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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怎么可能?难道是那个孩子!
看着同样一脸警惕地盯着自己的少年,祈筠天开了口。
【你……叫什么名字。】
【墨旖鸩。】
墨旖鸩答得快,眼上却在找下手的地方。男子很厉害,虽然状似没有一点防备,但是身边却警惕着不止一方的动向,这就是为什么那么多有名的杀手都无法得手的原因吧。不仅有很多护卫,就连自身也是一个极其难对付的对象!这种对象最麻烦。
祈筠天并不知道墨旖鸩在心里把他分析了一遍又一遍,只是他可以感觉出他的敌意。
【你怎么会在这里?】
【?……啊!忘记了,忘记了!】
什么忘记了?祈筠天看到的就是可爱的少年一脸焦急地把掉在身边的卷轴摊开来。在看到卷轴完好无损后才放心地舒了一口气发出感慨的样子。【还好没坏。】
就连可爱的性格都跟那人一模一样。
【你来这里是干什么的。】
话中语气稍稍温和了些,男子不再是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
虽然还有一件事很在意,只是有比这跟重要的是!抬手举举拿在手中的画。
【我是来换画的!】
【那是赝品吗?】
讨厌!人家又不是小偷!不悦地撅起小嘴,墨旖鸩十分不高兴。
【这是真品!里面的那幅才是赝品。】
看眼前的男人十分不解,墨旖鸩就开始解释,把一时搞不到真品就先用赝品顶替到时间不小心推迟而自己一个人偷偷跑来交换讲的一清二楚。就生怕有人要怀疑自己。
这就是不打自招吧。
好笑地看着眼前的少年,祈筠天径自走进屋里把夜阑给拿了出来。
【好了,换回来吧。】
【嗯?啊……谢谢。】
就这样子好了吗?把画换回来就没事了吗?我还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师父要找的人啊!
看着祈筠天就要离开,墨旖鸩连忙跟上。
【还有什么事吗?】
【你……是傅清熠?】
祈筠天的身子猛然一怔,该来的总是要来。
【谁要你来找我的。】
【我师父。】
【你师父是谁?】
【莫焱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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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华殿是皇上的寝宫,现在墨旖鸩就和祈筠天在这个宫殿里。
【莫焱莱叫你来想必是想要我的命吧。】
点头。
自嘲的笑在唇角漾开。
【你和那个人真的好像,只可惜你们不是同一个人。】
【莫遥华吗?】
【对,或许更准确的说是你的父亲。逸天。】
看着墨旖鸩对逸天这个名字感到陌生,祈筠天就明白,莫焱莱是什么也没有告诉他的。当年的种种,包括关于他亲生父亲的事。但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让他来找自己?让这个孩子快乐的生活不是很好吗?
【你知道为什么莫焱莱想要杀我吗?】
问话的是祈筠天,他的声音没有多大起伏,是一种平稳而安详的声线。
知道吗?其实是知道的。只是不愿意让师父发现自己的明白。
【每到每年的九月二十三时师父总要一个人在房中饮酒,那时他就会对着一幅画说话,而那画上的人,就是你们口中所说的——莫遥华。他,便是原因,】
【对。】
祈筠天点头,认同墨旖鸩的说法。转身取过挂在墙上的寒剑夜吟,丢到墨旖鸩的手中。
少年没有说话,只是将剑给拔出来。
剑身泛着寒光,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
【当年天下争霸,江湖隐现一个门派——月华宫。宫主莫遥华无人知其真面目,天势三十六年,月华宫发生变动,一场大火烧的灰飞烟面。纵火者就是月华宫的蓝衣儒将——傅清熠。】
长剑扬起,抵在祈筠天的胸口。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你难道不想知道有关自己父母的事吗?】
笑敛了三分,祈筠天并不在乎胸前的剑会随时要了他的命。
【莫遥华的妻子蓝靓月便是当朝叶妃蓝靓叶的姐姐。当年火烧月华时你只有一岁,我本是想连你一起杀净,不料却被莫焱莱给阻了下来。莫遥华回来时月华宫已是一片火海。蓝靓月身体过于虚弱,在莫焱莱要救她之际已然断气。于是莫遥华就只和他的双胞弟弟莫焱莱将你带走。】
【为什么要烧毁月华宫?】
