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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长青呆了一呆,也不理会,转身就走。他走的也不快,一步一步十分迟钝。待他走过了前面的一道弯後,不知从何处出现的两个俊美的男子围住了算命先生。
〃孙先生胡乱骗骗便可,怎地扯那麽大谎?说成这样,他怎麽可能信?〃洛云飞皱眉。
算命先生冷冷看他一眼:〃洛公子,你要我骗人,我已经骗了。至於卦相如何,非小老儿所能为。〃
江寒烟若有所思道:〃孙先生的意思是,这卦相是真的了?〃
孙先生神色稍缓,却对江寒烟的问话不置可否:〃九分人力,一分天命。〃
江寒烟与洛云飞对视一眼,不再言语。看见对方的神情都是忧喜不明,江寒烟忍不住道:〃你说他信不信?〃
洛云飞摇头道:〃我都不信,〃
孙先生脸色登时沈下来,洛云飞又是连忙道歉。
。。。
赵长青找了很久,一路都没有请人帮工的人家。直到在一户大户人家招工时他才算是有了栖身之所。
要回到天风山庄是不成的,但要找一块地来种,也不能立刻就有了收成。这户人家虽然是武林众人──江南金刀的马家正要操办儿子的婚事,一时之间人手不足,所以请几个人人帮工一个月──赵长青也只有忍耐下来。
由於做的是短工,自然没有总管的时候清闲。每天打水劈柴,十分劳累,日子过得极快。只是晚上寂静,听到外面萧萧的风声,身边一同打通铺的人身上发出的浓郁的男子汗味,曾经被蹂躏过的地方就会难过地痛痒起来。
赵长青知道这不是生理之痛。过了半个月,伤处已经好得差不多,只是两边乳首上留著小孔,一时也不能长合,但时日久了,不会留下痕迹的。只是心理已经留下了不能抚灭的伤痕,难眠的每夜都在期待有人的抚慰。
21
这一夜仍然是一个难眠的夜晚。春风吹拂起的暖意一丝丝地撩拨著心头的欲念,心思沈静的人早已熟睡,独留赵长青在床上翻来覆去。
已经疲惫到极限,却怎麽也睡不著。可以想象明日会是怎样的一幅景象:昏昏沈沈的自己做错了事,被监工责骂,扣掉工钱。
光是这样想,就已经因为担忧乳首变得更麻痒起来。
赵长青暗自斥责著自己的不中用,已经忍不住探手入衣襟,摸向那已经坚硬的胸前两点,出於绝望和痛苦地狠狠揉捏著,鼻端不由得酸涩。
想不到还是不能摆脱这两只魔鬼,在这种时候想起那两个人邪恶的戏弄,美绝人寰的脸庞,就会达到快感。
赵长青越是这样想,下手反而越狠,几乎像是要将那两点揉烂似的搓弄,不用片刻便已麻木,失去了原先麻痒的难受,但已经肿胀到了充血的地步,轻轻一碰,剧痛立刻传到脊椎末端,浑身不由自主地轻颤起来。
刚开始还能忍耐,但是到了後来,自己每天晚上就只能通过这种像自慰似的行为来入睡,几乎可以想见,再到後来或许只能用什麽东西填充那越来越觉得空虚的地方才会睡得著。
发觉那两个绝美的魔鬼放走了他,但是早已经在他心里种下一棵毒草,随著光阴流逝,这棵毒草逐渐会长成参天大树,在他心里嵌入了深根,即使拔出来,也成了一堆烂泥,再也回不到当初的平静了。
湿润绝望的液体眼里流出,赵长青忍不住披衣起身,往门外走去。
弯月如勾。
静寂的月光洒在这一处偏僻的院落里,默然无声。
赵长青在院子里的井边停下,打了一桶水。脱下衣衫。自从他出谷後就没在别人面前脱过衣服,即使现在没有人,赵长青仍然感到针刺的难受。
他舀了一瓢冷水,对著自己炽热的身体淋下。
即使已经到了春天,但泉水仍然是刺骨的冰凉。赵长青忍耐著牙关不轻颤出声,慢慢擦拭了身体,抖抖嗦嗦地披上衣服,没注意到角落处有一双眼睛在看著他。
