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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面前摆放着一张年轻女子的画像,身材妙曼。旁边还站着右丞相,一脸欣慰的笑容。皇帝的脸上也有着他身为上位者惯有的犹如施舍般的微笑。
晴荣跪下,行礼。
皇帝说道:“你今年也十六岁了,你看画中的女子如何?”
“俊秀端庄,是位难得的佳人”,晴荣说道。
“他是右丞相的女儿,今年十七岁,与你年龄相当,做你的正妃如何?”皇帝的语气虽说是在询问,可是看起来他并没有接到拒绝的准备。
“晴荣年轻,才貌皆非上乘,多谢父皇与右丞相抬爱。儿配不上王家小姐”
“朕打算将她许配给你,你可愿意?”
“请父皇三思。”
皇帝面露微愠,右丞相看到皇帝变脸,连忙说:“七皇子年幼,还是孩子心性,此事要不就此作罢?”
说完,看着皇帝。
晴荣跪在地上,不说话。
皇帝看到这里,明白了,让晴荣退下了,此事,以后再也没有提过。
晴荣心里明白,如果这婚事,他应了,并且是高兴的接受了,再努力一些,以后或许会有一份宠爱,而不是像现在的忽视,更不是以后抱有惩戒的心思对待他。
晴荣离开御书房之后,回去还和意杨说了,只说皇帝似乎有那个意思,没有说他拒绝的事情。
意杨说,指不定是哪一次的露面,被人家小姐看上了,所以,右丞相可能才找的皇帝。说完哈哈大笑。
晴荣说道:“你别取笑我了。”
“听说那王家小姐,容貌出色,性格开朗,你不动心?”
“不”,晴荣说道,我有你。
戌时,薛公公在晴荣的房间里和晴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这兆佗城的水都有一股子黄沙的味道。”
“公公说笑了,水怎么会有黄沙的味道,公公吃过黄沙?”
“那当然没有。这晚上可真冷。现在还不是最冷的时候吧?”
“呵呵,现在可还每到冬季呢,下次公公冬季来,可以好好看看”
“杂家老喽,可禁不起折腾了”
“公公可是老当益壮,完全可以上场杀敌。不逊色我这年轻人”。
许是听到上场杀敌,薛公公的脸色顿了顿,说道:“在棉合城会有人接应你们,皇上的旨意已经到达,其余的事情不用担心。”
“皇上没说意杨也一起去吗?”
“凌公子不打算去吗?”,薛公公疑到,“走的时候皇上还说凌公子文韬武略,定能和宁郡王很快平叛”。
“这道没有,只是他风寒刚刚痊愈,所以·······”
“这个,凌公子打小身体就好,区区风寒应该不碍事,再者,也还是要过几日才动身,棉合城并不远,不日便能到达”,薛公公接着说道,笑着看了看站在窗边的晴荣,思忖到,“年轻人啊,总有拌嘴的时候,让让就好了。”。
晴荣思索道,这不是让让的事情啊,让让,然后一起依旧在这里?更何况,说出去的话做过的事情可以一笔勾销吗?我们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就这样吧。
薛公公和晴荣又聊了一会,起身走了。
☆、决裂
五个月前的一个夜晚。当时的他们还没有吵架。
“这里的日子真难过啊”,意杨说道。
“真觉得难过啊?”,晴荣问道。
“是的啊,难道你不觉得吗?”
“觉得”。
然后是沉默。
意杨有点惊讶于晴荣的沉默。伸手推了推躺在身边的晴荣,说:“怎么了?”。
晴荣楞了一下,然后说道:“没有怎么。想点事情”。
“你可真入神”,意杨说道,“楚暄苍的封地,有天府之国的美称,土地肥美,百姓殷富。”
“你又在和五皇兄商量什么事情?”,有点不耐烦。
“我们将楚暄苍的封地抢过来吧”,说完,意杨撑起身子,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
“你哪来的这想法?”,晴荣忽的睁大了眼睛。
“楚暄苍又守不住益州,不是我们还会有其他人去抢的。”
“益州山多地险,易守难攻。不是很容易抢得到的。再说,六皇兄又不傻。”
“他是不傻,可是也不见得有多聪明。益州多异族,其心各异,楚暄苍他处理不了的。”
“我们军备不足,怎么抢?”
