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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痴兄的脖子就从子桐的爪子里交接到韩若生的爪子里,善哉善哉。
“你还挺温柔的哈?”
“君子么。”韩若生一甩头,一头汗珠全都飞扑在路痴兄的脸上。
“最近过的还行?”
“还凑合,总是去御膳房白吃白喝的,胃肠不是太适应——”
“去我那,我给你烫点小酒吃两个小菜?”
“说过多少次了,男女授受不亲,不要总是请男人去你院子,虽然你也是个被休了的,名节于你如浮云。”
“我靠,你信不信我让你瞬间变浮云?”
…。
…。
“你们!”路痴兄发出歇斯底里的尾音,“要——杀——要——剐——”
俩人这才注意到还被韩若生捏着的黑衣人,本以为他会很有骨气的来一句“悉听尊便”,没想到听到的居然是:“可千万别动手——”
韩若生耸耸肩,“你打算去刺杀归璇?”
黑衣人点点头。
韩若生耸耸肩,“你可知你劫持的是子桐公主?”
黑衣人摇摇头。
“好汉饶命,我什么都说了——”
“我靠,我需要听么?”韩若生看看子桐,子桐看看韩若生,“还有什么需要听的?你不是都猜到了?”
“不不不——我是皇后指使的——”
这路痴兄被扔在归璇脚底下的时候,天其实还没有黑透,归璇喝了口茶悠然说,“这还没黑天呢,真不让人消停。”
“就是,不按常理出牌么。”子桐踩在路痴兄头上,“这厮说是皇后派他来的。”
归璇看了他几秒钟,路痴兄不敢与之对视,归璇笑笑,“梅妃这招,用了十年了?看来她最近日子真的不好过了,找来个这么低端的刺客。”
路痴兄彻底懵了。
韩若生耸耸肩,“老大,怎么办?”
归璇说,“前几天搬家的大箱子正好空着,闲着也是闲着,就用他填吧,明早拉上马车,送宁水——”
“去宁水干啥?”
归璇人畜无伤的说,“我不杀生,送他去宁水采石场卖苦力吧,跟哥说,看紧了,陛下有安排。”
韩若生这边刚处理完一个,转身走了不远,灯还没都亮上呢,转身又瞄到了一个,这家伙,稍微素质点,不走陆路走空路,小腿踢得忒利落,生怕谁看不见他似的。
娘个腿的,还让不让人吃个晚饭了。
韩若生抄小路回锦绣宫屋顶坐着迎客,这厮不含糊,没多久就来了。
“来了?”
黑衣人二号一惊脚下刹不住闸,直接扑到在韩若生身上,韩若生一把推开他,“你刺杀就刺杀,我靠,还非礼!你以为你是龙啸桐呀!”
来人迅速想逃跑,还行,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重,比路痴兄有发展。
韩若生揪住他的领子,那小子滴溜溜原地转了个圈,还不老实,妄图反抗,韩若生一脚命中其人体下半身某要害处,同时捂住他的嘴,那人撕心裂肺的叫声全全被拍回肚子里——
“你又是给谁卖命啊?兄弟?”
“皇后。”
韩若生叹了口气,再踢。
“皇后。”
韩若生叹了口气,还不老实?我踢我踢我踢踢踢——
那人倒下前摇摇晃晃剩半口气说,真的是——皇后——
韩若生从他倒下的身躯上摸出块牌子,还确实是司督府的。
“我靠,你不早说。”
归璇看着韩若生面无表情拖着个死人进来,皱着眉,“不死不残。”
“没死没残,只是废了。”韩若生径直走向后屋,开箱,装箱,合箱,出来,“不行,老大,我真饿了——”
“子桐在后面吃着呢,你也去吧。”
韩若生抬脚刚走没几分钟,屋顶上又来人了,归璇放下茶杯,唉,我这锦绣宫又不是景点,你们容我喘口气不成?
