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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云卿拍了拍他:“还在想四叔的事?”
“老太爷会同意让四老爷纳这房妾么?”
笑下:“问题不是在于爷爷。你忘了?易家现在已经分家了,分出去的四叔完全可以自主纳妾。”
“可四老爷纳的是……”
“这件事你不需想太多。四叔会说服爷爷,四婶也不是真心想阻止四爷纳这房妾,今天这糟呀,可以说全然是场戏。”
“……?”冬阳眨眼,明明听的清他说的话,可为什么愣是听不懂?
39冰湖垂钩
伸长手把人往怀里拢了拢;笑:“四叔一直认为是易家拘束了他。”世家大族不会准许一个庶子管理家业上的事情:“好不易等分家想大干一场;不会被一点小事阻碍到。他一定会说服爷爷;四婶肯定也知道这妾四叔一定会纳;或许四婶哭求到爷爷面前也有四叔的默许。”
冬阳不解。
“四叔想让四婶来试探爷爷跟奶奶的反应;四婶也就顺水推舟来哭一场保自己正妻的主权。”见冬阳还不懂;便道:“如果这事是四叔先来跟爷爷说;爷爷肯定没那么容易答应甚至会被勒令不准纳那寡妇为妾;这事是被四婶捅出来四叔就能撑握主动。”
冬阳是越听越迷糊。
易云卿拿手摸了摸他:“算了,这些弯弯绕绕你就是想破头都想不明白。别多想了;权当看场戏吧。”
翌日庶四爷从镇上赶了来;两夫妻把老宅是好一番闹腾;易云卿跟冬阳是晚辈需回避;不过晚间大老爷从老宅回来的结果果然不出易云卿所料,庶四爷纳了那寡妇为妾。
娶的是妾又是寡妇再嫁,庶四爷家酒席都没摆一桌,直接一顶红花小轿从后门抬了进去,不出一月就传来妾室有喜的消息,把老太爷老夫人脸上神情弄的调色板似的。
易云卿也是脸色古怪了阵,随即丢到脑后。
深秋过完便是初冬,趁山上野物最是肥美的时候,冬阳跟易云卿隔三差五到山上猎物,所得收获就算一家子再没进项也能过个丰盛富足的大年。
冬季第二个月,易云卿跟冬阳便很少再入山,每日闲在家中看书写字逗弄逗弄易谦,可谓快乐似神仙。十一月末下了第一场雪,待到第三场雪,易云卿跟冬阳收拾了行囊再到温泉洞府。
“先把东西放下,泡暖身子再说。”易云卿先让冬阳浸到温泉池中,搬出角落的石火炉手脚麻利的挑捡了细柴火点了,点上两盏灯,看火堆烧旺快速在上面架了架子挂上水壶丢些老姜,从衣柜翻出厚实的衣服搭到温泉池边衣架,这才脱衣快速入到温泉池。
冬阳已经泡了有一会儿,见他过来,忙拿了勺子给他舀水让其温热的泉水淋过他冰凉的脖子肩膀。
易云卿拿过勺子示意自己来,另一手抬起摸摸冬阳脸感觉是温热的还不放心:“坐下面一些。我煮了姜汤,等会喝一碗。”
冬阳笑下:“好。”示意他背过身,伸手把束头发的玉簪松开放下头发,从旁边的木盒子里拿出梳子一下下梳理顺,浸到水中打上胰子轻轻的揉洗。发尾洗净,易云卿仰躺到冬阳腿上让其清洗发根。
易云卿看着眼前眉目温和的人,笑着说:“晚上吃烤鹿肉,再煮个蘑菇汤,宰只野鸡炖一个晚上,明早刚好喝。”
指尖轻柔的揉搓他的发根,嘴角轻笑。
易云卿抬头去亲,冬阳措不及防手没扶稳结果给摔进温泉池中。呛了口水爬起来,那厢冬阳已经趴在温泉池边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从来没见过冬阳这么大笑的易云卿不知该是气还是该笑,最后恼羞成怒直接抓了人搂进怀里在双双跌入水中时用唇封了他的。
水下唇齿交缠气息交换,直到冬阳再也承受不住挣扎着潜上来换气,易云卿随后跟上再次霸占其唇舌。
“…冬阳…”甜腻的气息交缠在温热泉水的熏染下升华至极至。“…冬阳…冬阳…”易云卿一声声叫着,显然已经情动至极。
不知是被温泉熏热还是被身后人挑弄红的脸,艳如三月桃花,仰着下颚嘴唇咬着忍着浅浅低吟。
水纹颤动,泉池轻拍,一波高过一波的热浪在洞府中婉转回吟。
翌日。
“冬阳~~”
正在厨房待弄午饭的冬阳跑了来,连手都没擦干。
易云卿从茶桌上笑眯眯的端来小杯茶,就着自己的手喂了冬阳。“如何?这是我开春在附近采的野茶制的,”要夸讲似的邀功道:“我亲手摘,亲手炒,亲手制的哦!通共不过一两。这是滋味最浓的第二泡,怎么样?是不是感觉特别的清甜?”
