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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的吧。国家公职人员能参加正儿八经的商业拍卖?”苏子曾站在了一件显示出了椅形轮廓的拍卖品的旁边,得意地挑了挑眉,。罗所长是曾经的国家博物馆的副馆长的事,是真是假,待会就会见真章了。
随后,就开始了长达半小时的“罗所长个人演说”。他说的声音并不高,但足够场内所有的人。都听个一清二楚。先前对他还抱有怀疑的人,在听完这段演说后,很快就对他的身份深信不疑了。
罗所长之所以当不了正馆长,除了他的封建地主出身的原因外,还有一部分是因为他不善表达,在公开场合一发言,就容易卡壳。但今晚的这个场合,却有些不同,倾听他说话的人,无论是男女老少,都是真正懂行的。再加上这一次,很可能是罗所长在公开场合,做最后一次的藏品解说,所以他往日的那些顾虑都被抛到了脑后。
就算有个别像苏子曾之流的,一知半解的人,也会在周围人的崇敬目光中,收回了怀疑的心思。
今晚的拍卖品,到了现在才一一揭开了面纱。大伙儿都是大气不敢出一口,展品是一件件揭开遮挡的丝布的。从乾隆年间的翠玉台雕,到晚唐的屏风,再是珍贵的王羲之的墨砚,在了罗所长饱含感情的解说下,引来了一阵阵的惊叹声。
看着预期的效果一个个的显现,苏子曾的笑意越来越浓。南北两个大厅的人,都开始往了罗所长所在的高台上围去。周大根在这时候,再让接待员们,替换下了酒杯,将拍卖牌送到了每位客人的手中。
拍卖牌的做工也很特别,女士们都留意到,几个拍卖牌就做成了精致的绸扇样,每把下面都标了个小小的“New”字样。
“真是大手笔,”女士们看着手中的拍卖牌,举也不是不举也不是,但都打定了主意,这像是夏日用的凉扇似的拍卖牌,拍卖会后是要携带走的。
让每个人都不至于空手而归,苏子曾的这些“安慰奖”,成功地得到了女士们的心。
每个客人,在罗所长的报幕和底价宣布后,站在了各自心属的拍卖品前,小心地掂量着手中的报价牌,其他书友正在看:。
大厅里的拍卖品的“遮羞布”已经差不多都掀光了,唯独苏子曾身旁站着的那一件拍卖品,迟迟没有揭落。苏子曾也是不紧不慢,由着一些还在观望的客人的视线往自己这边聚集过来。
光是看着轮廓,这件拍卖品应该是把椅子。自从国家开放拍卖市场后,既可以避税又具有良好的文物市场,就在民间挂起了一场收藏飓风,而具有敏锐触觉的企业家们,更是首当其冲,此时,别说是其他来宾,就算是苏庆长都有些纳闷苏子曾身后的那把椅状拍卖品是什么来头了。
“是家具的话,那就更具有收藏价值了,”深谙实用之道的裘家老太教育着裘至,“即具有观赏价值,又具有收藏价值,我们可以捧捧场。”裘至连忙点着头,附和着。
裘老太打的小算盘,也是很多人的共同想法。宾客的情绪酝酿到了一定程度后,也该是揭开谜底的时候了。
苏子曾缓步走上了那个五平方米左右的小高台,手指带起了金绸的一角,徐徐地往下拉。
人群中,杭一邵和裘至的注意力,更多的是被苏子曾的笑容吸引住了。常池在人群中看了看,商殷还是像往日一般,靠在了最暗的角落里,他抬起了眼,朝着常池举了举杯,常池媚笑着,倚在了常玫的身旁,轻轻地笑了起来。
“怎么了?”常玫察觉到了常池今天有些怪异。从一早开始,她就嚷嚷着要来苏比帮忙。换做了平日苏子曾的事情,她是绝不会这么热心的。
“我只是在替子曾高兴,”常池朝着一旁的接待员比了下手势,取过了一杯酒。不说其他的,苏子曾招待用的这款酒,就真的很不错,就像是苏子曾脸上的笑容。常池一口喝干了酒,静等着苏子曾的笑容曳然停止的那一瞬。
一阵惊讶声,随着布匹一起落地。苏子曾最先看到的,是刚从外面走来,穿过人群走来的佩罗,其他书友正在看:。真是辛苦他了,苏子曾已经知道了外面的盛况,要不是佩罗从凯利会议厅借来的大型投影仪,那幕对外现场播送的“光墙”还真成不了。
