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了!好惊悚!!
故乡遇故知,牛虎饼心情是真的有点激动啥的,刚只惊呼了一声:“皮猴!竟然是你!!”
突然蓝田玉撒气酒疯跳出来指着濑貔候大声控诉道:“他!就是他揍我!!”
牛虎饼反应很快,立刻一把把他拨浪到一边撞到墙上道:“他若揍你证明你该揍!”说罢亲热地迎上去和皮猴勾肩搭背道:“皮猴你真不够意思!啥时候回来的!咋不通知我!!我给你接风洗尘!”
皮猴道:“这不是刚回来,正要派人去你家找你出来,可巧就遇上了。”
牛虎饼转身就加入小将集团嚷道:“哥儿几个不够意思!喝酒第一就该找我啊!何况我和皮猴的关系!今儿谁也别和我抢,我做东!”
小将们纷纷表示不同意,热热闹闹地就往最好的包间去了。
剩下晕晕乎乎的六大才子和一个醉得不省人事的蓝田玉,最后各自散了。
9、第 9 章 。。。
时光在冷酷地流逝,天若有情天亦老。
新一代的毛裤党徒长大了,他们来自不同的家庭,他们来自同一个阶级,他们的父辈称兄道弟,他们自觉自愿地走到一起。
曾几何时,他们的父辈也是打土豪分劣绅,牢牢站在贵族的阶级立场肆无忌惮地横行京师,他们无意间做了些好事,或者毫不在意地做了些坏事,然而无论如何,旧的一代党徒们成熟了,有的奔赴边疆战场,有的入朝成为官僚,你娶了娘子,我生了娃,某一日再聚首,谈起家中那几个劣子或者引以为傲的女儿什么的,捋着胡子,忽然间就有点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不留神就儿女忽成行了,只得相视一笑互相解嘲而已。
时间就是这样,你愿意也好不愿也罢,弃我去也。
然而旧日的毛裤党毋须担心京都毛裤党编制缩减的问题,事实上这个世界上在所有被叫做京城的地方必然有这样一个组织,虽然没有明确的党纲党纪什么的,可是内力也是组织严明壁垒森严,油盐不进,浑然天成。不在那里,削尖了头也进不去;有资格的,不想入伙也不容易。
新一茬的毛裤党不知不觉就成长为十七八嫌死狗的年纪了,正是好时候,土豪劣绅都得绕着他们走,升斗小民都屏着息过,这些生猛的青瓜蛋子比起他们的父辈来说在作祸一时上能力并未退步。
然而,这个毛裤党的结构却没有他们父辈那么团结了。
主要是没有当年王小侯那样有凝聚力的灵魂人物,出身高贵的公子们有几个,然,都不能服众,其余人等有的跟着个要好,有的跟那个是世交,就连马平畴元帅家的那个几儿子也都纷纷有各自的拥趸。牛虎饼之所以有时和八大才子们走得近,也是因为不大爱掺和那些个小党派的纷争,他觉得他们都不是做头领的人才,自己是个人才不过不适合那个位置——他爹出身不够高贵,索性躲个干净。
现在濑貔候回来了,牛虎饼觉得局面稍稍有点打开了,他是拥戴皮猴的。
谁都知道皮猴的位置在哪个高度,别看现在兵马大元帅姓马,然,吃月饼掉渣,那是濑大将军嚼剩下的。
皮猴本人的能力如何?这一点更是毋庸置疑,在座的各位谁还没受过京师贵族的经典教育呢?谁不是沿着豆丁幼稚园——翰林院附小这条路走下来的呢?(当然毕业后他们有了分流,文士集团子弟继续进翰林院科举预备役学馆,或在家准备自考;武将集团子弟则投笔从戎,学习骑射武艺兵书战法啥的。)只要是皮猴的同窗,都知道皮猴在圈子里万年老二的地位。(第一自然是匂王子。)
再说皮猴从十一岁之后便自作主张地游历天下去了——此事传诵一时,有哪个那个年纪的男孩子能有如此勇敢的心?不愧是濑大将军的儿子。
皮猴从小对小毛裤们就有积威,当时谁要不听他的就要挨淑芬的拳头,皮猴、淑芬和虎饼三驾马车当时还是很风光的。
牛虎饼觉得皮猴是能成大事的,他爹就是辅佐濑大将军的,现在他跟着皮猴干也不丢人,他服气他。
席间,虎饼多次向皮猴表达了自己的心意啥的,皮猴淡笑不语,一一收下,这让牛虎饼肃然起敬,觉得皮猴比小时候更加深沉内敛,断不会做出为了抢饼而踹他的事情来了,可见其这几年的进步有多大!