从窗户翻进来的却是龙啸桐。归璇愣住了。
“有门不走你偏要走房顶翻窗户。”
“不是大告天下了么?我就喜欢地下情。”
龙啸桐靠近,再靠近,靠近到还剩几厘米的距离,归璇正要说一句“桐——”
正是这时,正是此刻,一柄剑锋利袭来,剑尖在离归璇那张脸几公分处停下。
龙啸桐双指夹着剑,沉着脸,归璇捂嘴痴痴的笑,还从没见陛下如此震怒。
你——给——我——去——死——————————————
龙啸桐那一年零几个月憋出的内伤全全发泄到这可怜的黑衣人三号身上,归璇还没来及的看清楚这人的大体形状,他就已经没有大体形状了。
你很难想象一个大男人把另外一个大男人扑倒在地一顿毒打。
尤其是当这个男人是个皇帝的时候。
这就是子桐和韩若生闻声赶来的时候看到的诡异而瑰丽的场景。
龙啸桐做野兽妆,头上长犄角,背影投在墙壁上那就是一灭绝生物。归璇手里举着龙啸桐掰断的那半段剑,微笑着,圣母般慈祥。
“唉,哥可怜哪,欲求不满这么久,好不容易小别胜新婚,被搅了局。”
“色字头上一把刀。”韩若生看着墙壁上老大手里的那半截小刀的影子正好杵在龙啸桐背影的头顶上。“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龙啸桐扭头,双眼布满血丝,归璇温柔的走过来。“何必呢,来日方长。”
来日方长个鬼啊,这么好的发情瞬间,就被活生生扼杀了。
在子桐和韩若生这对活宝面前,龙啸桐那寄存已久的柔情和激情是死活发不出来了。
“这么没有眼力价的刺客,八成是老祖宗的人。”龙啸桐回复意识的时候刺客已经失去意识。“我这就去仁寿宫问个明白。”
回旋笑着说,“顺便给老祖宗请安哦。”
“对了?”龙啸桐问,“你刚才要说什么——”
“我啊,想说,最近不方便,来红呢。”
……
……
韩若生看看子桐,“你觉得尴尬么?”
“我是已婚妇女。”
“尚是完璧的已婚妇女啊…”
“比你这个童子鸡强!”
龙啸桐知道这个气氛下,今晚是泡汤了,挥别了归璇,顺便拖走了韩若生和子桐这不让人消停的一对。
“我怎么觉得好像忘了什么事?”
龙啸桐突然停下,看看韩若生,“你把那刺客搬后面去了?”
“搬了,这是熟练工种。”
“今天第几次了?”
“梅妃一个,皇后一个,外加妖蛾子太后一个,仨——”韩若生摇头晃脑,“动用杀手的,也就这么几个吧?”
“不对,不对,不对…”龙啸桐左思右想,前思后想,韩若生不耐烦了,“喂喂喂,陛下啊,你快点,我还得回储秀宫呢,我家当还在后院那棵树上呢——”
“对了!储秀宫!”龙啸桐如被雷击中,“岺儿!”
“啊?”
“她爷爷是御国元帅!家里最缺的是钱,最不缺的就是刺客!”
几个人同时变了脸色。
不好,有危险。
纤纤细手泡泡茶,归璇悠然的看着满天星斗,今个倒是热闹,白天虐心,晚上虐身,最愉快的是,被虐的不是她。
是跳个舞还是画个画呢?如此月明星稀之夜,做个诗倒是也不错。
茶泡的差不多了,自己和自己对弈一局,也不失雅兴。
末了,还可以继续去绣战马,鸳鸯早不是什么新鲜玩意儿,她现在在研究怎么绣马毛,倒也是一乐。
一双深深俯视的眸子,一个静静伺机出动的身影。
蒙元帅恩典这许多年,终于被大小姐呼唤来刺杀,虽说对方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这一点有些丢脸,但是只要是小姐吩咐的,他这大炮宁愿来轰苍蝇。
利刃在手,见血封喉,这懵懂不知的待宰羔羊,仍只是运行着小女人的简单思维。
嘴角上扬,猛地飞扑下来,拔剑而出,直顶眉心。
可惜了这样一张精致的脸,吹弹可破的肌肤,明眸皓齿,好不妩媚。
这真是他杀的人之中,最漂亮的可人。
可人轻轻一闪,剑刺向茶杯,可人惊呼“我的茶——”,本是离开的身又转了回来,一伸手两只手指夹住了飞速刺来的剑,另一只手悠悠拿起茶杯啜了口,“刚泡好的,别浪费了。”
抬头微笑。
我靠,你是人类么?
刺客抽出剑来,整个人从内到外雷的外焦里嫩。
她就是有那么股气势,越是高手越明白,面前的这个柔柔弱弱的女人比他们高多少个层次。
黑衣人四号,至今唯一一个职业杀手,眯着眼,举剑却刺不下去。
归璇空出的一只手,两只手指敞开,露出一小截刀片,锋利。
“疼么?”
“啊?”
