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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丈夫的人出现,怎能不拉入自己的帐营,更何况这人还挺有意思,正好可以给自己的寂寞生活添些乐趣,宫里的生活,虽然优越,锦衣玉食浪费奢侈,但心里的寂寞,确实无论如何也排解不了的。
“呵,锦悭说你有意思,看来还真不假。实话告诉你,那天晚上我看到他抱你进殿时,就知你在他心中地位不低。你知道吗?锦悭他从来没有这样小心翼翼地抱过一个人。那时候,我本想把你打发了去,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留你在这里,他的心才会在这里。”
“哦?”寂青苔眼里流波,“既然娘娘知道这个道理,何不用在自己身上。”斜眼低垂,他漫不经心道。
白寒凑上前,眼睛亮了起来,“哎,这怎么说?”
“娘娘可曾想过,若是你离开,太子会怎样?”寂青苔稍稍一提,也不看她,转而问道:“快到用早膳的时候了,娘娘还不饿吗?”
这分明是在下逐客令。
白寒敛下笑意,眼睛微微眯了眯,起身离开。
“寂青苔,太子不是一般人,你可要想清楚了。”临走前,白寒脚步滞了滞,留下这么一句。
可是,我也不是一般人……
寂青苔望着那抹身影,眼神瞬间恍惚了起来。
☆、第八章
当然,白寒不会真如寂青苔所说搞上一出离家出走,先不说这皇宫守卫森严,就算她出的去,她也赌不起,自己在太子心中的分量,她着实没底。
而此时,世王府内,花厅里的两人相谈甚欢。
楼照临一身官服未脱,就急匆匆杀到世王府,亭锦忆正在悠闲地品茶,那晶莹剔透的白瓷莲花杯衬着玉雕似的手指更加好看,执杯动作优雅从容。
听到脚步声后,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只是取出另一个杯子,斟了茶递过去,“这是皮粱国进贡来的茶叶,你尝尝看。”
楼照临接过杯子放在一旁,恨不得给面前这个人狠狠一拳,“今日早朝上你说的话,你……”
亭锦忆懒懒地扬起唇,“我还道是什么事让你这么急匆匆赶来,原来是为了这个。”
今日早朝上,有人上奏大乾与西北边的西翎国战事节节败退,守将被刺身亡,如今军心动摇,朔州恐怕不保。
此话一出,满朝文武无不惊惶。如今天下两分,分别是东南边上的大乾国与西北边的西翎国。原本两国进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百姓也乐得自在。但自从五年前的一个和亲公主被人刺杀之后,西翎国以此为由,战事就此展开。
在满朝文武都颜色大变之时,只有一人轻笑开口:“输了就赢回来,守将死了就再派一人,父皇何必担忧。”
这话说的倒是轻巧,可做起来却是极难。自两军开战以来,大乾胜少败多,而西翎国凭借一支铁骑,几乎无往不胜。
周遭议论声渐起,谁都知道那个被派去守朔州的人不用多久就可以去阎王殿报道了,心里都在猜测这个倒霉鬼是谁?
却听到一个铿锵有力的声音在大殿响起。亭锦忆跪在地上,字字如珠落玉盘一般好听。
“儿臣虽不才,但也熟读兵书,只求父皇能让儿臣驻守朔州。”
议论声更大,投向亭锦忆的目光里带着几分不确定与担忧,更有几分庆幸。就连征战多年的将军也被人轻而易举斩于马下,更何况这个天天锦衣玉食,只知舞文弄墨的世王爷。
简直就是自不量力。
皇座上的王抚了抚额,以一句话结束了早朝。
“此事关系重大,等明日再议。”
楼照临咬了咬牙,控制住那只直想往他脑袋上招呼的手,“你从未上过战场,那些事情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眉梢好看的扬起,亭锦忆抬眼看他,“那你是在教训我不识好歹了?兵部尚书大人。”
那双眸子只用淡淡一瞥,楼照临就立即萎了下去,“锦忆,若是皇上同意了,你有几成胜算?”
“我不知道。”添了些茶水,他轻笑出声,“不正是因为不知道,才觉得有趣嘛!”