或许是听易云卿所言,冬阳似乎在舌尖真的感觉到了一股清甜。于是,点了点头。
得了肯定,易云卿乐颠颠的捧着杯子在茶桌跟厨房间穿梭,乐此不疲的一杯杯喂冬阳喝他亲手采制的茶。弄得冬阳午饭还没吃一口,便喝了一肚子的茶水。
午饭三个菜,上午挖的冬笋炒熏肉,野鸡蘑菇汤,昨日来时打的野鹿,配上份量十足的米饭,把两人吃的肚儿圆圆。
冬阳收拾碗筷,易云卿泡茶,待到收拾完,茶也凉的刚刚好了。“下午我们去钓鱼?”
“钓鱼?”冬阳不解。用斧头砸开冰层,然后等鱼自己跳上来那不叫钓鱼吧?
易云卿捧着茶杯笑的意义不明:“对,就是钓鱼。”
在离洞府两个山头有一片湖泊。湖泊大且深,每到冬季下雪后便会结成让人望而却步的厚厚冰层。
“小心点。”午后两人来到这湖泊的一角,厚厚的棉衣笨重的冬靴踩在冰上有种极为笨重的感觉,稍一不甚可能就会脚滑下摔个底朝天。
两人小心翼翼相互扶着手来到选好的位置。砸冰面的位置一定要选好,不然有可能废老大劲砸开冰却没一只鱼跳上来,那叫吃力不讨好白废力气。
来到选好的位置,冬阳从袋子里掏出斧头放到一边,用刀子围着自己圈出个圆圈,顺着圆圈凿开点点痕迹,尔后往凿开的痕迹里灌上开水,趁开水没冻住拿斧头顺着水痕砸,砸松动了离远些用石头丢来砸来松动的冰面。这么做是怕冰层意外裂开站在旁边的人掉入水中。
砸了四五下,圆圈中心的冰层裂开,冬阳小心探过旁边冰层没问题这才快速把碎冰收拾掉,尔后,便是等。
易云卿是第一次跟冬阳这么捕鱼,感觉非常有趣味。在旁边津津有味的看着,让不出声就不出声,待到盏茶功夫真的有三三两两的鱼儿从那破开的圆洞内跳出来后,瞪圆了他那双清俊的眼眸。
三三两两的鱼跃出水面,有的再次幸运的跃回水中,有的则不幸的跃到了冰层上,一些蠢的垂死挣扎啪啪的蹦不回水里,便力竭的只能留在冰层上。而冬阳的目地,就是这些蠢的鱼儿。冬阳小心走去把这些捡回竹娄里,两条草鱼,三条鲫鱼,六鱼鲤鱼,因为水面被冻住鱼儿没办法进食,看起来不是很肥,可就是这样有阵子没进食的鱼的肚内是最干净且鱼肉最味美。
破了两个冰洞收获一大娄子鲜鱼,易云卿的钓鱼活动却才开始。只见他从包裹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鱼线鱼钩,用路边捡的两根树枝缠了,鱼钩上挂点面馅垂放至水中。从包裹里掏出两把折叠帆布椅往冰洞边一放,示意冬阳坐,给根鱼杆笑道:“古有寒江垂钓,今天呀我们冰湖垂钓。”
冬阳颇为哭笑不得,可不想逆了他的兴致,只得裹着大毛披风坐在旁边陪他。
“冬阳。”易云卿握了冬阳手放到腿上紧了紧。看着旁边的人心里暖暖的,似乎有很多话想说可到嘴边却说不出口。
冬阳偏头看下,笑笑。
这一笑,易云卿觉着什么都不要说了,因为旁边这人,懂他。
“大少爷!有鱼!”冬阳偏头眼神清亮。
手下意识一抬,一尾活蹦乱跳的鲤鱼便挂在易云卿的鱼钩上,笑:“我决定了,今晚我们就拿这条鱼活烧!”
冬阳笑下,感觉手上一沉灵敏抬手,一尾三指宽的鲤鱼挂在他鱼钩上挣扎摆尾。
易云卿看鲫鱼笑道:“鲫鱼虽然刺多不过清蒸了可是很美味的。”
40大过年
洞府内;石炉中燃着的柴火光照亮了大片空间;时不时噼啪响着的柴火给寂静的洞府添了点点声响。靠墙面硕大的石床上;易云卿背靠枕头借着旁边的灯光时不时翻弄下手上的兵书;偶尔视线定在旁边人熟睡的脸上;压压被角;用手指磨蹭下脸颊,或时不时给他压压凌乱的鬓角。他自己都或许没发现;他嘴角的那抹弧度怎么都没放下。
“…大少爷?”
