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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人在此,是为等王妃的决定,如今王妃已经有了决定,山人自然不必再等”。当下,宇阳真人与白净,便离开孤山,朝周山而去。
路上,白净只是觉得奇怪,司徒啸已经成了皇朝大患,为何,司徒长礼并未召唤宇阳真人算出司徒啸的定数。
难道,皇上是真的认为,让人慢慢擒拿司徒啸会比较有趣。
当白净把心中疑惑问出来的时候,宇阳真人只是莫测高深的笑笑。
这笑,让白净闭了嘴。
原来,不是司徒长礼不肯召唤宇阳真人,而是太过了解宇阳真人的脾性,有些事,他会出手,会出声。
有些事,他也仅仅只会这般莫测高深的笑而已。
久久,谁都没有出声,宇阳真人见离开淮阳界,却开了口,“司徒啸命数已定,正如王爷,王妃,皇上,皇后,命数皆已定,山人算出的是已定命数,然,人心多变,命随心变,算出来的,并不是一定会发生的”。
他,这是在说禅吗?
“真人是否想说,以后有什么事,不需要再问真人,自己拿主意就好?”因为,问了也是白问。
谁知,宇阳真人真的点了点头。
“王妃聪慧,的确如此”。
“常听说仙人,半仙最爱说的便是天机不可泄漏,如今看来,想要知天机,还真的不能找仙人,半仙一列的”。
人家摆明了,就是不开这个口。
“该说的,仍是会说的,若是有人不说,便不该强求”。
“总算是明白了”。白净点头,算是接受指教了。
从淮阳,到周山,快马需要二天的时间,像他们这样慢悠悠的赶路,六天时间也不嫌多。白净身上的药效一过,身子骨又跨下来了,正如大夫所言,比未服药之后,更加的糟糕了,她甚至以为自己已经七老八十了,只是不服输,不认命,才死拖着一副残破的身子骨,苟活人世之间。
真是糟糕且悲观的想法不是吗?
白净自嘲的想着。
路上,宇阳真人会特意在某个地方停妥,采些药,熬着让白净服下,也会在进城时,上药店买药和一些必要的补品。
参片时不时的让她含在口中吊着那一口气,路途奔波劳累,就是妥妥当当的身子骨,这样奔波一趟,也会疲累,更不要说是一副原就不怎么样的身子骨,怕是颠散了架。
料定安南王府必定不会就这么放任她离开的,她在信中写明,此次离开安南王府,算是断了关系,无需再寻她。
她要去寻找自己的记忆,和她的骨血。
至于寻到之后会如何,不曾提及,信中还交代,让司徒惑好好的待司徒安平,因为,目前为止,司徒安平是他身边唯一的女儿。
阳儿和璇儿只会生活在她的身边,除非,她的身子骨实在是弱得再也撑不下去,孩子无法在无父无母的情况下成长。
她才会让人把两个孩子送回到司徒惑的身边。
除此之外,她是不会让孩子们再靠近司徒惑半步的。
周山脚下,马车便不能再上,宇阳真人让车夫在山上陪着她,他,上山通知人下来抬她上山,她的身子骨,已经弱到连上山都勉强的地步了。
在路上,没有好好的吃,没有好好的睡,让她的身体状况更加的差。
半眯着眼,日阳有些刺眼,刺得她的头,昏昏沉沉的。
若是精神好些,她该会有精力好好的打量这一座风景秀丽的山峰,空气也很清新,只可惜,这会,她的眼皮重得只想好好了的闭上,直到它再也没有份量的时候,再睁开。
靠着马车,车缘,等待许久之后,山下终于下来人了,前方迷迷糊糊的跑来好几个,最前头的是三个个子稍矮些的小家伙。
白净用力的晃了晃头,扶着车把起了身。
“娘——,娘——”。司徒顼阳扯着嗓门大喊,跑得飞快,把他的行哥哥和妹妹远远的抛在身后。
啊,多熟悉的声音,白净扬唇,轻笑,张开怀抱,让儿子飞扑进她的怀里。
“娘,阳儿好想你,好想好想”。
“娘也很想你们,很想很想,来,璇儿,行儿,一起过来,让我好好的抱一抱”,离别许久,真的,万分思念啊。
