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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堂之中,老仆人看着与周家人一起尽情畅饮的男子,脸上亦有了一丝淡淡的笑容。虽然男子偶尔间的动作僵硬,不过表情却是温和愉悦的,这时的他不似往常一般,浑身上下仿佛没有一丝温度的冰块一般,这样的少主才有一丝人的气息啊!
许久过后,看着堂中灌君飞离灌得正欢的周生,府中的几位妇人脸上都有了无奈的笑,自从沈君行走后的,周生馋酒却苦无良伴,今日可是要喝个够了。
看着身边的安丽和安云都相继离席下去准备客房,看了一眼正在小辈们面前吹嘘着往日战功的周金磊,女子亦笑着悄然从席上退了下来。
月光之下,一身戎衣的男子伫立周府一处厢房之外,看着远远走来的女子,刻板的脸上有了一丝温暖的笑。
“冉将军”,看着立在不远处的男子,飞凰的眼中没有一丝讶然,往日他并不会如此突兀的就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怕是猜到了冉家宝的事才会寻过来的。想起烟花楼中探子的回报,眼前的人已然知晓当年的事情经过,怕是会再起波澜。如今,她不想太过伤害他,毕竟他即将要面对的是战场。若是有何差池,怕是自己的心里也不会好过吧!
“谢谢!”听着这陌生的称呼,看到女子的眼中的淡淡疏离,冉家成的心头有了一丝失落。
“冉将军不必多礼,南国与宏国本就是合作关系,西疆奸细作祟,凰盟出手理所应当。”
“若是将军无其他的事,请恕飞凰告辞!”看了一眼中满是失落的男子,女飞凰转身向着一边的厢房走去。却在抬步的那一刹那,被人紧紧地抱住了腰身。随着自己的挣脱,腰间的铁臂也越来越紧。
“冉将军!”男子猛然间的一抱,让飞凰浑身僵硬。
“求你,别走!”,他知道是她为将军府找到了家宝,没有人知道他心中的喜悦。这证明着她还是在乎他的。并非如同表面的那般的一丝情意也无。可是听到仅仅是因为两国的合作关系,始终巨大的落差让他难以忍受。一次次的从天堂掉入地狱,这种绝望谁又能得知。
“对不起,当年是我不够信任你,可否······”将女子的身体紧紧的嵌在怀中,男子声音有着特有的沙哑,刚健的体魄竟开始微微颤抖,仿佛有着即将破碎的脆弱,“可否原谅我这一次,仅一次而已。日后,你要我如何补偿,我都可以答应,只求你不要如现在一般的转身离去。”
飞凰扭头看着眼前的男子眼中的痴狂,这样的失常不是一个即将上战场的将领应该有的,若是再不说清楚,恐怕眼前的男子就会陷入魔障中去。
“冉将军,如今我是君行的未婚妻!”一声轻喝之下,感觉到腰间的手骤然松开,女子从男子的怀中脱离。
“他能给的我一样能给,我们有那么多的回忆,甚至还有······”
“君行并不会做饭,可以为了我了,他回去日日练习,即使弄到手上伤痕累累,也不甚可惜。一次次的被拒绝,却一次次的扑上来。在他的世界里,似乎没有人比我更加重要。和他在一起,我永远不用小心翼翼,”打断男子自以为是的话语,女子的脸上有了一丝笑意,“将军,你有你的军队,有你的国君,而他的世界却只有我,所以他能给我的你给不了”。
周府的花园中,两人于月下对立,沉默良久。
看着眼前陷入沉默的僵局不愿意离去的戎衣男子,飞凰从衣袖中取出一根玉簪递了过去,“这是将军当年留给尹丽君的唯一一件物品,如今,丽君已死,原物奉还”。
男子看着眼前的玉簪,也许是因为岁月的久远,在月光的照射下玉簪的表面已经有了许多的划痕,一如他们之间已经有了太多的隔阂。接过女子手中的玉簪,深深的看了一眼女子精致的容颜,尹丽君已死!他与她,难道真的就这样断了?
