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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你这也……”
“我说真的,你不信?不信可以试试,出了问题我负责。”赵子宴就差拍着胸脯指天发誓了。
颜如玉和秦书,赵子宴实在太了解他们了,一个虽说镇日在青楼里混日子,但是对感情还是懵懵懂懂,另一个更是好不哪里去,一根肠子通到底,还有些古板,没人提点着秦书,颜如玉就算是磨磨蹭蹭一辈子,也不会踏出那一步去。
秦书回了侯府,躺床上想到半夜,想来想去,想了想宋进,又想起那次颜如玉扭了脚,自己泼天的胆子抱了他,效果却是出乎意料地好,不由得对赵子宴所说又信了几分。
赵子宴还说,别看颜如玉整日里没事儿拽得像皇帝似的,可是遇见这等事,他就很别扭,对付他,你不能顺着来,得大着胆子……
于是翌日颜如玉和商小天在院子里看梅花鹿的时候,秦书表情有些奇怪地踱了过来,然后更让颜如玉觉得奇怪的是,秦书将胳膊放在了他的肩上,半揽着他。
颜如玉看一眼:“……?”
秦书面无表情,耳后根有些泛红。
【努力码字~~】
☆、第八十九章
赵子宴的一番话,确实入了秦书的心,他自己琢磨来琢磨去的,也深以为然,于是就上演了这么一出,当然,第一次有些生疏就是了。
颜如玉拨了拨他的手,笑道:“这是做什么?”
秦书干咳一声:“没什么。”一双眼睛左看右看,看商小天,看梅花鹿,看院子里的花草树木,就是不看颜如玉。
颜如玉也有些摸不准秦书的想法,索性就随他去,秦书心道果然是好用,正高兴着,商小天却不愿意了,抬脸朝着颜如玉泫然欲泣:“凉。”
秦书:“……”
颜如玉:“……”
两人双双黑线,可商小天还是小孩子,没道理同他计较,秦书不甘心松了手,颜如玉过去,秦书就见颜如玉说了什么,然后便带着商小天去杜老头那里寻商陆了,秦书很郁闷。
一连几天都是如此,眼看着颜如玉明儿就要回去上朝了,秦书觉得,他被商小天这个小屁孩子摆了一道,什么癔症,他根本就是聪明得很,天天粘着颜如玉。
这一日春色正好,趁着颜如玉被颜相叫到了书房,商陆也去了杜老头那里,院子里只有商小天和梅花鹿,秦书想了想,决定和商小天说说话,他走过去蹲下摸着梅花鹿的脖子,笑着夸赞道:“你的鹿真漂亮。”
商小天抬眼,看了看秦书,点头算是接受了秦书的夸赞。
“你爹有没有告诉过你,娘呢,应该是称呼女子的,远舟这样的男子不能做娘,这话不能乱讲,被人听了去,是要笑话的。”秦书很是温和,谆谆善诱。
商小天扁扁嘴,像是要哭,秦书头疼:“好好好,那叫什么随你吧,只是别当着外人的面儿就好,行不行?”
商小天:“好。”
秦书松一口气:“我还有一件事,你看呢,我和远舟,一年都没有见过面,你能不能让我两个单独说说话?”
商小天抱着梅花鹿的脖子,不发一言,秦书与他相视一会儿,猝不及防地,商小天哭了,泪珠噼里啪啦滚下来,秦书手忙脚乱想要哄他,商小天将脸埋在鹿脖子里,动也不动。
秦书立刻窘了,赶紧好言好语劝着,直说得口干舌燥也没劝好,颜如玉这时却回来了,一看这情形,紧张道:“这是怎么了?”
秦书只得照实说了,说罢了手一摊:“就是这么回事儿,我就说了不过几句话,他就哭了……”
商小天的心思,颜如玉很明白,只是小孩子心性,顺着他就是,也不必当真,哄了商小天一会儿他才好了,又让人叫了商陆来将他带走,商陆知道两人有话说,便一言不发抱着商小天,牵着梅花鹿走了。
颜如玉边走边说,“……前几天我也看了看子宴的信,今天父亲又嘱咐了一番,我想你也知道,乞颜现在安稳了下来,在西北虎视眈眈,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打仗了。”
秦书眉头一皱:“我知道。”又顿了顿,“你别想那么多。”
“就是提醒你一下。”颜如玉笑笑,“到时候这一仗,怕是不好打,乞颜兵强马壮的……”
“我不怕打仗,就是怕我这一走,就要好长时间,不能回来……”
颜如玉反而松了一口气:“在哪里都一样,西北反而安全些。”
秦书却道:“西北没有你。”
颜如玉闻言抬眼,双眸不杂尘埃,清澈宛若少年。
赵子宴的话就回荡在秦书耳边:你傻啊,想想人家宋进……,面皮厚你知道是什么吗?你得主动……
其实秦书本来不是这个性子的,他是古板温厚了些,可也知道这种事得主动,怎奈遇上的是颜如玉,开始不敢让他知道,对颜如玉怜惜都来不及,哪里敢乱来?可是今非昔比,想着颜如玉既然已经知道并且也答应了,应当是……没关系的吧?
