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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长公主有两子一女。这许贺文是大长公主次子的嫡长子,也是许家这一代最出众的人物,虽然不能承袭族长之位,但配萧伯元的嫡长女也完全说得上门当户对。这一招简简单单地就将江南士族的第一士族与江北地道的百年家族相互牵制起来。
而且最让人深思的是,萧贤兰尚未许亲,侄女却被皇上定了人家。虽然皇上也承诺萧贤兰若是定下人家可亲自指婚,但这未必不是一种微妙的警告。
抬压之间,各人自省。
宴会尚未散去,住在福宁宫的萧贤兰已得到消息,不由脸色微变。
她是未出嫁的女儿,不便参加前宫的宴会。萧子诚则较为低调,以资历不足为由,婉拒了皇後的邀请。萧沧海并没有因此不悦,反而对弟弟的谨慎知礼颇为满意。
萧子诚得到前宫的消息匆匆赶来,见萧贤兰满怀心事地坐在暖阁里。
他遣退宫人,上前安慰道:“妹妹不必想太多。皇上大概只是兴之所至,并没有其他意思。”
萧贤兰幽幽地叹了口气,道:“哥哥,我在这宫里只住了半个月,便觉得度日如年。每做一件事都要步步谨慎,每说一句话都要再三斟酌。这宫里真正能和皇上平起平坐的,唯有三哥一人。可哪怕是三哥,也是不能恣意。”
萧子诚不明白妹妹为何说起这个。
萧贤兰道:“皇上的心思咱们是猜不透的。照我看来,皇上直接给小玉指了婚,未必不是好事。对我的婚事,也许也是一种警告。”对哥哥的事,想必也有此意在其中。
萧子诚蹙眉道:“不如我找机会问问三哥……”
萧贤兰微微一笑,淡淡地道:“这件事如此突然,母亲和大哥都毫无准备,可见三哥也是有意瞒下来的,你若去问,只怕三哥也不会对你说明白。”
萧子诚抿了抿嘴,闭口不言。
萧贤兰看著孪生兄长,轻声道:“哥哥,过几天我们就出宫吧。皇上和三哥如此恩爱,哪里有旁人的立足之地?我们住在宫里也是妨碍……还是回家舒服啊。”
萧子诚想到皇上和皇後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默契和恩爱,不由有些恍惚。
过了半晌他回过神来,看著妹妹鲜花一般娇美的容貌,想到这些日子皇上对他们姐弟的亲切和今日突如其来的指婚,不由为帝心难测而微微一叹,点了点头。
作家的话:
终於把这对兄妹打发走了,萧家也老实了,哦呵呵呵,下一章小包子露面。
话说,周一上班就开始加班,今晚加到十点刚回家,这才周二啊啊啊啊──
无限苦逼的十某实在没时间写文,累得不行了,睡觉去了
十世轮回之沧海长歌82
82
第二天萧子诚和萧贤兰就向皇後告辞,萧沧海也没有挽留,让禁卫军护送他们回去了。
杨靖下朝後知道此事,回到凤仪宫後对萧沧海笑道:“如此,你可放心了?”
萧沧海白了他一眼:“你早知道萧家的打算了吧?”
杨靖道:“多少有些猜测。”
还是在春华楼时察觉的。平时萧沧海可不会当著别人的面对自己撒娇,会这麽做,必定是另有目的的。至於是什麽目的,杨靖的情商又不低,怎会猜测不到?所以後来也远了萧氏兄妹,直接给萧伯元的长女赐婚,不是在打萧贤兰这个做姑姑的脸,而是在警告萧家,有些事不要妄自做主,否则皇上自有办法让你们没脸。
皇帝这种生物,天下至尊,一言九鼎,不容违逆。谁让皇上不舒服了,皇上便让你一辈子不舒服。
不过杨靖对萧家并没做的那麽决绝,只是小小警告了一下,日後萧贤兰选定了婚事,他也会亲自赐婚,给萧家这个脸面。
经过此事,萧家彻底死心,不再提送萧氏子弟入宫的事了,不然不仅得罪了皇帝,连皇後这个萧家最大的倚仗也要与家族离心了,那可得不偿失。
萧沧海虽然打消了家族的念头,但还是被此事伤了心,落落不愉了几天,竟然突然晕倒了。
杨靖还在上朝,听了这个消息不由大惊,匆匆退朝赶回凤仪宫,却得到了一个喜讯。
“恭喜陛下,皇後是有喜了。”黄子归恭敬地道。
杨靖恍惚了一阵,才回过神来,不由大喜:“当真?”
