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来迟虽然躺在踏上,不过耳朵却是听着声的,直到阜盍脚步走远了,才气哼哼掀了被子坐起来,看着白如墨道:“这宫里的破事我不想搭理了,你既然能进来自然是能出去的,不若带我走吧!”
“你可是把脑子泡坏了,说什么气话呢。”白如墨无奈笑笑,走过来拍了拍来迟闹到,悠悠道:“你心里有他,何必这般斗气,这世间情爱的事情是最不能强求的,你就不能顺其自然么。”
“顺其自然?”来迟冷笑道:“顺其自然沉迷情爱,情爱尽时,被弃之如敝屣,那样的人生,我可是宁死不要的。也许他今日爱我,明日爱我,可难保日日爱我。我天生胆子小,情爱这般的豪赌,我宁愿一开始便参与,也不要输的精光之后,可怜兮兮得含恨老去。”
“说来说去,不过是你不信他罢了。”白如墨叹气,突然之间觉得阜盍也挺可怜,偏偏爱上了这么一个生性多疑的来迟,如他这般对情冷漠,还不知道这条情路以后要多么难走呢。
“我不是不信他,只是不能信,更是不敢信。”来迟低头,喃喃说了一句,心中微微酸楚,莫名得情绪也低落下来。
对于情爱,来迟从不敢奢望,在他心中,情爱善变,期望越大,届时失望便越大。阜盍对自己的心意,他不是不明白,只是那个人天生便不是池中物,终会是成大事的,而自己所想要的,从来就不是宫墙之内的逼仄之地,与其互为束缚,不然相忘于江湖。
这边白如墨与来迟又讲了些话,不过白如墨自然是不会带着来迟走的,且不论如今形势,来迟刚打了胜仗归来,多少双眼睛盯着,擅动不易。只说若是阜盍知道了,只怕还不知道要气成什么样子,两人自小认识,白如墨深知阜盍的性子又多偏执,只怕到时候整个药王谷都鸡犬不宁的。
而阜盍出去之后,只是和身边的宫女说了一句太子醒了,让她去告知皇上一身,便径直又叫了一个宫女带路去膳房。虽然皇宫之内有御膳房,但是皇后的宫里还是有小的膳房,以备皇后随时传唤,而这些特意背下的膳房比起御膳房来,东西做的更是格外精致的。
虽然说君子远庖厨,不过阜盍此刻是顾不得这些的,径直进了膳房,里面御厨见了纷纷放下手中伙计,跪下行礼。
“免礼!太子殿下醒了,本王过来取一些吃食。”阜盍极少进膳房,只见各种锅碗瓢盆的,大灶上驾着蒸笼,突突冒着热气,闻了闻倒是一股甜香味道,不知道是做的什么。
这些御厨都是伺候皇后的,自然是见过大场面,见了义王也没有慌乱,行了礼都站起来。其中管事的大厨上前一步,恭敬弯着腰答道:“回义王殿下,给太子殿下的膳食,皇后娘娘一早就交代过,只等那柱檀香烧完,便算是好了。”
听这一说,阜盍才瞟见那大灶一旁果然立着一个香炉,里面插着一支檀香,看起来马上就要烧完了。
“如此本王便在这里等等吧。”阜盍左右看看,正巧见到一旁案板放着一些颜色鲜艳的蔬果,已经切了一半,都成了细细的丝装在盘里,便指着问:“这是做什么菜的?”
“回殿下,这是拌千丝,太子殿下刚醒,只怕没有胃口,这些是做开胃的凉菜小碟用的。”
“哦……那我来吧。”阜盍心中一动,便上前接过菜刀,只可惜他虽然拿着刀杀人见血封侯,切菜却是实在不敢恭维,剩下的一半蔬果切得歪歪斜斜,已经不算丝了,大概算是菜条吧。
御厨在一旁看着,也猜不出这义王是怎么了,只敢盯着手里的活计低头做事。而好在拌千丝考验的只是刀工,切完之后该放的调料是早就备好的,也不需要什么技巧,只将准备好的调料都加进去之后,阜盍将那些蔬果统统切了,终于捣鼓出了一大盘的“拌千丝”。
所谓拌千丝,便是将一切爽口的蔬菜切成发丝一般的细丝,然后放上各种调味,一般是作为饭前开胃小菜,只有小小一碟。而自然没有御厨敢告诉义王,他这端着满满一大盘的菜条,实在是不能称之为拌千丝。
最后那蒸笼上炖着的炖品好了,阜盍让宫女端着,而自己便端着那一大盘的拌千丝,急匆匆得赶回去给来迟品尝。
而那些见证了义王殿下称菜刀不顺手,最后直接用自己的“一骑”来切菜的御厨们,纷纷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心中暗想,虽然那“一骑”的确是把上好的刀,可是,那刀可是上过战场杀过人的,用来切菜还端给太子殿下吃,真的没关系么!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觉得,我家孩子在感情问题上都好二货啊!!!