熟睡的人苏醒;易云卿放下书把人搂起抱进怀里用被子包裹严实;低头柔声问:“吵醒你了?”
冬阳摇头:“白日睡多了…”下午泡温泉时犯的瞌睡,睡了个扎实的午觉,晚饭都只吃一点就继续睡;结果这会醒了精神出其的好。
易云卿吧一口亲在脸上;眼内闪过一丝狭促。
冬阳想起,脸上闪过一丝窘态。下午他犯睡可不就是眼前这人午前拉着他不放心吗?要不然他哪会沉睡那么久,连晚饭都只匆匆吃罢。
“肚子饿不饿?”想起刚睡醒的人恐怕也感觉不到饿,易云卿起身披上外衣汲着鞋子捧了杯温茶来让他醒醒睡,尔后端来一直热着的野鸡蘑菇汤。“吃一点点暖暖胃。”
冬阳依言吃了小半碗,剩于的易云卿接了吃进自己肚子。同一个碗吃饭按世家规矩来说都是不可能的,更何况还是吃剩的,可易云卿现在却是已做的自然之极,似乎一点都不觉的自己喝碗里的剩汤是不行的。
冬阳都觉的不恰当,要起身收碗。
易云卿压了压他:“没事我来。横竖我已经起了,不差这一会。被子裹紧了别冻着。”话罢收了碗还拧了帕子来给冬阳擦脸擦手,末了又继上热茶。伺候周到让冬阳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大少爷…”
“怎么了?”易云卿笑着钻回床上,把人搂进怀里让温暖的温度包裹两人,看明白他眼内的意思后抬手点点他鼻子:“…傻瓜。”紧紧手臂:“再睡会儿,明一早就要收拾行囊回去。”
他们已经在温泉洞府呆了六天了,再不回去恐怕家里都会急。
第二天,冬阳早起便开始收拾起行囊,说是收拾行囊也不过是把这几天打的猎物跟洞府内新鲜的蘑菇木耳收拾包好,下了两大碗面条一起吃了,就开始往回走。
大雪仍旧未融。两人相扶帮衬着,小心翼翼避开出外觅食猛兽直至傍晚才回到家中。
易谦先迎了出来,眼睛一亮忙喊:“爹爹!小爹爹!”
大老爷跟余氏也走了出来。
两人就地把东西分成四份,用竹娄装了,易云卿提了一竹娄道:“爹娘,我先送一娄子给老宅。”
大老爷张了张嘴,余氏拉了他:“孩子才刚回来,先让他们憩口气。”转头对易云卿道:“卿儿,你才刚回来先休息会,东西让你爹送过去就是。”
易云卿一瞧哪有不懂的,当下把东西递给大老爷:“爹,代我跟爷爷奶奶请安,明一早我再带冬阳过去给两老问好。”
大老爷点头。
晚间吃罢饭,冬阳转身去收拾碗筷,大老爷叫住易云卿商量件事。
“爹是说,四叔打算接爷爷奶奶去镇上过年?”
“前几日你四叔过来,特意说的这件事。说是镇上房子加盖了,想请老太爷老夫人过去享几天清福。”
余氏冷笑,嫡子嫡孙在这里,还轮得到他们这庶子来耀武扬威尽孝?还什么享清福?这不是明摆着说他们嫡房照顾的不周到吗?而且更可气的是,庶四房这事事先根本没跟他们商量,是直接找的老太爷!
易云卿不急着表态,问:“爷爷奶奶是什么意思?”
“你四叔坚持,老太爷拧不过说会考虑看看,老夫人没说什么。”
老太爷这么说是想等易云卿回来商量,毕竟嫡子嫡孙在这边,却跑到庶子家过年,说出去恐怕会败坏嫡房的名声。
老太爷这么说完全是考虑到嫡房的感想,大老爷领这份情。
“爹,”易云卿笑下:“我们虽然是嫡房比庶房重些,可四叔也是爷爷儿子的,奶奶怎么说也是嫡母,既然四叔说要尽孝,我们怎么也没拦着的道理。”
余氏一怔:“卿儿是同意的?”
“娘,四叔既然说是尽孝那怎么也不会亏损待爷爷奶奶,村子里最多也就些闲话,不需再意太多。”庶四爷这么做无非就是想炫耀下他现在的家本而已,镇上盖了大房子,又添了一房妾室还另制了间铺子,尔后还跟本地首富搭上了边,明面上要说易家现在的三房人,的确是这四房后来居上,其次是三房,最后才是嫡房。三房之所以不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