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一个没了官职的闲人会有什么急事,还要中途离席,这跟翁县令那种公务在身的不同,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不过唐泛这会儿也顾不上管贺家人会怎么想了,他跟着汪直离开韦家,来到县上的一间客栈。
以唐泛跟西厂打过的数次交道,自然看得出这客栈周围,里里外外,都有乔装打扮的西厂番子守着,闲人免进,当然也免出。
想来汪直匆匆来此,确实是不宜张扬的。
二人径自上了二楼客房,关上门,汪直撕下假胡子,终于恢复了本来面目。
“他娘的,这玩意黏在脸上可真不舒服!”他一脸不耐烦。
“……我看着也别扭,还是撕下来好。”唐泛道。
“你在讽刺本公?”汪直眯着眼瞪他。
唐泛心说,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居然被你看出来了?
不过这句话也只是想想罢了,他觉得自己是个有修养的人,不该跟汪公公就这种毫无内涵的问题吵架,便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值得你特地微服前来找我?”
汪直道:“太子那边,出了点事。”
作者有话要说:
猜剧情和案子的萌萌们,你们全猜错啦,嘎嘎~~
为了抚慰你们的小心灵,送上个小剧场~~
作者:请问你们平时私底下怎么称呼唐大人的?
姐姐:毛毛
隋州:毛毛(*^^*)
汪直:呵呵,瓜娃子
作者:……
谢谢支持正版,留言,送霸王票,浇灌营养液的小萌萌们~~
明天见哦,么么哒!
筏子扔了一个手榴弹 投掷时间:2014…11…2520:11:22
梦yin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11…2520:19:16
梦yin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11…2520:23:10
wani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11…2520:28:26
依依然然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11…2520:41:03
影无崖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11…2520:41:06
桃枝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11…2520:46:39
北海道香浓扔了一个手榴弹 投掷时间:2014…11…2520:49:01
玉楼春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11…2522:37:59
邓子丶邓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11…2523:14:25
邓子丶邓扔了一个火箭炮 投掷时间:2014…11…2523:15:26
aki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11…2523:43:17
三千繁华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11…2608:32:24
就是想改用户昵称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11…2612:04:42
淡定无理君扔了一个火箭炮 投掷时间:2014…11…2614:48:49
淡定无理君扔了一个火箭炮 投掷时间:2014…11…2614:49:29
第76章
太子今年不过十岁;就算再稳重早熟;终归是个小孩儿。
是小孩儿;就会犯小孩儿会犯的错误,否则就真成妖怪了。
汪直说的这件事;其实严格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事。
纪淑妃死后;随葬帝陵,在宫中也另外设有牌位以供祭祀,但是碍于万贵妃的缘故,连周太后都劝告太子,最好少去别殿,以免激怒万贵妃,做出什么对他不利的事情来。
眼看纪淑妃的生忌快到了;太子思念母亲,又不能去别殿;就只好就在东宫私设香案,偷偷祭拜母亲,又哭着跟母亲说些悄悄话,无非是埋怨母亲怎么丢下他就走了,孩儿过得好辛苦之类的小孩子话。
这本是人之常情,何况太子这日子过得也确实是压抑,如今他父皇膝下已经不止他一个孩子,又要忙着修仙炼丹,与国师交流,根本没空管太子。
韩早死了,元良也死了,太子身边亲近的人寥寥无几,他又不能去向师傅们抱怨,这些话,不和母亲说,又能跟谁说呢?