楼照临抖了两抖,敢情这个世王爷当带兵打仗是玩游戏呢。
亭锦忆一副你急什么的表情,慢慢品着茶,半晌才吐出几个微不可闻的字。
“朔州的事只是小事,我倒想看看有谁看我不顺眼。”
像他这种王爷,一旦出去打仗,死伤率就比其他人高出几倍,不仅敌军要你的命,就连自己人也一直寻找刺杀的机会,深怕你一不小心争了皇位,大家都没有好果子吃,都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怪只怪当初皇上为皇家开枝散叶太过尽职,搞出那么多兄弟姐妹自相残杀。
太子爷从小身体就多病,这是从娘胎里带出来了,虽说用了很多药来调养,看上去也没有什么毛病,但说到底还是病根未除。
老皇上对这个儿子心疼得紧,从来都怕伤着摔着。所以当其他皇子都在习武的时候,太子已经可以和太傅谈经论道了。
也正因如此,亭锦悭虽为太子,却性子温和低调与世无争,在众皇子眼里平庸到没有任何威胁。反倒是世王爷亭锦忆,从小便很是出众,再加上性子暴烈手段狠毒,明里暗里不知得罪了多少人。
寂青苔第一次听到阿祺这么说时,眼里的神色很是莫名。
“公子听说了没,世王爷主动要求去朔州呢!”阿祺话一出口,寂青苔手里的笔一滑,满页漂亮的小楷就这样被污了。
“哎呀,公子……这……”
“没事,你收了吧。”寂青苔转身回内室,脸色却苍白得可怕。
朔州,这一去,不知还能不能回来……
老皇上思量了一夜,觉得儿子嘛,还是让他出去锻炼锻炼为好,于是圣旨一到,亭锦忆就开始准备上路了。
“王爷,你看王妈准备的红枣蟹仁酥要不要带上?”随身小厮喜儿手捧着红漆食盒,紧跟在亭锦忆身后。
“不带。”亭锦忆抬眼望了望天色,直接钻进了马车里。
马夫一扬鞭子,车子向前行进,寒风撕扯着脸颊,极疼。
阿祺端着药送到寂青苔床边,好言相劝道:“公子,你把药喝了吧,这样病才能好。”那次赤足在花海里一舞之后,寂青苔就病上加病,好在太子不吝惜钱财,珍贵的药材都往他身上砸,这才有了起色。可是现在,他这难伺候的主子又不肯吃药了。
手里的书卷放了放,寂青苔道:“放一边吧,我待会喝。”
“公子就别骗小的了,我放在这里,等一会你就倒了。”被糊弄了几次,阿祺倒是学聪明了,非要亲眼看着他喝下去不可。
寂青苔抬了抬眼,挥手打掉阿祺手里的碗。阿祺惊叫一声退开,褐色的药汁溅了一地,浓重的药味在屋里蔓延开来,寂青苔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平静开口:“这药我不想喝,若是不想让我气得病越重,你就再煎了送来。”
阿祺垂下头收拾碎片,他这主子虽说从不发火,但却比那些发火的主子更加可怕。
目光回到书页上,才看了几个字,门就被推开,耳畔响起那温柔缱绻的声音,“怎么,我没来看你,就闹别扭不肯吃药?”
阿祺连忙跪下行礼,寂青苔头都没抬,眼睛盯着同一个字良久,才合上书本。
“殿下怎么有空过来?”
“那青苔为何不吃药?”他不答反问,手指缠进他的发丝,缎子一般顺滑,手感极好。
寂青苔皱了皱眉,极不情愿地开口,“苦。”
他从小就怕苦不怕疼,还有家的时候,家里的嬷嬷总会一手药一手糖,千方百计地哄他吃药,可他这人却怪得很,先苦后甜不干,先甜后苦也不干,嬷嬷塞进嘴里的糖硬要吐出来,就怕糖吃完以后要喝药。嬷嬷威逼利诱无效后,只得摸着他的头叹几句,“哪有孩子像他这样,时时计算着以后,心里清明得很。”
亭锦悭笑容绽开,宛若阳春三月里的阳春花,暖和得很,“那我喂你,就不苦了。”
寂青苔瞪大眼瞅了瞅他,轻哼了一句,“殿下哄孩子呢。”
亭锦悭愣了。难得他太子爷今日兴致大好,他寂青苔有幸被服侍一回,就被一个看怪物的表情给坏了。
寂青苔收回眼神,正打算重新翻开书页的手指突然被人握住,轻微挣了挣,没挣开,只好作罢。
“殿下这是要做什么?”微微扬眉,眉宇间已有明显的不快。
“就没人告诉过你,棱角太利的人以后会受伤吗?”手指划过他的长发,堪堪落在腰间。那炙热的温度,隔着薄薄一层单衣,烧的寂青苔的皮肤有些痛。
“殿下应该知道青苔的身份,就我这样的人,哪里还有棱角,即便是有,也早就被磨光了。”寂青苔全身僵硬,语调却轻松得很。
“我听锦忆说,他用五万两银子买下的你。”
真是哪壶不假提哪壶。
“可他把这五万两银子送给了你。”寂青苔轻轻说着,僵硬的身体慢慢软了下来,“殿下想让青苔怎么伺候?”