从佩罗的眼神中,她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原本正激情澎湃,要介绍那把“袁世凯坐过的龙椅,明朝的龙椅”的罗所长,僵住了嘴,他的手臂像要抬起来了似的,指着苏子曾的背后。
难不成是搬运时,龙椅磕了碰了,苏子曾脑中飞火流星般擦过无数的想法,可是昨天摆放时,她已经再三确认过了,无论是金色的椅身,还是正东位置摆放,吸引人杰地灵之气,这些大的小的细节,她也全都考虑到了的。
苏子曾身旁的龙椅,正是那天她一脚踩了上去的龙椅,是罗所长躲过了国家博物馆的眼线,从了一家旧古董店淘来后,花费了重金修补的。就算是苏子曾,都震惊于龙椅上的龙雕木刻,浑然天成的王者之气中。
可是大伙儿的反应明显有些不对,苏子曾微侧过脸,依旧保持着笑容,眼睛已经对准了身后的那把龙椅。她的瞳孔不自觉放大了,耳朵里能清晰的听到自己咽口水的声音,因为一天的站立,而有些酸痛的脚,这时候开始全面抗议起来了,但这些都不重要。
椅子还是椅子,奢华的龙,大气的椅子,全都不见了。原本应该摆着龙椅的位置处,此时安放着的是一把普通的椅子。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大街小巷,随处可见的,榆木做的椅子,扶手处和椅根处都磨花了的太师椅。
最可悲的是,这把普通的椅子上,还放了个灰蒙蒙的熟眼的垫子。那个因为苏子曾偷懒,而被一起托运回来的老人家的垫子。
苏子曾的眼珠在眼眶里飞速地转动着,她移过了头来,面对着下面数千双疑问的眼,摆出了一抹最灿烂的笑容,她能告诉所有的宾客说,“龙椅不翼而飞了”么。
龙椅没了,苏子曾要面对的是一个最最不该发生的大乌龙。(未完待续)096章节全文字阅读,096章节096章节!
097 老古董们
097章节,097章节097章节!紧张的连毛孔都要被堵住了的苏子曾,通体冰冷,她只能是笑着,脑中一片空白,其他书友正在看:。
宾客的不解很快就被不耐烦代替了,一个高水准的拍卖会,包括是展品的摆设,还有是底价的设定,就连是拍卖师的水平,都是要求严格。
就算是苏比拍卖行前期的准备工作和宣传攻势做的再好,这件明显不具备拍卖价值的老旧太师椅,已经让原先所作的一切都化为泡影了。
那把价值不凡的龙椅,此时被丢弃在了苏比拍卖行后巷的一个角落处,几只越冬醒来的老鼠正在上头“吱吱”爬过。
“龙椅”旁,多了只手,佩罗将手递给了苏子曾,微笑着说:“该是中场休息的时候了,交给我好了。”此时的苏子曾正需要一只援助之手,所以就算是面对着无数的目光,她还是牢牢地握住了那只手,然后由着佩罗将自己引下来,他又站了上去。
充满磁的男音,在大厅里响了起来,轻松自如,就像是一场即兴的报幕:“亲爱的女士们先生们,我们美丽的苏小姐,给了大伙儿一个真正的惊喜。”
他低下了身子,将那个灰蒙但依旧鼓囊的灰色坐垫拿在了手上,用力地扯了扯。
杭一邵也看出了苏子曾之前之后的变化,他虽然很不满佩罗的“英雄救美”,但对于拍卖毫无头绪的他,也不敢贸贸然上前,只能是在心里希望佩罗砸了场。只是佩罗如果砸了场,也就等于子曾砸了场,想到了这里,杭一邵也跟着纠结了起来。
“如大家所看的那样,这个坐垫很结实,它的历史也很久远,”佩罗还在做着椅垫销售员似的动作,但由着他表演出来,却说不出的优雅,好看的小说:。看着那些女宾们都窃窃私语了起来。
“要不,让他下来。我们先开始其他的拍卖?”罗所长此时也无心顾忌他的那张宝贝龙椅的下落,他现在满脑子想得就是拍卖会快些结束。一个蹩脚的坐垫,越是显摆,下场越是凄惨。
“但这个坐垫意义远比它表面显示的要重大,”佩罗刻意拖长了音。双手将那个坐垫放回了太师椅上。比起罗所长来,佩罗更像是一个技艺高超的炒作师,他的半路出场,和峰回路转的解说。起了很好的渲染作用。