四人缠在一起,抱了许久,直到方寻再也看不下去了,才让他们松开,“要抱,等回到山上再抱,现在,阿净,先上山,好好歇口气”。
“阿寻”,白净点头,“辛苦你了”,这些日子。
正文 第176章 上门,难忍怒意
“你是谁?”小小人儿两腿站开,盯着眼前又高又大的男人,还有他身后的其他人,就是不肯他闯入。
“你们要想过去,就从那儿绕过去”,小手一指,非常痛快的把路指给他们,就是这处山舍,是不欢迎外人的。
娘回来几天,可是身体越来越差,寻姨说,娘需要好好的休息,害得他有事没事也不敢一直赖在娘的身上撒娇,他要娘快快的恢复健康,恢复成以前一样,这样,他就可以继续粘着娘亲了。
站在小小人儿面前的男人,目瞪口呆,脸上的神情可谓是精彩绝伦,男人身后的一干人等,亦同。
这小娃儿才多大,才多高,就能有这胆识,用这语气说话,相当的了不起。
“你是谁?”男人反问。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小小人儿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快走,快走,说了这里不能进的”。再不走就别怪他不客气,他要推人了。
男人深吸一口气,深以为与这三尺小儿纠缠不是一件明智的事,“宇阳真人可否在山舍之内?我要找他带来的人”。
经过多番查访,他,找上门来了。
“什么宇阳真人,什么他带来的人,才没有呢”,不让就是不让。
“说谎话可是不对的,你娘没有教你吗?”若不是瞧在这三尺小人儿相当得缘的份上,司徒惑早就将他拎到一旁不予理会,岂容得他浪费他这么多的时间。
他现在是一根蜡烛两头烧,又要办正事,又要寻人,不得片刻耽搁的。
“王爷,你瞧这小娃儿长得有几分像谁?”文臣上前一步,突地道。
“像谁?”
“像王爷你”,文臣并未多卖关子,直接开口。
像他!如雷击一般,现在,司徒惑才能好好的瞧瞧这个孩子,是啊,他怎么没有瞧出来呢,时过三年多,孩子的确长得相当的快,但是眉眼,神情,有些,是没有改变的,他的鼻,他的唇儿,还有他的那双眼。
“你是阳儿”,他激动的上前一把搂住小人儿。
“你放开我”,司徒顼阳终于知道自己的小小体态在大人的面前有多么的没用,他用力的挣扎却连动也动不了一下。“我不是你的阳儿”,他是娘的阳儿,才不是这个陌生人的阳儿呢,“放开我,放开我,救命啊,杀人哪”,挣不开,只好扯着不小的嗓门用力的喊着。
山舍离此不远,放眼就是看到,所以,司徒顼阳的叫声,立刻引来了人,山舍里有不少修行之人,一并的奔将出来。
“怎么回事?”
“快放开他”。
“你是谁?”
一干人上前,逼得司徒惑不得不放开手中的小人儿,事情还没有弄个清楚明白,他不能马上就眼眼前这一帮人起干戈。
若是白净在此,宇阳真人皆在此,那阳儿和璇儿也在此地,就不奇怪。
“在下司徒惑,不知宇阳真人可否在山舍之内?”他回头,使了一记眼色,站在他身后的武义会意,悄然离开,如鬼魅般无声处的,先入山舍,查探虚实。
“安南王”,有人反应过来,一声惊呼,安南王谁人不知,就是远离尘世,也知此人是个厉害角色,是国家不可惑缺的人才,只不过,真人并未提及安南王近日会上周山,否则,他会有提示。
司徒惑被请进山舍,这处山舍占地不少,建地颇广,也集聚着不少的人,许多,都是半修行的人。
也有的,是派在宇阳真人门下。
居于此的人,要想躲开一个武林高手的查探还真是不容易。
没多少功夫,司徒惑就已经站在白净的面前,一脸阴云密布,这已经是第三次,她离开他的身边。
不管是有言未言,她皆是选择一走再走,瞧她的情况,是自愿的,必然不会有人逼迫她,也没有人有那个能耐逼迫她。
“不想说些什么吗?”他冷声道。
“说什么呢”,她只想叹气。
“为何离开,本王待你不够好吗?”