这是马府的仆役小三儿。少爷新婚招进来的这几个人当中,小三儿就觉得这个赵五有问题。每天半夜不睡觉,跑来这里冲凉水,说不定是不是坏人插进来的密探,这冲凉水就是联络的暗号。
闯荡江湖要想不得罪人是难了,要趁著马府的少爷成亲想来闹事的一定大有人在。小三儿看著化名赵五的赵长青迟钝地拖著脚步走回房里,越看越觉得他鬼鬼祟祟。
报告老爷很可能会得到加工钱升职。抱著这种想法,小三儿再也睡不著,连夜禀告了马老爷。
谁知马老爷一听,把他骂了一顿,叫他滚回去睡觉。
万分委屈的小三儿只好回到自己的通铺位子上。左思右想不明白为什麽老爷会对这件事情视而不见。
或许是为了不要打草惊蛇。老爷已经知道了,一定是有了防范,等这件事情过去之後就会给自己打赏的。小三儿又得意起来,高高兴兴地睡著了。
22
马家的少爷马虽然不是武功绝高,风姿非凡,却也是江湖後一辈的少年英侠,最重要的是金刀马家在江湖中的地位非同一般,因此为这门亲事邀请客人也比一般人家多。
马家下人私下里也曾议论当日会有谁到场。由於同在江南,停云公子和流水剑客自然是要来的,只是不知道江寒烟会不会来而已。
想到隔了一个月又要跟那两个人见面,赵长青也有点头皮发麻。
当初签订契约时,并没有想到会遇到这样的情况,如今一走了之不仅得不到工钱,还可能落下违约的罪名,所以只能这样一天天地等待令三个人尴尬的那一天到来。或许尴尬的只有他一个人而已,那两个人脸皮厚比城墙,当然不会尴尬。
到了那一天,吉时未至,马府张灯结彩,宾客纷纷已经到了。
赵长青本来是在後院做事,由於前院人手不足,他的相貌还过得去,虽然有些笨手笨脚,但也被派到前院来招呼客人了。
为了沾些喜气,在前院做事的下人都穿著鲜红的短衫,束发的头巾也是同一颜色。做下人的当然不好评论主人的品位,众仆役当然只能穿了。在这红得极为豔丽的服色中,要隐藏自己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事。
赵长青沈默著,转头看了一眼同样在前院做事的小三儿。发现小三儿一双火眼金睛正看著他。不由得心虚地转开了眼睛。
就在前天晚上,他在井边发现了在一旁窥视的小三儿,但由於自己所作所为实在是太恶心,他也没敢质问别人,但又忍不住去想小三儿到底看到了什麽。他越想越是慌张,不由得冷汗涔涔而落。
此时忽然听到外面通报的人叫道:〃停云公子洛云飞到──〃
尽管已经预知会出现,但手上一个不稳,端著的杯盏便已落到了地上,摔个粉碎。不知是因为停云公子名号太响,还是因为他摔碎杯子的声音刺耳,喜堂内几乎所有人都在一瞬间寂静下来,接著又恢复了喧哗,不少的人纷纷上前,要跟停云公子结交。
赵长青正要找个地方藏起来,至少避过了这个人。谁知小三儿有意无意地拦住了他的去路:〃赵五,你要去哪?〃
〃我。。。我。。。〃被人像贼似的看著,显然无论要去哪都不能去了。赵长青还没来得及结巴完,便看到一个华服青年风仪绝世地缓缓走入堂内,整个喜堂都纷纷发出一声低叹。
这已经远远盖过了一对新人的光彩。马府的主人马老爷不以为忤,反而起身上前见礼。
洛云飞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马老爷子,云飞给您道喜了。〃
马老爷捻须一笑,连声道:〃同喜,同喜!〃
听到洛云飞的声音,赵长青微微转过头,就看到洛云飞对著他意味深长的一笑。
他难堪地避开了眼。
〃赵五你走得这麽快,你是不是想去下毒?〃小三儿紧追不舍地询问。
〃。。。〃
〃你老实点,别想逃过我雪亮的眼睛,说,到底是不是去下毒?〃
〃。。。〃
赵长青的说话速度显然不能跟小三儿齐平,在连珠炮似的追问下,赵长青只好选择了闭口不答,但这也更引起了小三儿的疑心。
