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馍下矶ァ
芳华听凤弦说,锦奴已渐渐想开了,不觉心上松快了好些。他二人久未相聚,牵了马沿路慢慢玩耍,顺便又买了好些吃食。凤弦还特意在宴馥楼,买了一坛金槐花蜜酿。此酒入口绵软甜香四溢,无有半分辛辣之感,最合女子与量浅之人饮用。凤弦将一包一包的东西挂在马背上,又与芳华往首饰铺子,挑了几件价格不菲的簪环珠钗,这才上马出了凤皇门。
一路上说说笑笑走走停停,放眼四周满目苍翠,不知名的野花开得正艳。回想当日遭人劫杀,只顾着逃命了,哪里留意到还有这等美景。
芳华见不远处,有棵枝繁叶茂的大树。跳下马来同凤弦一路过去,坐在那粗壮的树根之上,张开双臂抱着树干。凤弦见他微合着眼半响无语,似有昏昏欲睡之态,忙上前拍他一把道:“果然是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儿,这才走了多久,你便要瞌睡了不成?”芳华也懒得睁眼,轻轻的道:“你也坐下吧,这里难得清静,倒像是脱离凡俗一般。”凤弦抬眼打量道:“清静倒也清静,只这景色不过一般尔。”芳华听他拽文,忍不住笑将起来,头枕树干斜眼瞟向他道:“你懂什么?这里自然比不了相府的景致,可最难得便是‘天然’二字。你……你做什么?”芳华忽见凤弦盯着自己,那张脸越凑越近,忙用手抵住道:“这里虽然僻静,过往的路人还是有的,你……你放尊重些!”凤弦按住他的手,目光停留在他的耳垂儿上道:“你……你怎么还学女子扎耳洞啊?这边有吗?”芳华一时涨红了脸,使力推开他道:“你好没见识,我道什么事大惊小怪的。哎……拉拉扯扯地成什么体统?泊然,你若再闹我便恼了!”凤弦见他沉了脸,喘吁吁地瞪着自己,只得松开手拉了她一起坐下。芳华歇了歇道:“我自幼多病,母亲便依着风俗,替我穿了耳洞,当做女孩儿般养着,真真的少见多怪!”回头见凤弦呆头呆脑的望着自己,捶了他一下道:“你又怎么了?”凤弦笑了笑,猛低头在他粉红的腮上狠亲一口抬腿便跑。芳华气得在后头跺脚大骂,翻身上了坐骑一路追上前去。
没跑多久,便见一大片桃树林横在眼前。树上的果子早被采摘一空,几只鸟被马蹄声惊起。凤弦在马上,连连向着芳华作揖讨饶。芳华也跑地累了,下了坐骑自去扣门。
少时,有家人出来开门一看,立即将他二人迎了进去。七娘在里面接着笑道:“二位小官人敢是又来避难的?”芳华对她拱手一揖道:“我说过要来谢姐姐的。”凤弦也跟着施了一礼。七娘慌得上前拉住道:“真真折杀奴家了,纵然要谢也该谢家主才是。”芳华打家人手上拿了两三个小盒子,递给七娘道:“和大官我自当谢他。这个是特意与姐姐挑的几件小东西,还望姐姐笑纳。”七娘再三不受,芳华执意要送,凤弦只得出面,好歹劝七娘收下了。
他二人沿途一路耽搁,此时已是正午时分。什锦阁被重新收拾出来。七娘一面将芳华所带食物装盘呈上,一面埋怨道:“奴家这里没有酒饭款待吗?你们倒不嫌麻烦。”芳华斟满了一杯槐花酒,奉与她道:“我观姐姐武艺高深,果然是巾帼不让须眉,想必吃酒也不在话下,请姐姐满饮此杯。”七娘微微一挑眉,大大方方的接过来一口饮下,笑道:“罢了罢了,奴家连吃带拿的也该退下了。”忽然又想起什么,问道:“二位小官人,是打算在这里住几日吗?”凤弦笑道:“我们用过晚饭便要回去。”七娘道:“既如此,奴家倒有几样家乡小菜儿奉上,还望二位小官人莫要嫌弃。”芳华连道辛苦,送了她出去。
凤弦为他斟了杯酒,等了半日,只见芳华立在窗前发呆,遂走过去道:“走了一上午你还不饿吗?”发现他脸色不对,忙揽了他的肩问怎么了?芳华怕扫他的兴,道了声无妨在桌前坐下。凤弦望着他道:“你还为方才之事生气?”忽然面露笑意道:“你再亲还与我便两下扯平了。”芳华啐了一口骂道:“真不要脸!”凤弦颇觉委屈,嘟囔着道:“这是什么话?我又不是旁人,亲一下怎么便是不要脸了?日后我们还要同床共枕……”芳华将筷子拍在桌上,恶狠狠的瞪过来。正要骂他几句,却见凤弦忽然住了口,垂着头默不作声起来。芳华哼了一声道:“我还没骂你了,怎的不说了?”凤弦迟疑一会儿方道:“我二人之事爹爹全知道了。”明明是理直气壮的爱着他,芳华心下仍感到有些慌乱。不想知道事情的原委,最在意的,莫过于眼前之人的想法。
