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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念晴故作惊讶:“他们为什么要吵?”
唐可思摇头:“我也不知道,娘不许我们听。”
杨念情想了想:“你认识林星?”
“林叔?”唐可思一愣,有些不解,“他是爹爹的结拜兄弟,与爹爹一向交好,以前爹爹在的时候,常去找他喝酒说话。”
“他对人很好吗?”
唐可思点头:“林叔很好,以前他倒也常来我们家,但如今已有一年多未来走动了,娘也不许我和哥哥找他。”
杨念晴奇怪:“他是你们的叔叔,怎么还不许你们见他呢?你娘很讨厌他吗?”
唐可思道:“是吧,娘也不喜欢听人说起他。”
谁知话刚说完,她又摇头了:“好象也不算讨厌,爹爹去后,哥哥老找他的麻烦,被娘知道后骂了好几次。”
杨念晴疑惑了。
叶夫人不喜欢,却又不许人为难他。这个林星到底是个怎样的人物?与唐惊风夫妇到底又有什么关系?
午夜重播
中秋,明月如银。
周围的景物好熟悉啊,好象见过似的,是哪里呢?杨念晴有些迷糊,不觉又顺着游廊朝前走去。
明月,桂树,男子,书卷。
宁静之致。
断情山庄?怎么又到这里了?杨念晴大惊,那男人不是上次梦中见过的白无忆白三侠么,难道下一刻,云碧月又要来?那一幕又要重演?
脑袋又开始模糊。
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
身旁,有人走过。
他没有发现杨念晴,似乎她是空气一般,但杨念晴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竟又是那年轻时的任老伯!
“无忆,天已晚了,该早些歇息才是。”
“如此月色,纵然睡也是睡不着,不如出来走走看。”
……
随着一声大喝“谁”,冷笑声果然预期而至。
。
那片绚丽动人的红影又出现在房顶,还是那么灿烂,耀眼,端庄,热烈,动人心魄,几乎让人窒息。
杨念晴彻底无语,接下来的台词她几乎都可以背出来了。
“你竟然还睡得着?”
“云儿!”
“我以为你早已忘了这名字……既要躲我,为何不再走远些?十二年了……也是中秋,却没有月亮……十二年,白无忆,你竟然还睡得着?”
“不敢见我?你怕什么?枕墨阁,你在那里住了二十多年,如今也害怕提起来了?”
……
“云儿,当年是我对不起你,如今你若要杀我,我也决无怨言,只求你不要再问,可好么?”
“杀你?一条命还我……原来你早已想好了,倒果然是合算得很,一死了之,什么都不必管了。”
“我……”
“你说,我要两条命做什么!”
“两条命?”诧异。
“十二年前,中秋,枕墨阁,白二哥哥与我退了婚约的第五天,你竟不记得了?”
“中秋?”
“是……中秋,没有月亮,你倒果真忘得一干二净……”
……
“你……你那天……”
“你终于想起来了?”
“十二年前……中秋……枕墨阁……难道小碧你那天……”
“任叔,你不知是我。”
“这是作了什么!”老人果然又坐倒在地,“原来是这样!小碧,那天,那天其实……”
巨响,一米多高的石桌如期崩塌。
。
“云儿,当年是我错了,如今,要怎样才能消你心头之恨?”
“就是你死了,我的恨也不能消!”
“云儿,我……”
“你该死,你跟她都该死!对,你们都要死!我成全你们,先取你一条命,再叫你们到黄泉路上去相认。”
飞身扑上。
“不要!云儿,你纵然杀了我,我也绝无怨言,只求你放过……”
“我既已留了她十多年,就等着你死了给你陪葬!”
“云儿!你听我说!”他又架住那双玉掌,“倘若你真杀了她,便是在九泉之下,我与二哥也绝不会原谅你。”
“十二年,你也并没为她做什么,又何必惦记她?”
“云儿,就算我求求你,可好?”
“你死了再说!”
……
玉掌到面前,果然又停住。
“想死,没那么容易!别忘了你还欠我一个说法,如今你连死都不怕,也该告诉我了。”
“云儿……”
“到底是为什么?”