☆、将嫁
等阜盍端着吃食再回来的时候,皇上已经在里面了,来迟乖乖躺在榻上倒是恢复了太子的样子,白如墨坐在一旁悠哉的端着一杯茶在喝,花生壳剥了一桌,两人人本在说话,见阜盍进来便都停了。
“吃吧。”阜盍也没有多说,让人帮了矮桌放在榻上,将吃食全都摆上,炖好的补品用厚厚的棉布包裹好了放在最前,而那一盘拌千丝便放在右手边,然后面无表情站在一旁盯着看。
来迟并未急着用膳,而是先抬头看了看皇上,阜奕见太子望着自己,便点点头道:“彦儿如今是病人,虚礼不用理会,快用膳吧。”
听得此言,来迟也是饿了,便不再拘礼吃起来。
剩下几人看着也是不妥,阜盍便找了话题,看着阜奕问:“皇嫂呢?”
“她……哎,已经去了净心庵,日后只怕不会再回来了。”阜奕表情有些落寞,勉强挤出一个淡笑,又接着轻声道:“这样也好,这后宫也不是什么好地方,她留在这里也不过烦心,不如去清静之地好好休养。”
这话说得轻松,来迟心里确是忍不住冷笑,哪儿净心庵是皇家御用的观音庵,一般都是那些太后的养老之地,如今皇后提出去那里,便是给出了一个不会再计较蓉西家的态度,更可以说是对皇上已经心死。
想想两人结为夫妻几十年,为了这皇位其中患难不可谓不多,而皇后甚至为了那位置亲手抛弃自己的孩子,而到头来还不是落一个老死不相往来的冷漠境地,所以说这人心,如何能信。
来迟能够想到皇后此举背后的含义,阜盍又怎会不清楚,几个人对其中含义心知肚明,只是如此一来,皇上心安,来迟无所谓,阜盍更是不关心,所以也没必要点破罢了。
之后气氛便有点尴尬,而阜盍也不想在来迟面前与阜奕说太多,毕竟这小子还误会着自己喜欢阜奕呢。于是便盯着来迟用膳,虽然努力掩饰,但是那眼神还是不住得往那一道拌千丝上瞟。
虽然感觉到了那视线,不过来迟心里还疙瘩着,便装作不知依旧不紧不慢吃着,直到用完膳了也没说一句话。
还是阜盍忍不住了,见那一盘拌千丝也了一些,便强忍着语气淡定问道:“这个拌菜,味道如何?”
来迟只以为他是为了刚才的事情,找自己说话,也不抬头看阜盍,只是盯着被面面无表情答道:“切丝稍粗,味道尚可,谢皇叔为彦儿取膳食。”
虽然没说极好,但是这个也算是满意了,而这么一说阜盍便更是满意得笑了,点点头道:“那就好,你若喜欢,我便常给你做。”
这话一出,几个人都愣了,来迟终于忍不住抬头看着阜盍,抽了抽嘴角道:“这个是,你……皇叔做的?”
阜盍点点头,也不明说自己不过是切了切,而是干脆认为那是自己做的,表情中的得意之色难以掩饰。
白如墨在一旁恨不得掩面不看,昨夜冻坏脑子的不是来迟而是他吧,这皇上还在一旁,如此这般是怕皇上看不出其中蹊跷么!
