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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刑的侍卫毫不留情,只是片刻光景,苏凌的背部、臀部和大腿上已经没有半块好肉,皮肉翻卷开来,形成条条血槽。鲜血从这条条血槽中汩汩流淌,汇集成小溪,在脚下汇成一洼。
苏凌用尽全身力气睁开被汗蒙住的双眼,对着缩成一团的肖知渐挤出一个微笑,想让他放心。那微笑盛开在唇间,如同石缝里绽放的花朵,美丽而脆弱却又透着无比的顽强。
宇文熠见他居然还在对肖知渐笑,不由怒火更炽:“用力打,打死了事。”侍卫接到命令,玩命地挥出几鞭。苏凌终于便再也支持不下去,陷入无边的黑暗之中。
“太子殿下,苏凌昏过去了,是否用凉水泼醒继续抽?”
宇文熠阴鸷地盯着肖知渐,肖知渐只觉得浑身冰凉,悄悄抱住刘嫂:“奶娘。”
见他如此怯懦,宇文熠蔑视地哼了一声,掉头出门:“把这个贱奴带回去慢慢收拾。”
三十六
床头的灯火突突跳动了几下,光影一阵错乱。宇文熠从远处的阴霾中站起来走到床前,苏凌俯卧在床上,光裸的背臀上涂满了玉肌膏,在灯火下闪动着晶莹的光泽。迟疑着伸出手指在那狰狞的伤口上轻轻一触,感觉到指下的肌肤一阵颤抖,伴随着这颤抖,苏凌的眼睛缓缓睁开。
对上那散乱的目光,宇文熠沉声问道:“你可知今日为何挨打?”
刚刚张开的眸子又再度合上,苏凌重重喘了口气:“苏凌身为官奴,地位低微。殿下想打想杀皆无不可,又何需什么理由?”
宇文熠重重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转向自己:“看来你还没有学乖。第一,本太子是说过你可以外出散心,却没说过你可以整日整日晃得不见踪影,更没说过你可以去扛药包赚钱,给我丢人现眼。你可以出去,但本太子要你陪的时候,你必须在,明白吗?第二,你说谁是你家殿下来着?”
宇文熠挑起眼角睨向苏凌,说到“来着”两字,松开捏住苏凌下颌的手指,抬腿上床,将苏凌的腰从后抬起,让他变成跪趴的姿势。苏凌再笨也明白他现在想干什么,却又反抗不得,不由咬牙攥紧了被单。
宇文熠找了他半下午,早已按捺不住,撩起袍摆,掏出自己早已坚硬如铁的欲望,只在苏凌臀上擦了数下,便抵上了花心,接着猛一沉腰强行挤入。
苏凌的臀部本就有伤,而宇文熠又着意惩罚,次次深入,根根见底,直折磨得苏凌痛不欲生,汗水顺着额角滚滚而下,为了忍住不出声,嘴唇都被自己咬得鲜血淋淋。
“贱人,现在明白谁是你家殿下了吗?看你对肖家那个兔崽子笑得那副淫贱的样,莫非是想把他养大了再来操你?”
苏凌本已痛的几乎要昏死过去,听他这样说,只怕他会因此迁怒肖知渐,惊得立刻清醒了过来:“殿,殿下息怒,我……”本想又说“我家殿下”,却忽然想起现在的事情正是此话引起,犹豫片刻才道:“肖知渐殿下自、自幼来……到大燕,无、无人照顾,苏凌那日见他,才发现……他衣难敝体,食难果、果腹,连个遮风挡雨的……地方都快没有了,才会想要……给他把房屋……修理一下,也尽点臣子之责,并、并无他意。”
“只是可怜他、尽点责,并无他意?”听他这话,宇文熠心中稍稍缓和,动作也顿时温柔了下来。
“确实如此,请殿下明察。”痛楚减轻不少,苏凌终于能够完整地说出自己想说的话。
“既然如此,我也不怪你,但你需要钱,为何不向我开口,却去干那些低三下四的事?”