想到此,秦书便大胆了,往前一步,微低了头。颜如玉后撤一步,秦书哪能容他躲?伸手便拦了,动作很快,两人鼻尖相触的时候,又停住了。
蓦然想起那天……秦书心里一阵说不上来的滋味,就是这么一停的功夫,颜如玉已经偏过了头去。
秦书深深叹口气,也没放开手:“远舟,我曾经……,犯了天大的错,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原谅我一次?我发誓,再不会有第二次。”
颜如玉撇过脸,心里虽然疑惑,但还是嘴硬道:“你犯了错,和我有什么关系?用不着我原谅,还是去面壁思过比较好。”身子又动了动,“松手。”
若是面壁思过能挽救就好了,秦书想。这一刻他甚至想到了要将林景那件事和盘托出,嘴张了又张,就是说不出来,便作罢了,若能骗过颜如玉,就骗过吧,只愿他能永远不知道。
“松手,我告诉你,别乱来……”颜如玉有些不自在。
秦书本来想松的,见颜如玉模样约摸是有些不好意思,讨人喜欢地很,便故意收了收手臂:“不松。”
“你信不信,即使我没了功夫,一样能将你打趴下。”颜如玉很认真威胁,秦书闻言笑得开心,露出两排整齐洁白的牙齿,神采飞扬:“那你就试试吧。”
颜如玉觉得秦书和从前有些不大一样,从前他对自己好,是那种带着小心翼翼的,不敢越雷池一步的,恪守礼节,坦白来说,颜如玉虽然答应了他,但总觉得两个人中间还少了些什么。
像是知音,或者是兄弟、亲人,就是不怎么像……恋人。也许那只是秦书的一面,现在却又是另一面,谁知道呢?
卯足了劲儿握紧了拳头,往后稍退些,颜如玉出拳,秦书不退反进,松开一只手,使了个巧劲儿将脚绕到颜如玉身后去困住他,颜如玉一惊,已经来不及了,秦书松开的那只手握住了他的拳头。
一只脚兼之两只手也都没闲着,秦书站不稳,带得颜如玉连连后退了好几步,后面是墙,前面是秦书,颜如玉正好被困在中间。
“怎样?”秦书凑近了打趣。
手被握住,又被困住,两人几是呼吸相闻,颜如玉拿眼瞪他,秦书耳根热了热,想着一不做二不休,啾一声亲在了颜如玉嘴角,亲罢了立刻松手后退,一气呵成。
颜如玉愣了愣,秦书还以为他真的恼了,正寻思要不要开口道个歉,颜如玉狠狠瞪他一眼:“小爷来日再找你算账!”说罢竟然转身走了,被什么追着似的。
秦书先是愣了,摸了摸嘴角笑得开心,没一会儿又有些心酸,还好还好,颜如玉还是那个颜如玉,即便他披荆斩棘,满身的算计仇恨与担当一路走来,他也还是那个颜如玉。
心里藏着个孩子的,初初遇见宋进的颜如玉。
今日与往昔,他其实并未有多大的改变,没了宋进,他依旧将他自己保护得那样好,而且变得比以前更好更强大。
颜如玉,他是这样的坚强。
颜如玉一路走一路将秦书骂了一通,思来想去的,觉得秦书这模样,里头肯定有赵子宴一份儿,怪不得那日赵子宴笑得那么狡诈!于是又狠狠骂了赵子宴。
到了就寝时分仍然不解气,抱着锦被将赵子宴做过的缺德事数来数去,在心里替赵子宴早亡的父母教训了他一番,他自己禽兽就罢了,还撺掇着别人!