亭锦悭摇摇头,另一守把他往怀里揽了揽,低头看他手里的书。
《素书》……
“呵呵,你竟然会看兵法。”
“无聊消遣而已。”把书放到枕边,他靠在他颈窝处闭眼蹭了蹭,就像猫一样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殿下把我要来,又不让我服侍,莫非是……”
头顶的笑声响起,“是不是,你以后自然会明白。”
寂青苔脸色一白,亭锦悭大笑出声。明明怕得要死,还故意说这种话,真是个奇怪的人。
☆、第九章
天地苍茫,雪白皑皑,去往朔州路途遥远,亭锦忆靠在马车里,裹着厚厚的白狐大氅,一双眼睛里隐隐泛紫。离开元城的两天里平静得有些诡异,亭锦忆掀开帘子向外看了看,天地之间白得刺眼,雪上只留下一串弯弯曲曲的脚印和两道车辙印,除此之外,就连鸟也没有一只。马车旁边的小丫鬟大步跟着队伍,冻得通红的脸上是严肃的表情,看上去竟然比他还要紧张。不过,走了那么长的时间连气都不喘,也确实了得。
这丫头,是个生面孔……
“快点快点,半月之内一定要赶到朔州。”走在前面的小厮喜儿扯着嗓子大喊,怕是在府里闷坏了,一出来就激动地跟什么似的。
亭锦忆向远处看了看,只见不远处就是一片树林,相距不过百米。
突然车子一歪,一边的车轮陷进窟窿里,杀喊声顿时大起。
华盖马车上溅了大片的血渍。虽然隔着帘子,但浓重的血腥味依然窜入亭锦忆的鼻子,一手握紧腰间的佩剑,一边听着外面的刀枪声。
跟在马车后面的将士纷纷拔剑迎敌,而对方的人也毫不示弱,一刀一剑都直逼对方要害。和以前的每次战斗一样,不同的是,他们现在所面对的不是战场上的敌人,而是一群训练有素杀手,且人数众多。
是胜是负,不用多久便可见分晓。
马车内的亭锦忆冷冷勾起唇,一抹残酷不屑笑在他唇边浮起,“终于等到你了。”
“王……王爷,”帘子被一把掀开,寒风汩汩灌进车内,喜儿顾不得礼数,一双手在亭锦忆腕上扣得死紧,“他们,他们是来刺杀王爷的,我们的人被杀了很多,王爷快逃吧……”
他这次出门只带了五百将士,虽然知道真正拼起来胜算不大,但没想这么不禁打。
用袖子掩住口鼻轻咳两声,亭锦忆平静地有些反常:“喜儿,你有多大胜算能带我逃出去?”
“我……”喜儿低下头,他只是一个小厮,端茶倒水倒还在行,论起这打斗,就……
亭锦忆微微眯了眼,,似是早就料到一样,信步跨出马车。
“够了!”
声音低沉有力,虽然不大,但却含着一种令人无法违抗的威严感,玄色锦袍,金镶玉龙首带钩,俊朗面容上是临危不惧的镇定。
马车下厮杀着的众将士不禁停下打斗,皆满脸血污地望向那个人。雪地上浇了血,浓丽得扎眼,亭锦忆玄衫轻飘,站在那里就可以给人一种安定的力量。
环视一周后,他特意看了看刚才一直走在马车旁的小丫鬟。那个丫鬟并不在人群里,就连尸体也没有。
难道……她和这群不速之客是一伙的?
“带我去见你们的主子。”薄唇轻启,声音虽不大,却清清楚楚传进每个人的耳朵里。
对方有一人大概是首领,黑布蒙面,声音粗犷有力,使的乃是流星锤,“就凭你一个将死之人,怎配见我家主子。”
“哦?他是我七皇弟,如何见不得?”
了然的笑意在眼中浮现,亭锦忆慢慢道。
此话一出,那蒙面的大汉瞪大了眼,“你……”
“王爷……”喜儿拼命拽他的衣角。
“难道你还怕我不成?我身上有你家主子想要的东西,你的任务,也不只是杀死我那么简单吧。”跳下马车,他挥了挥并没有沾上灰尘的袍子,仿佛现在掌控了局面的认识自己而不是对方。
“哼!”蒙面的大汉啐了一句,看样子已经答应交易。正准备转身命人把这个高高在上的王爷绑回去,忽然觉察到一阵气流袭来,连忙去挡,可惜仍旧慢了一步。
一条血红的长鞭灵巧地缠在那名大汉脖子上,鞭身布满倒刺,扎进那大汉脖颈里,顿时鲜血淋漓。
大汉脸涨成猪肝色,挥舞着手使劲去抓脖子上的鞭子。
“嘻。”
一声轻笑,缠在脖子上的鞭子突然收紧,竟硬生生把那人勒死。
亭锦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