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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行啊,我这里有一件现在就可以说的事情,你们要听么?”安逸笑得无害,随手靠在了身边的红墙上,不知从哪儿淘来的狗尾巴草叼在嘴里一晃一晃的,看着让人眼晕。
45
安晓扶着曾小帅的肩膀,转身要走,曾小帅倒是跃跃欲试地想回头听个明白。不论怎么样,在曾小帅心里,安逸仍然是那个波涛汹涌的大美女,俗话说的好么,买卖不成仁义在。
虽然他们俩没成为夫妻,但朋友还是可以的,曾小帅怕安逸主要还是给安逸那阵子花送的以及跟钱仁负学得那种无处不下跪的求婚理念,这会儿好好的说话,曾小帅自然是想听听,特别是那句,“我可是流着你的血”,这么诡异的事情,曾小帅当然想听个明白。
“其实安逸是你儿子吧?”曾小帅扯着安晓的衣袖,一脸了然,深深的被自己的洞察力折服。
安晓同安逸都是虎躯一震,被曾小帅这种毫无逻辑的联想方式吓得崩溃。
“不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曾小帅确实真相了,但是安晓从来都只是拿安逸当兄弟,这么一说,到把安晓说的心有戚戚焉。
子不教,父之过啊!
安逸被他们俩人看得头皮发紧,晃啊晃的狗尾巴草也掉在了地上,“喂,难道你和曾小帅说的话都是忽悠的么?”
“……”
曾小帅一仰头,天真地看着安晓眨啊眨,“你骗过我什么?”
安晓却没看曾小帅,盯着安逸,一动不动,安逸的嘴角勾起了一个摄人心魄的弧度,继续说道,“他可是还躺在医院里半死不活等着你救。”
“你们在说什么?”曾小帅急了。直觉告诉他,他们正在说的事情和他有莫大的关联,可他现在好好的啊!什么叫在医院半死不活?难道他老姐的游戏失败了,他其实是在做梦?
安晓还是没搭话,只是,握在曾小帅腰间的手,缓缓的缓缓的放了开。
曾小帅连忙伸手去拉,可只扑到了空气,这一次曾小帅没有转身离开,而是扯着嗓子大喊,“安晓,你特么又发什么神经!!”
直觉告诉曾小帅,这一次,关乎他们的未来。
“哎哟,别这么瞪着我,人家会害羞的。”安逸娇羞地隔空一拍,“爱我啦?来吧来吧,我愿意!”
“……”曾小帅看着安逸的怀抱,心里一阵阵发凉。
安晓只是站着,不动不说话,对曾小帅求救的眼神视而不见,曾小帅很不是时候的想起了一个词:电脑重启。
“哥,别忘记,你为什么和我打赌。”安逸再接再厉。
“打赌?赌什么?”曾小帅感觉自己大概是抓到关键词了,因为安晓在听见这句话之后,好像是重启完毕了,咯噔噔了一下,不过还是没有看曾小帅,而是在曾小帅一眨眼的功夫,揪住了安逸的衣领。
一眨眼啊!二十来米啊!你是外星人么?
曾小帅搓了搓肩膀,往后退了一步。
这个世界太疯狂,走路都能见阎王。还是命重要。
“哥,别激动,你忘了什么,我会一一提醒你的。”安逸被人拎着领子仍然从容不迫,感觉被人拎着领子的不是他,而是别人,只是那造型看着有些憋的慌。
安晓手上的力气渐渐加深,很显然他在想听和不想听之间挣扎,曾小帅反倒觉得应该听听了,与其安逸这么不定时的出来搅和一场,还不如他们一次解决,永无后患。
“他,只是个替代品哦!”安逸捏着兰花指,小指尖都要贴到曾小帅的鼻子上了,才幽幽的冒出第一句话,曾小帅一听就很想飞身过去,一拳塞死他,有人动作比曾小帅更快,快到曾小帅压根没看见有人出手,安逸就平平地飞出去十来米,哐叽一声重重地砸在了地上,刚刚还被曾小帅评论硬的石块,碎成了千百片,曾小帅看得不由得一害怕,安逸却毫无损伤地悠闲地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感觉他好像早就知道安晓会打这一拳。
找打。曾小帅略显淡定了下了结论。大概是安逸每次出现都搞点事,弄得曾小帅都习惯了,紧张着紧张着,思想就跑偏了。
“哥,你也要听我把话说完么!”安晓再次转瞬即到,安逸伸了个手,在安晓的鼻尖上晃啊晃,表情淡定,和安晓的暴躁形成了格外鲜明的对比。
不知是安逸的话起了作用,还是安晓自己想通了,总之这一拳,没有再打下去,只是保持着动作。
安逸拍拍手,离开了安晓攻击的范围,老神在在地划拉了两步,转身对着曾小帅,“我说的,可是实话哦!”