☆、第九十章
翌日赵子宴满面笑意如春风,和太子一起早朝,见着颜如玉,刚想过去打个招呼,却不想颜如玉横他一眼,径直走了,赵子宴想来想去,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他。
百里璟精神不错,坐在龙椅之上也不见疲态,略略几句话,不咸不淡,颜如玉依旧是领了户部尚书的位子,谢过恩之后,颜如玉朝林浩勾唇,挑衅一笑。
林浩想起那时颜如玉在狱中说过的话,不由得骇然,他不明白,到了这时候,为什么颜如玉还是没死,为什么颜如玉总是不死,活像冤魂一样,生生缠着他,叫他不得安生!
到底是为什么!林浩银牙欲碎。
这世上很多事,不是老天不公道,只是因果轮回,一报终会还一报,昔日因,所以方有今日之果,缺不了谁,也少不了谁。
数年之前,林浩等人合围宋进时,前因就已种下。
几日过去,朝中也甚为平静,没出什么大乱子,颜如玉休沐假到,秦书怀揣着商陆的那本医书,物归原主,只留了一份他自个儿誊抄的副本,藏在上了锁的匣子里头。
还罢了书,颜如玉却不在府中,秦书略一想,立刻就知道他去哪里了,转身就去寻人,身后的商陆怎么叫都叫不住,他还准备了些话要嘱咐,嘱咐完也就该回去了,不能总在颜如玉这里呆着不是?
一路寻到了柳月巷子,烟波楼里。
楼下大堂安安静静,正当黄昏时候,楼里花娘洗洗漱漱打起精神开始准备迎接客人,不一会儿丝竹声想起,便喧闹了起来,香伶对着镜子描眉,恹恹的没有精神,眉峰描了一次又一次,依旧不满意。
忽然楼下像是炸开了锅,丝竹声响了一会儿也停了,说话声热闹得紧,只是听不清楚说得是什么,或许是哪一位王贵富商来捧场子了吧,香伶叹口气,既是迎来送往,少不得要出去的。
出得房门,楼下已然平静了,香伶也懒得回去,便倚在二楼的栏杆上往下望,也没看见什么人,香伶又没了精神,想起一句词来,独上高楼,望断天涯路。
若真的望断天涯路他便能来就好了。
正想着,忽然有了感应似的,香伶稍一犹豫,回头的时候,颜如玉的脚正踏上最后一级台阶,脚上白底青缎靴,清清爽爽。
“想来是知道我来了,特意等我的?佳人盛情难却……”
却字刚出口一半,佳人已然在怀,颜如玉拍拍香伶的肩膀,不着痕迹撤了撤身子,胸口的地方有些发烫。
“哭什么呢?莫哭了……”
香伶不敢太过放肆,也知道是自己逾矩了,赶紧抬头擦眼泪:“我还以为颜大人您把我给忘了。”
颜如玉勾唇一笑,艳若桃李,色如春花:“这不是刚回就来看你了吗。”
香伶赶紧迎他进了房间,两人坐定,话只说了几句,香伶喜不自禁:“双双姐姐昨儿刚刚来信,说是有了身孕,不知你接到信儿没有?”
“哦?居然这么快?”颜如玉讶异,“还没接到,你这么一说,大约也快了,他们两个年前成婚的时候我没在,这次却要将两份礼一块儿送了。”
“可不是?双双姐姐一生身世飘零,终于觅得良人,得上天眷顾保佑。”香伶说着又擦了擦眼。
颜如玉想了一会儿:“香伶,你若是愿意赎身,我也可以帮你……”
香伶笑着摇摇头:“算了吧,现在还不想。”若是赎了身,就连同颜如玉喝酒叙话听曲儿的机会也没有了,她不舍得。
颜如玉也不勉强:“我知道你素来就是个有主意的,就自己看着办吧,若是有难处,只管说便好。”
香伶点点头,执了矮桌上的酒壶倒酒,蓦地房门却被推开了,声音有些大,香伶手一抖,酒洒在了桌上,抬头一看,不是别人,秦书。
颜如玉也是一愣:“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秦书本来不大高兴,但是来的路上想了想也释然了,反问道:“怎么不能来?只许你来不成?我是来找你的。”
“侯爷说得是什么话。”香伶笑笑,站起来将颜如玉对面的座位让给他,“侯爷请坐吧。”
秦书也不客气,道了谢,却没坐颜如玉对面,直接坐在了颜如玉身旁,软垫本就小,只容一人坐,秦书身形又生得高大,两个人哪里坐得开?只能挨挨挤挤地贴着坐。
香伶只当他两个是闹着玩,在对面掩嘴轻笑,颜如玉心里小火蹭蹭往外冒,心说这几日秦书是越来越大胆了,再这么下去可怎么了得,难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