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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
雷玄是彻底不明白,夫人为什么恨他的孩子恨到如此地步,若说为他男身生子,但事已至此,两个小的已经出世,她为何定要亲手杀了他们。
“夫人什么时候进来的?”
“不知道,等发现的时候已经跟暗卫打起来,佣人的衣服上都洒了药粉,若不是发现的早……”
“她人在哪里?”雷玄急冲冲要去找她。
因为是旧王府,从前挖了地室做私牢,雷玄进了地牢,夫人知道她来也并未看她,那身红衣在昏暗中显得有些暗淡。雷玄在门口站了一会,怒气闷在胸腔里,散不出来,可停了半晌还是没有迈步进去,夫人看见他转身离开,张开了张口,什么都没说。
“放了她吧。”
雷北纶盯着雷玄的眼睛看了半晌,“来人,把地牢打开。”
说完跟雷玄离开,一时半会,雷玄不知道怎么去面对夫人,一手将自己带大的女人,若是换了别人,雷玄
确定,不会让他在这世上多活一刻钟。
“光靠她自己,不可能进的来,恐怕祖父要开始动手了。”
“爷爷进京究竟为什么?若要炎部,为何不干脆将我杀了。”
根据惯例,炎部的下任主人,就是雷小北雷小南雷小西三人之一,如今雷小北下落不明,除去剩下两个就安全多了。“泥鳅。”
“不用叫泥鳅,那边我已派人过去。”
“祖父昨天见了玄雀,不知道谈了什么,雷家什么时候跟朝廷打上关系的?还是搜录门。”
雷北纶没有接话,雷家跟朝廷的关系太密切也太疏离了,若不是机缘巧合看了祖辈的手记,他恐怕也不知道那么清楚,雷家原本出自搜录门,后来任务特殊,于是成了个独立的门户,原本忠心耿耿为朝廷做事,可是几代下来,家主的野心越来越大,再要管制便不那么容易,不过雷家已经在外头上有了一定地位,互惠互利,两边也一直没有撕破脸,至于这次为何见玄雀,雷北纶想,自然是为了长生蛊,老皇帝重病在床,所有希望都放在那上面。
“去看看吧,小东西可能要醒了。”
雷玄任他牵着手,很多东西习惯了,便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从唱月面前过去,才急忙抽出自己的手,虽说不是心虚,但总有欺负女人的感觉,唱月那模样,快哭出来了。那日雷北纶向华山提出退婚,信发出去就告诉了他,雷玄纠结了一下又心安理得,女人帮人家把孩子都生了也会要个名分啥的,虽然有亏欠,可这不是他一手造成,可看见唱月本人又不一样了,憋屈!明明对方式受伤害的那个。
“怎么?”
见雷玄抽回收,雷北纶不乐意了,一把拉过来,看了一眼唱月,“不是要回去?何时启程。”
“明……明天。”
雷北纶点头,“有什么要准备的,告诉管家跟竖人。”
“你们……你们是兄弟,北纶,你不能……”
没走两步的人停下来,雷北纶回身一笑:“伦理道德?那不是狗屁么?”
然后紧紧牵上雷玄的手,“走,看我们的儿子去!”
雷玄心里七上八下,他原想告诉唱月其实他的爹不是他的爹是雷北纶的爹,不过猛的被拉走,他还未来得及组织好言语,再回首,唱月已经不在原地。
两日之后两个小东西已经活蹦乱跳,只是瘟疫越来越严重,听说连琉璃城都紧闭上城门,不让难民进城,但是十天之内还是死了两千余人,雷玄呆在宅里哪也不去,紧紧盯着雷小南跟雷小北,不让可疑的人靠近。
“弱瘟疫进了城怎么办?”想起李镖头,不知道官司打得如何,在外头奔波,恐怕这时候不太平。
“听说最开始大片死人呢的是庄家村,一个村子几乎没有一个活下来的。”
“庄家村?”
“仙女峰脚下一个小村子,专门做莲花酒的。”
“你的意思?”
莫商明明说了莫姓不能离开仙女峰,可他下来了,然后疫病横行,当时朝廷不是派了官兵上去么?不知发生何事。且这几日来,一直未见莫为,原是急着想见祖父,根本没有在意,可是他突然下山,无亲无故,去了哪里?又记起那身红衣,不免想到夫人也爱穿同样颜色的衣裳,一时心中难受,叹了好几口气。
“那疫病什么症状?”