“不可能!”
安晓给人的感觉像是困兽之斗,本来曾小帅对安逸的话将信将疑,这下却不得不信,“他叫什么?”
“帅帅,你别信他的话。”安晓自己说的话,自己都不相信,最后一个字,甚至都没有发出声音来。
“哦?别相信我?也不知道是谁在哪儿哭得死去活来,一听说我有办法救,求着我跟我打赌呢!”安逸就是有本事将一件明明很平常的事情,说的天怒人怨。
安晓依然不承认,只是他的动作,已经出卖了他,曾小帅虽然很想告诉自己,安逸只是在骗他,可安晓的表情又活生生地让他无言以对。
为防止安逸再说出什么让自己失控的事情,曾小帅决定顺应自己的心,转身就跑。安晓只伸了伸手,仍旧站在原地没动,因为他发现,他没有追上去的理由。
虽然安逸说的事情,他一点都没有印象,但是理智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的,是他欺骗曾小帅的感情在先,追上去又能说什么呢?
“好好好。”
安逸的掌声,成功地让安晓收回了目光,只不过几个对话的时间,安晓的身上疲态毕现,掐着自己的太阳穴,安晓转身向曾小帅离开的相反方向走去。
安逸谁也不追赶,站在原地,晃悠着不知从哪里又拔来的狗尾巴草,镇定自若。
“嗨!你还认识我么?”
安晓的去路被一个人挡住了,若是平时安晓肯定不会看见这个人,因为这个人太矮了,还不到安晓的膝盖,可这时安晓心情欠佳,一直低着头,自然是还没倒那人身边就发现了。
只是,安晓不知该说什么,他皱起了眉头。
这就是那个被邵游从穆腾结界里弄出来又被安晓送给了曾小帅父母的小兔精,可这会儿安晓却不太敢认,“小团子?”
“啧啧。”小孩子伸起一只手指左右摆摆,表情十分不屑,“我真不喜欢这个名字,要不然你还是叫我坏人好了,我比较喜欢。”
安晓后退一步,撤开了距离,眯着眼睛打量着小孩,“你把曾小帅的父母怎么样了?”
“哎呀呀,关心你丈母娘啊?不过可惜,关心错人咯,放心吧,我还是比较喜欢老人的。”
自称坏人的小孩,笑起来跟普通小孩没有两样,安晓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他,“那你来干什么?”
“啧啧,别过河拆桥嘛!我可是来还你东西的哦!”
小孩说着话,抬手冲安晓一指,安晓心头一惊,再让开已经来不及了,只得抬手来挡,小孩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安逸也在安晓的身后笑得爽朗。
安晓尴尬地放下了手,他被安逸搅得有些糊涂,当真把这个小屁孩儿当成了坏人。
就在这时,小孩手上一抖,安晓像是被什么东西打中了一般,往后倒去,同时,一段记忆,涌现在他的脑海。
医院,病房,床边。
安晓看见曾小帅躺在病床上,身上缠满了纱布,戴着各式各样连着仪器的管子,他坐在一旁,握着曾小帅的手,眼睛里只看得到曾小帅,满眼的憔悴。
安逸靠在墙边,捏着一朵玫瑰,轻嗅。
这一切像是电影放映,安晓捏着自己的额角,强逼自己闭上眼睛,不要相信。
可这些画面却像是透过了他的眼皮,印在心里,闭不闭眼都一样看见,更重要的是,安晓知道。
这一切都是真的。
“别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不就是个男人么?你想要,到哪儿我不能给你找个好的?”安逸捏着玫瑰,搔首弄姿。
回答他的除了点滴的滴答声,就剩下仪器运转的轻微噪音,坐在床边的安晓,成了雕塑一般,连个呼吸都没有。
大概经常遭受这样的待遇,安逸不急不恼地缓缓换了个造型,斜着眼睛瞧着安晓,“你都半个多月没动过了,你这样难道不怕那些人看出你有问题么?”