低三下四?苏凌心中一阵惨笑。比起向他开口要钱,出去做苦工不知要高尚多少倍。何况身为大夏皇长子的肖知渐,又如何能用自己这样得来的钱?只是这话自然是万万不能跟宇文熠说。
“苏凌……不敢。”
这话说得如此示弱,到让宇文熠大出意料。怒气消去,宇文熠这才发现苏凌已经痛得浑身痉挛,若不是腰被自己牢牢制住,整个人都会摊在床上。
宇文熠又是后悔又是心痛,但自己还硬邦邦地卡在苏凌体内,欲望也并没有发泄出来,本想强行退出,又实在舍不得。宇文熠想了想,将他翻了个身抱起来分腿坐在自己胯间,拉过胳膊环上自己的脖子,确定不会触碰到伤口后,才低头在两朵淡粉色的茱萸上各舔了一口,一上一下地抽动起来。他本就积压了很久,苏凌的身子又着实销魂,不一会宇文熠便吼叫着喷洒了出来,本想再来一次,看着苏凌那副凄惨的模样,竟然无法再狠下心来折磨他。
轻叹一口气,将怀中人放下,整理好衣物,刚要传陆医官过来给苏凌添药,想想又觉得不妥,便自己取过陆医官留下的玉肌膏,为苏凌细细涂上。
苏凌一动不动地趴在床上,任由他动作,脸上没有一丝血色,黑发早已被汗水湿透,一缕缕贴在脸上,宇文熠用棉巾拭去汗水,默默审视着他。这个人是这么的骄傲而倔强,过去无论经受到怎样的折磨,也从未出过一声,今日第一次向自己认低伏小,为的却是那个肖知渐。回想起他看向肖知渐的眼神和笑容,宇文熠心里如同被棍子搅着一般难受。
呆呆坐在床沿,宇文熠闷闷道:“苏凌,你要记得,你是我一个人的。只要你听话,我便会宠着你,该为你做的我会去做,但你再莫要惹恼我,我也不想再伤你。”
第二天宇文熠发下话,从现在开始苏凌一月最多只能外出五次,且申时前必须回来。苏凌本担心他会从此再不许自己外出,或是干脆不许自己去见肖知渐,得到这样的结果不禁暗自庆幸。
有了这话,苏凌第二天一大早就起来抄书。反正这几天也出不了门;不如多干些活;过几日身体好些就可以去交货。
三十七
过几日大燕皇太子宇文熠便要大婚,闳都城里更是喜气洋洋,家家门前红灯高挂。
药铺前,两个伙计站在高凳上挂起两盏灯笼,把本就狭小的殿门挡去大半。
苏凌绕过凳子挤过去,刚一走进门就看见坐在货架旁的洛秋,洛秋今天的穿着古怪,一身淡紫色的袍子上布满龟裂状的深紫色纹饰,头发用一根紫玉簪子随意地挽在脑后,见苏凌进来抬眼一笑,上翘的眼角带起一片的波光,那波光一闪而逝,苏凌却清晰地感到了股阴冷的寒意。
“苏兄,又遇到你了。”洛秋站起来,脸上又挂上了温和得近乎卑微的笑容。
苏凌心中却大惑不解。自己不过是太子府上的奴隶,在这些三教九流的地方往来还有话说,洛秋却是堂堂侯爷,就算真如他所说般是醉心与岐黄之术,毕竟府中有的是下人,又何须他如此频繁地来到这里?想归想,苏凌却不是喜欢打听别人隐私的人。赶紧还礼道“侯爷好,苏凌正想多谢侯爷。”
“区区小事,苏兄已经谢过,就不要再客气了。你我既然如此有缘,何不让小弟做东,去摘星楼把酒谈心如何。”
苏凌今日本打算拿了钱赶紧去把前几日铺了一半屋顶赶紧铺好,再给肖知渐送些米粮过去,收到洛秋的邀请不禁迟疑。
那洛秋也是七窍玲珑心的人,见他面露难色立刻道:“苏兄若有事自去做事,不用理洛秋,反正来日方长。洛秋这也正在等几味药材,一会送来还要赶去配药呢。”
苏凌歉意地一笑:“侯爷见谅,苏凌改日定然叨扰。”
这时张掌柜从后屋出来,苏凌把书卷交给他,支了工钱,便与洛秋行礼告别。一边走一边想起洛秋的言行,总觉得透着怪异。
本以为宇文熠必定忙于大婚,无暇顾及其他,不料日刚过午便见他来了芷竹苑。
听到通报,苏凌慌忙放下正在抄写的《汉乐府》,却见宇文熠已在已站在背后,歪着头看着桌上还未抄完的书。
苏凌不禁紧张起来,宇文熠将书卷拿在手中仔细审视片刻,低声吟道:“‘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好诗!好字!凌不愧是名门之后,写得这手好字,就好似你这性子,看上去温柔平和,其实却笔笔见骨。不过这诗虽好却也真够奇怪的,明明一首缠绵悱恻的情诗,非要弄得赌咒发誓的,到似乎不死不休一般。”
宇文熠嘴角带着淡淡的微笑,神态少有的安详平静。苏凌微微低下头:“殿下过奖,凌愧不敢当。不过情之为物,刻骨铭心,若到深处,直可上穷碧落,下入黄泉,又岂止是不死不休。”
宇文熠抬眉凝视苏凌半晌,才若有所思地笑笑:“情到深处,直可上穷碧落下黄泉?说得好,这诗这字熠都喜欢,反正你也用不着了,不如就送给我可好?”说罢也不等苏凌答应,便放入了怀中。
苏凌不明所以,也压根没注意到他自称的变化,抬眼看他一眼便不再说话。
宇文熠握住苏凌的手,轻叹一声:“我已经禀告父皇,将质子的薪俸增至六百石,以后你再也不用挣这些辛苦钱了。”
见苏凌一脸惊奇地看着自己,宇文熠又叹了声气:“既然你不愿要我的嗟来之食,我大燕朝廷的薪俸总不至于辱没了你的殿下。要说大夏年年纳贡,如此对待质子确实是我大燕太刻薄了,增至六百石也不为过。如果你觉得亏欠了我,那这卷《汉乐府》权当是感谢,这样你也就不欠我了。”
宇文熠向来霸道,忽然这般温柔反到令苏凌警觉起来了。宇文熠似乎从他防范的神色中看出了什么,低下头就看着苏凌的双手:“那日我太粗暴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是忍不住,凌,你能原谅熠么?”
