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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觉得不算小了,我刚看过看,觉得可以把铺子的样式改一改。”对于食楼,杨中元已经在脑中想过无数次了,不过他真的没想到人牙李会拿着图纸过来,这样一看,顿时觉得十分通透。
“改一改?说来听听。”
杨中元眼中闪着光芒,他一边想着刚才那张图,一边道:“宝珠街这个铺面,其实后院的空地比捻红街得大了许多,原本人家铺子里面便没有厨房,我们不如也不改了,直接把后院划一半出来,重新盖个厨房。后院的三间偏房也原样不动,直接做小二和大厨们的住所,如何?”
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把后厨整个搬出来放到院子里,不仅让一楼大厅更加宽敞,夏日里也不会那么燥热。因为整个大厅似乎都不用大改,他们只要重新盖一个两间的砖瓦房便是,泥瓦匠的工钱也相对便宜。厨房要讲究通风,有窗有烟筒,造起来可比正经房子简单得多,相必也不太贵。
这么一想,程维哲更觉得这铺子适合他们:“小元真聪明,照你这么一说,我们说不定还能省点钱呢。而且其实三层的阁楼,我觉得我们也可以改改。”
杨中元一听,扬起眉头笑着问:“哦?程老板快说说。”
程维哲伸手弹了弹他额头,心里想着杨中元的性格终于渐渐活泼起来了。这是程维哲一直最心心念念的,如今看他真的一日好过一日,不再那么沉稳,他其实是很高兴的。
“我刚才看,其实阁楼地方虽然不大,但刚好可以改成两间雅间,一个便做成茶室,而另一个仍旧做雅间。等以后我们生意好起来。这两间可供大客户提前预定酒席,我们可以派人上门谈菜色,菜谱上没有的如果会做,也能供出来,如何?”
论说生意头脑,程维哲自然比杨中元厉害。
他们这两个雅间,因为单独位于三层阁楼,所以其实是十分安静的,旁的食客不会随便上三楼,如果有其他商贾要在这里谈生意,那是最适合不过。他们提供最精致的佳肴与服务,不仅能让对方满意,也能交一个朋友。这对于初来乍到的他们来说,倒也一举两得。
不过,杨中元却还要打击他一句:“想法是好的,可到底会不会有人定呢?”
程维哲定定看着他,目光有着难以掩饰的自信:“我相信,就算你不亲自下厨,配出来的菜色也是最好的。等我们生意稳定,总会有人过来定酒席,到时候我们只要带人上去看上一眼,那事情便能十拿九稳。有一就有二,好东西总能口口相传,你说是不是?”
他这自信样子,杨中元最是爱看,听了也笑笑:“好,你说的都好,那就这么定了?”
程维哲点点头,语气笃定:“定了,杨老板,等着跟为夫一同去参观新酒楼吧。”
或许是因为铺子的主家急于脱手,也或许是因为人牙李人脉了得,总之一天之后他便亲自上门,给杨中元跟程维哲带了准信:“二位,两家今日都是有空,说好在铺子里等着咱们。不知您们有没有得时间。”
这会儿其实裁缝铺子来人给他们做吉服,杨中元和程维哲难得能走到今日,所以成亲的事情他们想办得最合心意,吉服定的是褚氏布庄最出名的两种布,内里的长衫用朱红梁染曲裾,而外面的罩衫则用吉祥纹雪纱。
褚氏经营布庄两百多年,其质量与水平已经算是大梁顶尖,他们家的布庄不仅仅只卖布匹,还有手艺绝佳的绣工做成衣,杨中元跟程维哲要定的吉服就是成衣。反正还有将近三个月,以褚氏的水平,肯定能做得出来的。
果然,昨日刚定下单子,今日便有裁缝上门,要给他们量尺寸。
人牙李来的凑巧,那裁缝刚让小学徒记下尺寸,正收拾东西准备走呢。
程维哲向人牙李点点头,起身去送裁缝出门。
“二位,我没看错的话,刚才那是褚氏的裁缝大师傅吧。”人牙李笑着对杨中元道。
吉服定好之后,杨中元这两天都很高兴,样式和绣纹都是他和程维哲最喜欢的,想着过不了多久他们便要成亲,心情自然好得不得了。
“是啊,我们五月便要成亲了,到时候李老板如果有空,千万要来吃一杯喜酒。”
人牙李会说话得很,听了忙道:“哎呀,恭喜恭喜,劳您看得起,到时候我就腆着脸,来蹭顿好的吃了。”
杨中元笑笑,起身整了整衣服:“我们上午没得事,正巧可以去看看铺子,李老板,不知你是怎么过来的?”