刺客低头看看自己的手,就在他用力抽剑的一刻,自己的手已经被划了几道,血丝才刚刚渗出来。
猛抬头。
“你又死了一回了。”
刀片分毫不差抵在自己的颈动脉上。
“你还算是个过得去的刺客,我不想难为你。”归璇慢慢垂下手,“你走吧。”
“你太小看我了——”
专业刺客有一个致命伤,那就是他们太专业了,不懂得该退就得退。
龙啸桐三人赶到锦绣宫的时候,一个吐着血不停抽抽的男人正在地上蠕动,还说着
“再来——”
“哎,我就说刺客要有危险了,你们俩不紧不慢的,万一死了,我怎么跟作古的老元帅交代?”
“反正他也是发配宁水的人了,再说老大也不会取他性命的。”韩若生满不在乎的说,“这不蠕动的挺好的么?精神状态很不错嘛!”
“别贫了。”归璇微微笑,“抬后面去吧。”
韩若生给了子桐一个眼色,俩人拖着刺客就往后走。
龙啸桐借机又蹭向归璇,归璇低着头红着脸,“其实我没来红。”
“那你原本要说的是——”
“我原本要说的是,桐,有刺客。”
龙啸桐笑了,搂住这个风情万种善解人意的女人,额头顶额头“你怕我没有发现下不来台?我的玉将军——我败给你,又不是第一次——”
“讨厌。”
“那你就讨厌我吧。”
此夜如此美好,前屋子滚床单,后屋子滚箱子,木头大床和木头箱子的咯吱咯吱声如此和谐。
明天,又是个不错的天啊。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我新换的封面,好不好看哪各位,给个意见
下一章看点:
八仙会,小玉玉的传奇还在继续
阴谋论,青衣的身世渐渐浮上水面
假太子,昭仪被太多人盯上如何自保
妖蛾子,有了她您还舍得走么
本文,目前,仍无v的趋势,虽然我很想v,但是真的v不了
于是,乃们,撒花的打滚的看吧
积德行善,留言收藏。
第七卷 八仙会
镜花水月(上)
八仙会历时六天,两天一道题目,由三位评审各出一题,届时三位评审作为主裁,七位位高权重的名门人士作为副裁。
三位主裁自然是皇帝、皇后和太后。
七位副裁中,当朝丞相曹彬、镇国大将军柳长风及司督青衣自然占据一席。副将军左腾因为喜附庸风雅对六仪鉴赏颇高也入围。至于傀儡六部尚书罗尚书,也勉强出一次镜。
另两个位子,给了梅妃和子桐。
至此,群魔乱舞,悉数登场。
归璇第一次看到这阵容时还舒了一口气,十人之中,皇帝公主柳长风是自己人,皇后太后梅妃是对方的,至于丞相罗尚书左腾,暂为中立,只是这一个青衣,不知是红脸还是黑脸。
百花会都挺过来了,小小八仙会,鄙视之。
归璇站上战场的那刻起,骨子里那个叫玉将军的魂魄,就开始显灵。
第一天,第一题,是皇后出题。
题目曰:镜花水月。
考场之上是一片肃穆,未提及到底是六仪哪一项,也没说什么要求,只是从公公那窄窄的嗓子眼里,挤出这么四个字。
镜花水月。
“明天此时此地,秀女依序展示,裁定取五。最优者,一面小旗。”
淘汰三人。优胜一人。
归璇知道自己不会是淘汰的那个,但是这是一场和岺儿的公平决斗,每一场都不能小视。
回到锦绣宫归璇就把这四个大字写下来挂在墙头,反复琢磨,却不知昭仪在想些什么。
这是在告诫新人,后宫日长情短,一切皆是镜花水月么?
还是她的自白?这个什么都有了女人,为何灵魂是如此不安和孤独?
不合时宜的想起了冷宫的珍妃,想起她的诗。
灵光一闪。
顾不得那么多避讳,起身向行。
行至冷宫门口,脚步却慢了下来,一打眼便可看见珍妃还在一刻不停的研墨写字,谁都不看清的那个污点,深宫谁都说不得的最大忌讳。
归璇迈入院中,却是一个激灵,一双眼睛,正在某个地方盯着自己。
何方神圣?
梅妃?昭仪?岺儿?太后?
无论是谁,这个人只要是针对自己,那就是帮着岺儿。
归璇眼睛一眯,装出左顾右盼的样子,小心翼翼走到珍妃身旁。
“珍妃娘娘,归璇又来看你了。”
“我错了,我是个罪人。”依旧是那句话,如同最坚硬的壳,保护着自己。
“珍妃娘娘,归璇在参加八仙会,皇后出了题目,叫做镜花水月,不知道娘娘能不能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