……
“好吧!算我怕了你了,我有办法救他哦!”N多个问题都问完了,安晓仍然没有动换,安逸把手中已经蔫掉的玫瑰随手一丢,临窗遥望,假装自己是文豪大儒,随时一挥手就一篇名著挥洒自如一般。
安逸的这句话,安晓足足消化了五分钟,才猛地蹦了起来,掐着安逸的脖子,“你说什么?!!!”
长时间没有讲话,安晓完全抑制不了声调,把路过的护士吓了一跳,但见着他们这种样子,护士也没敢说什么,只摇摇头就走了。
安逸倒是一点也不介意自己被人扯着脖子,笑得轻松自得地掏掏耳朵,“我说我能救他……”
“怎么救?”站在一边的安晓极力想要阻止自己问出这句话,只是这些已经成为了历史,别说那时的看不见现在的安晓,就算能看见,也改变不了已成事实的事情。
安逸仿佛能看见他一般,歪头对着安晓站的角落一声调笑,“怎么救你别管,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行!”
“别答应的这么快,你先看看这个。”安逸扯开了安晓手,丢给他一叠写满了字的纸。
安晓站在墙角,认命地闭上了眼睛,他想起来了,他全部都想起来了。
那是一份另一个平行空间另一个曾小帅的资料,安逸说,和他打赌,谁能先得到曾小帅的心,谁就赢,如果他赢得话,安逸就会帮他救活这个曾小帅。
“糊涂啊!”安晓最后的意识,为自己造下的情债而悲哀。
“喂,你把他弄死了么?”曾沁的游戏里,安逸晃着狗尾巴草在安晓的边上走来走去,顺便踢了两脚。
小孩盘腿坐在墙根下,听见安逸的声音,悠然地伸了个懒腰,缓缓地站了起来,随着他站起的动作,安逸缓慢的透明着,变成一堆肥皂泡在空中飞舞,张扬的安逸只来得及喊了一句,“你……”便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小孩拍拍手,跳着笑起来一派天真无邪,“只有死人,不会泄密。”
46。不是结局的结局
曾小帅在偌大的城池里来回奔忙,直到一口气捣不上来,吭哧一声摔倒在一条狗的面前,小狗吭的一声,在曾小帅的头顶前抬腿尿了一泡,扭着肥硕的小屁股欢实的撒开腿飞奔进一个巷子,不见了踪影。
曾小帅闻着这逼真的狗尿味儿,把他家老姐从头到尾骂了底朝天,想想反正是游戏也就释然了,翻个身,躺在狗尿上,看着湛蓝青翠的天空,长出一口浊气,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世界如此美妙,生活多么美好,能吃能睡能劳动,人生得意须尽欢,长使英雄泪满襟啊!
正当曾小帅为自己的文采所折服的时候,眼皮的感光功能告诉曾小帅头顶来了一片乌云,曾小帅皱着眉头十分不爽的睁开眼睛。
“额……NPC?”因为逆光,曾小帅只看见一颗硕大的脑袋,虽然有了安晓安逸的先例,曾小帅还是下意识的想到游戏里常见人物。
剪影的脑袋晃了晃,曾小帅虚眯着眼睛,愣是没研究出他是点头还是摇头,“人?”
剪影再次晃动。
“小爷今天心情不好,别给我捣乱!”晒不着太阳,曾小帅干脆翻过身来,趴在地上,两个腿悬空蹬啊蹬,耍赖卖萌,曾小帅现在就想在这里躺着,不想出去见人。
原来,他从来都不是安晓的未来,他谁的未来都不是,他就是一坨屁。
“失恋了?”剪影也就地躺了下来,全然不顾一地的狗尿。
曾小帅暗自恶心了一下,果然,严以待人容易,严以律己难啊,“干嘛?”
原来这人并不是没有脸,而是脸上戴了面具,黑乎乎一坨看起来像没脸似地,曾小帅顿时对曾沁和丁玲玲的审美表示了崇高的敬意。
现在看看,果然谁都没有他家的安晓帅啊!
一想到他家的这个词,曾小帅刚欢实起来的心情又落入低谷,应该是别人家的吧,哎!
“别这样。”面具人仰面看着天,拍了拍曾小帅的脑袋,“吵架么,谁都有,总得给人家个解释的机会吧。”
“……”曾小帅很想说,我没有不给他机会啊!是他不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