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太子私下祭拜,并且跟母亲说的那些话,偏偏被人听了去,又告到贵妃跟前。
万贵妃的耳目遍布宫中,连太子身边也不例外,东宫虽然千防万防,也有不少忠心耿耿的人,可那并不妨碍贵妃安插人手以便随时窃听太子的把柄。
贵妃得知这件事之后,心中既愤怒,又惶恐,便去向皇帝告状,说太子勿忘杀母之仇,心中充满了怨恨,还对着母亲的香案祷告,说了许多大逆不道的话,若是普通人如此,倒也就罢了,大不了她受些委屈,可偏偏这是从太子口中说出来的,这偌大一个国家交到他手里,实在是令人担心啊。
要说万贵妃现在也学聪明了,不单单从自身出发,还站在了国家的高度上,一番话下来,果然让皇帝皱眉不已,此时万氏一党的李孜省和继晓等人,又轮番上阵,吹捧邵宸妃所出的四皇子朱祐杬。
最重要的是,万贵妃还对皇帝说了一番诛心的话,说太子如今年纪小小,就懂得沽名钓誉,有意结交大臣,让他们在外面散布自己的好名声,这才使得太子身边聚拢了一批外臣,这些人必然是想着眼前富贵无望,就想奉承太子,以后捞个从龙拥立之功,这样下去,陛下的权威恐怕就岌岌可危了。
可想而知,这番话肯定不是万贵妃自己能说出来的,她身边必然有高人在给她出主意。
成化帝心再软,他也是个皇帝,是皇帝就有不容他人碰触的逆鳞。
这逆鳞就是江山帝位。
而给万氏出主意的人,正好也就抓住了这一点,戳中皇帝的心窝子。
说得多了,皇帝自然渐渐动摇,对太子有所不满。
放眼如今的朝堂,那些正直的,敢于发声的大臣,都被发配到外地去了,朝中的话语权已经被万安等人把持。
阁老之中,刘珝倒是支持太子的,作为皇帝的老师,他也能说得上话,但他势单力孤,更不愿意得罪万安过甚,能起的作用有限。
敌强我弱,太子的地位摇摇欲坠,对于希望看着太子将来能够登基的人而言,这当然不是一个好消息。
唐泛听完,叹了口气:“我能有什么办法,你真当我是诸葛亮不成?”
汪直:“你虽然不是诸葛亮,不过你向来主意多,肯定能有什么办法打消皇帝的疑虑,否则再这么下去,太子真要被废了!”
唐泛看着他:“我怎么不知道你何时与太子要好到这种程度了,还专程微服跑到这里来,是有人想让你帮忙想办法罢?”
汪直也不否认:“不错,宫中确实有人托付于我。如今能帮太子说得上话的人少之又少,更何况陛下也还没下决心,一切还有挽回的余地。我自己是不方便在陛下面前进言的,连托付我的那个人都说不上话,更不必说我了。想来想去,也只有你能帮忙想个法子了。”
唐泛苦笑:“我能有什么法子,我与太子不过一面之缘,如今连官都没了,陛下怎会听我一个闲人的话,不过你说宫中有人托付你……是怀恩?”
汪直沉默片刻:“是。”
唐泛奇道:“据我所知,怀恩虽然资历不如梁芳,可他素来得陛下信重,他说的话,陛下怎会听不进去呢?”
话说回来,汪直跟怀恩向来井水不犯河水,这次怀恩能让他帮忙想办法,想来是唐泛上次劝告的话已经被汪直听了进去,并且两人已经搭上线了。
汪直道:“怀恩因为陛下发落朝臣的事情屡屡为他们求情,已经惹得陛下有点厌烦了。上回有个佞幸之徒想要借献宝得官,怀恩不肯奉诏传旨,还让刘珝、余子俊等人在外廷帮忙劝谏皇帝,结果那些人却不敢,弄得怀恩很被动,最后差点还为陛下所恶,所以如今他也不大敢为太子说话,生怕弄巧成拙。”
他冷哼一声:“结果这时候我正好主动凑上去,这老货为了试探我是否真心为太子出主意,便将难题丢给了我。”
说罢他望向唐泛:“说起来还是你让我去与他交好的,所以这事也少不了你一份,无论如何,你非得给我想出个办法来!”
唐泛:“……”
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好心提醒你,反倒给自己招揽了一个大麻烦?
汪直见唐泛满脸无奈,忽而诡秘一笑:“这次你若能帮太子度过难关,我也有把握让你官复原职。”
唐泛心说,那我还真不急,现在自由自在别提多快活了。
不过他对太子印象不错,之前不知道这事也就罢了,既然已经知道了,若是还不闻不问,良心上也实在过不去。
唐泛沉吟道:“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形?陛下明确透露出要废太子的意向了?”
