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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不会伤害你!”
“阿躬,你这个笨蛋!说好了小虞十五以後给你,十五以前给我,今天是阴历初五,你跟我凑什麽热闹!”绣娃不由分说,出手便朝那阿躬袭去。
“你这样不讲道理,我就代替阿爸阿妈教训你一下!哼!小虞,我明日再来找你,绣娃,跟我走!”那阿躬用力一拽,便把绣娃直接拽向半空,几下起落,没了影踪。
唐嘉棠忙不迭迎了上去,“虞敏,你有没有伤到?快让我看看!”长兄如父,这麽多年分离,以为生离死别,却又峰回路转相逢团聚,自然牵心牵挂。
“没事,大哥,你这次回来能住多久?好想吃你做的絮面啊!”唐虞敏喜出望外的来到兄长身边,挽住他的手臂。
“至少要住到过完年吧,好,那我们现在回去,我先给你做碗面,然後再做几个小菜,虞敏,我记得你小时候最爱吃甜食,尤其是爹爹做的蜜糖包和桂花米糕……”唐嘉棠不知不觉的从姬睿泱怀中抽身,握住弟弟的手,温情又带了一丝激动。
“桂花米糕啊,我都好多年没有吃过了,哥,能不能做蜜腊肉给我吃啊,还有,还有那个将一堆东西塞到山鸡肚子里,然後用蜂蜜烤著吃得那个……”
“蜜罐鸡!我记得你和佳佳小时候最喜欢抢蜜罐鸡……若是做蜜罐鸡,那我再包一次蜜酿汤圆好了!”唐嘉棠想起年少时一家五口的幸福日子,一切仿佛遥远的不尽真实,却是让人觉得温馨之际。
“太好了!大哥我先去找佳佳,让她来给你打下手,你知道佳佳想要学你的手艺想到发疯,元爹爹总是说女子远庖厨,不愿意她来学厨艺,要不是啸琅哥……”唐虞敏也是人来疯,说到一半已然施展轻功远去,让想要问清楚方才情况的唐嘉棠倒是落了空。
“真是长不大啊……”仿佛所有喟叹著纵容著孩子的长辈一样,唐嘉棠摇头,宠溺的笑,身後,却是一个温暖的怀抱,和略带沙哑的声音。
“棠棠……我也是会吃醋的,我饿了……”
唐嘉棠只觉得自己身後微微有些凉,不对,是冷风嗖嗖,怨念阵阵。
江南的夜,在冬季来临的会稍微冷一些,杭州城西市,此刻热闹非凡,一家家莺声燕语,花红柳绿,仿佛春天提前到来一般,当然这条销金窟内,最为热闹非凡的,还是宜春楼。
唐嘉棠从未来过这种花街柳巷,俊美绝伦的他一经出现,倒是让所有的姑娘们好好惊豔了一番,然後趋之若鹜的红粉佳人们立即围了上来…
“这位公子面生的很啊,来我们叠翠楼坐一坐吧!我们迎翠姑娘可是谈的一手好琵琶,整个西子湖都是著名的很……”
“好俊的公子哥啊!我们摇红魏紫姑娘那是色艺双绝,快来牡丹居坐坐吧!”
“天香阁四季美人,冬梅的舞夏荷的画,春风的剑秋霜的棋,公子你不来可是要後悔的啊……”
“不,我……”唐嘉棠哪里见过如此阵仗,身体朝後面退了退,一旁的姬睿泱早已是黑了脸,早知道如此,他绝对不会把他的棠棠带来这里,害的他恨不得将这些家夥全部撕成碎片。
好不容易杀出重围,来到宜春楼外,看里面人头攒动熙熙攘攘,唐嘉棠不禁打退堂鼓,“睿泱,我们,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我倒是也想,不过你今日若是不尝尝这里的饭菜,肯定会後悔的!”姬睿泱体贴说道。
唐嘉棠深深看了这个脸色不善的男子一眼,唇侧带了一抹神秘的浅笑,不知为何,刚才的局促也平静下来,是呵,他来这里不过是想要见识一下那位西域名厨,对於这些脂粉之事,他是敬谢不敏。
“两位公子,欢迎来我们宜春楼,您先在大厅听听歌看看舞,等一下我马上给您带两个漂亮的姑娘,燕瘦环肥任君挑选!”那龟公也是眼色活络之人,见两位客人气度打扮绝非寻常人,自然不敢怠慢。
“一个雅座隔间,清静点,把你们的招牌菜先上来,爷饿了!”姬睿泱显然驾轻就熟,扔给龟公一个金元宝,算是打赏。
“呃……得令!两位爷跟我来,您来我们这宜春楼算是来对了,我们不仅有江南第一美女笑尹嫣姑娘,还有西域第一名厨笑寅卓大爷的三六九等名宴佳肴,您二位可以选择三百两、六十两还有九两一餐三个等级的名宴佳肴,当然如果您都不满意,我们还有一等佳肴,也不贵,只需要一千两……黄金而已!”
