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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照青苔上(bl)-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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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朝庆殿设宴为西翎王接风,文武百官皆按品入座,西翎王位设于龙椅右下位置,皇后于左,接下来便是楼照临等一品大臣顺次排下。
宴开,十多个乐坊舞女于庭中腰肢款摆,两排矮桌旁各立一名斟酒宫女,乐师奏琴,钟鼓清越。
除此以外,庭中无一点杂音,大臣正襟危坐,双手放于膝上,望着舞女身姿旋转,不时举杯共饮一杯,附和几声笑意,最是无聊不过。
楼照临位置靠前,身边的都是些年过半百的白胡子老头,更加提不起兴趣来,看着庭中舞女,有几个还觉顺眼,舞也不错,但并非让人惊艳。这种宴会,他向来只当做是来混酒喝的,杵着半边脑袋,一边喝酒一边昏昏欲睡。
西翎王花逸身着重彩服饰,眉宇间多了些英气,还真是个像模像样的王。他每举一杯都要向自家的妹夫颔首示意,气氛融洽。
不知不觉已过了半个时辰,庭中的女子换了三四群,花逸兴致不错,往在坐的诸位大臣一个个看过去,不禁诧异道:“怎么不见寂大人?他近来可好?”
昔日寂青苔换他一声逸大哥,此次到大乾也想找他叙叙旧,可始终不见人影。
此言一出,席中大臣位置相邻的有不少都开始交头接耳。
“谁是寂大人?朝中还有这号人物?”年轻一些的官员有的是这五年里才被任用的,那时寂青苔早已经辞官,自然是没听过的他的名字。
但闻西翎王花逸竟然还认识朝中的其他官员,都不禁对这位寂大人好奇起来。
唯有前面席上的一群老臣,听到寂青苔被人提及,只能暗暗摇头。
亭锦忆道:“寂大人早已在先帝时期就辞官隐退,难得西翎王还记得此人。”
花逸接口:“怎么会忘,他唤本王一声大哥,自然就是本王的兄弟,可惜五年未见,着实想念,也不知他是否安好。”
说着,不免有些惆怅起来,那样的人才不入朝为官实为可惜。转念一想,也幸好他不在朝中,不然又多一位劲敌。
坐下议论声越大,没想这位寂大人竟能与西翎王称兄道弟,委实不简单。
亭锦忆幽暗的眼眸蕴了未明情愫,抬手把酒杯送到唇边,也只是象征性沾了沾唇,便放下了。
鸢年轻笑开口,“寂大人虽不在朝中为官,但据臣妾所知,他现在却在宫中做客,只要皇上应允,便能兄弟畅谈一番,实为乐事。”
这一句出口,白胡子老臣们眉头拧的更紧。一个男宠,真是丢尽脸面!
花逸不是傻子,早在结识寂青苔时便看出他与亭锦忆不寻常的关系,现在鸢年说他在宫中做客,再看那一群老古董难堪的表情,自然什么都明白了。
当下笑道:“那再好不过,”转而看向高出的亭锦忆,“不知皇上可否让本王见他一面?”
亭锦忆淡淡一笑,斜眼扫过一脸端庄的鸢年,道:“这是自然。”
在宫中做客的寂大人……一些官员不禁想到前不久圣上回宫时也带回了一个姓寂的男子放在寝宫,顿时心里一惊,不敢再往后面想。
亭锦忆举酒转开话题,眸色越加幽暗。
宴毕,西翎王入住宫中,每日与皇后鸢年来往密切。他兄妹二人五年未见,此次花逸回了西翎又不知要多久才能相见一面,于是每日相谈甚欢,也在情理之中。
***
亭锦忆一回寝宫便看到寂青苔披散着墨发靠在窗棂上发呆,背光的脸颊上有些苍白。
他已有五日不曾出这寝宫,每日就这般行尸走肉一样看着他去上朝理事,再等他下朝回来。那些闲言碎语也传不进他耳中,倒是落得耳旁安静,就连宫里的宫女也不敢与他随意说话。
他只着一件白色单衣,自起床梳洗以后就一直这样坐着,算算时间也有好几个时辰了,他就一直没有动过。
亭锦忆从后面环住他,一手抬起轻触他的额头,没感觉到烫意才放下,“怎么坐在这儿,着凉怎么办,再说,不是会头疼么?”