雷北纶摇头,“听说全身泛黑,不过五六日就开始腐烂流脓,恒远说要去看看,不知什么时候出发。”外头已经人心惶惶,不少人打开主意,说什么天降重灾,因今上无德,景王府更是大做文章,一面煽风点火,一面安抚百姓,还顺便为皇帝开脱。
“你跟景王府走的那般近,是要助其一臂之力?”
“哼,两相利用罢了。”雷北纶这几日也没出府一步,要么坐在书房不知想什么,要么看着雷玄被雷小南折腾的毫无脾气,雷小北还是没有消息,雷玄有担心,又庆幸,若南丰真人带着小北归隐,那方外仙山群影万顷,找不到人也是自然的,没消息,也好。
雷玄也没能时时想着她,这两个家伙越来越大,早先因为吃的不好,给养的又黄又瘦,这才多久,已然白白胖胖粉面娃娃一般,那莲藕似地小手臂,忽闪起来不知多厉害,一巴掌拍上喂粥丫鬟的脸,两天才消下去。
而且,雷小西开使学说话了,每日眼一睁,依依呀呀就停不下来,原以为雷小南该先学话的,谁知抢先的却是相对乖巧安静得雷小西,另一个除了哭,只会哭。
“你那管家又来说,改让他们学文识武了,这么小的东西,不会说话路都不会走,能学个什么,他不是闲得发慌找事做?”终于哄乖一个,另一个趴在上面啃雷小西的鼻子,都啃的发红了也不知道哭,定定看着趴在脸上的人,还笑得很是欢畅,“莫不是傻了吧?”不是雷玄担心,雷小北的阴影太重了,能跟当年差点被雷北纶掐死之后相提并论。上辈子怎么就不知道烧高香,犯到这人手里。
这边雷北纶在家陪着儿子情人静观其变,莫商却没分出心神来找雷玄,流落在外的王子回了王府,作为同一个祖宗的皇亲贵戚们,朝廷里长袖善舞的官员们,总要抽出时间来见一见,皇家夜宴少不了的奢华排场,你来我往,从庙堂高端到江湖遥远,说到最近正愁煞贤人的疫病,怎么就跟小王爷一起出现了呢。皇上卧病在床,景王府也
有个缠绵病榻的老王爷,没人敢相提并论,但言语间,已经开始比划了,太子主持朝政有些时日,自然早就忌惮景王府,可一直苦于不能连根拔除,景王府的人,这时稍微被压上两句,他也是乐见的,而且,说不定还能做下不少文章。
迎来送往,莫商一直笑脸盈盈,做好个闲散小王爷的本分,景王却是对这弟弟有些在意的,一向杀伐决断的自己,论起气势权柄,这个远离朝堂一直在外的小弟本应不是他能放在眼里的,可他那说不出诡术,真让人汗毛直竖一把,若不是大事未成,不能自乱内阵,他一定……
“兄长在看什么?”
“那个明王,似乎昨日进攻见到皇上了。”
“那有如何?”
景王对看着他笑眯眯的眼很难受,转过脸,假装不其意地望着远处做感叹,“若是哪位去了,国玺还未到手……”
“兄长放心,我的事,自己知道怎么做。”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 终于更了,我要道歉,周六周天,本来打算好好码字的,却被朋友们拉到深山老林说要避什么暑,那叫一个断网断电啊,我的那个小心肝儿,没愁死,走的太急,都来得及说一声,实在是不好意思。
49
49、第 49 章 。。。
玄雀接任搜录门总管之时,前任总管告诉过他有关雷家这号,只是对于被儿子抢了权位的雷贯东,他的认知一直停留在顽固无能上,就连见到此人,也未觉得他有多重要。雷贯东等了一月有余才见到玄雀,抱着雷小北的手臂有些颤抖,那些小小虫子在他手臂外缓缓滑动,若不是外人不能见玄雀,他是断然不会亲手抱着她的,离老远就能闻见的血腥气,他对那太熟悉了。
“这是什么?一个病入膏肓的小孩就能让人长生不老?”他玄雀从来不相信什么长生不老的屁话,可是皇帝下了旨,他们只能照着办,然后不时编出些消息哄上面高兴,原本想着,到等那位崩了,什么长生之事便不了了之,本来嘛,从古至今,做梦想长生的有多少,后来还不是当笑话传了,谁承想,这个老家伙居然信誓旦旦说能帮助皇上得到长生不老要,一定要面见圣上。
让他先在里面坐着,玄雀叫来得力谋将窦歌商议,此时非同小可,若他不向上禀告,要招来祸患,皇帝这时候就心心念念长生不老的法子呢,一不小心漏了消息出去,搜录门就是一门的欺君之罪,若报告上去,这老家伙要有什么狼子之心,他玄雀一样吃不了兜着走。
“总管,您觉得长生一事能否当真?”
