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地和他一起喊叫着,还叫了他的名字。这个名字听起来是那么地美妙啊,亏他还老是嫌弃呢。
江舟君乏力地睁开眼睛,顺着这声音的方向看去,就在他的树后面,那个身影在雾中隐隐绰绰的看不真切,是他,果然出现幻听的同时还会出现幻觉,他现在的身体好冷,就算是幻觉,死在他的怀里是博得最后一点温暖也能让他死而无憾的了。尽管那只是个虚幻的影像,尽管他已经明确地说出了他厌恶他的话,他仍会不要脸地再贴上去。
手在地上摸索着,几块小石头,他用着力扔过去,可惜没中,江舟君翻身过来,想要向他爬去,喊声突然又没有了,他害怕那个幻想也会消失,他喊不出声音来,他也完全爬不动,在这潮湿的地方待了两天,他身上的免疫系统已经被破坏了,他只能维持着僵硬的姿势。
作者有话要说:
☆、坦白
香烛燃尽,没有希望了,再待在这里他可能就出不去了,他四顾了一下,没有活的物体,连一只虫子都没有,他丧气地硬逼着自己回去,然后他听到了空气中传来的窸窸窣窣的声音,他的心一紧,难道这里有其它的怪兽吗?他往循着声音望去,模糊的蓝色,莫非是他?梁云飞大步踏过去,真的是他。
“江舟君?”此地不宜久留,找到了人就是好事,梁云飞吹燃火折子,拿潮湿的枝叶绑在鞋子上,匆匆地抱起了他就循着来路回去。
出来时天色已黑,梁云飞抱着江舟君就进了庵里面,躲在砌起来供奉神像的基台后面,担心还有人来找。江舟君依然在哆嗦,梁云飞出去把那几个大红薯给拿了出来,捡些柴火到基台后面烤火。
江舟君已经是昏迷状态了,还是大夏天的晚上有些热,他的身体是冰冷的,额头冒着虚汗,是发烧了。梁云飞喂他吃了点红薯,就抱着他待着,他心里有些焦急,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梁云飞,都是我的错……”
“求你原谅我……”
梁云飞捂着他的嘴不想听到这些话,他得赶快回去,不然苏晓寒知道后不再信任他会暴露他们的踪迹的。把火都熄灭后,他就背着他回梁府去了。
李楚儿冷眼相待,抱着小沐阳回房去。齐子须也静静地半睡在床榻上,不看他们。
“帮个忙,你也略懂些医术,帮我看看他的情况。”梁云飞把江舟君放在床上,过来夺走齐子须的武功秘籍。
“你不是救世主,你不必担当所有的事!”齐子须郑重地对着他说,却还是起来了。
半个时辰后,江舟君不再冒虚汗。齐子须同梁云飞坐在门前的台阶上喝着酒,几杯酒下肚,梁云飞对他说道:
“帮我安置安置他吧?你不是一向挺豪侠仗义的吗?”
“我从不做这种事!我也不会做这种事,尽给自己招麻烦。”齐子须脸色略略有些不爽的说。
“你很讨厌他?”
“说不上,看到就不爽罢了!弱者,最让我瞧不起!”
两人无话地做了一阵,梁云飞站起来说道:“今晚就麻烦你了,我明天过来安置他。”他回头看了一眼屋里就赶回苏府去了。
“喝酒了?”苏晓寒一直坐在桌边等他回来。
“嗯。”
“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晚?”
“有事。”梁云飞累极了的就往床上躺。
“你听说了今天的大事了么?大理寺要重新开始审理过去未结的冤案,还有,那群准备押送到边疆地区的犯人今日在凉州被劫了,圣上大怒,你也是负责这些职务的其中一人,你怎么都没表现出关心来?”苏晓寒不满地指责他,更不满他一身的酒味。
你怎么突然地就对这些事关心起来?梁云飞心里面纳闷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不是你一向的性格吗。他脱下在梁府新换的衣服,睡下说道:“明天再看看好了,这也不是我一个人能做主的事儿。”
“梁云飞,你变了!”
