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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和公主要美人计,没人弹琴。”
“扯吧你就,你男女通吃,上天下地,不过是想控制我。”左腾一副看破红尘的样子,“我若能回去,一定——”
子桐一瞪眼,“告诉谁?皇帝哥哥?他能不知道?”
白玉鸾平静的说,“算算,青衣、皇后、柳长风、韩若生,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你还想告诉谁?”
“我要请太后做主。”
“那我就谢了。”
“啊?”
“现在后位正空着,我是白玉鸾她嫌我是个男的,我是归璇她嫌我背景不够,现在两个合在一处,皇后舍我其谁?左腾将军,我会好好感谢你的。”
左腾被反驳的哑口无言。
“聪明的,你还是积极配合。”子桐一推他,他抱着胡琴就向前一撞,一撞撞到了城口的士兵。
“小哥,我们卖唱的,请求见一见大人。”
这厮,自己先入戏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写在一起 结果字数太多
留下个(下),吊吊大家胃口
猜猜这上都有背景的地头蛇,是啥子人?哇咔咔~~
ps
本两节和上下文风格极度不统一,请一笑而过,切莫深究。
欢乐英雄(下)
左腾其实长的一表人才,人风流不光靠地位,也靠皮囊,就曾有嫌命长的无知阔少错把他当小倌调戏,结果被左腾安排进后宫做了太监。
所以当他一装嫩的抱着胡琴要见大人的时候,士兵没有多想什么,更何况他身后的两个少女也是娇娇嫩嫩水水灵灵的,怎么看都是无害三人组。
殊不知,他们随便一个人一拳,这傻笑的士兵就撞墙思过了。
去见这地头蛇前,还是被程式化的搜查了一下。
但是他们没能查出藏在胡琴里的长剑,也没能查出子桐围在腰上的马鞭,更是对白玉鸾两个刀片形状的耳坠毫无防备。
万事俱备,只差这地头蛇露脸。
到时候左腾弹琴负责乌合之众,子桐断后,白玉鸾献舞擒王,一切都安排的妥当,有序的进行。
可是,当白玉鸾第一个打头迈入地头蛇和众将士欢聚一堂的大厅时,整张脸都白了,趁着子桐和左腾还没进来,霍的把大门从身后关上。
左腾抱着胡琴就撞到了门上。
“不要进来,情况有变。”趁着士兵上前和那地头蛇咬耳朵的空挡,白玉鸾贴在门缝上跟门外二人说:
“熟人,你们不方便。”
左腾一眯眼,莫非是红衣坊的李公子?还是百花阁的张公子?子桐瞪了他一眼,左腾不方便见很多人,而自己却不常在外露面,这样一算起来,莫非——
是宫里的人?
正猜着,外面的士兵看着这二人不进去,把门一推,这二人也是激灵,朝左边一闪,躲在门柱边上。
“这是节目所需——”左腾话音刚落,听见大厅里传来熟悉的一声:
“吼吼吼——那还等什么,开始表演吧!”
…
…
败家子江为。
…
左腾下意识的说,关门,放陈江。
当年朝野中都知道陈江与江为不对付,因为这两个人走的是两个极端。
陈江是用事实说话的人,江为是用说话来当事实的人;陈江一出生就没在家待过几天,江为是一出生就没离开家几天;陈江是奉行的是“有事说事,没事快闪,赖着不走那是纯属找打”,江为奉行的是“说不过就抢,抢不过就打,打不过就跑”。
这两个人从人生观、价值观、社会观是观观不同,唯一相同之处就是同为副将军。江为看着陈江平步青云甚是不顺眼,陈江看着江为这个败家子也气不打一处来。
后来龙啸桐大快人心的让富不过二代的败家子江为卸甲而去,没想到这小蚯蚓,离开上都变成了地头蛇。子桐撇撇嘴,“这家伙有点眼熟。”
“废话。”左腾不再做声。他们当年一起喝花酒找妞陪没少一起伤天害理,他除非有白玉鸾那套装备,否则化成灰江为也认得。
“我们按兵不动,等老大安排。”
“你怎么也跟着叫老大了。”
“…江为当年还为难老大来着,应该是结过梁子的。”
白玉鸾倒是目不斜视地抬头对上了江为的眼,一眼就看出那挥之不去的猥琐。
“大人,小女子献丑了。”
“慢——”江为果然不是省油的灯,“不是有三个人么?怎么就你一个?”