姬睿泱微微挑眉,“三六九等?还有第一等?你们到底是窑子还是饭馆啊!分的如此麻烦!”
“这位爷您有所不知,我们的宜春楼虽然是妓院,但是膳食可谓是江南第一绝,您选了哪一等的名宴佳肴,自然有哪一等的姑娘来陪,这是我们宜春楼的特色,您看那牌匾,食色性也,两位爷您来这宜春楼,自然是食色都要享受对吧!”
那龟公说话期间,已经将姬睿泱和唐嘉棠两人引到一处僻静的角落,里面一扇屏风遮掩了一席雅座,唐嘉棠和姬睿泱落座之後,隐隐觉得有丝竹声传来,似乎还有潺潺流水声。姬睿泱漫不尽心的看了唐嘉棠一眼,然後对龟公说,“听说你们这里最有名的是笑尹嫣笑姑娘,不知道她算哪一等的名宴佳肴?!”口吻轻蔑。
“爷您有所不知,尹嫣姑娘乃是我江南第一美人,自然不能以寻常来论……”那龟公吊足了胃口,用一种是男人就懂的眼神暗示著。
“那先来一等佳肴尝尝吧!”姬睿泱为了佳人,自然也肯一掷千金。
“好咧!一等佳肴一份,二位请稍後!”
(19)第89章。针锋约宴
第89章。针锋约宴
“曲悠悠,应离愁,斩断千千结,徒留点点秋,素手纤然抚绿绮,未尝相逢不别离……”一段幽然的曲调传来,整个宜春楼霎时一静,纵使唐嘉棠在皇宫当中也听过官妓坊的演奏,却还是惊豔不已。
一旁尚未离去的龟公见状,忙不迭的介绍,“两位公子赶得巧了,这个时辰,正是我们尹嫣姑娘抚琴的时候,若是两位有兴致,那边还有更靠近的雅座,只不过这花销……”
“废话少说,我们饿了,先上菜!姬睿泱开始有些後悔,这世间可有他这般苦命痴心之人,带著自己心仪之人来逛妓院。
“来咯!一品佳肴一份,倩凝姑娘、如荫姑娘马上就来!”龟公自以为是的看出些名堂,忙不迭的唱喏,他的目的,也只是吊客人的胃口而已。
那上菜的速度倒是极快,还是方才的龟公,手中举著一个托盘,上面四盘菜,报著菜名,“玉体横陈,春潮泛滥,弄玉吹箫,豆蔻梢头!来咯!”
那菜名刚一报出,让正在喝茶的唐嘉棠一口不留神,全部喷在桌子上,呛得剧烈咳嗽起。,饶是他从未有过妓院的经历,对於这些暧昧莫名的菜肴名字也不陌生,让人面红耳赤之余,却连心底也浮躁起来。
“这都是些什麽和什麽啊!乱七八糟的!”既然是来砸场的,姬睿泱自然挑三拣四一番。
“二位有所不知,这一品佳肴乃是我们宜春楼的笑大厨特别独创的欢宴十九席,一共十九道菜,九凉十热,这前四道自然是前菜,二位尝了若是滋味好,再唤我们姑娘来陪下面的啊!”那龟公挤眉弄眼,若是寻常人,早已被勾得魂不守舍了。
“玉体横陈,我看看是什麽玉体横陈,不过就是清蒸鲈鱼片嘛!”姬睿泱夹起一筷子来,雪白的鲈鱼片码放在桃红色的盘盏中,隐约是一个女子仰身横卧的姿势,那峰峦起伏,玉腿微微蜷缩,自然是玉体横陈,更为夸张的是鱼片铺陈的头顶和下腹处,分别点缀了黑色的鱼皮末,更是勾魂夺魄。
姬睿泱也品尝了一下,随即皱了皱眉,这味道……
“春潮泛滥,让我看看什麽是春潮泛滥!”姬睿泱倒是信步来尝第二道菜,他虽然胃口早已被唐嘉棠养得刁钻异常,可是此刻尝来,那鱼片鲜嫩异常,入口微微发麻,然後是浓郁的鲜香,不带一丝鲈鱼的腥味,蘸著微微有些酸甜的汤汁,更是让人恨不得连盘子也一起吞掉。
“回二位爷,您慢慢品尝,我继续给您上菜去!”那龟公抿嘴一副得逞的样子,先行离去。
隔间内只剩下姬睿泱和唐嘉棠两人,姬睿泱极其善於察言观色,看唐嘉棠的脸色渐渐难看,一边情不自禁的动筷尝著,一边安慰道,“棠棠,你尽管放心,这个什麽西域厨子还不及你的万分之一……嗯,这个春潮泛滥原来就是竹笋粉丝汤,好像还有干贝……”可是他的嘴里却是不停的咕哝咕哝,像是饿了许久般狼吞虎咽。