“士兵粮草,我们可以想办法,可以借,也可以讹,也可以骗,我们不缺军费”。
“如果挪用先前在京城赚来的银子,我们瞒不了五皇兄的。”
“没有打算瞒五皇兄的。”
“如果我们抢了封地,皇上那边不好交代的”,说罢,翻过身,拍了拍意杨,说:“不早了,休息吧”。
次日,他们依旧接着昨天的话题争论不休,和昨天相同,也是皇上那边不好交代。
皇上,楚暄桐,他们的大皇兄,楚暄苍的同胞兄长,同为太后所出。
“是,我们现在是不能有任何的行动,可是他会为我们创造条件的。”
晴荣不欲和意杨深入讨论这件事情,如果失败,他接受不了。总是以一句“皇上那边不好交代”敷衍此事。可是意杨却是铁了心似得,坚持要做。
他不知道意杨为什么一定要坚持。
意杨也似乎不理解的他的不作为。
“你主要是担心皇上那边不好交代吗?”意杨问道。
“这天下,本就是皇上的。我们作为臣子,如不能守一方安宁,保一方平安,愧对天下。”
“可是我朝的藩王除了纳贡其余诸事与朝堂再无联系,俨然是另一个皇帝。”
“你口口声声说到的皇上你就那么在乎吗。”
“意杨,他掌管天下。”
“你从小就很粘他,他也从来不觉得小他十岁的你很烦。”
“我从小在皇后宫中长大,自然与大皇兄比较亲近。”
“大皇兄,你从小就很崇敬他”,意杨一直在说他的,完全没有听到晴荣辩解的声音,“从来都是,他说尚可,你就很高兴。他说欠佳,你就很失落,你一直很在乎他。”
“我当然很在乎他,从小我就是没有父皇宠爱的孩子,只有大我十岁的大皇兄照顾我,指导功课教我骑射。”晴荣也在说他的,没有看到意杨什么时候离开的,也没有看到意杨离开时的表情。
或许是最近的生活太繁琐,又或许是其他的原因,晴荣在看到空无一人的大厅之后,仿佛松了一口气,没有去找意杨街原本的话说清楚,也是悄然离开。
夜晚,洗漱之后,晴荣上榻,看到蜷缩着身体背对着他的意杨,没有说话。
“你很在乎皇上,是吗?”意杨的声音幽幽传来。
“是”。
“即使他不是皇上?”
“当然”。
“那,在你心里他和我是一样吗?”一阵沉默之后,意杨又问道。
“不一样,你和他是不同的”,晴荣回答道,“你们怎么能相提并论。”
意杨没有再说话,晴荣想了想,觉得意杨可能误会了什么。至于误会了什么,晴荣没有想清楚。
次日清晨,晴荣习惯性的去亲吻意杨的时候,意杨躲开了。晴荣笑了笑,眉眼都是笑意,似乎挺乐意见到这样的意杨。
一连数日都是如此,晴荣从最开始的乐在其中转为愠怒。正打算找个时间哄哄意杨告诉他一切都是他想多了的时候,来了一位访客,打扰到了他们的二人生活。风流炫目的南王楚明柳。仪仗侍卫奴仆一行人浩浩荡荡的住进了原本就比较破败的宁王府。
〃哎呀,我说晴荣啊,这就是你的王府啊,哥哥我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王府。别说我了,就是我的手下们都没有住过这样的破破烂烂的地方。〃
“呸呸呸,一说话一嘴沙子。”
“觉得不好赶紧离开便是,免得碍着别人的眼”,意杨说道。
“小杨杨心情不好啊!”,楚明柳看了看晴荣,微微笑意。再看看意杨,微怒中带着一丝伤心。肯定有事。
楚明柳随手丢了颗豆子到嘴里,嘎嘣嘎嘣的响。旁边伺候的上了一杯茶,楚明柳漱了漱口,仆人褪下。
“我说这地方,你们也真住的下去,要不搬到我的南王府吧,啧啧”
“五皇兄哪里的话,封地乃是父皇亲自所封,晴荣不得擅自离开。”
“你到底是怎么得罪父皇了,竟发配到如此的地方,还不得擅自离开。”
“五皇兄,我这怎么是发配呢。”
“有区别吗?”