芳华不愿让他看出内心的不安,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默默的低头夹菜。凤弦对他的反应很是意外,又将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见芳华还是不理睬,一把夺了他的筷子道:“我同你说话你没有听见吗?你……你心里怎么想的?”芳华回望着他道:“你若是怕了,只当这一顿是诀别宴,从此我再不来纠缠与你。”凤弦一把攥紧了他的手急道:“你浑说什么了?我……我虽没有与你海誓山盟,却也早已下定决心,要同你厮守终生的。你说这话是你自家害怕了吧?”芳华被他捏得生疼,不过听了此话,不觉喜欢起来,眼眉弯弯的道:“既怎么说,我的心同你是一样的。”凤弦听罢如释重负,将他搂进怀中道:“守真我已向爹爹言明,此生除了你左芳华,我心里再不会有旁人。”芳华仰脸望着他道:“倘若他为此,要与你断绝父子之情了?”凤弦顿了顿道:“实在迫不得已,我便带你去那兰玉国。无论怎样我决不负你,只是……”芳华自然明白他的担忧,深深凝视着他的眼睛道:“你放心,果真到了那天,我愿随你海角天涯不离不弃。”凤弦不免有些激动,忍不住捧了他的脸一路吻将下去。芳华又是害羞又是好奇,半推半就的勉强应承着。
直到被凤弦抱进了里间的床上,他才陡然惊醒。一面躲避那炙热的嘴唇,一面喘吁吁的道:“你疯了?青天白日的……就……唔……就怎么着?有人……有人闯进来可怎么好?”凤弦听他说得极是,急慌慌地跳下床,光着脚跑到外面将房门插好,又扑回床上。
芳华见他一副急色鬼的模样,一时哭笑不得,踢了他两脚骂道:“你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凤弦此刻只想着一亲芳泽,俯身咬着他粉粉的耳垂,呢喃道:“守真你……你早就……早就答应要给我的,我现在想要,求求你快给了我吧。”芳华虽然心乱如麻,哪里抵得住他百般软语相求,最终慢慢放下挡在胸前的双手,索性任他摆布。
凤弦此时就如一只寻找美食的狗狗,一寸一寸的在芳华身上探索着。动作生涩却不失温柔,芳华被他弄得浑身酥麻,不由自主细细的呻吟起来。凤弦望着身下之人,似临朝露之海棠娇艳欲滴。如斯媚态叫他渐渐有些疯狂起来。芳华存着最后一丝清明,提醒凤弦将帷帐放下。于是,一派大好春光尽掩于帘后。唯一能听见的是,那让人脸红心跳的喘息声,和肉体欢快的碰撞声。
“啊!嗯……泊……泊然……你……你做什么?”“你……你忍耐一下,我不会……不会弄疼你的。”“嗯……嗯……啊!疼,泊然我疼,你轻点!”“我已经很轻了。你别怕,一会儿便好。”“嗯……疼啊!我……啊……我不玩儿了,你快出去!”“到这会儿了,叫我如何收手?守真你……你救救我,救救我!”“嗯……啊!那里脏,你……你怎么……怎么用……啊……泊然,泊……我受不住了……受不住了!啊!你别动,别……别动。”“我慢慢来,慢慢来。守真,守真,你是……啊!你是我的……是我的!”“泊然……泊然……啊……啊……你混蛋!”“好了……好了……啊……啊……”
许久,喘息声渐渐平复。只听帘内芳华咬牙切齿的骂道:“你还不滚下去!”少时,忽听凤弦惊叫一声道:“了不得了,怎么……怎么会有血的?”一阵响动之后,芳华颤声道:“我叫你别动你非要动,只晓得自家快活。哎呀!席上也有了……这……这白的又是什么?一会子让人家看见了,可怎么说了?还不起来!你还笑,有什么好笑的?占了我的便宜,就欢喜成这般模样了?滚开些!”凤弦笑得手直打颤,好容易挂上帷帐,两人忙着各自收拾起来。
