男孩,呵呵呵……
新工作非常忙,下班後没精力写文,这两天培训,回家早了点,赶紧赶出一章来。
(9鲜币)十世轮回之沧海长歌59
59
进了十月,从秋原回来的张婕妤一直觉得身体不适,一日在太後那里请安时突然昏倒,太後请了御医来看,竟是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
太後大喜,忙让人通知了皇上。皇上亲自去张婕妤的那里慰问了一番,皇後也赏赐了不少东西,并免了她的请安。
张婕妤又惊又喜,但仍然恭谨地表示要每日来给皇後和太後请安。
萧沧海此时已经解了禁,恢复了往日的规矩。虽然他明知那些嫔妃都知自己受了斥责,但仍是一派云淡风轻。甚至在听闻张婕妤的喜讯後表现得极为欢喜,亲自去向太後道喜。
张婕妤有孕後行情立刻水涨船高,每天来来往往看望她的人不少,太後、皇上和皇後这宫里的‘三巨头’也是连番赏赐下来。
张婕妤再怎般小心谨慎,也是忍不住露出一丝得色。
谁知没过几天,张婕妤竟然落了胎。却是皇上赏她的那只小狸猫,不知为何突然发了疯,冲著张婕妤扑上去又抓又挠。张婕妤大惊之下摔了一跤,脸上手上都受了伤,下体见红,人吓昏了过去,醒来时太医便说孩子已经没了。
太後知道後大惊。
皇上捶胸顿足地对太後道:“怎知道竟是朕送给张婕妤的那只小畜生害了朕的亲骨肉。都是朕的错!”
太後怎忍心看著儿子懊悔难过?忙宽慰道:“这关皇上什麽事?那小畜生当初在猎场上看著乖巧可爱,是张婕妤自己喜欢,皇上才赏给她的。贤妃和孟贵人想要都没得,这是皇上给张婕妤的恩宠。现在那小畜生她自己没养好,落了胎又能怪得了谁去?”
皇上伤心地扶额道:“虽是这麽说,但朕总忍不住想,若是朕当初没送给她,也不会有今天的事,朕的孩子也好端端的。”
太後也是唉声叹气。
皇上喃喃自语道:“真是奇怪了。那狸猫明明性情温顺,朕还派了人调教过,怎会突然发起疯来?”
站在太後身後的崔嬷嬷闻言,脸色一动。
太後没有留意,皇上却看见了,道:“崔嬷嬷是怎麽了?可是有话说?”
崔嬷嬷迟疑了一下。
太後皱眉道:“有话你就说吧。没看见皇上正伤心吗?”
崔嬷嬷便小心翼翼地道:“皇上,太後,可还记得当时在猎场,那调教狸猫的小太监说的话吗?他说这种狸猫从小抚养,性子极温顺的,只是不能闻猫见草的味道。闻了那个就会发疯的。”
太後和皇上闻言都是脸色一变。
皇上颤声道:“难道……”
太後沈下脸。
皇上也冷静下来,挥挥手,让其他宫人都退下,只留下崔嬷嬷。他对太後道:“母後,这事只怕有些古怪。不如让崔嬷嬷去查查,看张婕妤的宫里是不是有什麽问题。不然好端端的狸猫,才几个月大,怎会突然发疯?”
太後一时也没有多想,只气得浑身发抖,对崔嬷嬷道:“查!立刻去给哀家查!把张婕妤宫里伺候的宫女都抓起来一个一个审问!哀家倒要看看,是何人要害哀家的孙子!”
“是。”
崔嬷嬷领命下去。
皇上沈声道:“若是真有幕後黑手,这件事朕决不能姑息。今日能害了朕还未出生的骨肉,来日说不定就敢害了太子。”
太後听了心中一凛,登时也下了决心,道:“皇上放心。这件事不管什麽结果,哀家都站在皇上这边。”
皇上拉著太後的手哽咽。母子俩都伤心之极。
但下午太後冷静下来後,却突然想起,那日在大帐里听见那小太监话的,只有他们母子和伺候的张贤妃、孟贵人及张婕妤几人。若是真有人有心用猫见草引那狸猫发疯,扑抓撕咬张婕妤害得她流产,说不定就和这几人有关。
这麽一想,太後不由出了一身冷汗。
千万别是……
崔嬷嬷效率极快,到了傍晚,已有了结果。
皇上也在太後的熙宁宫,听著崔嬷嬷的回报。
“张婕妤昨天穿的是这件衣服。奴婢查了,这衣服的袖套和腰身处果然藏了猫见草。”说著崔嬷嬷将手里的衣服翻过来,衣服的内衬夹层里,果然裹著一层碾碎干燥後的猫见草。
太後和皇上都气得双手发抖。
崔嬷嬷又押了几个宫女跪在地上,喝道:“你们还不招!”