白玉鸾淡定回答:
“三个人没错,但是就我一个来为大人表演。”
“怎的?现在上都正兴着各种花样的六仪表演,都是跟宫里那个什么璇什么的学的,你们莫不是以为我小地方没见过大世面,想随便耍耍糊弄本大爷?告诉你,本大爷可是宫里出来的——”
白玉鸾微微一笑,“军爷,我这表演,与宫里的娘娘想必,不差几分。”
左腾门外冷笑,“那是自然。”
“我要给大人表演的节目是——天外来音——”
江为探出身子,“这是六仪哪一种?”
“这是失传已久的一种琴技,但是要借大人一样东西——”
“什么?”
子桐门外不屑的说,“你那棵脑袋瓜子——”,左腾赶紧捂住她的嘴,“公主啊,脑袋不论棵——快别说了,多丢人。”
大厅中白玉鸾正色说,“兵器。”
左腾和子桐同时撞墙。
让敌人献出兵器,还不如直接让他们挖坑自埋,其实,这大厅里虽然人多,他们三个真的动起手来也未必吃亏,顶多是挂彩而已,子桐已经打算抽出马鞭直接硬来了,却是左腾按住,“聚合在这里的只是头头们,到时候所有士兵都跑来支援,我们会寡不敌众。”
“你倒是还有点军事头脑么。”
左腾一脸黑,“公主,我这副将军的位子,也不是小曲儿唱来的。”
这大厅里和大厅外一样撞墙,白玉鸾感觉周围不是敌对的目光而是石化的状态,就连高位之上众人保护的江为,都舔舔嘴唇几次张口说不出一句。
“大人若是怕,不如让手下的人先试试。”白玉鸾此话一出,江为倒是上钩的容易,啪的把酒杯一扔,白玉鸾轻轻一躲,“军爷,小女子要的不是酒杯是兵器,还是,您的兵器就是这酒杯?”
左腾看看子桐,子桐看看左腾。
如果白玉鸾想在宫中掀起口舌之战,怕是无人能敌。
江为给身边的人递了个眼色,当下有人走向白玉鸾,从背后刷的抽出一柄大刀——
怕是普通女子见了要惊叫起来,白玉鸾却是轻轻用两只手指一夹刀刃,“谢了。”
回过神,寻着大门那边露出的两个人,喊了声,“滕佐,举起琴。桐子,上马鞭。”
门外二人皆是摸不着头脑,只能按着做了,江为狐疑的看了看,看到门外一个男人举着一把胡琴遮在面前,还有一个女子背对着众人,从腰中抽下腰带,丝绸滑落,竟然剩下一条长长的鞭子。
“这要怎么个弹法?”
“这就是小女子的弹法。”
说时迟那时快,白玉鸾扬手一送,那刀便直朝着子桐飞了过去,子桐一惊,却又不敢转身,只听着白玉鸾一喊:
百花会——天外来音——
百花会?天外来音?子桐猛地像是想起了什么,扬起马鞭背对着飞来的大刀精准的一绕,那大刀竟是被马鞭缠绕了几圈像是成了她的手脚,代替她在左腾竖起的胡琴声叮咚一敲——
满场议论纷纷,不知道这是什么玩意,甚至有人跟江为咬耳朵说:
哗众取宠之徒——
江为却是站了起来,一推那手下“你懂个屁,这天外来音是失传已久的琴技,我也是在宫中百花会上才看到过一次——”
“天外来音是古琴谱中流传已久的绝技,又称独弦曲,利用一根弦和各种不同质地的乐器碰撞,产生无法模拟的精妙琴声,只应天上有,人间不得闻。因为小女子没有独弦,只好用军爷的兵器代替,这兵器夹在马鞭和竖琴之间,便会发出传说中天外来音,只可惜——”
若是江为脑子真的好用,就该记得这前半句是当年子竹公主的原话,可惜,他完全不记得,只是追问,“可惜什么?”
“可惜那独弦要用上等的弓箭射出的琴弦快速飞入相碰的两种不同质地的乐器之中才能发出连续的声音,拿兵器替代,便只是一声——不成曲子——”
江为不懂装懂附庸风雅的说,“对,对,我说怎么和当年百花会上听到的不同——”
左腾笑笑,这江为,还是装的人模狗样的。
“小女子倒是有个弥补方法,能够替代这独弦。”白玉鸾趁人打铁,“那就是源源不绝的向马鞭和竖琴投掷不同质地的兵器,做出一种连贯的效果。”
子桐和左腾交换了一下眼色,总算知道这小玉玉随机应变想出的什么高招。
“只是不知道,军爷这里兵器够不够,样式够不够多——”白玉鸾故意不屑的环视一周,“这个琴技总也不能完成,就是因为兵器太少不能连续抛掷,这我们才想到来军爷这表演也许可行,只是——”
“只是什么?你这丫头片子懂什么!”
