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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问归路-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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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奈不待他开口,车帘後头一道无情的声音传出:「你还有脸出现在本王面前?!尚熙,你放走业王,何不跟他一起回业国逍遥快活去?」
  「朔王,臣绝无此意!」
  尚熙勒紧缰绳,跟在车队外与朔王对话,朔王未下令停止前行,马夫还是赶着马匹疾行。
  回应尚熙的,只有朔王冷淡的一个字:「滚!」
  尚熙心底发寒,又大唤:「朔王!臣……」却根本没有任何辩白的机会。
  朔王狠狠道:「趁本王还没改变心意前快滚,否则,别怪本王取你性命!」
  朔王的车驾早就不知行驶到何处,可尚熙好长一段时间回不过神,纵然双方隔着布帘,他几乎能想见在那张帘子後方的容颜是如何露出鄙夷的眼色。
  正如同看待从前廷上的旧卿,即便装聋作哑,总是令朔王不快,下令推出午门斩首。
  尚熙总是在告诫自己,绝不能让朔王有如此看待他的时候,然而小心防范的事情最终还是发生,这让尚熙受到的震撼是如此强烈,强烈的如此心痛难当!
  坐骑下的马儿似是明白主人心思,同为主人受到的待遇怀抱不平,它跺着蹄子,低低喘着马嘶,显得有些烦躁,在尚熙浑然不觉的状态下,刻意赌气般选了条与朔王车驾相反的方向前行。
  当马儿回到它曾宿过一宿的廊厩,尚熙才惊觉此刻身处在朔王下榻的客馆,他纵身下马,大门地下瞥见几张揉乱的文书,俯身拾起,入眼四字「开渠和议」,正是业王先前细拟过的和约。
  这只文书被无情扔在这里,足以想像朔王方才是带着多麽强大的怒气启程回国。
  尚熙满心忧虑,不知不觉捏紧手中文书,赫然听见身後传来一句:「这不是尚大将军吗?」
  他回头一看,除了桐亮,还有谁能有如此过分调侃的语气?於是也没多加搭理,默默看着远处一行人朝自己过来。
  桐亮勒紧马缰,虽是一介文臣,可下马也算俐落,一把羽扇依旧摇摆,却看得尚熙心乱。
  「尚将军不是追随朔王而去吗?何故滞留在此?」
  尚熙眼神一暗,缓声道:「朔王从不需要无法达成王令的下属。」
  「呵呵!」桐亮笑得有些落井下石:「我主贤德,从不强人所难,尚将军如今可否死心,与在下一同回业国去了?」
  这提问没得到对方应允,却是业王开的口:「诚如军师所言,寡人从不愿强人所难。」
  对话的两人同时朝声源看去,业王一脸温和,笑意翩翩。
  尚熙走上前,不敢直视这对他极为宽恕的君王,直到对方伸手拍拍他的肩膀,似是安慰,又似是喟叹,他才敢抬起眼。
  「尚将军,寡人实在不想放你离开,可寡人明白,若你的心不在业国,留下你亦是徒然。」喟然一叹,业王早是看穿尚熙心中的矛盾,幽幽道:「去吧!」
  得君一言,尚熙内心澎湃,抱拳深深做了个揖,便跃上马背直奔朔国而去。
  桐亮见得此景,难免计较尚熙的境遇,但身为业王忠心的臣子,他还是得为业王办妥业王挂念的事,於是他速速转身,向几名业军精锐卫士下令,令其人等旋即奔赴尚熙身侧。
  他更趁业王不察,对那批卫士下达暗令:「尔等不需回应尚熙的意思,只待见得朔王,直说是业王派去护卫尚大将军归国的便是。」


☆、(12鲜币)七、一江烟水照青岚,奈何青岚笼凌霄(2)

  在卫宇军缴上的物品中有一封书信,尚熙看不清信上写些什麽,从他那角度仅能稍稍瞄到信尾处盖有一枚斗大官印,印上清晰仔细的一个「沪」字,而朔国当中谁能有这个称号?尚熙马上得知这刺客是沪亲王派来的杀手。
  朔王在读信时脸色倒没多大转变,彷佛早已料定,不过眼神仍然益发阴沈,他将信件摺好藏於袋中,卫宇军中有人来报。
  「启禀朔王,冯公子在沛然城已等候两日,属下按朔王指示,请冯公子於别馆中休歇。」
  「知道了。」朔王不怒不喜道:「留下几人观察业国动静,其馀的随本王走。」
  「得令!」
  卫宇军立刻分成两拨,齐一对朔王跪安後迅速退离。
  尚熙沉默随侍在侧,直到方才卫宇军禀报冯唯青的讯息,他的脸色忽然僵在当场,有如泥塑。
  朔王没有察觉,迳自拉起马绳就要往沛然城移动,忽而瞥见尚熙没有跟上的意思,气得他回头大喊:「後悔没跟业兵走了?」
  「不!不是的!臣──」
  充满愤恨的声音暴响:「别妄想本王会答应与业王的议和,更别妄想本王会放你离开!你要知道,即便是本王不要的东西,本王就是毁了,也不会轻易拱手让人!」
  语毕,朔王勒紧马腹,满脸怒气奔离。
  尚熙难掩面上苦笑,夹在几名卫宇军的监视下,尾随朔王而去。
  ?   ?   ?   ?   ?
