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前世今生?!不会这么恶搞吧?
“我若胜了,定回来娶你为妻!”
“若是败了?”
“死!”
“你死我绝不独活!”……
“不要……不要……。”
“格格!格格!醒醒!”
“……”
“格格又梦魇了。”
我再次惊醒过来,恍恍惚惚的看着香穗。
从木兰围场回来已经好几个月了,我总是会做之前的那个梦,不同的是,我在梦中能清楚看见那个女子握刀的手腕上赫然佩戴着这只白玉手镯。
妈呀!我是不是被冤鬼缠身了?可我自己是不是借尸还魂都还不确定,搞不好自己就是鬼勒。
“格格,要不传太医来瞧瞧?开点安神的方子也是好的。”香穗拭了拭我额头上的汗水,关切地说。
“不用了,我脑子浅,平日想得多了才会梦个不停,多运动运动放松精神应该就没问题了。”我是现代人,当然要科学地对待噩梦了。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入夏已经两个月了,我为了恢复良好的睡眠质量开始进行体育锻炼,这时候没什么器材,跑步便是最简单最有效的运动方式,于是我每天清晨和夜晚便会在小花园中跑上几圈。
“侧福晋吉祥!”天刚擦黑,我正在小花园里跑着,李氏屋里的小丫头带着已经三岁的弘时迎面走来,见到我急忙福身请安。
“小家伙,去哪儿玩呢?”我伸手捏了捏小弘时肉嘟嘟的脸蛋。
“狐狸精。”小弘时突然奶声奶气的吐出三个字。
“what?!”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侧福晋!小阿哥还不懂事,您别……”丫头听见这话,脸都吓白了,急忙把小弘时放下来,扑通跪在地上。
“狐狸精。”丫头话还没完,小弘时眨巴着小眼睛,气鼓鼓的又说了一遍。
这李氏怎么当妈的啊?多大点孩子就灌输这些,看着小弘时这张小脸,大概他连这个词什么意思都还不明白,我有些哭笑不得。
我弯下腰蹲在小弘时跟前,微微笑了笑:“弘时,你还小,不该学这种话。”
正打算好好开导一下这个三岁的孩子,李氏急急忙忙赶了来,看到我面上一怔,僵硬得失个礼:“格格吉祥!”
真是风水轮流转,每次见她这模样我就打心眼里痛快,可是做人要低调,低调……。
“侧福晋多礼了。”我蹲在地上瞟了她一眼,淡淡地说。
见她欲上来抱小弘时,我伸手拦住她,抬起头斜睨着她:“平日你对我有什么不痛快,我不计较,但弘时这么小,你说什么,做什么他都瞧着呢。”
我自从做了格格,从来没有压过她,今天见我真自恃这身份一板一眼教训起来,李氏脸上青一道白一道,偏又敢怒不敢言,硬憋着站在一旁。
“你坏!你坏!狐狸精!”小弘时大概见到我指责他的妈妈,十分的不满,叫嚷着往我腿上踹了一脚,毕竟是孩子力道不大,不过我却觉得心里凉凉得。
“放肆!”突然传来胤禛一声厉喝,李氏听到声音,全身一颤脸色发白,扑通跪在地上。小弘时向来怕这个老爸,眼看老妈也变了脸色,想哭又不敢哭,使劲地憋着,模样让人心疼。
下人们见到爷发飙都吓得唰唰跪了下去,刚刚还好好的小花园,乌拉拉跪了一片。
“跪下!”胤禛走到小弘时跟前冷冷说道。
弘时出生以后胤禛就一直不怎么喜欢这孩子,见他冷冰冰的脸,我也不免有些担心,急忙拥着怔怔的小弘时赔笑着“我们不过闹着玩儿……。”
“没你的事。”胤禛瞟了我一眼,冷冷掐断我的话,低头看着小弘时,“跪!”