自打雪地中那次之后,寂青苔便不能着冷的,夜里风大时手腕等地方还会疼痛,身子比以前更弱。
寂青苔支起身子坐直了,淡淡道:“不是不疼么。”
亭锦忆在他对面的贵妃榻上坐下,背着风,但依旧可以看到窗外的景色,抬手道:“青苔,过来。”
寂青苔顺从走过去坐在他膝上,漆黑的长发覆了一身,微闭眼靠在他怀中。
亭锦忆揽住他的腰身,闻着空气中他特有的淡淡梅香,觉得这辈子只用这样便足够了。
这些天来,寂青苔从不忤逆他,他说什么他做什么,最是乖巧的了。亭锦忆知他要走才会这样顺从,加重手上的力道把他往自己怀里锢着,“也不知外面有什么好东西,天天盯着窗外看。”
寂青苔应了一声,“是不好看。”
其实,他也没看到什么。
“要是觉得无聊了,我带你去花园里走走。”
“不用了,这几天犯懒。”寂青苔闭着眼,手指缠上他的肩。

☆、第一百章

亭锦忆心里有些不安定,手中把玩着他的发,问:“这是怎么了?”
寂青苔在他怀中蹭了蹭,找了一个舒适的姿势闭眼装睡,也不答话。
亭锦忆见他不想说话,便一直这样抱着他。
过了一会儿,亭锦忆开口道:“对了,西翎王昨日提起你,说是挂念的紧,想与你叙叙旧。”
“是么,我与他也有五年多没见了。”寂青苔没睁眼,“此次他到大乾来还记挂着我,倒是令人欢喜,可惜……”
可惜两人道不同不相为谋,这兄弟怕也做不长久。
“可惜什么?”亭锦忆轻吻着他的头顶问。
寂青苔摇头,“说不清楚。”
虽然他把他当做兄弟看似真情实意,可依花逸是性子,他既为一国之君终是会以天下为重,到时两国交战彼此成为劲敌,局势变化风起云涌,还谈什么情意。
“你什么时候想见他?”亭锦忆声音低沉,“我让人安排。”
寂青苔抬眼笑,“你就不怕他怂恿我与你为敌?”
“不会。”
“他不会?”
“你不会。”
寂青苔凤眼中笑意轻荡,直起身仰头,轻吻落在他唇角,“我不会的,为你,蹈死不顾。”
亭锦忆反客为主,邪笑道:“嗯,蹈死不顾。”
***
与西翎王相见是在三日后。皇宫后花园争早亭中牡丹荼蘼,白石圆桌,细细的纹路毫无规则铺开,鸢年笑得温文得体,身后两排宫女足够撑得起皇后娘娘的排场,西翎王束金冠,眼角眉梢多了些稳重和倦意,和五年前变化很大。
寂青苔到得亭中时正过午后,墨发依旧未束,依旧一身白衣,与整个园中姹紫嫣红的牡丹格格不入。
唯一没变的,怕是只有他了。
踏入亭中,不行跪拜之礼,寂青苔微颔首,道一句:“参见西翎王、皇后娘娘。”
不动声色与两人拉开距离,不卑不亢,不远不近。
“青苔,”花逸舒心一笑,上前拉过他的手入座,“怎么变得这么生分,你我何须客气。”
“宫中不比宫外,礼数不能不顾。”寂青苔淡淡道。
“这里只有我们兄妹三人,勿要太见外,我可是等着听你叫我一声逸大哥等了五年了。”花逸坐下,取出一个汝窑青釉碗倒上酒。
寂青苔垂首,“逸大哥。”
花逸拍手笑道:“这就对了,来来来,喝酒。”
说罢,先举起酒杯饮尽。
寂青苔陪饮一口,看到鸢年一直端正坐在花逸身旁,小腹微微鼓起,已看得出怀孕的迹象。
“这五年没见,你可还好?”花逸关心问道,“我在西翎诸事繁忙,本想找个机会微服到大乾来看看你,可怎知竟然抽不开身,忙得是焦头烂额,这次见你无恙,心里甚为欢喜,可要好好畅谈一番。”
“大哥贵为西翎国主,怎么比得了以前做世子时候清闲。这几年来,青苔隐居山野,笑傲风月,倒是完成了一桩心愿。”
“那为何又要出山?”花逸小酌一口,貌似漫不经心问道。
寂青苔眼波流转,闭了闭眼道:“心在红尘,我有放不下的东西,看青山绿水鸡鸣狐唱,也依然只是一介俗人。”
难不成还说是被人打晕了带到宫里来?
鸢年接话笑道:“寂公子超凡脱俗,怎甘于世俗名利羁绊,到底是什么东西让寂公子如此放心不下?”
鸢年明知故问,眼里碧波轻荡,说不出的亲切温柔,俨然有了一副母仪天下的势头。
寂青苔轻呷一口酒,只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是好东西怎劳得寂公子心心念念记挂着?”鸢年似笑非笑。
寂青苔知道她意下所指,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人,却不愿与一个女人争宠夺爱逞口舌之利,依旧淡淡转开话题,“大哥,这一次,要在大乾待多久?”