梁云飞没说话,是时局在变,很快大的变化就要来了,下一个转机,决定着大家的生死。
·
日中,阴天,下着蒙蒙的细雨,偶有微风。
上官溪华早已等待在此,梁云飞从大理寺赶过来,看见上官溪华一副气悠神闲的姿态,他放慢脚步,走到圆桌旁坐下。
“最近的事儿多,云飞忙活的时候也要注意注意身体啊。”上官溪华含笑地看着他,他穿着贵气的薄凉衫,腰带边系着一条浅紫色的流苏。
“还好,溪华那边看这样子是挺轻松的,不似我们终日忙忙碌碌的。”梁云飞甫坐下就站了起来,走到栏杆旁注视着远处的水面。
“能好到哪儿去,做官的不都是一个样嘛,夙兴夜寐,宵衣旰食的都是为百姓忙活,为国君分忧。”上官溪华盯着他的背影发呆。
“我想请你帮个忙,”梁云飞转过身来,“让江舟君在你的府内住一阵子,等这场风波过去后就行了。”
上官溪华爽快地答应了,他浅笑着说道:“何必说请求,我还欠着你们一命还没还呢,这次让我有报答之地,我乐意还来不及呢。”
梁云飞默然,“这就好!”
上官溪华察言观色,心知又有事情,但他不方便问。“你变了,云飞。”他说道。
“是啊,我们都变了。”梁云飞坐在栏杆上,看着下面被翘檐流下的雨珠滴出水纹的湖水,这镜月湖的传说,也许是真的。他忽然感到头脑中一阵眩晕,果然是疲劳过度了么,还是昨天吸入了轻微的毒雾今天才发作。
“我们都是为了梦中人才有如此如此大的动力,做出这么大的牺牲努力,不是吗?”上官溪华凄凉地说着,心中怅惘,一直都没抬起头看那湖水,他有了畏惧感,却不知他们为什么要定在这个地方会面。
梁云飞没正面回答他的话,他说道:“苏雄现在已经开始手忙脚乱地在收拾残局了,黄太尉也已经抓到他们的尾巴了,孙家现在也不成气候了,苏黄两派之争就快有一个结果了,你知道一定是黄派会胜的吧?但是你并不服从黄太尉!”
上官溪华玩弄着那条流苏,说道:“做人做事,保命要紧!无论你是何等小卒,你都得为自己留有一条后路。所有看起来光明正大的人物都会有阴暗的心思,人,只有自己才能依靠,轻信他人只会令自己陷于泥淖之中,是慢性自杀的行为。”
“所以……”
“所以,苏雄身边的王意是我的搭档,苏雄的势力能够这么快就被分解,很大程度都是我的功劳,黄太尉,他想要成就一番大事业,可他的智慧却远不及他的野心,也许他想要推翻苏雄是另有原因呢?像你我一样,谁知道他心里面在想什么。”上官溪华说着,似乎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一样。
梁云飞不认识似的看着他,“那夜明珠的事呢?”
“孙瑞府里有一名仆从,他是王意的双胞胎弟弟,是个江洋大盗,热爱宝珠,这夜明珠就是他从王宫里面偷出来的,他会易容术,所以,我们两个是达成了协定的。”
“你什么时候和王意认识的?”
“两年多前,我被孙瑞的人追杀的时候,躲在一个破庙里,遇上了受重伤的王意。他在执行苏雄的一项任务时不幸被发现遭追杀,而苏雄却没有派人来救他,我救了他的命,所以,他愿意追随我。你一定还想问我是怎么突然就得到黄太尉的垂青吧?就是我们一起到花果路散步的那天,你和齐子须一起赛马,我在路上遇见了他,那时候起,他就把我收为他的帐中人了。还有什么吗?”上官溪华坦然地交代了有关梁云飞的疑惑,他,终究还是太嫩了。
“那沉船事故是不是也与你有关?水底下是不是有什么机关哪?”
“那些人并没有死去,是我特意安排的局,目的是建立一支自卫队。死去的那几个都是死囚犯来着,那些药藏在木箱里,只要不打开便没事,可是最后还是被人弄开了,这毒药就开始挥散了。”
梁云飞歪起嘴角笑笑,“我明白了,谢谢你的解答,我先走了,还有很多的事还没处理。”
“梁云飞!”上官溪华急促的呼声使走到廊桥上的梁云飞停下来,没有回头,“对不起!芝儿成亲那天是我把江舟君推倒的,但是我不知道孙瑞会因为这事而心生杀机,想要了他的命,他变成这样子,我很惭愧!”