“一派胡言。”
“那就压下来。”
“哦?”
“您想,既然长生一事实属妖言惑众,那么定不会有长生之法的,若禀告了上面,让他见了皇上最后没能长生,或是干脆帮了皇上化龙升天,那时候可不只是诛九族了……”
瘟疫越来越迅猛,朝廷派了太医跟军队去抗疫,谁知刚到琉璃城就倒下一大半,太医束手无策,带去的草药一点用处都没有,民间又开始拜菩萨,新出的神仙老爷曾出不穷,干什么的都有,连当朝太师都躲进祠堂求祖宗保佑去了,雷玄除了看孩子等消息,再没其他要紧事,着意打听过李镖头的官司,可传话的说,眼下朝廷一团忙一团乱,根本没那心思管那些小打小闹的官司,都积压着呢。挤压是积压,就是不放人,李镖头只能等着,燕城管制一日严过一日,已是只能出不能进。雷玄也不认识什么达官显贵,帮不上忙,只送信给李镖头说,若有银钱上的空漏,他还是能略尽绵力的。
雷玄以为祖父近期不会想要见他,没想到老米此时来找他,这个老米一直在外面办事,很少回主家,雷玄也就见过那么一两次,不过明显,既然来,肯定是为着祖父雷贯东。
“他不是去搜录门见玄雀了?”
“两天了,一直没回来,少爷,眼下我们的人进不了燕城,这如何是好啊,派了人进搜录门探查,结果一个都有没回来。”
“你先回吧,我会想法子。”
老米嘴上说着话,眼里不动声色打量雷玄,雷玄没心情跟他跟他多说,正要叫人带他出去,却见雷北纶急忙忙过来,“皇上崩了,我要出去,你在家看着小南小西。还有,别乱跑,不相干的闲事不要i管。”说完看一眼老米,快步离开。
未来得及消化,雷北纶已经只剩个背影,虽然那位早就卧病不起,但没料想这般突然,难到是景王府动得手脚?
“少爷,我先走了,您看您……”
“去吧。”
皇帝一驾崩,整个燕城就成个激流漩涡,尤其眼下疫病横行,恐怕外忧内患该一起来了,不知太子殿下应付不应付的来,不过这不是雷玄关心的,祖父去了搜录门,很可能介入皇权交替的斗争里,只是雷家上下几百口人,不知道他要怎么赌。毕竟这是一步登天或者一步下地的局,雷玄难不担心,急招了泥鳅跟蚂蚱过来。
“雷北纶想要帮景王上位,祖父究竟压的哪边也不知晓,太子那边有什么动向,有没有查到?”雷玄不明白,为何好好个迷丹土皇帝不当,偏偏搅进这朝廷风波里,人心不足蛇吞象,爷爷心那么大,难怪想要长生蛊,短短几十年,怕是不够他活。
“东宫守卫的紧,我们试了好几次也没混进去,要不把小猫招回来?”
雷玄摇头,找雷小北的人手不能断,“再去查,还有,有没有查到疫病是怎么回事?恒远去了阳江,跟着的人有没有回信?”
“……”
“死了?”
“那病确实怪异,一开始无法察觉,等发现就已经为时已晚,派去的人只剩两个,只说恒远目前尚未取得任何进展。少爷您是怀疑,这疫病是有人蓄意为之?”
雷玄沉思不知可否,叹气,“去吧,尽快找到祖父。”
“是。”
泥鳅刚走,就见一人从空而将,落在雷玄面前,来人一头白发挽着,还戴上了绿玉冠,“你……”雷玄连退两步,莫为轻轻靠近,整个人趴在他肩膀上,“我们明天就成亲。”
雷玄一愣,这人没再穿那亮眼的红衣,软绵绵的鼻音喷在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