“我……”
“你告诉我啊!”她抓住他的双臂,“就算你死,也要先说明白……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为什么要那样……为什么?你当初亲口跟我说过的话呢,退亲之辱我都忍了,你为什么还要那样?”
沉默。
“你不说?你还是不肯说?”
“我杀了你!”
。
杨念晴掩住口,看得心惊胆战,记得上次刚播放到这里就停住了的,这次会停么?
很幸运,没有停。
不幸运,那双掌还是结结实实地打到了一个人身上。
不是白无忆。
白无忆穿着青衫,而那个推开他替他挨了一掌的,竟是个年龄略大些、更加俊美、却又少了几分文雅,多了几分潇洒的白衣男子。
“二哥!”
任老伯也大惊,扑上去抱着他:“二公子,你……”
二公子?看来他就是白无非,那个与云碧月退了婚的白二侠了。杨念晴暗暗奇怪,原来白二侠替弟弟挡了一掌是真的。
白无忆急道:“任叔,快扶二哥进去疗伤!”
谁知,那白无非却微微一笑,推开任老伯的手,轻声道:“不用,任叔,求你让我与云儿说几句话。”
白无忆变了脸色:“有话伤好了再说!”
看样子他要动手。
“无忆!”白无非急得大咳,吐出一口血来,“原来如此,今日有些话我必要与云儿说明白,否则,便是死了我也不得安宁。”
任老伯大哭:“二公子。”
“二哥……”白无忆看了看云碧月,咬牙别过脸。
。
云碧月似已惊呆:“二哥哥!”
“云儿。”比白无忆更加俊美的脸上,此刻只有一片惨白,如纸,如雪,衬着清冷的月光,更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美来。
“云儿,是我害的你,”他皱眉喘了几口气,“如今,我也不求你原谅,只求你不要再责怪无忆。”
半晌。
云碧月竟也流泪喃喃道:“二哥哥……我不是想杀你的,你是一片好心,我没怪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云碧月居然不怪白二侠退亲,反而还很感激他?杨念晴大奇。
白无非却急了:“不,云儿……”
一口血喷出来。
任老伯痛极:“二公子!”
“你听着,是我害的你,一切都是我,”他努力推开扶着的手,满面痛苦与内疚,“与无忆无关,是我!”
“二哥!”白无忆终于忍不住,“你……不要再说了!”
云碧月垂下头,喃喃道:“二哥哥,我知道你退婚是为我好,我实在不是想杀你的,对不住……”
说着,她忽然又抬起头,一脸恨毒:“待我杀了他,必定会还你一命,你知道,我是万万不能原谅他的!”
白无非摇头:“不是,不怪他,怪我,其实是我……”
说到这里,他竟已说不下去,闭上了眼。
白无忆咬牙道:“二哥,不用说了!”
“二公子!”
云碧月也愣住,露出迷惑之色:“你……”
许久。
他忽然睁开眼,直直看着云碧月,咬牙道:“中秋,枕墨阁!”
云碧月全身一震,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他惨然笑了,一字字道:“中——秋——枕——墨——阁!”
。
白无忆终于别过脸去,不再看他二人。
白无非却仿佛说出了一件大事,支撑全身的力量顿失,瘫软在地,脸上神色不知是哭是笑:“云儿,你明白了?”
云碧月似已痴了。
“不……我不明白,”她茫然摇着头,缓缓向后退去,“不是的……我不……”
“我……当时并不知道,任叔瞒着我,”白无非神情悲苦,脸色却好了许多,竟露出回光返照的迹象,“如今死在你手上,我已心满意足,只求你不要再怪无忆,他并不知道……”
云碧月却似没有听见这些话,只顾出神。
“云儿,”声音已小了许多,“二哥哥还求你一件事,放过她……纵然你恨我,她是无辜的,这许多年来,我并不知道……”
“不……”
“云儿……”
没有回答。
“求求你……饶了她……”声音如游丝一般,越来越细,越来越小。
“二哥!”见他已不行,白无忆终于扭头看着云碧月,轻轻唤道,“云儿,云儿!”
听到呼唤声,云碧月似乎从梦中惊醒,茫然地看着他:“做什么?”
“云儿,”他轻声恳求,“当日是我对不住你,二哥虽然错了,却并不知情,只求求你不要再怪他,好么?”