汪直:“没有,但太子去向陛下请安的时候,陛下不肯见他,说让他安心回去读书。”
这倒真是有点不妙了。
唐泛蹙眉:“朝中有为太子说话的大臣么?太子的师傅们呢,总不会坐视不管罢?”
汪直道:“都去求情了,不过没用。据说他们从陛下那里离开之后,陛下原本已经有所心软,打算原谅太子,岂料也不知道是谁又在陛下跟前进了谗言,以至于陛下最后反而将太子叫过去训斥一顿。”
唐泛道:“周太后那边呢?她对太子有抚育之恩,必然不愿意看见太子被废。”
汪直道:“周太后最近凤体欠安,卧病在床,这些事情她都不知道,谁也不敢拿这些事情打扰她……不妨与你交个底,说句大不敬的话,其实周太后性情颇有些欺软怕硬,她对贵妃是心存畏惧的。”
唐泛也听说过,万贵妃是被孙太后,也就是当今天子的祖母,选去伺候保护成化帝的,在成化帝当年被叔叔囚禁的最艰难几年,是万氏陪着他度过那段岁月,而非生母周太后。
所以就算成化帝事母至孝,但周太后总有几分心虚,这就使得她对着万贵妃的时候有些底气不足。
而且据说万贵妃的凶悍,连周太后也怵她几分,当年皇帝要废皇后,周太后尚且没法反对到底,如今虽然疼爱孙子,能起的作用也有限。
再想深一层,不管皇帝哪个儿子被立为太子,那都是周太后的亲孙子,断没有不孝顺祖母的道理,如此周太后又何必为了太子跟儿子闹翻呢?
但这些八卦传闻听听也就罢了,眼下根本不是深究的时候。
听说周太后那条路子也走不动,唐泛摇摇头,无奈道:“你也太看得起我了,这么多人都没有办法,我又何德何能,虽然我也不忍看到太子落难,可问题是我确实人微言轻,帮不上忙。”
汪直有些失望,他见唐泛帮自己出了好几回主意,每回都卓有成效,自己也正是听了他的话,才会去跟怀恩修好关系,便希望这次他还能想出什么别人都想不到的办法。
若是太子这次能渡过难关,他的功劳便是显而易见的。
但事实证明,这确实只是自己太贪心罢了。
唐泛迟疑道:“还有一个办法,但其实也算不上办法……”
失望之后又迎来希望,汪直怒道:“一个大男人磨磨唧唧的,你就不能爽快点么!”
唐泛:“先让太子设法单独见到陛下,然后向陛下请罪。”
汪直:“然后呢?”
唐泛:“没了,就这样。”
汪直:“……这算什么办法!要是请罪有用,怎么还会有这么多波折?”
唐泛摊手:“我没见过陛下,对他了解不多,但他必然不是暴君,因为这么多年来,获罪的大臣鲜少有被砍头株连全家的,充其量就是流放,所以他肯定不爱杀人。这样一位君王,其实是很好打动的。更何况太子是他盼了多年才盼来的儿子,又是储君,按理说陛下不可能对太子那样冷血无情。所以必然是陛□边的人从中作梗,导致陛下屡屡曲解太子。”
汪直心头一动,终于听出一点味道来了:“继续。”
唐泛:“所以你们与其让那么多人去求情,还不如太子一个人去。父子之间,有什么解不开的心结呢?太子如今才十岁,又不是真的要谋朝篡位,陛下根本没有理由不原谅他。太子私设香案,原本就是不合规矩的,所以他只需要老老实实请罪,然后一切往孝道上扯,让陛下觉得,一个能对亡母如此孝顺的太子,将来一定也会是仁慈之主,更加不可能干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汪直若有所思:“这倒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唐泛:“……我也只是随便说说,出个主意,功劳你领,有黑锅别让我背,我就谢天谢地了。”
汪直哼笑:“我是这样的人么?好了,闲话休说,我不日便要前往河套,你我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你作一幅画给我。”
唐泛皱眉:“我不是劝过你,不要沾手边塞的事了么?”
汪直:“你当我乐意呢,河套的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