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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因为气恼多喝了几杯所以当晚才没能……”
“我本来都忘了,但贝勒爷要再说,我可就新仇旧恨一起涌心间了?”我有气无力的打断他的话。
“四爷,卑职现在要为姑娘诊治了。”胡太医走了进来。
“四哥这几日朝里府里两头跑,倒是未好好休息过,如今姐姐已醒,四哥也不必担心了,要不要去歇歇?”是齐妍的声音,对了,我是在胤祥府里呢,昏迷的时候迷迷糊糊中总听到有人和我说话,是胤禛吧?所以他是一直在守着我的?现在又对我好了,当初干嘛要那么凶……。
想到刚才看见他一脸的憔悴,我有些不忍的回过头看着他。
“你去休息吧,为了我累出个好歹,我可弄不到这么大一皇子来赔给皇上。”
他无奈的笑了笑。
来古代后病了好几次,我总结出来在古代最难就是养病,没有电视,没有CD,整天傻傻的躺着,海量的中药猛灌,除了吃就是睡,吃的还是全是清粥小菜。小说到是有,全是白话也就罢了,没注解,没标点儿,一天下来能看完一页就算是我当天发挥好的,这么看天书般的看了几天对故事的兴趣也全没了。
齐妍倒常常来陪我说话,没想到她外表看起来柔弱内向,接触下来其实也挺活泼开朗的,有时候还能和我针对一些看法简单讨论上一两句,我觉得她很对胃口。
除了躺在床上口头指挥,帮胤祥把之前没有完成的秋千和滑梯修好,还顺便办了一个小型的手工教室,教授这府里的女眷们一些我们现代女生的手工,编制幸运手绳啦,叠叠幸运星千纸鹤啦……,一个月过去我在胤祥府里的人气急速攀升,每天来看望我的人可以说是络绎不绝了,到比上次来的时候好玩很多。
“你病着也能这么折腾,如今爷房里全是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真是被四哥惯坏了。” 胤祥坐在桌旁对我抱怨着。
“别动不动就攀扯上他,有他什么事儿,我好心教她们还没问你收学费呢。”我靠在床上,看着帐顶,懒洋洋的说道。
“昨儿个胡太医说,你身子恢复得差不多了,要不要我送你回去?”胤祥突然说道。
我坐起来侧目看着他:“怎么?十三爷嫌我在这里白吃白住?我现在走好了。”说着准备下床。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平日里你若想住,多久都成,只是这次你是和四哥怄气才跑了来,结果又病这一场,四哥天天要忙着朝里的事儿,还要往这府里来瞧你,夜里又要赶回去那边府,我是心疼我四哥。”胤祥正色道。
我穿上鞋,缓缓走到胤祥身边坐下,拿起桌上一个茶杯在手里摆弄着。
“怎么了?”胤祥见我不说话,询问性地望着我。
我淡淡一笑:“没有。”女孩子的心事怎么对男人说呢。
【第四十四章】
当晚胤禛便来把我接回府,这一闹,年也没好好过,还不知道额头上这个疤会不会留下痕迹呢。
“爷,不好了,刚侧福晋在福晋府里正说着话儿,突然晕了过去,大夫刚进去。”刚到大门口,一个小厮急急忙忙跑上来回。
胤禛淡淡的嗯了一声,拉着我往里走。
见他往烟雨阁方,我小声问:“不去瞧瞧?”
“我又不是大夫,有卓哲。”他不紧不慢的说。
唉!也不知道这人是多情还是无情,老婆昏倒了居然都不去瞧瞧,虽然我不喜欢李氏,但是他作为人家丈夫,就说没有感情,起码的责任还是应该有吧。
“平日她看起来身子挺好的,这突然晕倒可大可小。再则,额娘突然病了,想必弘昀也很害怕,还是去瞧瞧吧。”我拉着他停下来。
他看了我一眼想了想:“那你先回去,我一会儿过来。”说完往李氏院子走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叹,古时候的女人真命苦,不知道我有一天会不会也变成这样。
回到烟雨阁,喜儿香穗都扑了上来问长问短,之前我们三个天天腻在一起,冷不丁分开一个多月,谁都不太习惯。
“咱们只听说你病了,怎么这头上也有伤?”喜儿关切地问。
“不小心撞了一下,还好脑袋硬,没什么大碍。”我笑了笑。
“小姐以后别再和爷拌嘴了,你不在这些日子爷整天都扳着脸,府里上下奴才大气都不敢出。”香穗小声抱怨着。
我把在胤祥府里开办手工教室的事情说给她俩听,我提议索性也在这里办一个,一来自己可以打发时间,二来还能多认识几个朋友,她们都很赞成。
三个人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商量着计划。
快到晚饭时间胤禛还没来,李氏是不是病得很重呢?正想着要不要叫人去打听一下,他突然不声不响的出现在门口。
“怎么了?是不是病得很重?”见他神色凝重,我不由担心地问道。
他默不作声走进屋,喜儿和香穗看他脸色不太好,沏了杯茶给他便退了出去。
“是不是……”
“婉儿有喜了。”我正想再问,他突然打断我的话。
听到他的话,我傻傻的僵住,嘴巴下意识地问道:“怀了多久?”