  沛然城乃朔国境内位在鹿鸣山脚处的一座城池,就如同业国的颐远城,负有看守边防门户的重任。
  朔王在此有座别馆,匿於鹿鸣山峦当中,旁人只道该处是位富家老爷所有,其馀的一概不清楚,平日别馆中只有洒扫的奴仆们在活动,据馆中负责炊事的老妇串门子时不小心说溜嘴,就连府内他们这些下人其实也未曾见过主人真实的模样。
  今日,朔王大摇大摆纵马入内,转瞬间便将才刚整理好的花圃整片踏穿,长工们尚在惊愕,就见跟在朔王身後的卫宇军,即是他们所称呼的管家先生,朝他们使了个闪避的眼色。
  他们为此早就训练有素,闲杂人等纷纷退去,卫宇军领在前头,带朔王入厅,其他杂事,已由他人去交代。
  朔王大概扫了这处厅堂几眼,这间别馆他从未来过,可所有摆设却合乎他的心意,想必是留守在此的卫宇军事先打探过了。
  「人呢?」
  朔王冷冷发话,用过奴婢们呈上的热茶,眼尾瞄着尚熙缓步过来。
  卫宇军低声回话道:「已让人去请了。」
  尚熙站在门边候命,半垂着脸,有意无意闪躲朔王责怪的目光,可不容他再细想,自他身後疾疾走来一名男子,与他匆匆擦身而过,尚熙感觉这男子甚是俊美,一袭青衫穿起衬得他肤色犹如美玉。
  然而这人面带点点愁容,见到朔王後立刻呜咽着喊:「朔王……」跪倒在朔王面前。
  朔王放下茶盏,凝视眼前噙泪的男子,淡然道:「怎麽了?」
  「朔王……」男子抽了几声鼻子後哽咽道:「您让青儿守在王宫,可沪亲王突然带兵闯来,青儿……青儿难以对付,被沪亲王给撵出宫了……」
  闻言,尚熙内心倒抽一口冷气,想不到沪亲王竟趁朔王离宫时造反!
  可更让他意想不到的,是朔王居然会将看守朔王宫的重责大任交於冯唯青一人?!
  相较於旁人的讶异,朔王反而过於淡定,他难得柔起声音:「无须惊慌,这件事本王早已知晓。」
  冯唯青仰起头来,直视朔王泰然自若的脸色,而後怯懦道:「据悉沪亲王打算私拟王令,昭告天下,说是朔王要将王位禅让於他……」说到这儿,唯恐朔王勃然大怒,冯唯青连忙拽出怀中的东西,急急道:「不过青儿有将朔王授印好好藏着,所以沪亲王假令之事绝不可行!」
  「很好!」
  朔王登时赞美一声,扬起唇角,露出与方才责备尚熙时截然不同的满意笑容,他伸手唤冯唯青上来座前,要他坐在自己身侧。
  宽敞的位置,两人坐卧仍是绰绰有馀,更何况并肩,简直宽阔的妙不可言,可这幕在尚熙眼里却异常扎眼。
  饶是在宫中看惯朔王与美眷们朝夕相处,却也不曾这般心焦难耐。
  难道他对朔王竟然有了不该有的心思?
  「本王有一物要给青儿瞧瞧。」朔王不理尚熙刻意避开的目光,轻抚着冯唯青长发,将方才自刺客身上搜出的书信递了过去。
  冯唯青一看,椅子也坐不住了,刷的一声又跪在地上,着急辩解:「这、这件事与青儿绝无关系!请朔王明察!」
  「急什麽呢?」朔王带笑,将冯唯青扶起,似是在安抚一只过於紧张的宠物,他搂着冯唯青的细腰,轻声道:「本王自然知晓你对本王一片忠心,即使你的父亲,也就是本王的丞相,他与沪亲王往来密切……」
  朔王语气越来越轻,尚熙距离的远,早是听不真切,但见冯唯青脸色渐渐舒缓,接着在朔王面前重重点了个头後展开笑靥,当场,尚熙竟感觉自己成了个标准的局外人。
  眼前的二人说说笑笑,言语间,朔王还宠溺的用手指头轻刮着冯唯青的鼻尖,尚熙看见这幕简直傻眼,好半晌才意识到自己早心窒的难以呼吸。
  为什麽?