看着男子颓然地转身离开,那背影中的孤寂让人觉得异常的凄凉。
“这样对你,对他,都是一件好事!”纠缠了两世,都是那般的疲累,现在这样也许对两人来说都是一种解脱。
飞凰转身看着身后一脸平淡的君飞离,亦是笑得坦然。既然已经选择了那人,就由不得自己对其他的人有着太多的心软,否则,对大家都是一种莫大的伤害。
深夜,雨绵绵下,镇国将军府,在秦氏的要求下,冉家的二公子冉家宝被留在大哥冉家成的镇国将军府中养伤。经过两人的大晚上的一番闹腾,整个镇国将军府一团乱糟糟,两人停歇之后,忙碌了一天的众人在也终于进入了梦乡。
把哭哭啼啼的秦氏赶走之后,被宫中太医料理好伤口的冉家宝,惬意的躺在高床软枕上修养。低头看着身上一个个的伤口,想到沈微施行在自己身上的种种酷刑,摸着空空如也的下体,冉家宝恨得牙痒,心中想着伤好之后,要到南风馆中发泄一下这几日被人欺辱积聚的郁气。一想着那些逢迎着自己的小倌,冉家宝的心情顿时愉悦了许多,看着厢房中的烛火,身上疼痛的他渐渐也有了几分睡意。
就在睡意朦胧之时,一个巨大的阴影将他笼罩。男子一睁开眼,看着站在床边正冷眼看着自己的黑衣妇人,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第三十九章 家成的蜕变,沈微的下场
镇国将军府的厢房之中,冉家宝看着床边立着的面无表情的中年妇人以及妇人身后站着的似笑非笑的清秀女子,吓得坐起身来,脸色也瞬间变得惨白。这一定是在做梦,对,在做梦,冉家宝闭了闭眼,许久过后再次睁开双眼,房中两人熟悉容貌依旧在自己的眼前。
“你······你们怎么在这?”原本以为逃出生天,为什么眼前的两人又出现在自己的这里。不由心头暗恨,就是因为考虑到镇国将军府中守卫众多,才让秦氏闹着把自己留在这里,结果还是一定用处也没有,这些人还是在这里来去自由,这也算是什么镇国将军府。深怕两人将自己再度抓去,冉家宝不由得想要大叫。
“你要是敢喊出来,我保证下一面你就会变成哑巴!”妇人身后的清秀女子的话让冉家宝张开的嘴迅速的闭上。如今他已经是废人了,在没了说话的能力,岂不是生不如死。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两人,猜测着二人的来意,心中只盼着二人早早离去,千万不要再把自己在抓去,想起前几日惨无人道的对待,冉家宝顿时面无血色。
“嗯,是个聪明人,莫说你们这个镇国将军府,就是皇宫大内,老妇人我也是进得去,出得来的。”蛇莲看了一眼眼前畏缩起来的冉家宝,径直坐到了床边,将手放在冉家宝的肩上,脸上尽是谦和,“冉小哥,老妇人我也不拐弯抹角,我有一事要你帮忙,不知冉小哥可愿意?”
听了黑衣妇人的话,冉家宝的眼中一丝惊疑一闪而过,看了一眼妇人身后冷笑着的沈微,没来由的身体开始颤抖,强忍下心中的惧意,试探性的问道,“不知是何事?”
“相信小哥也知道,我儿对冉将军痴心一片,一等就是五年,可是冉将军却心硬如铁,一丝情分也不念。如今冉将军马上就要奔赴边境,我等也要离开南国,再见时两方恐怕就是不死不休的仇敌,我儿对将军实在难以割舍,只求······”妇人神神秘秘的凑近冉家宝的耳边,所说的话语让冉家宝张大了嘴。
看着妇人身后的满目尴尬的沈微脸上一抹轻视一闪而过,这个女人当真是不要脸,如今事情败露了,还在肖想自己的大哥。想到自己如今这般模样日后恐怕都要靠着冉家成才能存活,冉家宝的脸上有了一丝不愿,“大哥的感情之事,家宝不敢······”
“冉小哥,老妇人忘了告诉你,这几日给你吃的续命的药里还有另外一种慢性的毒药,老妇人年纪不小,若是小哥不帮忙,恐怕解药老妇人就不记得该如何配出来了,恐怕我等一走,你可就要肠穿肚烂而亡了。”看着冉家宝有意推辞,黑衣妇人的脸迅速的拉了下来。
听到妇人的话,冉家宝满是不信,刚刚太医才看过了,怎么没有发现自己中了毒。