晴荣没有说话。
大厅中向外望去,可以看到整个院子的情况。望漠这个名字名副其实,甚至看不到什么除了黄沙之外的其他景象。
大厅里只有他们三人,奴仆被他们打发走了。
“五皇兄此次前来,单单是为了嫌弃我的封地”
“当然不是啦,你们知道楚暄苍的封地益州吧”。
“知道,天府之国的美称,物产丰富,人民安居乐业”,意杨回答道。
楚明柳向意杨笑了笑,透出一丝霸道的意味。意杨了然的笑了笑,看来他们想到一起了。
晴荣赶忙说:“封地是父皇封的。”
楚明柳说道:“他又守不住,白白浪费了那块好地方,可不能便宜了别人。”
“大皇兄那边不好交代,若是失败了呢?”
“就楚暄苍那样,我都不好意思说我和他是一个爹,还能失败。”
谈话的最终结果是,晴荣不同意,意杨和楚明柳兴致很高,一直认为认为可行。
深夜。
意杨背对着晴荣。
“意杨”,晴荣叫到。
沉默。
“意杨”,第二声。
依旧是沉默。
“意杨,我记得以前向将军经常夸你是他最为得意的弟子,说你多谋善断,为我大楚良才。”
“向将军谬赞,意杨可当不起将军的夸奖”,幽幽的声音传来,晴荣只能看到一个后背。
“左丞相亦说你有安邦定国之能。”
“你怎么不说左丞相还说我思虑太过,慧极必伤,恐命不长”,意杨转过身来,语气不善,带着一丝怒气。
〃呵呵,那是左丞相老眼昏花。〃,晴荣说道:“你很想离开这里?”。
“你不是也觉得不好过吗”,意杨说道:“你看我们在这里,黄沙漫天,衣食短缺。如果不是五皇兄周旋,我们过的甚至不如京城最普通的百姓。更不要说其他。”
晴荣亲了亲他,说道:“意杨不要生气,所有的问题都会解决的。”
意杨想要躲开,可是晴荣的吻跟上来,慢慢的,意杨伸出双臂,搂住晴荣的脖子,回吻他。
意杨没有看到的晴荣眼中的不舍与哀伤。给你我认为最好的。
楚明柳在兆佗城也没有其他重要的事情做,然后就迷上了用沙子堆砌房屋。由最开始的看不出是房子到现在精致的亭台楼阁,听到赞美,他总得意洋洋地说“还可以更精益求精一些”。意杨在心里想到,你们楚家的人的人手工活都不错,晴荣的木工活都可以媲美木匠了。
闲暇的时间会讨论益州的事情,意杨和楚明柳的初衷不变,可取,现在等待时机以及做准备工作。晴荣一直持反对意见,此事风险太大,毕竟是兄弟,皇上那边不好交代。
“意杨,你真的打算要和五皇兄算计益州城吗?”
“不是我,是我们。你我,和五皇兄一起。”
“我不会参与,并且尽可能的阻拦你。”
“为什么?为什么不阻拦五皇兄?”
“此事明明非同小可,我不明白在你们眼中为什么就是如此简单的一件事情”,晴荣答道,“意杨,再说,大皇兄那边不好交代”。
“大皇兄,又是大皇兄。”意杨一双眼睛直愣愣的看着他,有责怪,委屈以及一丝不解。晴荣则是有点难堪的转过头去,没有看他。
意杨的心中有了一丝不安。
他走过去,掰正晴荣的头,要看他的表情。可是晴荣总是不看他,拉下他的双手,快步离去。
留在原地的意杨,不知所措。先前的怀疑现在终于要被证实了了吗?
夜晚,望漠,晴荣寝室。
“晴荣,你今天白天表达的意思和我像的是一样的吗?”,意杨的声音冷冷冰冰,不带一丝感情。
晴荣没有说话。
“看来我没有想多了,从来都是。他的一个微笑,你兴奋不已。他的一句责备,你忐忑不安。”
“我们,也是在他大婚的那一天。”
还是没有说话。
“在你眼中,我是什么呢,替身,还是一个工具?”
“意杨,对不起。”
“不用说对不起,你没有欠我的,我明天就搬出去。”
“呵呵”,意杨冷笑一声:“你不敢让他知道吧,你说,他知道之后会不会把你当做一个怪物呢?”说吧,抬起上半身,探过头想看晴荣的表情,晴荣将头埋进被子,意杨伸手想拉开被子,晴荣亦伸出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