江为果然顺着就进沟了,一摆手,“都给我扔,拼命地扔,让他们瞧瞧我们到底够不够兵器!男人,最不缺的就是女人和兵器!”
左腾头抵住胡琴拼命忍住笑,满脑子都是当年和他一起喝花酒把他灌醉让他满地爬的场景,那胡琴也就跟着颤抖。
“喂,别笑了!”
子桐恨不能抽他一鞭子,白玉鸾却是笑着说,“军爷吓唬我们,看把我们吓的。”
接下来就是群魔乱舞兵器乱飞,似乎那些膀大腰圆的男人们都想逞威风,四面八方飞来的各式各样的兵器几乎要砸死个人,可是白玉鸾只是游刃有余节奏恰当的一件一件送向子桐,有的用手扔,有的用脚踢,有的兵器飞上天撞到别的兵器一并飞了过去,杂而不乱,仿佛是事先就演练过一样,众人越是想看这女人出丑,她越是显得风轻云淡,忙中有序,左腾虽然看不见,但是听见不停地叮当,便知道这白玉鸾是丝毫不吃亏不慌乱的。
统领千军统筹功夫自然一流,不过是调配小小兵器,何足挂齿,怎么说,这是白玉鸾。
不知为何,左腾对她的敬意,从心底油然油然的升腾起来。
而大厅里男人们的激愤情绪也是油然油然的升腾起来,扔飞镖的,小刀的,防身急用的,只要是兵器,都一股脑扔向了白玉鸾。江为最后也站不住了,取下戒指从中间拉出一条细钢丝,白玉鸾一瞟,好危险,刚才若是贸然使用武力,估计就要栽在这暗器上了。
那江为抛出的钢丝,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白玉鸾留在手中,却没有扔出去,她这么一停,子桐和左腾突然间极有默契的奔入大厅。
左腾将大门轰的一关,拿胡琴做门闸。放下琴的一瞬从胡琴的暗层抽出一柄剑,那子桐一抽鞭子,啪啪作响,江为刚来的及看清左腾的脸,还没大叫出来,白玉鸾一摸耳垂轻轻一丢,江为只觉得头上一凉。
白玉鸾淡定的说了句。
这靶心倒是挺小的,我看你的脑袋倒是挺大的。
江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白白白白白白白————
白玉鸾又摸了另一个耳垂,江为一惊。“我不认识你。”
左腾和子桐相视一笑,江为,能活到今天也是有原因的。
虽然比原计划多费了一点体力,但是结果还是不错的,压着江为走出大厅的时候,老百姓夹道围观,好不热闹,子桐高兴极了,一边走一边哼小曲,左腾也头一次觉得自己特别是个人物,只有白玉鸾,还是保持着警惕。
那些不情愿却被同一根绳子拉着走成一排的大小头头灰头灰脸的,一起走向驻扎在江边的军营,江对岸就是玉家军,只是此时还打着左字大旗。方才坐马车过桥,都没机会看一眼这玉家军一字铺开的气势,左腾这回可是好好开了眼界。
擒贼先擒王,现在山大王已经被捉,那小兵一个个也早已肃穆,兵营中已经有几个玉家军在收缴武器,韩若生一转身,低下声音,不想让人知道这看似柔弱的女子就是白玉鸾。“老大,磨刀石不够了,我们只好来讨些。”
“做的不错。”白玉鸾轻描淡写的对懵懂的左腾和子桐说,“抱歉,我怕这地头蛇人心不足,擒了他将士们借机起事,所以做了双重准备。”
左腾和子桐站在江边,看着对岸那一派华丽的火把,听着那齐刷刷的磨刀声,从江那边传过来。
磨刀,原来是这个意思。
“玉将军。”左腾看看一身女装的白玉鸾,也同样压低了声音,不想暴露她的身份,“天外来音是——”
“缘自子竹梦呓。”
“那这磨刀?”
“缘自玉家兵法。”
“那这江边布局?”
“缘自一个男人。”白玉鸾从袖中掏出一本手册,写着五个字。
卷帘人手册。
翻开后面,却是龙啸桐的笔迹,有地图,也有这一条南下之路各个关卡攻守情况的具体说明。
尤其是最后的空页,有龙啸桐的印玺。
“必要时候,玉将军可以传圣旨么?”左腾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