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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回春堂-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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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堂春,玉堂春,王爷打赏来了。」
                  赏!心下一惊,玉堂春连滚带爬的开了门,生怕一个不小心得罪了这位爷,又是大祸临头。
                  门开后,旋王爷并不在,门口只一个小太监捧了个食盒。「玉郎中,王爷说你辛苦一天,劳累了,赏了些山珍海味给你进补的。」
                  山珍海味?又是纳闷又是不安,玉堂春接过了食盒连声谢恩,等小太监走后,方才开盒。
                  那食盒却有四层之多,开得第一层,里面装的是满满一盒鸡屁股。
                  打了个饱嗝,玉堂春开了第二层,第二层是一盒子的鸭屁股,忍不住肠胃一阵翻涌,玉堂春开了第三层。
                  这层可把玉堂春吓得够呛。
                  原来,这第三层里头装的不是什么鸡屁股也不是什么鸭屁股,而是一个粉嘟嘟、红嫩嫩的人屁股!
                  吓得够呛,丢了食盒,玉堂春就忍不住狂吐了起来。等他吐过回头,却见到徒弟六子,左手抓着鸡屁股,右手拿着人屁股啃得正香。
                  「六子!」几欲失神,玉堂春叫了起来。
                  谁知,六子拿着屁股回头乐笑道:「师父,快来吃,好吃着呢。这鸡屁股、鸭屁股都是卤菜,那人屁股是白面馒头。」
                  「什么?馒头?」玉堂春无语,蹒跚着,捧起了剩下的半边屁股呜呼哀哉!
                  这旋王爷,难缠啊!长叹一声,玉堂春双腿一软无力的瘫了下去……
                  翌日,清晨门外又候了一大群人。
                  只是这次,来的不是兔儿爷,来的全是些怀春怨妇。
                  又是一天忙活。玉堂春一人打发了包自配春药了事。
                  幸甚这次,旋王爷没派人送什么奇怪的打赏,但见不着打赏,玉堂春的心里反而更不踏实了,只怕那旋王爷会想出些什么更奇怪的点子整治自己。不过好在一连几天风平浪静,都没了下文。
                  这日午后,回春堂里难得清静。
                  没有病人,玉堂春闲在堂前看书。书刚翻了几页,街外就一阵风起云涌,细听之下却是有人远远的呼喊:「抓乱党啦,抓乱党啦。」
                  乱党!玉堂春一惊,忙跑到门边张望一番,又嘱咐六子回后院关门,自己则赶忙关了前厅的门。如今啊,世道不稳,万事小心,免得引火烧身,想起前些日子被凌迟的红莲乱党,玉堂春禁不住脊背发寒。
                  关了门,玉堂春回头,正准备进堂屋,却听得六子在后院大叫:「师父,师父!」
                  跑到后院,玉堂春就道声完了。
                  原来六子正在柴堆旁,抱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惊慌失措。不用说,此人就是那些官差要抓的乱党。
                  没了心神少了主意,前厅偏又响起了敲门声。
                  「六子,快快!快把他给我塞烟囱里去。」赶忙吩咐,玉堂春又跑回前厅开门。
                  门是被撞开的,为首的是两个三品顶戴的文官,赶忙赔笑,玉堂春请了二人进屋。二人进屋后也不招呼,不询问便径自朝后院走去。
                  跟着上前,玉堂春心里却在不停的叫娘。娘啊,您可保佑我无事平安!娘啊,您可保佑六子把他藏好了!