白无非已说不出话,只是静静地望着她。
沉默。
她看着白无忆,幽幽道:“原来如此,你……要我原谅他?”
“云儿……求求你……”
“好……”她看看白无非,“如今你死在我手上,我不怪你……”
顿时,白无非长长吐出一口气,得了这句话,他心中已再无牵挂,竟微微一笑,闭目去了!
“二哥!”
“二公子!”
可怜这一代剑客,江湖有名的潇洒公子,就这么走了。
。
任老伯哭得摊倒在地。
云碧月却静静地站在那里,目中空洞,风吹过,飞扬的红衣依旧鲜艳,美丽的脸上却木然无半点表情,透着不尽的绝望。
白无忆看着她,喃喃道:“云儿,多谢……”
“原来如此,难怪……”她喃喃自语,看着他轻轻笑了,“难怪……我不该怪你,你没有错,是我……”
他痛苦地看着她。
忽然。
他面色一变,扑过去:“云儿,不要,不是这样!”
“小碧!”
她惨然笑了。
冷浸的霜色中,那一抹艳丽的红色似乎正在缓缓融化,地上,更多的暗黑色如水流一般扩散开来。
人,缓缓倒下。
“不,不是这缘故!”他终于抱住她,慌乱地摇着,泪如雨下,“云儿,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说……”
色狼也君子
节目在一片哭声中剧终了,杨念晴坐在床上,发现自己已是泪流满面,想不到做梦也有这么感人的镜头。
太强了!没见做个梦也做成电影的!一次上集,一次下集。
她擦擦眼睛,暗自奇怪。
这个梦自上次在断情山庄做过以后,自己都已快忘记了,想不到今夜居然又冒出来,常言“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但这段时间自己并没有想这些事啊……科学点,难道是受了什么外物的刺激?她仔细想了想,上次是在断情山庄,如今却在唐家堡,是不是二者之间有什么联系?
这究竟是梦,还是瞎猫撞上死耗子梦到了实情?
以科学观点来说,自然不该拿梦当真。
可这也太神奇了!何况科学上也有例外,听说有的人能通过特异功能,做梦预测过去未来发生的事,难不成自己就是那一类?得意片刻,杨念晴还是否定了这种可能——上小学时每次考试都梦到100分,他YYD结果每次都是不及格……
就把它当作实情来看,也很不合理。
据这个梦来看,云碧月似乎是怪错了人,但恰恰与传言不谋而合,对不起她的还是白二侠,与白三侠无关,看来自己以前猜的又错了。
。
第一,云碧月错怪了人,白无忆就没有什么对不起她的,可为什么又一副见她有愧的模样?尤其是他最后抱着她哭的那句“不是这缘故”,到底指什么?云碧月究竟是想问他什么话?
第二,他们口中那“两条命”的另一条到底是谁,以至兄弟二人都为他求情?
第三,真正对不起她的还是白二侠白无非,但究其原因却并不是为退婚,那又是为什么呢?背后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真相?
关键是那句“中秋,枕墨阁”。
云碧月责怪白无忆,为的是这句话,而后来白无非甘愿受死,也是因为这句话,这句话里到底有什么玄机?
杨念晴几乎想破了脑袋。当然,以她不纯洁不健康的思想,可以推测出N种可能,不过又有谁能证明哪种推测才是对的呢?
终于,她重新往后一倒,痛苦地叫起来:“太乱了,为什么我逻辑思维就这么差啊,难怪以前理科不好!”
话音未落,门外一个声音响起:“又怎的了?”
。
李游!
杨念晴感激极了,他的确是关心自己的,有动静就及时赶来,正巧连做这个梦,她也想找个人分析分析,论聪明才智,李游自然是个上好人选。
“嗨!你等等!”
她飞快地跳下床,抓起件衣服披上,就跑过去打开了门。
衣白似雪,李游果然负手站在门外。
“正好,我有事找你,”杨念晴一把扯住他就往房间里拖,“进来说,这件事太奇怪了,我一连做了两个……”
她忽然说不下去了。
李游居然站在门口不动,只愣愣地盯着她,修长的双目比平日更亮了许多,目光热烈,神色古怪又有趣。
气氛有些诡异……
杨念晴莫名其妙地低头打量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