这是说一切都是命吗?无怨无仇就这样地被算计了。梁云飞无可奈何地笑着回去,他们之间也是命,何必再求,他还要保全他的妻儿呢,正是焦头烂额的时候,哪顾得上这些事,都过去了。
·
半夜醒来,苏晓寒不在。梁云飞起床去茅房小解,回来发现苏雄房间的灯光还亮着,肯定是有什么机密事情。门前有守卫,他就从屋旁的一棵树木爬到屋顶上,揭瓦偷听。
“已经是山穷水尽了,我们别无他法,没想到十多年前的案子又重新地被翻出来,原来周家还有幸存的孩子,本以为当年肯定能瞒天过海的,人算不如天算呐!”是苏雄叹息扶额的声音。
“爹,事情还不是太糟糕,你放宽心,只要我们把这案目给销毁了,就没人查的出来了,并且你忘了,首先要解决你和这钱公公的事,钱公公现在性命难保,势必会供出你来,你的往事都将会被他披露,到时候我们就无翻身之地了,唯一的办法就是找个替死鬼。”苏晓寒围着桌边走着想着计策。
苏雄抬起头来。
“你想啊,要是钱公公就这样地死掉了,必然会引起他人的怀疑,那就得先行一步,使别人相信他的话是假的。怎么做呢,爹,你自己懂的吧?”苏晓寒得意地看着他爹。
苏雄捋着花白的长髯,思索着,“只要你能牺牲私情,不怪为父的话,女儿,难为你了!”
苏晓寒调皮地坐下来,嬉笑着:“当然是我们这个大家庭更重要啊,等过了这次的风波,你就辞官回去颐养天年好了,我可不想殃及我的孩子。”
梁云飞轻轻地放下屋瓦,梁云飞蹑手蹑脚地下去回房,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在不安中等待着黎明的到来,今夜,注定是难眠的一夜了。
作者有话要说:
☆、躲藏
又是一年中元节,苏府一家到正明寺去上香。
孩子因为太小还放在家里交给乳娘带着,苏晓寒扣着她爹的手臂在前面走着,梁云飞紧随其后,后面是一大群带着果品馔食的下人。
梁云飞看着自己的脚步,在默默地计算着时间。这是他偷听他们谈话后的第三天,他果断地采取了行动,事情已经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那么,他也只能采取下下策了,他的内心在忍受着煎熬。
正明寺还是老样子,外面掀起的风波巨浪根本就没有影响到这里,很顺利地上香拜佛,为梁苏卿请了个护身符后他们就让梁云飞先回去办公务了,苏雄和苏晓寒还要求签求福。
梁云飞走到半路,他家的云雨玉器铺门边的艾草蒲草上系有一条红绫,事情已成,为了不引人怀疑,他直接地回大理寺继续做事去了,一定得找出新的证据制裁住他们的行为,不然殃及的是梁家九族,他不敢想象。
才回到大理寺不多久,新沏的一杯茶凉了的时候,就有人匆匆地跑来让他赶快回苏府去,梁苏卿不见了。
梁云飞骑马飞奔回去,整个孙府上下乱成了一团,苏雄在客厅大发着脾气,苏晓寒在一旁哭得肝肠寸断,就连不多见的苏夫人也出来了,她的脸上难得的有了忧愁的表情。梁云飞只能冲进去询问,得知了孩子是被人偷走之后,他同样地是跌坐到了椅子上,他还是去安慰了苏晓寒,苏晓寒推开他,大声地吼着:“你怎么还在这里?你快去找他!快去把贼人捉了就回我的孩子!”
苏雄很淡定地在想着计策,梁云飞只能询问他的意见:“岳父,孩子被盗的事情这么蹊跷,会不会是咱们的仇家做的,又是谁最有嫌疑呢?我也好按线索去查找。”
苏雄背着手踱来踱去的,最后站在他面前说道:“不用你找,这样会打草惊蛇的,我自有办法!”
“是!”梁云飞只能陪着他们在这里一起焦躁着,尽管事情在料想之中,仍不免担心会出意外,没见到孩子安全之前他也是满心担忧的。
过了两天,梁云飞借机办案,又回到梁府。他知道苏雄是不会对他放心的,所以他在梁府只是很平常地吃了两顿饭就走了,他还拿走了一个包子,包子里面有一张纸条,“平安无事!”他放心地喘了口气。
苏晓寒说不找到孩子就不必回来睡觉了,他晚上宿在梁府,自己以前的房间里面。朱叶守在外面,深夜伸手不见五指之后,他爬到床底下,移动地砖的位置,下面立刻自动地开了一个正方形的洞口,他顺着木梯下了去。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