【因为你出生了。】祈筠天抬头看看墨旖鸩,苦涩地扯着嘴角。【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等不及了。明知道蓝靓月的时日早已不多,可我就是没有办法。看见你的出生,看见那人开心地说自己要当父亲了。就是觉得难受,我那么爱他,比蓝靓月更爱,从我第一次见到他时,我便爱着他。看他成婚、看他生子……莫遥华莫遥华,你叫我情何以堪?你要我如何面对?】
手抬起,握着剑刺向心口。红色的血漾开。
【只怕现在就算我死了,他也不会想再见到我吧。】
【……】
墨旖鸩抬起头,他的脸色有些复杂,看着这个呼风唤雨的男子。说道。
【师父曾说过,虽然只是偷偷听到的,但是我记得很清楚。那是在我十六岁那年的九月二十三。师父带着一壶清酒到屋里喝酒,我清楚地听到了师父的话。】
【遥华,为什么你们都是这么傻的两个人!难道错的人真的只是我吗?靓月爱你,她的日子不多,就因为我托你好好照顾她,你就这么答应了与她的婚约?哈!哈!为什么我没有发现,你爱的人一直只有一个,那便是傅清熠对吧。】说道这里,墨旖鸩看着祈筠天,果然看见他的脸色变了一变。【我知道的,他一直爱着你,所以才会加入月华宫。可是我没料到,他竟然等不到,靓月死的时候其实不是烧死的,她在那几日的时候便身体愈加不好,她跟我说她过得十分满足。虽然知道你并不是真心爱她,但她依旧十分快乐,所以她希望你可以遵循自己的意愿与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她再也不想拖累你了。她只求你可以好好善待天儿,让他可以健康的成长。你们傻!全部人都傻!明明爱着傅清熠却不敢承认的你,明明再等几日就可以却放火烧毁一切的他,还有到最后都不忘关心着你的蓝靓月。全部人都傻!哈哈……哈哈……只有我自己吗?最后清醒着的人只有我吗?我是最傻的!明明知道却还……哥,对不起!对不起!】
【他爱我?莫焱莱说遥华他爱我!哈哈……哈哈……】祈筠天的笑带着惨白,看不清脸色。【遥华,我们兜兜转转最后却落得个这样的下场。为什么?为什么!放心,我现在就去陪你,你要等我。】
剑再刺入几分,红色晕开地醒目。摇摇晃晃的身体,摔落在地上。
什么是爱?什么是情?一世一代人。
师父,对不起。鸩儿看来是没有办法完成您交给我的任务了。
将倒在地上的祈筠天扶起,先替他喂下一颗天山雪丹护住心脉,再把寒剑夜吟放在身旁。左手托住赤威帝的身子,右手运功帮助药效的催化。
【祈筠天你不可以死,你还没有听完剩下的故事。莫遥华自尽了,但是他并不恨你,他说他要你活着,要你把他的份一起活下去!这是惩罚,这是你欠他的!所以,祈筠天你听见了没?你不可以死!】
☆、第 十 二 章
第十二章
小宫女进来的时候看到的情景让她不禁尖叫出声。
她看见他们的皇上,赤威帝祈筠天流着血倒在地上,在他的身旁站着一个见也没有见过的少年。少年手上拿着一把剑,淌着血,正是皇上的爱剑——寒剑夜吟。
墨旖鸩显然是没有想到会有人闯进来,更让他没有想到的是,祈筠翾会在这里!时间仿佛静止下来,他忘记逃跑,手上的剑也落在了地上。锦衣侍卫们一拥而致,轻易地就把墨旖鸩给拿下。
【筠翾,我没有杀祈筠天。】
这是墨旖鸩最后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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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为什么!言卿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墨旖鸩,他究竟要怎样?一步步进到我的心里,现在却又做出刺杀皇兄这样的事情!我好乱好乱!我到底该怎么办……】
地上摆着不知道多少的酒壶,祈筠翾已经喝得酩酊大醉。一切的事情来得过于突然让他无法接受。就在今天早上,他还跟他一起吃着小婢们准备的糕点;下午是他却因为刺杀当今天子而被送入天牢。混乱的思绪完全没有转圜的余地。只有用酒不停地浇灌才可以使自己好受。
【筠翾,别喝了!】
萧言卿皱着眉头,他也是刚刚听说这件事的。皇上遇刺,犯人的名字叫做墨旖鸩。
【鸩儿绝对不可能是犯人!筠翾你听我说,鸩儿今天会去皇宫是因为我们没有及时把夜阑换回来。所以他只是想去找你,绝不可能有时间去策划刺杀皇上这件事!】
【但我亲眼看见了啊!鸩儿手中拿着剑,皇兄倒在一旁。】说着又灌了一口酒。【我原先也是不愿相信的,可柳风却来报告说。说他发现鸩儿的武功竟与皇兄不相伯仲!你有要我如何相信!】
武功,武功,要是鸩儿没有武功这一切就好办了。可是问题就在于这里!
