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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弟可是牙疼?”
俞天勤撇了他一眼,不予理睬。
“那是这些天走了太多路,身子酸痛?”
“习武之人,这些路算什么!”被他人质疑体力,年轻气盛的俞天勤怎么可能默认,他立刻反驳道。
伍志广笑嘻嘻摸着下巴,又胡乱猜道:“那是初到此地水土不服,闹肚子了?”
“不!是!伍兄就别瞎想了,有空琢磨小弟的这些事情,不如想想明天去哪里。”说罢便再次皱起眉头,忧郁地看向窗外的黑暗,回忆大师兄。
见俞天勤满面愁苦,伍志广逗弄他的心思更盛,忽然灵机一动,暧昧地挨近他的耳边,吹气道:“贤弟你……莫不是思春了吧?”
“才不是!”俞天勤被说中心事,立刻急着否认,可越是心思混乱便越是不知道接下去怎么反驳,他咬住嘴唇想了半晌,实在找不出话说才闷闷回了句:“我想睡了,伍兄也回房歇息吧。”
伍志广只当自己猜中真相,乐不可支,用力拍打他的肩膀大笑:“这有什么可害臊的?贤弟虽然看起来还小,可到底也有十六岁了,想想姑娘有什么不对?来来来,为兄既然虚长你几岁,自然要好好引导的,不然憋坏了岂不糟糕?”
他语气暧昧,听得俞天勤更加不自在,脸上自然红了一圈。
“现在时辰尚早,这么早休息白白浪费了大好时光,为兄带你去个好地方。”
5。
伍志广口中口口声声说的好地方是青楼。
俞天勤虽早知道这位兄台满面桃花、语气暧昧,带他去的自然不会是什么真的好地方,可也没料到他居然如此直接,一下就带着他“开荤”去。
“我以为伍兄是带我来听曲子!”
“曲子有什么好听,哪里有大姑娘又软又香的怀抱好玩,别害臊了,快跟为兄进去,在门口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俞天勤看青楼里的姑娘都捂嘴轻笑,脸上红成一片,可他心里已经有大师兄了,也不是没“开过荤”,不需要来这种地方见识。
可他不能直说,对浩信山庄的人说自己喜欢掌门师兄,和掌门师兄有染,说不定第二天这消息就会传遍整个江湖,他还哪里有脸回飞剑派。
只好说:“师门有训……”
“训什么训,江湖上谁不知道百花楼的头牌牡丹是你大师兄的红颜知己,你五师弟两年之前还……”
“你说什么!?”
俞天勤的脸色忽然变得很难看,他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我说你五师弟两年前……”
“你说大师兄有红颜知己!?对方是青楼的花魁!?”俞天勤把伍志广从头到尾每个字都听得很清楚,可是他不相信。
大师兄怎么可能会认识一个青楼女子?他回来后从来没有对他提及,大师兄闯荡江湖时究竟有多少他不知道的事?他终究还是喜欢女子的么?
伍志广以为他不信,残忍地给了肯定的回答:“对,江湖上无人不知牡丹倾心飞剑派郑掌门,郑掌门也对牡丹另眼相看。”
俞天勤身子晃了晃,抬头望了眼前雕栏玉砌的青楼,抬脚迈了进去。
既然师兄喜欢女子,他的一腔爱慕早已无疾而终,那还痴傻地对师兄念念不忘又有何用?不如早些忘记,这样对谁都好。
6。
“贤弟,别躲得这么远,坐近些,躲在那里吃灰么?”