“大夫说一个多月。”他的声音很低。
一个多月?不就是我离开的这段时间?他不是说再也不会碰她们么?自从上次他答应我,之后便每晚都留在我这里,可是我不在马上就有候补啦?接下来问什么?难不成我要问孩子是谁的?
想到这里我脑袋里面一片空白,怔怔的坐下,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一言不发站起来走到我身边:“那日从你这里离开,心里不痛快,多喝了几杯……”他轻轻向我讲述着案发经过,刚说了一半便停了下来,我这么聪明后面不用听也猜得到了。
我站起身来走向床边,带回来的衣服还没有收拾完,铺在床上晚上要怎么睡觉呢,我急忙扯过衣服叠了起来。
比较清闲的耳朵听到他在深呼吸,“我知道我答应过你……”
“不用说啦,”我急忙打断他的话。这古时候的衣服太难叠,我怎么都叠不好,好笨哦。“呵呵,我当时也是随便说说的,又没说一定不许……不许你碰……。呵呵,这是好事儿啊?你很快又能做阿玛了,这府里平时怪清静的,多几个小孩子不挺好的?”我一边笑言,一边和手上这件衣服斗争着,“呵呵,你看我,笨手笨脚的,衣服也叠不好。”我其实是一个没什么耐性的人,这古时候都什么衣服啊,我翻了半天都没找到袖子领口在什么地方,我很困了,可是床铺都还没收拾出来,我什么时候才能睡觉啊?我着急了,手上的动作开始加快,衣服被我扯来扯去。
“比雅!比雅!”胤禛两步过来一把抢走我的衣服,为什么要抢?看扁我叠不好吗?好吧,我是叠不好。
我把床上的衣服全部抱起来扔在地上:“我好困,明天再收拾,我要睡觉了。”说着跳上床拉过被子蒙住头,我紧紧闭上眼,心里有个声音不住地喊,“睡觉!睡觉!睡觉!”
“你听我说。”
“不要说了,我要睡觉。”
他不听我的,上来扯开我的被子,是要怎样啊?不让我叠衣服!也不让我睡觉!
我愤然坐起来看着他:“你要做什么?”
“只有这一次,以后都不会再发生。”他坐到我身边看着我,语气中满是自责。这样显得我更像这些古代人口中的妒妇了,我不是嫉妒,我是愤怒,好像被人背叛一样,心里好痛哦。可是他是皇子,他凭什么要接受从一而终的思想?我凭什么让他接受这种思想?我嗖一下从现代跳到这里,找到一个喜欢的男人,便对他说:“你!从今以后只准听我的,按我的思路走。”可以这样吗?