见护不了,我小心翼翼的扶着小弘时跪下。
胤禛慢慢踱到一旁的石凳上坐下:“越发能耐了,哪儿学来的规矩?”说着眼光扫向跪在一旁的李氏。
“爷,是婉儿教子无方……”李氏颤声回道。
“教子无方?小小年纪便说出这等混帐话,我看你的方法多的是,你倒说说,爷这府里谁像狐狸精?”胤禛冷笑一声,看着李氏。
“请爷明断!许是弘时听到奴才们私底下乱嚼舌根,稚子无知学了那么一两句,婉儿往后一定严加管教。”李氏战战兢兢的辩白道。
“奴才们私底下乱嚼舌根?”胤禛眯着眼,掷地有声的回味着李氏的话,“这白狐报恩的故事就是打这府里开始的,看来爷这庙里的小鬼儿可比那天桥下的说书先生强过百倍,不单单这府里,就是宫里,就是皇上跟前也少不得传上一传。如今可是越发长进了,就连这半大的孩子也能张嘴闭嘴来上几句,爷这是贝勒府?这是菜市口!”胤禛说到这里猛地一拍石桌站了起来,厉色的扫了一圈,又道:“我早前儿就立过规矩,私底下乱嚼混帐话的,随意编排主子的一律严惩。你既说是打奴才那儿来得,那就从你屋里开始整肃,高福!”
“爷!”高福应身向前一步。
“侧福晋屋里的奴才,无论丫头小厮,都给我捆起来,照规矩,每人三十鞭。侧福晋李氏,弘时禁足三个月。对了,还有一句,若我在宫里再听到一句半句不该听到的话……” 胤禛突然止住下面的话,用一种令人发怵的眼神盯着李氏。
李氏惨白的脸色都快挤出青色了,膝盖一软歪坐在地上。
“嗻。”
我一直不想把谣言的事情告诉他,就是知道他一定会用这样的处理手段,可没想到他居然都是知道的,看起来还很清楚,而且今天竟然就这样突然搬了出来。
明明都是一家人,可现在有跪有怕,有打有骂,这哪儿还像个家?
我知道这种情况下,我要是和他对着干,他不让我,我们一准又要争吵;他若让我,又在下人面前失了威信,以后不好管教。可眼睁睁看着这家里变成刑场,起因还是自己,心里就堵得厉害,堵?对了!我一计上心头,抬手抚着额头痛苦的皱了皱眉头,左摇右晃一番,闭上眼倒了下去,为了演得逼真些,真是全身放松重重的砸在地上,脑袋磕在青石板上,疼得我心里直骂娘,偏又不敢有任何表情。
“比雅!”
“侧福晋!”
“格格!”
这装晕果然有用,身边顿时一片混乱,叫什么的都有。身子猛然一轻我被胤禛抱了起来,不管怎样先把他骗回屋去再慢慢疏通也好。
【第五十七章】
等感觉自己已经躺到烟雨阁的床铺上,我开始盘算下一步该怎么办,突然发现四周静悄悄的,正想偷偷看看什么情况,猛地脑门被人弹了一下。
“别装了。”胤禛的声音。
我不是装得挺好的……,怎么会被识穿呢?想到他刚才那么大火气,我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他坐在床头好气又好笑的看着我。
“哎哟喂!疼死我了!”警报解除,我急忙翻身坐起来揉着我的后脑勺,当感觉到他逼人的目光,讨好赔笑的蹭上前去,“要说贝勒爷就是英明,什么都骗不过你。”
他伸出手在我头上轻轻揉了揉,淡淡地说:“难为你了,这般煞费苦心。”果然骗不过他,我还没说,就已经看出我这点计谋。
“那……”听他的口气似乎不是很硬,我小心试探着。
“不能饶。”简单一句堵死我的话。
“哎!”我重重叹了一声翻身下床,“喜儿香穗,丁丁当当!”我一屁股坐在小桌前冲外面招呼起来。
四个人鱼贯而入,见我一本正经的模样,面面相觑。
“以后你们出入要多加小心,处处提防。”我神色凝重的说着,“明天,不是,打从今天开始,我的仇家就会越来越多了,保不齐收拾不了我,就从你们下手,所以我关照几句。我的话说完了,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吧。”说完,挥了挥手。
见胤禛在场,她们也不敢多话,一脸茫然的退了出去。
我站起身来再次叹了叹,径直走回床前:“哎!乏了。”说着慵懒的打了个哈欠。
眼角余光偷偷瞄了瞄胤禛,他正目不转睛的盯着我,双眸出奇的清澈黑亮。
“呜——!”他突然扑上来,把我压倒在床上,冰凉的唇狂野的吻住我,吞噬了我嘴里逸出的惊呼,直到我眩晕得快透不过气了他才轻轻放开我。
“你瞧准了我的心思?”他的脸离我很近,独有的清香气息喷在我脸上。