〃你想毒死谁?〃
这似乎应该去问厨房的人才对。赵长青没搭理他这些弱智问题,但一时也走不开,只好站在那里不动。
23
赵长青和小三儿声音很低,周围的人都没有听到,但赵长青被小三儿揪住衣襟的样子却被洛云飞看见了。洛云飞皱了皱眉,正欲发作,此时通传的人传报,江寒烟已到。
江寒烟的威仪或许比洛云飞少逊,但他的豔色却让人忍不住偷偷去看。一身轻袍缓带、罗衣绣裳的江寒烟的美貌竟然把众人对於新娘的幻想都比了下去。
面对众多的注目,江寒烟不悦地轻哼一声,众人才察觉到自己的失礼,纷纷装作在做别的事,与洛云飞相比,众人的反应都是一静一喧,但又各有不同。
赵长青看到连江寒烟也来了,更是脸色铁青,但被小三儿缠著不能脱身,只能站在喜堂里,像个木头一样。
不过多时,新人便已被迎了出来。新郎虽然也称得上俊美,但比起洛江两人,还是差得远了。众人看见洛江两人居然还是认识的,相互倚立,仿佛一对璧人,都忍不住轻声赞叹,这个喜堂虽说成亲的另有其人,但洛江两人的风采远远盖过了旁人。
本来想漠视的赵长青对於他二人的出色也难以视而不见。万幸洛江太出色了,连小三儿也忘记了盘问,在里三层外三层的观礼众人中间翘首以望。赵长青好不容易抽出空闲,正准备离开,只听得唱礼的人叫道:〃一拜天地──〃
却有一个人及时叫道:〃且慢!〃
众人都循声望去,只见门外缓缓走近了一群人,都是黑色衣袂,为首之人手中举著一块牌子,道〃亲事不能举行。〃
看到婚事被阻挠,赵长青心里忽然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不知为什麽,一见到江寒烟和洛云飞,他就知道会出事情,并不是他聪明到能预感发生什麽,而是觉得洛江两人都是霉星,一出现准没好事。
众人纷纷道:〃你是谁?凭什麽听你的?〃
那黑衣人道:〃就凭我手中这张龙辰令。〃
有人道:〃龙辰令有什麽稀奇,这种木牌我一天能做几十个。〃
黑衣人冷笑不答。
旁边有好心人向他解释道:〃这龙辰令是雾隐神龙族的族长之令,雾隐神龙族不是门派,而是一支神秘种族,由於与常人不同体质,武功惊人,但很少现世。〃
那人继续不怕死地道:〃武功惊人?我又没见到。。。〃他话还没说完,众人都惊叫了一声,原来那个人已经倒在地上吐血了。
〃还有不怕死的麽?〃黑衣人只是冷笑,众人已经纷纷四散逃开,露出喜堂当中的一片空地,还有一个被一掌打得吐血的。本来挤得密密麻麻的喜堂,一下稀稀落落。一对新人早已不见,客人中只有胆子大不怕死的几个江湖中人留了下来,洛云飞和江寒烟赫然是其中之二。
只见整个喜堂混战,一群人斗在一起,刀光剑影,目不暇接。
赵长青正准备要走,却看见一抹剑光向自己胸前刺来。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人影扑到自己怀中,为自己挡了这一剑。赵长青迫不得已,只好抱住了这个人,却见这个人居然是江寒烟。
24
江寒烟躺在赵长青的怀中,艰难地道:〃青青。。。我不行了。。。〃
赵长青张了张口,一个字也没说。
周围的人好像忘记他们,继续你来我往,打个不停。
江寒烟抓住赵长青的手继续说著:〃青青。。。临死之前,还有一句话想问你,你会回答我麽?〃
〃。。。〃
江寒烟脸色十分苍白,勉强笑了一笑,仿佛一朵盛开之花渐渐萎谢:〃青青,告诉我,你有没有一点喜欢我?〃
〃我。。。〃赵长青皱了皱眉,说不出,只好继续不说话。
〃青青,我知道,你是有点喜欢我的,不承认也没关系。反正我就要死了,青青,你能不能答应我最後一个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