“你若是不信,大可看看你的腰下三寸是不是已经泛黑。”沈微看到冉家宝眼中划过的一丝不屑,心中早已怒不可遏,若不是如今有事要他去办,恨不得将眼前的男子碎尸万段。
冉家宝依言看去,顿时泄了气,果然和女子所言一般,那一处透着一层诡异的黑。
看着床上怔愣的冉家宝,妇人从袖中取出一颗暗红色的药丸置于男子的手中,便转身向着门口走去,“小哥,今夜还有时间考虑,我们就在府上周围祥云客栈静候小哥的佳音。”
冉家宝看着手中暗红的药丸,闻着上面散发出的一股浓香,只是这般拿在手上已经让人气血沸腾,冉家宝看又了一眼毫无所觉的身下,终于再度瘫倒在床上。
不远处,看着厢房中的两人离开,转头看了一眼软倒在床上的冉家宝,躲在暗处偷听的人终于忍不住进了烛火明灭的厢房。
祥云客栈内,黑衣妇人看着眼前面露忐忑之色紧紧地的盯着镇国将府的大门整整一夜的沈微,心中有气却无奈。想她蛇莲纵横毒教多年,不也是败在一个情字上头。
“你放心,那小子还没有拒绝的那分骨气,就是那偏心眼的妇人也舍不得他肠穿肚烂而亡的,只要让他服下那一小瓶蛊虫原浆,再与你行一次夫妻大礼,事成之后,那男人便永远都离不开你”。想到那鬼鬼祟祟蹲在外面的秦氏,蛇莲的脸上有了一丝笃定的笑。
听了妇人的话,沈微的脸上有了一丝痴笑,想象着与那人妇唱夫随的日子,眼中满是浓浓的期待。
忽然间,女子想起一事,转过头来,看着身后的黑衣妇人,清秀的脸上有着一丝疑问,“父亲此时将飞云召回去,不知有何要事要办?”
“你父亲只说让她去一趟西边与曲问风会合,可能是那边的老淫棍的要求。”说到此处,妇人的脸上有了一丝怪异的笑,去了那种地方,到处是瘴气毒物,又有个变态的老怪物,那飞云若是命运不济恐怕也活不久了。
南国的一条小道上,易容成浮云国商客的飞云转身看了一眼远处镇国将军那边的情景,目光中带着一丝怜悯。虽然两母女并没有告诉自己西疆毒教的计划,但是与那男人定是有关的。两国之间如今势同水火,此时被沈微母女盯上了,恐怕难有好结果了。
镇国将军府,由于镇国大将军冉家成即将前赴西疆边境,府中的军士业已撤离。整个府中只余下一些负责洒扫的奴婢。
傍晚,将军府的厨房中,难得动手的老夫人秦氏居然亲自下了厨房,要给即将出行的将军大人准备一桌丰盛的临行晚餐。看着厨房中忙碌的身影,沈副将的夫人李氏面上有了欣慰的笑容。拿着为夫君准备好的包袱在秦氏的催促下离开了将军府。
厨房中忙碌的秦氏见门外的人已经离去,放下手中的锅铲。从灶台底下取出一个精致的酒壶。看了一眼四周无人,手一伸,将手中之物投了进去,轻轻摇晃几下,看了一眼那一物消失得无影无踪才停住了手。
“今日,又有何事?”本打算回军营休息整装待发的冉家成看着眼前齐全的冉家人,特别是对着自己大献殷勤的秦氏。无奈地摇摇头,人昨日还是面带怨色今日便变了脸色,在他的心中可没有奢望过母亲如此突兀的改变。
“家成,你明日就要和换防下来的军士一起去边境上打仗,我和家宝这不是舍不得你!”秦氏说着,眼中竟有些老泪纵痕,“这些年苦了你一个人,这一次去又不知道要去多久。我只想一家人吃一团圆饭而已。”
“是啊,大哥,我们一家人很久没有一起吃过晚饭了。”一边的冉翠云接到秦氏使来的眼神,很快领会到了母亲的意思,一把拉住了即将走出门外的冉家成。
看了一眼屋中的几人,冉家成本欲踏出的脚步最终缩了回来。在冉翠云和秦氏两人的拉动下来到了饭桌前。坐在席上,看着桌上丰盛的晚餐才恍然间一起一家人在一起的时刻,似乎已经很久都不曾有过了。
“家宝,这几天你大哥为了你,可没少费心。你一定要好好敬你大哥一杯。”不断给冉家成夹着菜的秦氏看着一眼沉默的冉家宝,狠狠的使了一个眼色。
看着秦氏递来的眼神,坐在冉家成身边的冉家宝的手几不可见的一抖,想起昨夜那黑衣妇人所说的话,终于伸出手端起了桌上的一个酒壶,紧扣着酒壶上的一个按钮,在冉家成的酒杯中到了一杯满满的酒。
“大哥,我敬你!”
“你身上有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