其中一个战战兢兢地道:“奴婢叫小雪,是伺候张婕妤的。因见这些日子天冷了,张婕妤换了秋衫厚衣,昨天奴婢从箱子里翻出这件,张婕妤说颜色好,款式也新,便要穿上。奴婢实在不知道这秋衫有问题,请太後和皇上明察啊!”
崔嬷嬷道:“这衣衫哪来的?可有人动过?”
小雪迟疑了一下,低声道:“这衣衫是、是贤妃娘娘送的……”
!啷一声。
太後手中的茶盏狠狠砸在了地上。
众人吓得不敢吭声。
皇上也面色铁青,道:“母後息怒,事情还没查清呢,说不定里面另有隐情。”
太後捂著胸口,道:“皇上,哀家突然觉得身体不适,先下去歇著了。这事就交给你处理吧,皇上要怎麽处置,哀家都没意见。”
皇上点头,亲手扶著太後去了後堂,再转回来,一脸冷色。
*****
啥都不说了,杨靖要发威了。卢醒尘可能是个吃喝玩乐的二世祖,但盛辉帝绝不是个吃素的,哦呵呵呵……
(10鲜币)十世轮回之沧海长歌60
60
使了一番手段,事情查出,果然是张贤妃做的。
张贤妃面色土黄,哭道:“臣妾是嫉妒妹妹先得了皇上的宠爱,可原先并没有那种主意,都是孟贵人撺掇的。若不是她提醒我那猫见草的事,还教我将猫见草缝在腰间和袖口,我又怎会做出这种事来?”
孟贵人大喊冤枉,道:“姐姐说话可要凭良心,我什麽时候说过那种话?便是我说了,姐姐又为何要照著做?姐姐做下这种事来,便随便攀咬别人,奴婢真是冤枉死了。”
张贤妃做错了事,却从不觉得错的是自己,认定错的一定是别人。此时见孟贵人推脱,恨得咬牙切齿,一股脑地将话都倒了出来:“是谁挑拨说我和张婕妤是堂姐妹,比她早进宫几年却被她占了先,连个先来後到都不懂,看她一脸张狂的小样就知道以後是个不省心的?你以为我不知道,在秋原时你和她一起得宠,但她有了身孕你却没有,其实你嫉妒得要死,只是自己不敢下手,才来撺掇著我。你……”
“够了!”
一直坐在幕後没有出面的太後终於忍不住冲了出来,对脸色铁青的皇上道:“这两个贱人都不能留了,皇上一起处置了吧!”
张贤妃没想到太後就坐在後面,闻言一脸惨白,哭喊著扑上去:“姑姑,我只是一时糊涂,以後再也不敢了,您原谅我啊。姑姑……”
太後闭了闭眼,想起皇上说过的话:今日能害了一个胎儿,来日说不定就敢害了太子!
如此,就算是亲侄女也不能容了!
太後神色一冷,眸中闪过一道利光,狠心一甩袖,没有理会贤妃。
萧沧海搂著杨靖问道:“张婕妤究竟有没有怀孕?”
这几天宫里闹得热闹,但杨靖把他摘了出去,只在旁边看著,却是正合心意。
杨靖道:“你医术高明,难道不知道吗?”