黄子归道:“千真万确。不过皇後只有一个半月的身孕,胎气还不稳,这些日子需要卧床休息,好好安胎,待过了头三个月才稳妥。”
杨靖十分关切,连忙让他去写方子,又细细问了一番各项忌讳,这才放他去准备安胎药物。
他进了寝殿,正看见墨香端著水盆转过屏风出来,看见皇帝连忙屈膝行礼。
杨靖摆摆手,轻声道:“皇後可是醒了?”
墨香道:“是。皇後刚要了热水净面,此时正在休息。”
“嗯,你下去吧。对了,让御膳房给皇後备碗燕窝粥,待会儿端过来。”
杨靖转过屏风,见萧沧海正有气无力地歪在床上,脸色有些苍白,刚净过面,头发也散了下来,鬓角处尚有些湿润,越发衬得人虚弱了。
杨靖大为心疼,几步赶到床边,坐下握住他的手道:“可是身上不舒服?怎麽脸色如此差?”
萧沧海虽然脸色不好,但面上却含著笑意,黑盈盈的眸子里散发著耀眼的光彩。
“皇上,你都知道了?”
“刚才黄子归告诉朕了。”杨靖的嘴角也是掩饰不住的笑意,握著他的手紧了紧,道:“沧海,我心里真是高兴,就是辛苦你了。”
萧沧海把手放在小腹上,笑盈盈地道:“辛苦是辛苦,不过却是心甘情愿啊。”
杨靖欢喜得不知如何是好,又想到黄子归的话,道:“黄子归说你胎气不稳,这些日子可要好好卧床休养。後宫的事就交给德妃和淑嫔吧,她们两个都是妥当的。太子进学,也早该搬去东宫住了。健儿也该搬到独立的宫里去了,这些日子朕就叫内务府准备……”
萧沧海听著他一连串地安排,不由有些好笑,道:“你也太著急了。这些事哪里是几日就能办好的?这麽急急地折腾起来,反而累人。後宫的内务先交给德妃和淑嫔,其他的事还是过些日子再说吧。”
杨靖一拍额头,道:“你说的对,是我急糊涂了。你现在刚怀上不久,孕期不宜动土。东宫还需修缮整理,都不是一时半会的事。”
萧沧海道:“太子和健儿都是懂事的,不会累著我,你不必这麽紧张。”
“还说不紧张?你都晕倒了。前些日子还硬……那什麽,别是因为这样才胎气不稳。”
萧沧海想起前些天压著杨靖折腾一晚,此时也有些後怕。当时他怕自己再度‘精力不济’,可是私下吃过壮阳的药膳的。好在不是什麽药物,只是饮食上的搭配,但如此纵欲,只怕对胎儿也不太好。
都是因为日子太浅,所以他也没有发觉。
不过他倒因此想到一事,道:“寄奴,我最近身子不便,只怕你也不好住在这里了。不如你先搬回蟠龙殿?”
杨靖道:“哪里那麽麻烦。把偏殿收拾出来,我就住你隔壁,有个事也好有个照应。”
萧沧海勾起嘴角:“你身为一国之君,怎麽能住偏殿呢。”
杨靖笑道:“朕身为一国之君,当然是想住哪里就住哪里了,谁还有意见不成?”
萧沧海这才一笑,没再说话。
萧沧海今年整好三十岁。前世时他也是这个时候怀上孩子,最後却凄凉去世。
古代生育不利,别说男子,就是女人过了三十岁,也会小心谨慎,轻易不再受孕,以免难产伤身,甚至丧命。
因此杨靖对萧沧海这次有孕极为紧张,命令太医院的御医以黄子归为首,两人一班,一日轮两班,十二个时辰地守在凤仪宫。
萧沧海这些日子卧床休养,日子极为无聊。躺在床上什麽也干不了,只有下午时德妃和淑嫔会过来,与他说说一天的宫务,再闲聊几句。
就是这样,杨靖都嫌她们打搅了萧沧海休息。
对此萧沧海十分无奈。
“书也不能看,宫务也不能处理,和人说说话也不成?这样下去岂不是要闷死我?”
“呸呸呸,快别说那个字。”杨靖道:“你要是寂寞了,不是还有朕陪你吗?”
萧沧海撇撇嘴,道:“你不用上朝吗?不用处理政务吗?整日陪著我算什麽?再说了,我看见你也烦。”
杨靖呵呵笑道:“那让荣儿和健儿多来看看你。只是那两个小子正是淘气的时候,你可千万不能操劳。”
萧沧海不高兴地道:“荣儿和健儿都懂事得很,哪里淘气了?我知道你是关心我,不过我也是懂医术的,自有分寸,你也不要太罗嗦了。”
“好好好,我不罗嗦了。你想吃什麽?我让御膳房去做。”
萧沧海懒懒地道:“什麽都不想吃。困了,想睡会儿,你去做你的事吧。”
杨靖看著他躺下睡了,这才出了凤仪宫,去了御书房。
作家的话:
包子终於露面了,哦呵呵呵~~~~
PS:报告大家一个不好的消息。十某最近非常非常非常…………忙~!!!而且可以预见会一直忙到半年後,泪目。原本打算年底完结的沧海长歌看来有些遥遥无期了,5555~~~以後更新也无法保证,希望大家见谅。抱抱大家~!