虎饼为表自己对皮猴的关心程度啥的,特地低声告诉他:“皮猴,你听说了吗?小山回来了。”
皮猴反问道:“哦?你去看过他了?”
虎饼挠头道:“还未。我也是这几日才听他堂哥蓝田玉提起他早一个多月低调进的京,又巴巴地搬到大老远庙里去了。正想组织几个同窗哪天一同去看他——怎么样?你要不要一同前去?”
皮猴摇头,道:“不必了,他失明多年,现在已经不在这个圈子里,何苦去用自己的存在让他烦心。”
虎饼当年虽然年纪不大,然,他有个超爱八卦的爹,那一年听他爹阿牛的八卦听了不少,对有的没的都十分清楚,故而皮猴和小山那点不得不说的事情他十分晓得。他就明白此事到此为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然,突然又想起了什么,问道:“那你和蓝田玉怎么回事啊?他是小山的堂兄,揍他没关系吗?”
皮猴道:“小山是小山,蓝田玉是蓝田玉。”
虎饼就又明白了。他不是不知道蓝田玉那二爷的毛病,又二又虎……当然不是说他二爹不好。
皮猴话题一转,道:“虎饼,我怎么觉得此次回来看你好像张开了一点了,脸不那么饼了?”
虎饼就憨厚笑道:“呵呵,有吗?本人感觉不是很明显啊,不过确实有人这么跟我说过。”
皮猴道:“你是瘦了吧?人一瘦五官就从肉里面解放出来,显得就立体了。”
虎饼道:“我阿牛爹说我小时候随二虎爹了,长大了就慢慢随他了,脸会越来越不那么饼的。呵呵。”
那蓝田玉最近受了他老子的不少申斥,那一日从山上回来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家人问起,他只说是跌的,他娘心疼骂道:“你到底从多少级台阶上滚下来才能滚成这样啊?!不是被谁欺负了吧?”
蓝田玉不敢说是告白不成反被揍,自己也知道不怎么光彩,道:“台阶太滑,从半山腰就开始滚,一直滚到山脚下呢。”
把蓝夫人心疼的,再不准他往山上跑。
然,蓝田玉还记得毛九洲对他恐吓,说是不让他突然就不去了,故而,过了几天就又上山去了——至于那天醉酒偶遇毛九洲的事情他酒醒了就不记得了,因此上错过了揭露对方真实身份的绝好机会。
到小山院子里之后,蓝田玉四处小心探查发现毛九洲并不在,这才放下心来,挺胸抬头昂扬了。
如说蓝田玉对毛九洲是又爱又恨,对这个堂弟蓝小山则是又嫉妒又看不起啥的。
看不起他是个睁眼瞎,哪里也不能去,啥啥也看不见,能有多大见识?!
嫉妒的是他爷爷总念叨说当年小山书读得多好,人多懂事多聪明啥的——最嫉妒是还不是这个!
最嫉妒的是蓝田玉也觉得了,那个毛九洲根本就是对小山高看一眼,对自己不理不睬,甚至后来挥拳相向好不粗鲁,而对小山就温文尔雅。他很想对毛九洲说:“你在面前再故作玉树临风状他也是看不见的!!”
怀抱这样负面的情绪,蓝田玉对小山也没好气起来——反正现在毛九洲也不在。
他刻着性子对小山说了些不中听的话,小山惶然笑着,听着,露出点残疾人的不安神色来,然,也没有还嘴什么的。
彼时小山的一个下仆去山上采野菜去了,苍伯在院子里晒太阳看门子,贴身小厮长青下山去寄信,不单屋子里无人,看架势一时半会的也不会有来打扰,这蓝田玉眼睛一转,突然有了种冲动。
其实蓝田玉觉得自己一直过着受压抑的苦闷的生活。
他爹是蓝家目前发展最好的一个,他身为嫡长子身份自然与众不同,他娘等一干人对他寄予厚望,希望他读书科考走仕途什么的,可是蓝田玉不喜欢过那样的生活,不喜欢与风月无关的事情,若能一辈子在温柔乡里和姐姐妹妹们一处淘气多好!然而现实是残酷的,他走出他家的院子就得面对许许多多的人许许多多不愿做的事,他不得不勉强打起精神来捏造出一个能与这纷繁芜杂的外部世界沟通的人物来,不想笑的时候强颜欢笑,不想喝的酒一杯又一杯,他感受到了痛苦。这痛苦来自于深处,那灵魂撕裂的剧痛,他觉得自己快被撕成两半了!