                  一路乞求一路慌乱,到了后院,只见六子在那儿烧柴做饭,而那个乱党却无影无踪。连声谢天,玉堂春总算落了口气。
                  这番所见,那些官差也无话可说,草草搜索了一下,就鸣金收锣了,等人都走完,玉堂春才重回后院。「人呢?六子人呢?六子,六子。」
                  「师父,哇……」回神过后,六子放声大哭,一面哭,一面将那个乱党从烟囱里拖了出来。刚才一番熏烤,那身原本的红色血污早已变做了褐色焦油。
                  「六子,快去拿药。」一面吩咐,玉堂春一面拖着那人进屋,等细细的察看伤口之后,才知道那人中的是箭伤,幸甚没有伤到要害,只是流血过多暂时昏了过去。
                  终于伤口收拾完毕,心神也定,玉堂春才将这乱党细细打量起来。
                  说来奇怪,此人头发极短,前额没有剃发,穿的也不是长袍马褂,而是洋服洋裤。难道这个人不是什么红莲义和,而是新近刚出的兴中乱党?可甭管乱党不乱党,等他一醒就还是赶紧走人吧,省得引火烧身。
                  这年头,乱世求生,夹缝活人,小心为妙。
                  正自打算,前厅又热闹开来,莫不是那些官差杀了回马枪?兀自一凛,玉堂春慌忙藏好了人,又赶到了前厅。幸好,不是什么回马枪,仍旧是同庆王府的小太监。
                  一看见玉堂春,那小太监就笑了。「玉堂春,王爷请你过府一叙呢。」
                  又是过府一叙,想起上次的经历,玉堂春不禁胆战心惊,此一去,恐或更是凶多吉少。推辞不了,玉堂春只得跟了那小太监前去。
                  这次还好,没了枷锁上身,反是软轿轻行。
                  一进得同庆王府,玉堂春就被小太监推攘着进了溥旋的卧房。
                  临了,小太监走时还嘱咐玉堂春好生候着。猜不出唱的是哪出,玉堂春战战兢兢的候跪在床前。
                  不一会,溥旋就进屋了。一进屋,打量着玉堂春的背影他就忍不住笑了。
                  「玉堂春。」跟着低唤。
                  玉堂春慌忙回头应答:「小人在。」
                  「你可知,本王爷今天叫你来是做什么么?」
                  「小人不知。」惶恐的摇头,玉堂春的头埋得更低。
                  这旋王爷,人是生得好看,可不知道为什么浑身上下就透着一股子邪气,令人望而生畏。他玉堂春胆小,也没和这号人打过交道,能少看一眼是一眼。
                  这样思量,玉堂春将头埋得更低,可偏生那溥旋却近前一把挑起了他的下巴。这下两眼相对,无处可藏,只慌得玉堂春打哆嗦。
                  「玉郎中,近来辛苦了啊。」溥旋一笑,玉堂春心里就发毛,也连忙回笑。
                  玉堂春应了声:「多谢王爷记挂,行医救人是小人的本分。」
                  「好你个本分,你倒是还记得欠本王的本分么?」双眼一瞪,溥旋的手加大了力道,拧得玉堂春的下巴从白变红。
                  被这么一吓,玉堂春六神无主,只哇哇乱叫:「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小人欠王爷的本分还请王爷示下。」
                  「当日本王不是说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么?今日,本王就是来讨这个活罪的。」微微一笑,溥旋道出了来意。
                  闻言,玉堂春心里更是叫苦连天,只怕这大魔头又想出什么稀奇古怪的花样折磨自己,连连摇头,连连告饶,慌得跟鸡啄米似的磕头。可那溥旋,话锋一转又问起了玉堂春近日坐堂问诊的情况。
                  「近日里,你可是好忙的一阵啊。如何,为那些小相公们诊治,怕是爽利吧?」
                  「爽利,爽利。」猜不出用意,玉堂春只得连声应和。
                  「痛快吧?」
                  「痛快,痛快。」
                  话音落下,溥旋就哈哈大笑了起来,一面笑就一面横抱起了玉堂春。「那本王今日也要痛快爽利一下了。」
                  「王爷,王爷!」一惊一乍,玉堂春吓得三魂出窍,七魄飞天,舞着细瘦的两条胳膊在溥旋怀里不住挣扎嘶吼,可他哪里是溥旋的对手?没挣扎两下就被溥旋扣住他的手臂,倒提了双脚,一咕噜的给扔到了绣花大床上去。