人牙李常年走街串巷,带人看房子的事情天天都在做,自然服务特别到位:“我套了马车来的,二位如果不嫌弃,不如一起坐马车去?捻红街有些远,坐了马车比较省时间。”
“李老板真是有心,那就劳烦你这一趟了。”杨中元点点头,同他一起走出正堂。
程维哲刚送了裁缝回来,迎面就看到他们两个往大门走,便也站在原地等他们过去,才道:“师傅说四月底便能做好,到时候他亲自送来,我们试了有什么问题,好改的他当场就能给改好。”
杨中元眯着眼睛笑,看起来十分高兴:“褚氏的服务当真了得,也不知道我们有没有缘分跟他们做邻居了,如果价格再便宜些,那是最好。”
他这话是对着程维哲说的,但醉翁之意不在酒,人牙李立马反应过来,心里盘算着当初给宝珠街铺子的估价。实际上,那间铺子的价格最低大概到五千两左右,最高不会超过六千两。他当时给报了一个折中偏高的价格,就是等着雇主自己再去商谈一番,如今想来,这新来的两位老板既然能用得起褚氏的吉服,那五千多两说不定他们真的能出得起,这单生意或许能成。
人牙李这么一想,顿时安下心来,他稳稳驾着车拉着杨中元跟程维哲先行去了捻红街。
杨中元跟程维哲心里早就有了决定,不过捻红街这铺子看起来也真的非常适合开食楼,他们认真里里外外都看了,跟老板也谈了一下价钱,赶在正午之前去了宝珠街。
跟稍显得冷清的捻红街相比,宝珠街时时刻刻都人头攒动,马车费了好大劲才在褚氏布庄旁边的空楼前停下。
程维哲先行跳下马车,回身把杨中元扶了下来。
两个人站在铺子门口,抬头仔细看着这栋大气古朴的三层小楼。
因为是临街的铺面,所以前面的大门很宽,整个大厅曰有八扇门扉,每一扇门上,都雕刻着十分精致的梅纹。在大门上面,便是一个装饰用的屋檐,屋檐之上,才是挂招牌的地方。
因为三层做成了阁楼式样,所以从外面看上去屋顶尖尖的,层层青灰瓦片依次铺开,阳光下仿若锦鲤的鳞片。
只一眼,杨中元跟程维哲便喜欢上这个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未来几天就隔日更啦,非常非常不好意思_(:з」∠)_
下次更新是周二=V=
☆、第104章 落定
因为刚刚打算要把铺子卖掉;所以现在看里面还有许多柜台摆设,杨中元掀起衣摆走入一层大厅中;抬眼便见一个年约不惑的中年男子站在后铺门旁;指使着小厮搬东西。
他看到杨中元进来;愣了一下随即说:“不好意思;我们家关门了。”
杨中元笑笑;态度很是随意:“老板,我正是来看你这铺子的啊。”
那老板没有反应过来;转头一看人牙李从杨中元身后走来,立马拍了一下额头:“哎呀;瞧我这记性,小哥你是来买铺子的吧。”
“先看看;买不买的;要看过才知道。”杨中元唇边带着微笑,说出来的话却极淡。
老板又是一愣,随即好脾气笑笑:“无妨,我带你们看看吧,这铺子我家经营好多年了,如今实在是无力维系,就算是卖了,也想找个好主家。”
杨中元听了没搭腔,倒是程维哲接了话头:“您家铺子外面看起来还是很新,我粗粗看了,用料都挺好的。”
老板虽然不做生意了,可对这铺子着实有些感情,只叹口气:“唉,其实我原本想租出去的,可欠着好些伙计的工钱,材料的成本也没付清,要是等租金实在是不好周转,这才迫不得已要卖了。”
程维哲笑容十分温和,他给人感觉本就很温润平和,老板对着他也不自觉多说了两句。
“如果您不卖,我们便也碰不到这样好的铺子了。说实话,李老板跟我们推荐的时候,我们并未想到您这铺子这样好的。里里外外都很干净整洁,装潢也十分细致,真是难得。”
他这话真是说到老板心坎上了,听了直说:“哎呀小兄弟,有眼光,有眼光。”
因着一楼大厅还堆着不少柜子,实在没什么好看的,所以老板直接带他们去了二楼。铺子二层原本是库房跟伙计们做活的地方,他们顺着墙边的楼梯上去,果然便见到靠墙位置有两间只有门的房间,旁边空旷的地方还放着许多桌凳,想必以前伙计们就是在这里缝制鞋袜。