本来这痛苦在遇到毛九洲之时被冲淡了许多,然而,紧接着却随着那顿暴揍而回归,非凡如此还更加痛苦起来。
吾爱,得之我幸,不得我命,难道我就这个命吗?
吾生,而有涯,苦海无涯,拿何作舟?
蓝田玉觉得自己是典型的外刚内柔类型的,心思比常人本就细腻些,常常秋日里迎风流泪没事那个扫帚去葬花啥的,受了这样的刺激简直不知如何是好了……
总之各种前因后果内因外因共同作用下使他产生了一种原始的内在的冲动,此刻,在这个只有他和一个双目失明的人的屋子里滋生了一种邪恶的心思,这心思如雨后热带雨林里的毒蘑菇一般疯长,一往直前,无所畏惧,转眼间般撑起菌柄菌伞成了一棵参天大蘑菇树!
蓝田玉觉得自己非做不可!他有这个能力!且老天爷给了他一个绝好的时间空间组合!!
他装作无事闲问道:“小山,你最近都读了什么书?说出来跟哥哥听听。”
小山就恭谨地回答着。
蓝田玉舔了舔舌头,觉得鼻头都有点冒汗了,即将进行的邪恶事件让他忍不住心跳加快,然,这紧张刺激正是他所需要的,他需要做这件事情来释放自己的压力,排解自己的苦闷!今天他一定要!
他将手颤抖着伸向了自己的裤带,哆哆嗦嗦地解开腰带,褪下裤子,当着小山的面展开了自己最为邪恶的本质……
10、第 10 章 。。。
蓝田玉撩起贵公子的袍子下摆,褪下裤子及底裤,露出自己的小布什及布什里长出的一小节肉虫,向小山的方向挺着腰,扭了扭屁股。
可怜小山在不之情的情况下仍旧睁着无神的双眼在说着自己最近看的书,可怜被迫面对了堂兄那丑陋的雀儿。
此刻,蓝田玉的内心充满了一种实施了变态行为之后的满足感,他甚至是狂喜的!从樊笼中被解放出来的鸟儿让他仿佛也一同获得了自由。那边那个可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啊!而这边这个是他自由奔放的鸟儿啊!他撩这袍子下摆踮着脚猫着腰,忍笑忍得脸都扭曲了,转过身去,用自己的蛋腚的部分面对小山,再次展示地扭了扭,心中爽利无边。
小山道:“玉田哥?你在干什么呢?在听我说吗?”
蓝田玉立刻纠正了五官和站姿,咳了一声道:“不好意思你说的太好了一时就听入迷了。你继续。”
小山道:“光听我说这些也没什么意思,对了,我忘了给你看一样好东西。”
说着站起来拿着贴身探路小棒向外走。
蓝田玉手忙脚乱地连忙提裤子,道:“哎哎你这个小三八!怎么说走就走了!真没礼貌!!真是的!!”
小山好脾气道:“我想让二哥你早点看到。”
蓝田玉无法,只得一边匆匆系裤子一边走出来,也有点好奇这个穷亲戚能有啥好玩意。
小山打开房门,就着阳光走到廊下,房间里也沐浴着阳光,仿佛刚刚的邪恶毒蘑菇被杀菌杀死了一般干净。
小山走到偏房廊下,那里不知何时竟挂了个鸟笼,编制得很粗糙,里面单脚站着一只不知什么鸟,叫到人来就大为紧张,啾啾地叫个不停。
小山侧耳听了听,回头对蓝田玉道:“玉田哥,这个就是我想让你见的新朋友。”
蓝田玉道:“啥?鸟啊?”
小山道:“是那晚雨大风大不知怎么的就伤了腿,早上我听见门外啾啾地叫,让长青开门开,就发现他躺在地上,我就给救起来了,轩伯还给编了个鸟笼,倒不是怕他飞走,而是怕一个看管不好被鹰隼吃了。”
蓝田玉道:“鸟有什么好看的!也不见得多好看。”
小山道:“可是我想这若能把他养好,赶明放生了,一双翅膀就飞上天了,多好。”
蓝田玉想了想,倒也笑了,道:“那倒是不错的。”他心情不错,俺想,我让他看我的鸟,他让我看他的鸟,平手平手哈!
哥俩就站在廊下赏了会鸟。
蓝田玉志得意满地下得山来,刚走到山脚下,便被一人拦住了去路。
蓝田玉一看之下,又惊又喜!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他心中的那个人儿——毛九洲!
毛九洲脸色阴沉,好似雷暴压顶之前一刻的海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