这次苏凌听清了他的自称,不由大惊,暗自盘算他这般忽阴忽晴究竟是想搞什么花样。宇文熠看在眼里,不由一阵惆怅,他这般认错讨好并没有什么阴谋,若说有的话,也仅仅只是因为苏凌给肖知渐的温柔太过迷人,也太过诱惑,让他不知不觉间犯了迷糊,也希望能够得到。
“过几日我便要大婚,大夏的贺使很快便会到宏都,你可愿与他们相见?”
苏凌听罢默然不语,心乱如麻。十年来,他可谓无时无刻不盼着能见到故国的使节,到今日真的能够相见时,自己却已肮脏不堪,无颜再见故人。有心不见,又担心肖浚睿有什么消息要传给自己,只怕错过。何况这么些年,家中音讯全无,老母身体可好,长姊幼弟又过得如何,两个小外甥现在都该是半大小伙子了吧?想到这里,苏凌抬起长睫:“谢太子殿下关心,有劳殿下了。”
宇文熠把苏凌的手放在唇上轻轻一点:“你高兴就好。”
三十八
在宇文熠的安排下,在举国欢庆的大婚结束不久,苏凌就与肖知渐、刘嫂一起见到了大夏的使者,御史中丞赵慎——也是丞相赵无忌的儿子。
肖知渐离开大夏的时候还不满两岁,此时已是半大少年,赵慎忍不住万分唏嘘,捧出一个锦绣的包袱:“殿下,皇后娘娘思念殿下,日夜啼哭,这是他亲手为殿下做的衣服。”
肖知渐接过包袱打开,里面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的衣物一件不少,想起那连模样也不记得的亲娘,不禁掉下泪来。
赵慎又代表皇后感谢刘嫂对皇长子的照顾,还送上了一对羊脂白玉手镯。刘嫂多年来含辛茹苦,听到这句暖人心的问候,终于“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这些年殿下受苦了,若不是有苏将军……”赵慎咳了一声,瞟了瞟门口的大燕卫士,刘嫂赶紧住嘴,只是哀哀哭泣。
赵慎这才把目光投向一旁默不做声的苏凌。
赵慎和苏凌本是旧识,见他现在这般残疾破碎的模样,回想起当年昆山玉树般的绝世风标,不禁暗自惋惜:“下官临来之时,陛下一再嘱咐,若有机会千万请求大燕皇帝陛下恩准见将军一面。当年将军顾全大局舍身入燕,陛下多年来每每念及皆自责不已,听闻将军尚在,陛下万分欣喜,让臣无论如何告诉将军,他必倾尽全力、不惜一切代价恳请大燕皇帝陛下,放将军归国与家人团聚。”
听得这番言语,苏凌知觉浑身窜起一阵暖流,其中一股直撞鼻腔,眼泪也几乎要跟着流出来。赶紧低下头缓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压下哽咽,低下头深施一礼:“臣苏凌,多谢陛下挂念。”浚睿,你还挂记着凌么?不要自责也不要难过,为了大周为了你,凌什么痛苦都能承受。只是如今,却叫凌有何面目再去见你?
赵慎见三人都有些动情,便改换话题,介绍了苏凌家人的情况,听说母亲身体日衰,缠绵病榻,苏凌又是一阵沉默。
临走时,赵慎亲自相送,在搀扶肖知渐上车后,赵慎借着和苏凌错肩的机会飞快低声道: “听说闳都小雅斋的东西不错,将军有空可以去看看。”
苏凌神色未动,只是给了赵慎一个笃定的眼神。
刚回到芷竹苑不久,宇文熠便到了,进门一言不发,扯着苏凌的胳膊拉到自己面前,神情扭曲地瞪视半晌才道:“苏凌,你永远休想离开。无论那个肖浚睿出多少钱,开出什么条件,本太子也不会放你走,你就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