十世轮回之沧海长歌83
83
皇後的再次有孕,影响是极大的。南北士族之争几乎是立刻就消停了下来。双方偃旗息鼓,都选择了低调。
虽然是暂时的,但却给了杨靖一个缓冲的时间,可以更加从容地安排自己的计划,为此他不由庆幸这个孩子来得及时。
同时欢喜的还有太後。
这几年来太後热衷於佛教,每日祈福就是希望皇上身体平安,能多有几个孩子。如今萧沧海再度有孕,让太後也松了口气,特意命人送来了不少东西。
萧沧海怀杨荣时,整整吐了三个月,直到胎稳之後才慢慢好转。生健儿时,健儿在肚子里其实很老实,但他为了落胎,不想吐也硬逼著自己把食物都吐出来,後面更是没少折腾。
这次他本也做好了心理准备,想著定是要辛苦一番,谁知在床上躺了两个多月,竟丝毫没啥难受的反应。
挨过了头三个月,到了第四个月,胎息终於渐稳,萧沧海也能每日起身活动一二了。
此时他的小腹已经有了隆起,不过他身材颀长,穿著衣服还看不出来。
这时已经到了八月,萧沧海算算日子,孩子大概在明年二月份出来。
“都说春天出生的孩子性情好,只不知是男孩还是女孩。”萧沧海摸著肚子笑微微。
杨靖笑道:“男孩女孩都好,我都喜欢。”
萧沧海拨开一个金橘,白皙的指尖染成淡黄色。他剥了一瓣塞到杨靖嘴里,又剥了一瓣自己含了。
杨靖眉头一缩:“好酸。”
萧沧海笑笑,悠然地又吃了一瓣,道:“酸儿辣女嘛。”
杨靖笑:“你真是想儿子想疯了。有了两个小子还不够?我倒希望这胎是女儿。”
萧沧海道:“女儿可以以後再生,现在还是要个儿子好。”
杨靖明白他的心思,摇头笑了笑,道:“已经入秋了,冰盆不要再摆了,明儿个开始让他们撤了吧。”
萧沧海嗯了声。他整个盛夏几乎都是躺在床上度过的,宫里一直摆著冰盆,又透亮通风,一点也没热到他。
杨靖伸手摸上他的小腹,有些期待地道:“它会动了吗?”
萧沧海弯起眉眼:“还没感觉,大抵还要再过些日子。”
因为安胎,他在床上躺了两个多月,天天汤汤水水地各种补品养著,人胖了一圈,脸颊也柔润起来,看起来气质比以往温和许多。
杨靖有些心动,别过了眼去,按捺住心中微起的涟漪,道:“还记得陆濯吗?他果然参加了官学,如今和一群寒门士子联名上了道奏折,经由内阁转到了我的手里。”
萧沧海一笑,继续吃酸橘,道:“陛下要借陆濯之事动手了?那陆濯是个人才,用好了,是柄好刀。”
杨靖道:“正是要用他,才要好好磨一磨,将来说不得,就是荣儿的蔚廖呢。”
萧沧海皱了皱眉,因著杨靖话语里的些微不详。他转了话题,道:“皇上这些日子歇在偏殿,可还住得惯?”
杨靖英眉一挑,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萧沧海含笑叹道:“我现在身子不便,却要辛苦陛下了。陛下若是憋得狠了,这後宫里还是有人的。”
杨靖一摆手:“你也太小瞧我。”
萧沧海暗中撇嘴,心道那你刚才干嘛别开眼去?
杨靖却有些心猿意马了,道:“前些日子你身子不稳,我才住到了偏殿去。如今你胎气已稳,我今晚便搬回来吧。”
萧沧海手放在小腹上,浅浅笑道:“搬回来可以,可不许做坏事。”
杨靖对自己的自制力颇为自傲,抬了抬下巴:“我是那种人麽?抱著你纯睡觉而已。”
萧沧海悠然一笑,斜眼看著他,长眸莹润,没有说话。
杨靖拉住他的手,带著些讨好与苦恼:“离开你真是一日都睡不安稳,朕也不容易啊。”
萧沧海听了心里高兴,这才慢悠悠地喝了口梅花露,大发慈悲地道:“那便搬回来吧。”
皇後一语定音。当然盛辉帝就喜滋滋地卷著铺盖回来了。
墨香铺完床,有些忧虑地看著皇後,欲言又止。
染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