“王爷没有待我不好”,算是她不知足吧,她有自己想要的生活,那,不是司徒惑所能给得了的,从此两散,便是最好的路。
“你去仍要离开,拖着一身病体也要离开”,拳,紧握,若非看在她身子骨越发的盈弱,他一定会狠狠的教训教训他,即使,他从来不曾想过要打女人,“有什么事是不能与本王说的”。
“王爷多虑了,一切都是白净自己的问题”。
“你——”,她就是有本事三言二语的让他气恼,司徒惑重重的在她的身边坐下,“那么失忆呢,为什么要骗本王?”
“王爷不是已经猜到了吗?”抬头,明眸直视着她,自从服药之后,她的身子真的越来越差,差到,她一点也不介意在他面前摊开自己,“若不是失忆,有些事,我便不得不说”。
以前,她是不想说,现在,已经无所谓了。
她的语气极低,声音也不大,甚至脸以也益发的惨白,司徒惑心头一惊,“这里的大夫呢,瞧过你的情况了吗?你该死的看起来越来越糟糕了”。
“无妨,只是虚了些,好生的养着,总有一天会好的”,她希望吧。
“与本王回去”。不再跟她争论这个问题。
白净苦笑的摇头,若到头来是想回去,何需再出来呢。
“坏人”,突地,外头闪进一个小黑影,正眼一瞧才知道是刚才挡在外头的司徒顼阳,“你不能欺负我娘”,小手一张,便护在白净的身前,“娘,阳儿长大了,能保护你”。
纤弱的手,抚上儿子的肩,真是个贴心的小家伙。
“真乖,妹妹呢?”
“妹妹跟行哥哥在一起,很安全的,娘不要担心,阳儿才不会让这个坏人把娘带走”,小家伙口龄凭地流得,却只让司徒惑的青筋一根又一根无法控制的冒出来。
左一句坏人,右一句坏人的,听得他怒火中烧。
眼,微眯,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出手的,挡在娘亲面前要当个小小男子汉的小娃儿便被他手到擒来。
“小家伙,看清楚,我不是坏人,我是你爹”。不孝子。
正文 第177章 父子相争
司徒惑不说还好,这一表明身份,被他钳制着的小家伙就扭得更加的厉害了,在司徒顼阳不多的记忆当中,几乎快要寻不到爹的记忆。
离家时,他还小,懂事开始,就一直是在娘亲的身边,没有爹的参与,再说了,他快六岁了,已经很懂事,知道爹在府里还有其他的小孩,不止有他和妹妹,而娘,就只有他和妹妹而已,所以,他和妹妹才不要爹,只要娘。
现在,爹又害娘变成这个样子,连陪他们上山跑一跑都不行,寻姨说,娘需要好好的养病,要养很久很久,还要他们自己玩。
“你才不是我爹,你就是坏人,娘生病了,你还来凶她”,小小人儿,心目中所认定的好人与坏人,非常的简单。
不顺眼的,一律是坏人,顺眼的,不管你多坏,说不定都会把你当成好人。
“爹没有凶她”。
“有”,他看见了,而且脸色好难看,胆小一点的小孩一定会吓哭的,还好,他一点也不胆小,也不是小孩了。
司徒惑用力的抹了一把脸,他不知道这几年白净是怎么教育孩子的,早在安南王府的时候,他信任她的教授方式。
但,无论她再怎么教,也不该让他的孩子反过来仇视他。
他们是父子,身体内流着是相同的血液,他是绝不允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你看错了,爹在好好的跟你娘说话,你娘身子骨弱,正病着,爹怎么会凶她呢”,这小子,也太护着他娘了。
“是真的?”司徒顼阳怀凝的道,他的脸色是没有这么凶,他也的确是稍微的有点小,不太会看人脸色,至少,看不出来,人家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