杨中元跟程维哲一边看,一边心里打着小九九。一楼去掉柜台,便可直接当做大厅来用,只要重新粉刷墙壁,摆上新的桌椅,门口再加一组柜台便是了。
刚才杨中元已经仔细踩过,通向二楼的楼梯很稳当,也并不狭窄,可二人并肩而行,这一点倒是十分难得。
只是二楼这里却要大改一番,先要把两个库房都拆掉,然后重新格成单间,二楼的面积跟一楼是一样的,这样粗粗看去,大约能格出四个小间四个大间,约莫也够用。
说实话,买铺子买的就是位置跟大小,他们过来看看,不过是想心里安稳一些,毕竟铺子看起来越像样子,他们需要改的地方越少,能省点钱是点钱,就算杨中元他们手里还有余钱,却也得仔细着花。
那老板并不是个能说会道的人,他领了二人上得楼来,连介绍都没说,只叫他们自己看。
程维哲随意四处看了看,然后回头看了杨中元一眼,这才问那老板:“不知我们可否上三楼看上一看?”
老板指了指楼梯:“楼上什么都没有,地方还小,您二位要是不嫌弃,自己上去看吧。”
杨中元礼貌点点头,直接爬上三楼。
程维哲倒是没上去,留在楼下陪老板聊天。
老板四十岁的人了,虽然生意做得不行,但是看人眼光还是挺厉害的,他见程维哲面上总是带着笑,便摇摇头道:“小老弟,你们家,是你那口子做主吧。”
那口子这种词,程维哲第一次听到别人用在杨中元身上,听了差点没笑出声来,好半天才将将忍住,道:“是啊……他,个性比较强硬。”
老板心有戚戚焉:“我看出来了,他跟我家那个一个脾气。哎呦我跟你说,你可不能惯着,该说还得说,否则你就跟老哥我一样了。”
程维哲这一次终于忍不住了,直接“噗”的一声笑出来:“老板,您真逗趣。”
老板抛给他一个“你懂什么”的眼神,垂头丧气道:“你们还年轻,熬到我这个年纪哦,你就知道苦了。我们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我家那个做主,就拿卖铺子这事,也是他最终拍的板。你可不知道啊……我平时上街多买一串糖葫芦被他瞅见,回家就不给吃饭了……”
这也太逗了,程维哲笑得停不下来,最后终于在老板哀怨的目光里止住了笑,正色道:“我们家……那口子……其实还行,起码我吃糖葫芦,他不会管的。”
他这句说完,便看到老板一副“你简直幸福极了”的表情,顿时啥都说不出来了。
等到杨中元下得楼来,程维哲已经跟老板称兄道弟了,杨中元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又点了点头,示意他们可以下去了。
老板碰到程维哲,简直觉得遇到了人生知己,趁机跟他小声嘀咕:“哎呀哎呀,他那个表情,跟我家那口子一样一样的,平时还不爱说话,真是的……”
程维哲看杨中元背影一僵,心里简直笑翻了天,却还是跟老板道:“那您怎么就认了他呢?过不下去,和离不也是一样的。”
说到这个,老板顿时有些不高兴了,突然大声训斥他:“说什么呢?成亲便是一辈子的事,我们家那个吃了朱玉丸,为我吃了那么多苦,我对他好是应当的。你也不许动这歪心思听到没,两个人过一辈子,小打小闹都不算什么,只要有心,那日子总会好过的。”
程维哲倒是没想到他打趣的一句话引得老板这样反驳,忙笑着道:“老大哥,我跟你开玩笑的,我跟我们家那个一起长大,从小就认识了,要动那心思早就动了,还能等这个时候。哎呀大哥,您不搬走吧,不搬走等我跟他成亲的时候,请您来吃杯酒啊。”
老板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好小子,够直爽,行,我家就在南城,你要是真买了我的铺子,你们成亲我一定去,可千万记得给我送喜帖。”
程维哲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