我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低垂下眼帘:“我知道规矩,不该求这个情,只是于心不忍。”
“你太过仁慈了。”他轻轻撩拨着我额前的刘海,柔声说。
“呵呵。”我浅浅一笑,“我不是仁慈,人——怎么活都是一辈子,大家既是有缘住在一个屋檐下,就是一家人,平日朝里的事情已经让你够烦了,你何必还为这些芝麻绿豆大的家务事劳心。”
“有时候倒觉得你的心境竟比我这信佛的还要恬淡些。”
“那是……恬淡的人是不会这样偷袭别人的。”我翻了翻白眼,扭过头不看他。
胤禛看着我苦笑一声,翻身坐了起来:“来人。”
喜儿推门进来。
“传我的话,鞭子照打,减为十鞭,你告诉高福,这是最后一次,若再让我听到什么,连他这个总管也别来见我了。”
虽然还是要打,但我知道这已经是他做出最大的让步了,欣慰得反手抱着他:“谢谢你。”
谣言虽然就此告了一个段落,但我在人民群众心目中揽专房之宠的狐仙形象大概已经根深蒂固了。几个月后,德妃以增繁子嗣为由,把胤禛掌管的镶白旗旗下包衣管领耿德金的女儿塞进了贝勒府,与又容同等为庶福晋。
胤禛行事依旧如常,府里就像他所说的,只是多了一个人罢了,我也只能对此事件深表遗憾。虽然我也会迷茫,为自己是否应该主动向胤禛表明,愿意与其他女人共侍一夫,但——我不是圣人,也不是古人,所以还是脑袋一缩躲在自己的烟雨阁里,尽量不去想其他屋里那些长伴孤灯,与我有相同命运却有不同结局的女子。
胤禛和胤祥在户部的差事越来越不顺,是年黄河决堤,他们又领旨去安徽督办河工,一走便是好几个月,进宫去陪皇太后成为我生活的重心。倒不是老太太真这么有意思,只是进宫总比窝在烟雨阁要好玩多了,时不时还能得点赏赐,碰到康熙老爷心情好的时候,还会和我开个座谈会什么的。有时候我就在想,我看来真的堕落了,满以为在古代就应该行走江湖,闯一番事业,再不济做个女侠也是可以的,可如今却一天到晚陪着老头儿老太太。哎!
早上进宫前小厮来回,胤禛今天便回来了,心里记挂着,所以在老太太这里半日,七不是八不是,心不在焉,索性告退出来提早回府去等。
刚出来,在东筒子看见胤祯走在前面,我急忙追了上去。没错,就是“追”!在我摔破无数次膝盖后,聪明得我现在已经完全能驾驭这对高跷鞋了。
“谙达!”快走近时我叫了一声。
胤祯听到声音停下来,转身看见是我微微一怔,随即淡淡一笑:“来给太后请安?”
“嗯。”我点点头,走上前去,“来给德妃娘娘请安?”我问。
“嗯。”他点点头。
两人并肩而走,一时找不到什么话说。
“围场回来后你干嘛总躲着我?”我终于忍不住开口问。
从围场回来以后我遇上他好几次,可每次见到我只是含糊的打个招呼,从不多话,明显是躲着我,今天见到没有旁人,想问个清楚。
“没有。”他不看我,语气平淡得扔出两个字。
“还说没有,以前每次见到你,你都乐呵呵的,现在看到我就像看到鬼似得。”见他不承认,我不满意的小声嘟囔着。
他突然停了下来,我也急忙刹住脚回头看着他。
“你既是嫁了人,就该遵从妇道,不该随便与男子交谈。”他板着一张脸,没头没脑地数落起我。
我突然被这一直都很和气的帅哥劈头盖脸教训,一时回不过神,怔怔地瞪大双眼看着他。
“我……我们不是……朋友么?”嘴里下意识说道。我做了什么?回想起来不就是在草场上抱了抱,还是情况危急之下,要不要这么上纲上线啊?
他的眼神有些黯淡:“我和四哥同胞兄弟尚且生疏,和你算哪路朋友。”
他这番话可真伤到我了,我一直觉得他和胤祥很像,认识这么久,虽然不像与胤祥那般走的近,但我以为我们真是好朋友呢。是我天真了,胤禛、胤祥这样的皇子是异类,才会对我不同吧。
想到这里,心里又难过又生气,不知道还能说什么,自嘲的笑了笑转身往前走去。
“站住!”还没走多远,他突然在身后唤道。
我停下来没有回头,“十四爷还有什么要交待的?”
他慢慢走过来横在我面前,沉默良久方徐徐开口:“刚领兵部的差事没多少日子,遇上些不顺心的,心情不大畅快,刚才的话……重了些。”
见他一脸诚恳,我有些哭笑不得,龙子凤孙的脾气都不是我这种凡人可以参悟的……。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