“先等一下,等一下再吃……”唐嘉棠筷子上夹了那所谓春潮泛滥中的鲍鱼块,有些迟疑的愤怒。
“怎麽,你担心下毒,放心棠棠,区区一个庖子还没有那麽大的胆子犯众怒,我再帮你尝尝这弄玉吹箫,啧啧,这箫倒是差强人意,让我尝尝是什麽做的……”姬睿泱一边回答一边吃著,双眼却是放光起来,能将青翠欲滴的冬瓜雕琢成一只玉箫,这刀工还真不马虎。
“等一下,让我再尝尝!”唐嘉棠压抑著夹向那最後一道豆蔻梢头,所谓豆蔻梢头,倒是简单,那树梢乃是一颗颗芹菜雕琢而成,看起来晶莹剔透,而红色的豆蔻,弹性十足,香甜可口,一时间,竟然也无从分辨是什麽做成。
“棠棠,我记得那个龙翔凤翥宴里面有一道鱼翔潜底,就是用鲍鱼做配料的吧,你再做一次,一定不比这乱七八糟的春潮泛滥差劲!”姬睿泱吸溜吸溜的吃著,神情狼狈却又带著某种奇特的快感。
“先不要吃……”唐嘉棠皱紧眉头,仿佛因为什麽事情而困惑异常。
“来咯!游龙戏凤,老树生花,抵死缠绵,如胶似漆,鸾鸟翻飞……”一连串的暧昧菜名从那龟公口中爆出,他横托著托盘将菜肴一一摆放在桌面上,正待介绍。
“这些菜是谁做的?”唐嘉棠面色冷硬,不留一丝转圜之意。
姬睿泱也一愣,他印象当中,唐嘉棠向来都是温和优雅,甚至於稍显柔弱,哪里见过如此的伴侣?!
“这位公子您贵人多忘事,这是我们笑大厨做的欢宴十九席啊!九道凉菜已经齐了,您先慢用,热菜更是滋味十足,啧啧,凡是吃过的客人都是意犹未尽,直言不枉此生啊!”龟公谄媚道。
下一瞬间,唐嘉棠忽然用力一掀桌布,所有的盘盏霎时跌落在地,一阵平陵!啷的巨响,满地狼藉的汤汤水水,倒是真的成了残花败柳。
那龟公和姬睿泱都傻了眼,姬睿泱很快反应过来,握住唐嘉棠的手,就想探查他的脉搏。
“我没事,倒是你,不要再吃这些东西了!”唐嘉棠第三次重复,然後转向那呆滞若木鸡的龟公,“我想见见你们家笑大厨!”
那龟公终於惶恐反应过来,随即狗仗人势道,“今天我算是看明白了,阁下是来砸场的是吗?你等著!我们宜春楼可是杭州知府大人罩著的,你以为你算什麽东西!你等著!”说完踉踉跄跄的跑开。
“棠棠,到底是怎麽回事?”姬睿泱也觉得事情有些脱轨起来。
“这欢宴十九席,里面每一道菜都下了药!”唐嘉棠深恶痛绝道。
“下了药?”姬睿泱立即运功一番,却发觉自己气血运转并无两样,随即迟疑问道,“棠棠,我并无什麽不妥啊?”
“不是毒药,是一种会让人上瘾的药粉,唤作情罂粉,乃是用罂粟果壳磨成的粉,搭配其他药物制成,加入菜肴中,会让菜肴格外的鲜美,人吃起来会逐渐上瘾,到了最後,会严重到一天不吃就疯狂难受,无法控制。”唐嘉棠低沈著声音解释道。
“情罂粉?怎麽会是这个东西?”姬睿泱也曾听闻过,据传那情罂粉比大烟还让人致瘾,比毒药还渗入骨髓,思及此,他恨不得将方才吃下的东西全部吐出来。
“一顿餐吃的少无妨,不会上瘾,回去我再给你准备一些药膳调理一下,可是这宜春楼不知开了多久,杭州城中,又有多少人上瘾!”在唐嘉棠眼中,膳食乃是光明正大之道,唯一一次取巧害人,也是被逼无奈。自那以後,他便不愿再入庖厨邪道,所以之前得到《饮馔录》的阴卷,纵使上面有诸多绝世美味,他也丝毫不可惜的毁掉,眼下遇到一个经营庖厨邪道之人,并且看起来已经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