“本世纪四十年代,政府军联合苏维埃政府,全面清剿了日本关东军在内的精锐部队。当时率军出征的邓,叶两位将军。。。”佩罗的话音随着战争的推进,拉动着宾客们的思路。
那些年龄稍长些的人,都不自禁红了眼眶,而小一辈的年轻人们。也想象着那个峥嵘的岁月里,革命先辈们的义勇行为。
“这个坐垫是叶将军在战争时,送给邓老将军的的。世上只有两只,另外一只,现在就在中央军区里。陪着Z国最伟大的领导人。”佩罗的声音好比最激烈的一声拍卖锤,一锤定音。激荡了每个人的心魂。
“天哪!”苏子曾轻捂住了嘴,惊奇地看着那一个毫不起眼,但此时已经散发出了惊人光芒的坐垫。
拍卖行里,所有的宾客,包括一脸吊儿郎当的商殷,还有那些在递送着酒水的接待员,全都停止了呼吸。
拍卖行外,大型喇叭下,那幕源源不断在放送着的“光墙”旁,近万人都屏住了呼吸。
“龙椅”之所以成为龙椅,那是因为有真龙庇护。但那些死了好几百年的,根本不可能庇佑现在的Z国的真龙,又怎么能比得上保护了Z国半个多世纪,抵挡了无数风浪的“国中巨龙”,。
“小老板,那个垫子,真有那么大的来头?”周大根紧张着,询问起了苏子曾来。
“邓老,灯老!应该是真的吧,”苏子曾也不敢豪言确凿地下定论,只不过,为什么佩罗会知道的如此清楚。
“近百岁高龄的邓首长每天都会在这个坐垫上孜孜不倦地工作着。。。”佩罗还在往下说。
“谁能确保你说的话是真的?”场中,有些人不服着。
谁能保证,佩罗不是一个托,就算是最高级的拍卖场,也会有所谓的托出现,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空口无凭地讲述着半个世纪前的故事。
“我说的你们不相信,罗所长又是拍卖方的人,那特劳斯先生说的,你们总该是相信吧?”佩罗也不再做无谓的解说,他恭敬地朝着那个一直靠在了高台旁,观察着垫子的佳士得拍卖行的外国客人做了个请的动作。
佳士得的亚洲区首席鉴赏师突然被一名年轻人点了名,他想不通,这名年轻人是怎么发现他的身份的。既然被发现了,他只能是站了上来。
经了佩罗这么一提醒,场中还真有几个人对特劳斯先生有些印象,先前的怀疑声,又低了下来。
特劳斯先生一上了台,就褪去了普通宾客的外裳。手中拿起了那个坐垫,仔细观察起了皮毛和纹路来。
如果是一般的雪熊做的垫子,是不好辨认的,但这种经历了西伯利亚严寒后,特有的厚实皮毛,却是独一无二的。特拉斯先生查看之后,脱口而出的是一口流利的Z国语,“我可以确定,这款皮具,是苏联制品,历史也确实不短,只是。。。我毕竟没有亲眼见过那位伟大的领导人的随身物品,所以我还不能确定。”
这个该死的外国佬,苏子曾听着那口Z国语,想着这名老外先前刻意刁难的英语,再看看他这个越抹越黑的说法,很是恼火,。
“我见过那个垫子,”宾客中,总算是有人再发话了,裘至的奶奶,那个矮小瘦弱的老妇人,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不仅仅我见过,我想温老头也会觉得有些眼熟吧,”场中的这两名年龄最长,人生阅历也最是丰富的老者互看了一眼。他们的眼中,都闪着不同的光色。
温老太爷哈哈笑了起来:“老太婆,看来你的记比我要强些,我第一眼还没认出来,刚才才认了出来。”
温家和裘家作为老社会下,最早归顺新政府的硕果仅存的老势力,参加了第一届全国人民政协,也就是那时候,他们受到了当时的中央领导人的接见。
“我们在公开场合,有幸见到了邓老,他随身总是携带着一模一样的垫子。”温家老太爷回忆着,有些事情,时间过得越久,记忆起来反而越清楚。
“坐垫的补丁,全都是由五星形状打的,”裘家老太是个女人,对于缝补刺绣方面,倒是比温家老太爷更加留意些。
坐垫的身份,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了,但面对这样的一件拍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