                  再下来,就是被溥旋倾身而上压了个密密实实。
                  「本王今天也要来为你诊治诊治,察看察看那后庭之花。」
                  一听这话,玉堂春面如死灰。叫闹哭嚷,呼天又抢地,到最后,溥旋一个不耐烦,压住了玉堂春,横眉冷眼的厉喝了起来。
                  「玉堂春,你个老小子别给我装蒜!别以为你是什么好鸟,你在保定那档子破事儿,我可是查得一清二楚!」
                  保定!听到保定二字,玉堂春不动了,也不敢动,倒是呆若木鸡的任溥旋上下其手。其实说起来,玉堂春也不是不能动,只是他的心思完全被保定这二字炸飞了。
                  他怎么也琢磨不明白,溥旋怎么会查他查到保定去了,而且查的还是他生平最不愿提及的伤心事。
                  顾不得自怜自艾,溥旋又附笑凑了上来。
                  「怎么,又想起你那小冤家哪?我看你还是先洗剥干净了,伺候我这个大冤家。」冤家到底,溥旋一路将玉堂春剥了个精光。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怜香惜玉之辈,下手又不知轻重,光这么一剥衣服,手上一使力,玉堂春就疼得不住叫唤。一脱到底,脱了衣服就是鞋袜,这袜子一脱,两只白白的脚丫子便在溥旋面门前晃晃悠悠,拿住了脚,溥旋就凑着嘴上前啃住了脚丫子。
                  「王爷,王爷……」跟着呻吟,禁不住春风化雨,玉堂春是潮红满面,骨头半酥。
                  说起来,这闺闱秘事玉堂春也不是没有尝试过,想他十七岁那年,几个师兄弟玩笑哄闹,便上了保定城的第一花楼,破了身,再后来,于风月场里厮混也有些后庭之乐,不过这都是前话,自打他二十五岁坐堂问诊就收敛了许多。
                  再说,这龙阳断袖之乐,终不寻常,就算是有也是偷偷摸摸的,他到底经验有限,哪及得上九王爷溥旋是个中老手。
                  所以,一番戏耍之下玉堂春就神昏智令,方才的清高白流也不晓得抛到哪个九天云外去了,唯剩下通体爽利,欲仙欲死。倒是溥旋,见得玉堂春这般浑身酥软、春意盎然的模样,忍不住心内一荡,原本吻舔的脚丫子换成了横齿切咬。
                  「啊!」
                  惨叫冲天,玉堂春从温柔乡里缠绵殆尽,飞化下了五层地狱,直忍不住哭痛求饶。可他越是求饶,溥旋的心里就越痛快,他心里越痛快,下口就越重,到最后,愣把玉堂春那两个本来还算好看的脚拇指给咬成了猪蹄子。
                  终于,爽快完毕,溥旋松了口,起身拿物。玉堂春也捧着脚,哭着缩到了床尾,一面哭,一面心疼自己那两个红肿的脚指头,没等他心疼回神,溥旋又回了身,吻住了他的嘴,这回可不光是咬了,除了咬,溥旋还就口往玉堂春的嘴里灌了些汤水。
                  「王爷,你给小人喝的是什么?」吻毕,玉堂春大惊失色,生怕这大冤家给他灌的是什么夺命毒药。
                  这一问之下,却见溥旋得意洋洋,摇头晃脑。「我的好乖乖,你不是给那全城的怨妇开了春药么?终于派上用场了。」
                  得意大笑,溥旋翻身压住了玉堂春,而玉堂春只能欲哭无泪。
                  作践完毕,好戏开锣,不述那直捣黄龙、切肤之痛,光是那盘根卧莲,九九八十一式,就把个玉堂春折腾得气息奄奄,再说这旋王爷从来就不是什么温柔的主,虽然是鱼水之戏,可也是想尽了千方,用尽了万法。
                  直到天明之际,玉堂春禁不住来回,昏死在床上方且罢休。
                  等玉堂春再次醒来,窗外却已是红日高照,午后过半了,而身侧之人早也不知踪影。忍不住窃喜,蹒跚着下床,穿好了衣物,玉堂春从堂屋跨出,准备抬脚开溜,可惜又认不清方向,只在那偌大的王府里山转水转。
                  行了半晌才走至后花园。
                  可巧,看见那混事魔星站在园子里陪一位姑娘说话,又是慌又是乱,玉堂春赶忙觅了座假山藏下。行迹藏好,就见那小魔星陪着那姑娘朝假山走来,玉堂春心里着急,不住巴望着两人早走早远,但偏生两人挪到了假山前就不走了。
                  这时,才听得那小魔星发话,语气是往日里没有的清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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