“我是不是妒妇?”我呆呆的望着他。
他轻轻搂住我,大大的手掌抚摸着我的头发,“是我自己的主意。”
我的头放在他肩上,我看见案上的香炉青烟袅袅升起,心里竟然十分平静,“胤禛,我不想你为我改变,我虽然很想很想这条路上只有我们两个人,但你有你的责任,有你的前程,这是你的人生,让我来背负它对我来说太沉重了,所以,你不要答应我什么,你能让我知道你的心,就够了。” 心好疼。
这一夜我们都没有再说话,女人也好,孩子也罢,并不是我给了他这些便可以完美解决他所需要的,或者说,是他命中注定的,也是我的注定。
“小姐,你看这些够了么?”香穗把篮子里的树叶给我瞧了瞧。
转眼进入夏季,我们的手工教室也办了起来,一开始只是府里一些做杂役的小丫头来参加,渐渐的有了名气,做出来的成品一传十,十传百,如今府里大部分的丫头都参加进来,就连乌喇那拉氏偶尔也会过来旁观一下,又容也成为我这里的常客。
自从那晚以后胤禛也会在她们的屋里过夜,但始终没有再碰过她们,我是怎么知道的?这府里能有多大,大部分的丫头如今都已成为我的“学生”,丫头之间私下无聊的时候也就爱把主子之间那点事儿传来传去,我常常和她们接触自然或多或少都听到一些。
所有谣言有鼻子有眼,最火爆的便是报恩说,因为比雅儿时住在关外,便传我原是草原上的一只千年的白狐,胤禛还是少年的时候木兰秋闱时把我放生,所以我便幻化成人形回来报恩,但因为摆脱不了狐狸的天性,所以施了法术让他对着别的女人便不行。可不能小瞧这些丫头,和香港那些抓住明星打个哈欠就说别人夜夜笙歌的狗仔队比起来,她们可是一点儿也不逊色,我这才发现琼瑶阿姨那梅花烙的故事早在这三百多年前便已经诞生了。
后来谣言越刮越猛,几个胆子小的都不敢上我这儿来了。再后来传到胤禛耳朵里,他抓几个出头的打了一顿,从此便清静下来。本来我对谣言就不关心,现在也好,乐得个耳根清静。
下节课是教做树叶书签,我便趁着下午太阳快下山的时候和香穗到小花园里收集树叶,正在对香穗收集来的的树叶进行筛选时,看见丫头搀扶着已经怀孕七个月的李氏远远走来,不想多惹麻烦,便起身准备离开。
“呀!这不是妹妹吗?”李氏看见我,春风满面地走过来。
“侧福晋吉祥。”香穗自从被打以后一直很怕她,但我有意识的护着她,到一直没什么机会照面,今天撞了个正着,香穗诚惶诚恐的向她请安。
李氏对香穗冷笑一声不作理会径直走到我跟前:“妹妹最近可好?”不知道她又在盘算什么,这么客气。
“侧福晋吉祥。”我淡淡地欠身请安。
“妹妹快别如此,如今这府里谁受得起妹妹的礼呀?”李氏嘲笑的对我说。
“比雅不扰侧福晋的兴致,先告退了。”说着转身准备走。
“哎!我如今怀着爷的孩子,身子一天重似一天,哪儿还有什么兴致呢。”李氏猛然往前挡住我的去路,吃过之前的亏,可不敢再靠近她,我急忙向后退了两步。
“妹妹伺候爷这么长时间,怎么肚子总没动静呢?是不是找太医给请个脉瞧瞧?” 见她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我也懒得和她费唇舌,默不作声站着。
“不过我想也不用了,妹妹非咱们一般人,想来生养几个孩子不会是什么难事儿。”自己说话自己答,可不是有毛病嘛。
“妹妹怎么不说话?”你都自己解决了还要我说什么。
嘴上淡淡一笑:“见侧福晋自己个儿说得这么开心,比雅不便插嘴。”
李氏冷笑一声:“妹妹还是这么牙尖嘴利。”
“侧福晋过奖,若侧福晋没有别的事儿,比雅告退了。”我如今不再惧怕她,只是不想徒生事端,她腹中怀着的毕竟是胤禛的孩子。
“哎!我也乏了,香桃,咱们回去吧。”李氏懒洋洋的伸出手,旁边的丫头急忙小心翼翼的扶着她转身走开。
对李氏我不清楚到底是一种什么感觉,若说我恨她,却每次总会想着什么性本善,想来不是因为要在众多女人中争得一席之地,多得到一些宠爱,她也不会变成这副模样。若要说不恨,她又曾经差点要了我的命,而且一次一次针对我。我依然疑惑她对我的憎恨是来自纯粹的妒忌,还是曾经那些和比雅之间我无法得知的恩怨,不管怎样,我不想与她为敌,最后弄得鸡飞狗跳难堪的也不过是这府——我们共同的家。
【第四十五章】
康熙四十三年冬。
这个冬天太难熬,对于我来说是这样,对于胤禛可能也是这样,对于乌喇那拉氏来说可能更是难上加难。
胤禛和乌喇那拉氏唯一的孩子弘晖死了,在他就要迎来自己十岁生日的时候。
“小姐,我给你把灯点上吧。”
“不用了,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下,你去休息吧。”
香穗静静的退了出去,我的脑海中全是弘晖那张苍白的小脸,眼紧紧的闭着,嘴角含着淡淡的笑容,就好像他只是睡着了……。
弘晖是我来到大清朝一个很重要的引子,比雅是为了救他才落水的。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