而阜奕此时心中自然也是有诡异的预感,不过却知晓若当下点破,日后便再无回旋余地,强忍着心中忐忑挤出笑容,看着来迟温和道:“想当年,父皇像彦儿这般大的时候,一年冬日里也是给冻病了,你皇叔当即硬要给我熬粥,那味道,呵呵,父皇可是到现在还记得清楚呢。”
这话说得轻巧,于他两人来说是往日的美好回忆,于来迟来说,却想着阜盍不过是看着自己这般,想起了儿时情景吧,不由得心里有点微酸,抿了抿嘴看着阜盍轻笑道:“原来皇叔还有做菜的爱好呢,想必彦儿是除了父皇唯二吃过的,真是荣幸之至。”
“你皇叔他啊,自小什么都学得快,唯有这厨艺,实在是难登大雅之堂。”阜奕笑着拍了拍来迟的肩膀,神色从容,语气慈祥道:“想当年,那一碗粥父皇可是痛下决心才吃完的,如今你若是难以下咽,你也无须忍着,你皇叔不会怪你的。”
来迟听出这话中深有含义,抬头看了阜奕一眼,那眼虽然笑着,可是眼底却透着凉,顿时心里一惊,低下头乖顺道:“也好,儿臣受了寒,这些凉碟吃一点算是开胃,吃多了也是不好,皇叔的心意,儿臣便算是心领了吧。”
阜奕让人收了膳食,又交代来迟几句,不过是些大胜归来,保重身体,身体好了之后还是要去看看母后,以表孝心等等。
虽然看不见来迟表情,而来迟语气也很正常,可是阜盍听这话觉得来迟很不高兴,却又想不出来为什么,只得眼睛冷冷瞟了一旁的白如墨一眼,眼神的意思很明显——别给我站在一旁看热闹,快点来解围!
白如墨低下头吃花生装死,动了情的人是没有道理可讲的,语气参合进去落得里外不是人,不如干脆装傻充愣任其自然。
屋子里的气氛顿时很诡异,突然,外面有公公敲门,听声音是阜奕身边的贴身大公公,这样的老人可是人精,现在太子殿下有恙,义王又还在,若非大事此时也不敢来打扰,得了许可进来,跪在地上面色紧张。
阜奕站在那边,缓缓问道:“何事如此慌张?”
“回皇上话,克尔汉族皇子科米尔来朝,说……说是与太子殿下有约,战胜之后要,要迎娶太子殿下为妃,现在已经带着使团和聘礼,到偏殿候着了,硬是要求见皇上和太子殿下。”那公公说到这里,更是趴得更低一些,恭恭敬敬道:“奴才斗胆,此言有辱太子殿下清誉,请恕奴才不敬之罪。”
不仅这公公吓得不轻,阜奕也被这个吓了一跳,扭头看着来迟道:“彦儿,你可是真与那科米尔又这样的约定?!”
来迟没想到这科米尔速度如此之快,居然亲自来朝,当日的约定虽然是自己定下的,但是答应给他的是真太子而不是自己,此事本想着从长计议好好计划的,却被科米尔贸然的到来打乱了。
不过眼下否认也是不行,来迟只好点点头道:“儿臣的确与科米尔有约,只是并非婚假之约,而是言明若他帮我打败戎扈族,我便在他身边呆上三年。”
“不管是哪样,都不该定下!”阜奕皱眉,对于这样的突发状况极为不满,语气也严厉起来,看着来迟道:“你是堂堂太子,怎能去那蛮夷之地的皇子身边呆上三年,于公你们皇子的身份便是不妥,于私你们同为男子也不知传出什么谣言,更何况还不知道这个科米尔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你要父皇如何安心!”
“当时事态紧急,是儿臣处事不妥,还望父皇息怒,保重龙体。”来迟知道这时候解释也没用,干脆便乖乖服了软,瞟了阜盍一眼,这世上能搞定皇上的就是这个男人,安慰皇上这种破事就让他来处理好了。
而阜盍却只把这个眼神当做是向自己求助,他本就觉得来迟太独立,总想着他若能多依赖自己一些便好了。眼下正好顺了阜盍的心意,便又心情好起来。
咳了一声拍了拍阜奕的肩膀道:“哥你何必这么激动,眼下太子尚且年幼,久居高位难免眼界狭隘,多出去锻炼也是好的。更何况,三年转眼便过去了,你身体康健无病无恙的,又不急着让他即位,等三年又何妨呢?”
☆、开解
显然阜盍的话极为牵强,但是阜奕才刚刚与阜盍关系缓和,并不想因为此事再起争议,便忍下心中的不满,皱眉对着来迟道:“算了,此事还是等见过那科米尔再行定论,彦儿,不论如何,你此事做得欠妥,在此好好思过。”
虽然说是思过,却没有说不给吃喝,显然只是做做样子,已经是极大地开恩了。来迟自然知道这其中,只怕阜盍的因素占了绝对,便赶紧乖乖点头道:“儿臣谨遵父皇教诲。”
那边阜盍心里却是打起了小算盘,虽然听来迟之前说起科米尔的时候并无赞赏之意,但是留着一个对自己的所有物有所图谋的对手总是不爽,即便实际上他看上的是真太子而不是来迟,还是让阜盍心里极为磕碜。
因此在阜奕要去接见科米尔的时候,便提出了随行,明面上的理由是一起去看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