花逸在一旁把两人的明枪暗箭看得分明,只当做没听见一般,“不久,再过两天就回去了。”
西翎也有许多事情丢不开,不能耽搁的太久。
寂青苔站起身半鞠躬,“那青苔先在这里向逸大哥辞行,青苔身体略有不适,怠慢了。”
花逸呷酒轻笑,“怎么才来一会儿就走,大哥还有好些事情没有问你呢?”
寂青苔脚步微滞,“大哥有什么话要问?”
“想问问你,可否愿意与大哥一同去西翎?”“大哥”两字说的情谊深厚,让人心生暖意。
果然,花逸到底惜他才华。不过,寂青苔淡笑,“我住不惯宫里,就不同大哥去了。若是以后有机会,再到西翎来寻大哥便是。”
言罢,渐行渐远。
鸢年望着他的白色背影,斥退身旁的宫女侍卫,冷笑道:“既然住不惯宫中,又为何在这大乾皇宫里带着,不过是搪塞之语。”
花逸唇沾碗边,微微皱眉,“鸢年,勿要使性子。”
鸢年面露不满,撅嘴而道:“反正我是不依的,皇兄你非帮我不可。”
花逸含着酒液在口中慢品,挑眉道“哦?你要我如何帮你?”
“反正,不要让他留在宫中就行。”
想当初他诈死的时候,亭锦忆对她可是万千宠爱,现在得知他还活着,便不曾踏入她寝宫一步,这种落差感不可谓不大。鸢年气他恨他偏又羡慕他,一想亭锦忆像是宝贝一般将他藏到寝宫里,一肚子的气没处发,以至于心慌烦闷,没有哪天能睡好觉。
花逸笑,“这好办。”
(本文将在七月份完结,因六月底要准备期末考试,最近一直在挖新坑,所以更新很慢,在此道歉)

☆、第一百零一章

要想让一个人消失不见,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
最简单的办法就是一刀杀了埋后院里,但是像寂青苔那样一个人杀了埋后院里也太可惜,思来想去,绑回西翎最是好的。
花逸开口,“等过几天我便向大乾皇帝请辞,到时候你找个机会把青苔约出来,我顺便请他到西翎坐坐。这样,便没有人和你抢了。”
鸢年本就不愿伤他性命,现在一听这方法觉得无有不好,自然满口答应。
果不其然,几天后西翎王请辞,亭锦忆准了。
寂青苔待在寝宫中,听到皇后宫中传来消息。只说是西翎王临行前望能再见他一面,信函上字字透出不舍之情,实在不好推辞,况且皇后出面,又是西翎王亲笔邀函,实在不能驳了面子。
送信的大太监准备的周到,连轿子都停在了宫外,就等寂青苔上轿赴宴。
锦忆与大臣们单独商议要事也未曾回宫,寂青苔隐隐有不详之感。思忖半晌,吩咐送信的太监门外等候,自己则研磨洗笔,抽出一张素笺开始落字。
大乾与西翎迟早会有一战,花逸这几日与鸢年走的极近,又在临行前突然邀他赴宴,看起来正常的很,可是感觉却不太对。
鸢年派来的太监一直在门外候着,鸢年见人迟迟未到,又派了两个小太监过来催促。寂青苔放下手中的笔,吹干信笺整齐叠好,拔下自己束发的玉簪压上,吩咐一个宫女贴身收好,待明日再交给皇上。做完这些,寂青苔才不慌不忙换衣出门赴宴。
轿子由两个奴才一路抬到皇后宫中,已接近日落时分。
西翎王明日一早就要启程回国,今晚不好好休息还有兴致邀他喝酒,真是兄弟情深了。
寂青苔一身白衣,跨进门槛时不由顿了顿,心想这一进去可真是羊入虎口。若是鸢年聪明狠烈一些把他杀了的话到还不算太糟,若是鸢年妇人之仁不明局势的话,那可就麻烦了。
苦笑摇头,他留下那封信亭锦忆会不会照做又是一大问题。
“寂公子请快些,娘娘久候多时了。”身边的太监小声催促。
寂青苔望进宫中,只见里面阴森骇人,隐隐点起的几盏灯笼也鬼气森森。平日里风光无限的地方,多少妃嫔挤破了脑袋想要住进来的地方,一旦日落之后,角落里的阴暗便开始繁衍扩大,同人心一般显现出真实面貌。
可叹,他一手将一个天真无邪的少女送入宫中,硬生生把她逼成了这宫里所有女人中最厉害的角色。
寂青苔看着身边太监手中的大红灯笼,踩着一方光亮往里面走去。很多时候,你不愿与人相争,别人却不一定愿意放过你。
穿过三四扇门,前方的光亮越来越明显,竟可以听到丝竹之声。园子里放了一架明黄色大屏风,四五个宫女轻歌曼舞。花逸袍服夺目,拿着酒杯斜倚在檀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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