萧沧海抿嘴一笑,道:“我弄来张婕妤最近的食谱看了,就知道有问题。开始以为是她自己做的,想弄个假孕博宠,但又一想,这赌注未免也太大了些,她这个年纪应该还没那麽大的心思。我便知道这里面有问题。”说著瞪了杨靖一眼,道:“你也不和我说一声,弄出这麽大的动静。好在我心里有底。万一我没个防备,说不定也被你算计进去了。”
“你这麽聪明,怎会明知道是坑还自己跳进去?”杨靖低低一笑,道:“我早和你说过,这宫里除了你,再也别想有第二个人给我生孩子。你知道我说话是算话的,听说张婕妤怀孕後倒淡定得很,一直也没问过我。其实你要问了,我也就告诉你了。”
萧沧海道:“你信得过我,我还信不过你不成?只是你不说,我便当做不知道了。”
杨靖道:“其实这事本来就与你无关,你若知道了,说不定还真牵连进去,所以才索性瞒著你。”他顿了顿,又道:“那几个不安分的整天上蹿下跳,折腾得还少了?我虽不管後宫的事,却也不是聋子瞎子。我知道你是懒得和她们计较,而且你出手也不方便,只能我做主。”
萧沧海心下高兴,转了话题道:“太後怎麽样?别真气出个好歹来。还有太医那里……”
杨靖微微一笑,道:“那日可是母後亲自请的心腹太医给张婕妤诊出的‘喜脉’,朕既安排好了,自不会留下首尾。这几天你多带太子去熙宁宫陪陪母後,给她解解闷。这事虽是朕挖的坑,但毕竟是那几个自己跳下去的,也并不冤枉。母後是伤了心,但日子久了也就好了。”
萧沧海点头应了。
看在太後的面子上,张贤妃只是被贬为了才人,孟贵人也贬了才人,二人一起被关进了最西边偏僻的安秀宫,俗称──冷宫。
张婕妤因为‘失子’,伤心欲绝,憔悴了不少。皇上升她做了贵人,另又封了谨嫔为德妃,算是给宫里冲喜了。
皇太後这次大受打击。自己一向疼爱的侄女,虽知道她蠢,却没想到她如此不顾大局。当初太子刚抱回宫时,她凤藻宫里的一个小才人就闹出过事来,当时她说自己是冤枉的,太後也就信了,只骂她管教不严。但如今回想,太後是越想越疑心:说不定那时贤妃就动过对太子不利的念头。
有些事就是这样,不想不觉得,一想就觉得是早有预谋,疑心越来越重。捕风捉影这个词就是这麽来的。
因此太後对贤妃终於从失望到绝望,乃至彻底摒弃了。
太後伤了心,想起张婕妤肚子里的孩子,就觉得自己这些年来对贤妃的宠爱都是喂了白眼狼。又觉得对不起皇上,倒真是病了。
杨靖原本设这个计也是简单。张婕妤根本没有怀孕,而是被下了一些药物,再配合饮食,便好似怀孕初期的症状一般。因为‘月份’浅,太医也诊断不出真假。到了‘流产’那日,却是黄子归手下的一名御医去诊的脉,胎儿自然便是‘流掉’了。
至於张贤妃和孟贵人那里,却是人心经不起考验。孟贵人去看望怀孕的张婕妤,正逢皇上命人送了东西来,那琳琅满目的珍品,看得她手心攥紧了帕子。
待离开时,送她出宫的一个宫女无意间说了一句:“这宫里都说母以子贵,可见真是如此。女人啊,再如何受宠也不如有个自己的孩子好。看皇上高兴的样子,张婕妤若是生个皇子,今後可是有造化了。”
浅浅地一句话,便挑起了孟贵人的心思。
同样类似的话语也在张贤妃和其他几个嫔妃耳边响起过。只是杨靖没想到孟贵人竟会去煽动张贤妃。他铺开网,只是想考验一下这後宫里的女人心,却是逮到两只不知天高地厚的蠢鸟。
女人的嫉妒心,真是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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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亲说这段节奏太快了,并非十某偷懒,而是这段宫廷阴谋实在没有详写的必要,免得有亲说俺骗字数了。而且十某也不喜欢写阴谋之类的,毕竟这不是动辄上百万字的BG宫斗文,俺的主题一向只在生子!生子啊!哈哈哈……
十世轮回之沧海长歌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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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靖见太後真病了,心下多少有些愧疚,便与萧沧海和太子常去看望。三口之家陪著太後说说笑笑,尤其太子玉雪可爱,性子又活泼好动,太後倒是开心了不少。
那日杨靖随口对太後说起:“听说佛法能让人心静,白马寺新来了一位主持,佛法高深,学识让人敬佩。不如朕请他进宫来给母後讲讲佛法,也好解解闷。”
此时佛教传入大盛不久,还没有後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