  这是尚熙给自己的提问。
  他问着自己,这无关乎君臣的情感究竟从何而来,迷惘之际,朔王与冯唯青已相偕步出门外。
  「尚将军!」一声轻唤,将尚熙的思绪拉回,朔王负手於身後,眼底尽是犀利:「本王明日便要领军杀回王宫,你要与卫宇军们好好配合,知道了吗?」
  尚熙颔首:「臣明白。」
  「你的通敌之嫌尚未厘清,你若能生擒沪亲王,本王准你戴罪立功。」
  闻言,尚熙心底闪过一丝苦楚。
  忠诚如他,何曾想过半点违逆的念头?只是瓜田李下,他又能解释什麽?他一如既往出声应是:「臣谢朔王恩典。」
  「好了,下去休息吧。」朔王摆摆手,迈步欲走。
  尚熙见状跟上半步,斗胆问道:「朔王欲往何处?」
  朔王并未回头,只是说着:「本王与青儿有话要讲,你就不必随行,本王自有卫宇军保护。」语落,大步流星而走。
  方才遭刺客追杀之事犹是历历在目,尚熙还在担心,一看见冯唯青讪弄的眼神,竟莫名其妙断了念想。
  俊逸的脸庞,一对丹凤眼微微弯起,那瞳中布满笑意。
  仅凭这短暂的四目交接,尚熙已是了然於心,正所谓美人迟暮,而他不过是一介武夫,远远比不上眼前这美男子的一根头发,於是他明白了,失去朔王恩宠後,他便什麽都不是。
  原来他还是太看得起自己。
  只因他曾以为,朔王心中自有他的归处。
  从杳川出来後,他一直在找一条属於他的归路去走,走到尽头,是一处安身的归宿。
  而如今看来,他在朔王眼里也不过是饱受嫌疑的罪臣罢了,从前无端升起的归宿之心,在此刻被朔王的绝情消灭的荡然无存。


☆、(9鲜币)七、一江烟水照青岚,奈何青岚笼凌霄(3)

  朔王夺回王宫只费了三日。
  负责先遣的卫宇军部队趁夜窜入宫中,将守门的沪王府驻军尽数杀绝,然後举火为号,大开宫门,刹时,大量朔军杀进宫殿,经过两个时辰,沪王军死的死、逃的逃,场面已被朔王镇压。
  夜晚再度归於寂静,朔王於堂前审视犯臣,正是被他查到与沪亲王有所牵连的冯丞相冯冀。
  朔王目光如炬:「供出沪亲王所在,本王念丞相功勋,可免一死。」
  冯冀侍奉两朝,年逾花甲,摇曳的火光映在身体上更显苍老,面对朔王的话,他拒不回答。
  自老朔王驾崩以来,相较於众公子年幼无知,他认定唯有老朔王亲弟、即是沪亲王有这资格承继大位,怪只怪朝中同僚愚昧,守旧派以过半优势支持老朔王的长公子继位,导致後来孟广瑜领军报复,夺得王权。
  孟广瑜在位期间,他私下屡屡建议沪亲王忍辱负重,暗中招兵买马,前些日子好不容易从儿子唯青口中得知朔王将要暂离朔国,他才将此事与沪亲王商议,决定趁隙起兵。
  无奈王印遍寻不着,仓促之间的谋反无法用正当的名义维护。
  短短的十来天,朔王再度回到宫中执政,仍是用那年轻跋扈的声音再次开口:「丞相,本王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这个瓮中捉鳖的计画朔王本以为天衣无缝,谁知道竟让沪亲王趁乱逃走,当下他气得斩杀守候东门的一批军队,只因为沪亲王据说是从东侧逃的。
  「朔王误会老臣了,老臣只是恰巧进宫,如此而已。」造反是诛九族的大罪,权衡之下,为了独子与亲人,冯冀如此说道。
  朔王挑眉:「你以为本王是三岁孩童?」
  沪亲王与谁暗中有联系,他早有打探,从他承继王位以来无不战战兢兢,朝野中谁有能力与他作对,谁有僭位之心,他心中有谱。
  自从得知沪亲王与冯冀有书信往来,那时他便决定要引蛇出洞,直到尚熙被俘於业国时,他知道时机来了。
  与冯唯青互换身分,自己亲身前往业国,即便冯唯青没有主动透漏,疼溺爱子的老丞相又怎会掌握不住儿子踪影,自然而然,会发觉朔国之王不在宫中。
  於是潜伏已久的形迹,逐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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