【皇上现在的情况如何?】
【不知道,我当时只愣住了,没有听到什么。不过皇兄好像没有什么危险。】
思索一番,只觉事有蹊跷,可又说不出口。唯有叹息。
【尚书苑的对策依然坚持,刺杀皇上是重罪,七日后处刑。】
七日,七日!仰头饮酒。苍天,为何你要这样作弄于我?
【筠翾,我觉得你应该去看看皇上的情况。现在众臣都知道你与鸩儿有关系,只怕是在议论着你想要夺皇位而让鸩儿下次毒手。这样下去你也会很危险。】
【危险?要是这样子鸩儿会被判无罪释放的话,那么危险什么的尽管来啊!】
萧言卿生气了。他从不知道要怎样安抚现在的情况。
【筠翾!你不要胡闹了。】
【我没胡闹!鸩儿……鸩儿……】
那一夜,祈筠翾认识到自己的无力。
他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喜欢一个人是如此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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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地牢里,墨旖鸩被用铁链吊着挂在墙上。
几个捕快一样的人手中甩着长长的绳鞭一脸狰狞地看着他。
【呵。我说就这么一个小毛孩也敢对皇上动手,还真是不知死活了!】
【那不是,不过听说他是谨王爷养的娈童,看来谨王爷是要篡位吧。】
【这可难说呢!不过我看说他是娈童但是没错,瞧那细嫩的样子哈。】
男人的粗言野语在耳边炸开,墨旖鸩只想捂住自己的耳朵却不得。手被铁链勒得生疼,可他不愿开口求饶,现在的他已经心灰意冷,脑中之回荡着最后一次见到祈筠翾时那个冷然的眼神。
【啪——】
鞭子抽在身上的声音把墨旖鸩拉回了神,抬眼看见的就是其中一个捕快。
【我还以为你失魂了呢。原来还是有知觉的呀,怎么不叫两声?我想你的叫功一定很好,说不定你叫得大家舒坦了也还少受点皮肉之苦,怎样?】
紧闭的唇,墨旖鸩是怕疼,但他也不是懦夫。他虽整天红着一双星眸,但绝不会在这种时候低头。
那种不屈服的眼神最为令人兴奋,因为将一个心高气傲的人摧残是一件十分美妙的事情!
几个男人不谋而合的笑了笑。落下的是连续不断的鞭声。
一下又一下的鞭子打在身上,只觉呼吸都开始难过。要是昏迷了反而还会被盐水泼醒。开裂的伤口一遇到盐水,无疑是雪上加霜。疼痛的感觉随着细小的伤口深入心底。
【看看,多美的样子。他还真适合这样!】
【对啊,我看他不吱声,该不会是被打得舒服了吧?】
【那用用这个怎样?哈哈……】
站在最左边的男子忽然拿起一罐辣椒水,艳红的颜色就像血水一样可怖。
狰狞地笑着,用毛笔蘸上,然后慢慢一点点地涂在墨旖鸩绽开的肌肤上。
【啊……啊……】
【你看,叫了叫了!】
【啊!真的是呢,再多涂点,看他还嘴硬!】
【这边这边。】
几个男人残忍地笑着,他们似乎一点也不在意眼前这个破败的玩偶会怎样。直到墨旖鸩昏了过去也会被疼醒,然后继续下一场没有止尽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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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已经过去五天,祈筠天还在持续昏迷着,空气中的潮湿感越来越强。
已经不知道身上的伤口有多少道了。每次疼得昏死过去又疼得醒过来。睁开眼看见的就是地牢里那群狐假虎威的臭虫。筠翾……为什么你不来救我?难道你真的不愿相信我的话吗?我没有杀祈筠天,是他自己将夜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