凤弦穿好了衣服,又将床上擦拭干净。见芳华手脚绵软,半天也裹不上那白绫,遂坐在他身边帮着他弄。不想,弄来弄去竟又动了情。一面吻着红潮未退的脸颊,一面将手往那两腿间滑去。芳华赶忙抓住他的手恨声道:“你想叫我死吗?真看不出,你竟是个色中饿鬼!”凤弦此刻脸皮厚得很,用手抚着那玉一般滋润的长腿,在他耳边轻声调笑道:“遇见别人我便是正人君子,遇见你我自然便是色中饿鬼了。”说罢又来亲他的嘴,被芳华打开去道:“适才见你驾轻就熟的样子,只怕不是第一次了吧?”凤弦在他肩上拍了一把道:“你休要胡乱猜疑。皆因你与旁人不同,郡王才将你看管得十分严密。外头的那些杂书画册,你自然无法看到。再说,我眼看着就十六岁了,难道还不该懂这些人事吗?你不说自家短见,倒还来……就拿这血来说吧,书上说,凡女子首次同房,都要留少量的血。这乃是处子之血,证明此女子是清白之身。”芳华瞪着他道:“你既然知道,为何方才还大惊小怪的叫嚷?”凤弦一面与他整理衣衫,一面道:“我只是见书上怎么说,又不曾亲眼看到过。再说你……你流了那么多血,我心里有些发慌,因此便叫嚷起来。还疼得厉害吗?下次我一定再轻一些。”芳华气得回身捶了他几下道:“还想……你还想……有下次?”凤弦理直气壮得道:“世上夫妻皆是如此啊。若一生只这一次,岂不家家都要绝后了?你当我真有隐疾了?”芳华气鼓鼓的瞪着他道:“好啊,下次我在上你在下,也让你尝尝这滋味儿。”凤弦听罢撑不住笑出了声,揽了他的肩悄声道:“你我的路不一样,我自然要比你疼的多。再说……嘿嘿……我方才见你那东西虽也有些知觉,却是软的可怜,你还是……哎呦。哎呦……”不等他说完,身上便挨了芳华实实在在的几拳,忙赔了笑脸赶着讨饶不迭。
芳华已有些神疲惓乏,追了几步便在桌前坐下。凤弦笑着与他斟了酒,又将自己杯中斟满,端正了颜色举杯道:“从此你我便是一体。我们虽不能像世上夫妻一般,正大光明受亲友祝福。这杯便算是合欢酒,守真可愿与我同饮?”芳华手持酒杯起身道:“没有祝福又如何?只要你我此生常伴一处,便是最大之幸事。”说罢二人手臂相交共饮此酒。
原打算在外头用过晚饭回去,芳华因身上汗津津的,下面很不舒服。见天色也有些发暗,像是要下雨的意思。便催着凤弦,同七娘告辞回府去了。
望着凤弦去远了,芳华赶紧吩咐采茗,备下热水沐浴。时鸣在旁絮絮叨叨的问他,怎的提前回来了?都上哪儿去玩儿了?在什么地方用的午饭?芳华在路上,便觉下面有些不对劲儿。虽不十分疼痛,总有些粘乎乎的。害怕被他察觉,只得耐着性子敷衍几句。
进到房内却不敢坐下,只说是热得很。时鸣叫人打了水服侍他净过面,又展开扇子为他扇凉。因离得近,忽然发现芳华雪白的脖颈上,隐隐约约有一小块红斑。时鸣伸出手指轻抚道:“这是怎么了?”芳华还算反应得快,故意伸手挠了两下道:“虽已立秋蚊虫还是多的,咬两口有什么打紧?”说罢往旁边悄悄踏开一步。时鸣待要再问,外头回说水已烧好,只得叫他们抬进来。
采茗依旧在门外伺候,时鸣亦退往屏风后听传。芳华低头看那裤子上,果然有一摊血迹,微微有些发慌,暗道:“不是止住了吗,怎的又有了?”肚中反反复复将凤弦骂了十余遍。时鸣自然是瞒不过的,此事断不能叫他知道,至少现在不行。
时鸣听芳华唤他,忙转进来问何事?芳华尽量将身子往水里沉了沉,以遮掩那被“蚊子”咬出的痕迹。指了指换下的衣衫道:“我好像……又有些见红。”时鸣吃了一惊,急走过去一看,诧异的回头望着他道:“不是上月中旬才行过经吗?怎的……”又看了看芳华的脸色,问他疼不疼?芳华虽不后悔,多少有些羞惭。时鸣见他红了脸,忽然猜到什么,近前小声道:“所以四郎提前回来了,衙内不曾窥破吧?”芳华摇了摇头。
时鸣自去将那裤子处理了。又到衣橱里,寻出行经时用的布套子。把洁净的草纸叠好套进去,同干净衣服一起摆放在旁边的椅上,这才退回屏风后。
等芳华沐浴更衣收拾完毕,时鸣一面与他擦干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