俞天勤拼命摇头。
“蓉儿,你去把俞少侠拉过来,今天主要是陪俞少侠来的,老是我一个人喝算是怎么回事。”
被称为蓉儿的花娘笑盈盈地端起杯子,便朝俞天勤走来。
俞天勤像洪水猛兽将要来到身前一般如临大敌,全身都绷紧了起来,紧张道:“伍兄,你自己喝,不用管我。”
说完他便朝墙角里缩了缩,仿佛要把自己缩进墙里似的,引得蓉儿一阵嘻笑。
早在两个花娘端着酒水进屋时,俞天勤便已经后悔了,忘记师兄他可以选择许多别的方式,偏偏被伍志广三言两语,他便头脑一热选择了最笨的一种,跟着进来了青楼。
他根本就不喜欢这种以金钱换来一时肉体欢愉的地方,若不是头脑发热,他估计一辈子都不会踏足。
尽管屋里比底下大堂之中已安静许多,可各种下流的调笑声与女子的娇笑声也是不绝于耳,他坐在椅子上已坐立难安,花娘靠近过来用柔似无骨的手指摸他的胸口、肩膀时,俞天勤更加拘束得连手脚都不知该摆在哪里才好。
这里太难受了,他不想再多待半刻,他想出去、回客栈。
“伍……伍兄……”蓉儿的手指已从他的衣襟处伸进了衣服里,柔软的胸脯慢慢贴靠到他手臂处,俞天勤惊得都跳了起来,手掌已是半握到了剑柄之上,似是蓉儿再靠近一步,他便要拔剑斩杀一般。
伍志广“噗哧”一声笑出来,朝他招手道:“贤弟如此紧张做甚,坐下来喝酒享受便是,蓉儿会好好伺候你,现在就害臊得受不了的话可不行,接下去的滋味可是更加销魂。”
俞天勤一张嫩脸涨得通红,他原本不想拂了伍志广的面子叫他尴尬,可是再被碰下去他是真的要拔剑了。
“我……我到外面等你!”说完便运起轻功,直奔门口而去。
“贤弟!贤弟!”伍志广大惊,想不到人居然就这么跑了,他
抓他不及,干吼两声,见俞天勤头也不回地跑出去,只好大叹一声丢下银子跟着出了青楼。
他轻功不如俞天勤,追得自然慢了些,待追到门口时,却见俞天勤与一名蓝衣男子相视而立。
此人不是飞剑派的掌门郑义轩还能是谁?
没空去想郑义轩为何好好的飞剑派放着不管,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问题,伍志广见郑掌门的脸色极差,看着俞天勤的眼中满是痛惜之色,而俞天勤则紧咬着嘴唇、一副要打要骂任凭处置的模样,伍志广心里暗叫糟糕。
怕郑掌门以门规处罚俞天勤,他连忙快步上前,将人护在身后道:“有话好说有话好说,郑掌门千万要冷静,男欢女爱乃天性使然,天勤年满十六,正是青春年少之时,偶尔来来这种地方消遣也没什么错,郑掌门……”
“师弟,跟师兄回去!”谁知这些话却叫郑义轩脸上神色更加复杂,他伸手便要去拉俞天勤的手。
最不希望被人看见的一幕被最在意的人看见,俞天勤的脑中已乱成一团,心里恨死自己为什么要一时糊涂踏足烟花之地,造成现下有口难辩的局面。
见大师兄脸上满是失望地叫他回去,一回去必将面对师兄严厉的责问,而他明明深爱师兄却不能将这些说出口作为解释的理由,更没有勇气将他和郑义轩之间那些不可告人的关系反过来质问师兄,这让他今后在飞剑门应当如何自处?
思及此,俞天勤便不由自主产生自暴自弃的逃避念头。
他一咬牙,顶撞道:“师兄,天勤保证再也不会去这些地方,可也不想跟师兄回去!”说完便朝伍志广身边靠了靠,躲开郑义轩意图拉住他的手,用身体行动表达不想回去的决心。
他不敢去看大师兄的表情,害怕从他的眼中再看到对自己的失望。
俞天勤连退几步到了伍志广身边,拉起他的手,头也不敢回的离开此地。
“天勤……”
不经意间似乎听到郑义轩叫他的名字,俞天勤顿了顿脚步,大师兄很少叫他的名,他们之间的称呼大多是“师兄师弟”,他不知道这代表了什么。
心跳加快了些,他犹豫着回头看了一眼,可身后哪里还有大师兄的身影?
俞天勤摇头嘲笑自己的多心,快步离开。
若是他能抬头向上看,便能看见某栋屋子的房顶上,有郑义轩失魂落魄的身影。
7。
一晃又是几天过去,俞天勤继续由伍志广带着四处游览,可自从那天在青楼门外不愉快的碰面之后,他便再没见过大师兄。
心里一方面觉得既然已经决心忘记,没有师兄在身边自然是最好的,但另一方面却又不停地想到被师兄撞见的那晚,大师兄失望的面孔在他心里却挥之不去,这让他始终闷闷不乐。
这天天气晴好,正是出行的好日子,伍志广便找俞天勤商量,现在所在的这个镇子已停留了不少时日,是时候前往下一个目的地了。
在这里时的经历并不愉快,俞天勤也想早些离开,于是两人便收拾包裹出了城。
可刚出城行了没多少路,便听见后方传来打斗声。
俞天勤毕竟年轻,又是初涉江湖不久,对身边发生之事都抱有极大的兴趣。
一听见打斗声,便走不动路了,折回去看热闹。
这一看惊吓不小,打斗双方竟是一名黑衣蒙面人与大师兄,而双方身上均已挂彩!
若论武功,黑衣人根本不及郑义轩,可他使的招式却招招阴狠式式夺命,他不顾自己身上会受多少伤,甚至不在意生死,只做进攻,不管防守。
饶是郑义轩闯荡江湖多年,竟也一时拿这种不要命的打发没有办法,处处受制。
俞天勤见郑义轩流了不少血,而且都伤在胸口、脖子这类要害部位,蓝色的长袍上大片大片暗红的血污,触目惊心,也不知伤得重不重,俞天勤急红了眼,拔剑便向两人冲去。
利剑出鞘的声音传到打斗双方那边,黑衣人分了心,被抓到破绽的郑义轩立刻当胸一剑刺去!
可黑衣人身形敏捷地躲开致命一剑,手臂被刺中,顿时血流如注,他却不管,转身便朝俞天勤他们飞奔而来!
“你们怎么又折回来了!?” 郑义轩如何会就此放过他,提剑追上,又与黑衣人斗到一处。
俞天勤想加入战局,却被看出他意图的大师兄厉声制止:“别过来!此人招式诡异,而且目标是你们!”
俞天勤一愣,他这才看出,黑衣人自他们出现后确实已无心恋战,与大师兄来回几招便往他们的方向靠近一大步,在他们说话间,竟已将距离拉近了一半有余。
可尽管大师兄这样说,他却不能袖手旁观,让师兄独自面对,俞天勤功夫和对战经验虽不及大师兄,但以一敌二,明显他们的胜算更大。
俞天勤加入战局之中,形势却没有变得对黑衣人不利。
他的一招一式原本就诡异莫测,可光是旁观却感受不深,实际交手后俞天勤才发现,他摸不透此人的功夫路数,而对手的杀招却屡屡攻到他身前,每每被大师兄硬隔开,惊出他一身冷汗。
黑衣人自从俞天勤加入战局后便拼尽全力攻击他,郑义轩此时不可能不顾师弟的安危,许多招式都显得束手束脚。
俞天勤意识到自己的存在只能起到反效果,便有意退出,好让大师兄不分心。
可他退,黑衣人则越发的得寸进尺,将他逼得极为狼狈。
几次三番下来,俞天勤动了气,他以飞剑门最为霸道的一招“锁龙斩”直取黑衣人的胸腹要害!
然而对方面对此招却轻蔑一笑,既不用武器隔挡、也不闪身,竟反而迎身向前,被剑在腹部刺了个对穿之时,猛地以左手铁爪袭向俞天勤面门。
俞天勤惊得退了半步,谁知对手这竟只是虚招,黑衣人猛地收手,从怀中掏出一物,运足内力向俞天勤的身后掷去。
而俞天勤身后的,正是观战的伍志广!
黑衣人掷出的东西犹如天女散花般迅速散开,竟是无数钢针!伍志广的轻功和内功都极其蹩脚,即使以全力躲避,也必死无疑!
“伍兄!!!”俞天勤大喊,身体在意识之前已冲了出去。
他扔下卡在黑衣人腹腔中的爱剑,尽自己最快速度向伍志广扑去,扑倒伍志广后便向一侧滚去,俞天勤只觉得背后一痛,便眼前一黑失去意识。
“天勤!!!”
8。
俞天勤的手指动了动便醒了过来。
眼前一片漆黑,让他一时之间想不起自己身在何处。
待身体的知觉逐渐恢复过来,感到背部一阵阵刺痛,俞天勤才猛地想起,之前他和大师兄与不明来历的黑衣人打斗,而杀手的目标却是同行的伍志广,他替伍志广挡下了致命攻击,之后便失去了知觉。
现在屋里一片漆黑,显然时间早已过去很久,他既已安然在此地休息,便是说明危险已经过去。
可大师兄和伍志广的情况却不知如何了。
想到昏迷前大师兄长袍上那些触目惊心的血污,又想到伍志广的安危,俞天勤在床上再也躺不下去,坐起身便想去找两人。
“师弟,你终于醒了。”黑暗中,居然传来大师兄惊喜的声音,大师兄竟与他在同一间屋里!
屋里的油灯很快便被点亮,俞天勤一眼便看见郑义轩脖子上缠着的厚厚的布条,布条上还有一些暗红的血迹渗出。
血的颜色刺痛了俞天勤的眼睛,他心里一阵难受和内疚,若不是他们被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