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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到此处,便开口说道:“师兄,我这次下山遇到一个人,相貌与你一模一样,他说他叫李牧月。”
白落星心中顿时一紧,连忙问道:“师妹,他可曾对你不利么?”
秋紫漪道:“那倒没有,只是我听人说他投靠了契丹人。”
白落星叹了口气,说道:“确实如此。只是此人,他原本是我的孪生哥哥。”
秋紫漪吃了一惊,说道:“师兄,原来你在世上还有亲人?”又自言自语道:“原来竟是如此,怪不得这般相像。”
白落星歉然道:“师妹,此事是我疏忽了,竟从未与你说过。此人心术不正,上次宗宸中毒便是拜他所赐,你日后若再见他,还要加意提防才是。”
秋紫漪点头应了,因听他说到宗宸,便转头看了看榻上那件袍子,犹豫了半晌,方才开口问道:“师兄,难道宗大哥来过了?”
白落星黯然垂目,说道:“不曾来。”
秋紫漪见他如此,心中难过起来,忍不住道:“师兄,我知道你心中一直念着他,你却为何不去找他?去跟他说,让他弃了那个驸马,抛了那身官服,随你一起到玉仙山来不好么?我知道他心中也珍爱你,你的话他又怎会不听?”
白落星听她此言,在窗前默然站了良久,才缓缓说道:“师妹,你一心为我,这心意我是明白的。只是宗宸,有些话他从未说过,但我心里却是知道。他才不是舍不得那个驸马,也不是舍不得那身官服。他若果真是此等庸人,我又岂能看得上眼。”
他抬眼望去,透过窗棂看远处青山含黛,碧湖如鉴,接着说道:“他家世代为将,他父亲就战死在沙场,好男儿要保家卫国,这话是自小就渗入在他血脉中的。他少年从军,到如今已十载有余,守卫国门,抗敌御辱,便是他这一世的抱负和荣耀。若有一天他不再是宗将军,那他也就不再是宗宸了。我心中敬他爱他,却不是要让他为了我,而舍弃自己立世的根本。”
秋紫漪听了他这一番话,心中怅然不已,也不知要说什么才好,只是在心里暗自想道:师兄啊师兄,我又何尝不是如此,恐你为难,恐你伤心,只可惜你的满腔情意,全都给了那个人,连一丝一毫也不曾留给我……
她怅惘良久,这才迈步到竹榻前,将宗宸的那件袍子收起来,整整齐齐挂在床头的架子上。
其实那件袍子的来由,宗宸的确不曾来玉仙山,而是白落星去了破虏关。
他这一年来,每每想到离别前的那一夜,之前的癫狂迷乱都模糊了,反而是后来两人的亲密相拥,那暖人心扉的温度,那肌肤相贴的触感,那既安心又惶恐的心境,就如同是刻在他脑中一般,每到夜半时分,都想得心也疼了起来。
最终他还是捱不过这锥心刻骨的相思,就在前天夜半,又一次自迷梦中醒来后,辗转良久,心意已决,起身到厩中牵了马,下山往破虏关去了。他这一年都不曾下山,就是怕管不住自己,怕自己不由自主便要到破虏关找那人去。此次终于下定决心去了,途中还反反复复告诫自己,此去只是看他一眼,看了便回。
恰这一天正当十五,一轮满月悬在天际,洒下遍地银辉。白落星策马在月光下疾驰,他心意既定,便愈加急不可待起来,恨不得立刻就插翅飞到破虏关去。玉仙山距破虏关仅百余里,虽说不远,但白落星赶到时,已是月影西沉,天色泛青了。
他将马留在关外,施展轻功越过城墙,来到宗宸的将军府门前。此时在青灰色的天幕下,白落星孤身一人站在这寂寥的长街上。他仰头看着眼前这座有些简陋的院子,心想此地我以前曾来过无数次,但今日,说不定就是最后一次了吧。此时他心里既热切期盼着能够见到宗宸,却又无端的不安起来,生怕相见之后,宗宸左右为难,却又更怕他已对自己忘情,说以后你不要来了。
那我就进去悄悄的看他一眼便走吧,小心一些,他不一定能发觉,白落星想道。他翻了墙进入府中,来到宗宸的卧房外,不由得激动起来,只觉得心中砰砰乱跳。只见屋中并未点灯,他心中暗想,现下这个时辰,他应该还睡着未醒吧?白落星知道宗宸功力深厚,恐他听出动静来,便屏气凝神,悄悄来到窗口处。他凑着窗户的缝隙向内看时,只见房中一片昏暗,就着初起的晨光,只隐约能看到桌凳橱柜等物的轮廓。他又向屋角的床上看去,只见上面并没有人,只有一方被褥,叠得整整齐齐摆在床角。
难道他这样早便起身到营中去了?白落星心中失望已极。他移步来到门前,推了门进去,怔怔的站在门口处。此时天色渐渐亮了起来,房中的摆设也都能看得清楚了,只见桌椅床柜,甚或桌上的笔架砚台等物,竟然样样都与一年前一般无二。白落星一时间恍惚了,只觉得自己是昨日才来过这里的。只是如今早已物是人非了,他心中暗自想道。
白落星站在那里出神许久,直到府中的仆役起来打扫庭院,他听到动静,这才轻轻将房门掩了,向卧房里面走去。他来到桌前坐下,只见笔架旁边多了个小小的紫漆匣子,一伸手就能拿到,看得出是极常用的物件,只是若从门口看来,正巧却被那笔架挡住了。白落星心说这匣子以前倒是从未见过,也不知里面放了什么?他忍不住将那匣子取来,打开一看,只见最上面是一张纸笺,上面写道:昨夜观书,看竹林七贤轶事,阮咸竟然与猪共饮,真奇人也!哈哈哈!
白落星看那笔迹,竟然是自己所书,心中不由得吃了一惊,怔然片刻才想到,原来这是前年秋天自己写的。那天夜里他在玉仙山看前人著述的《世说新语》,上面记述了一些魏晋人物的轶事,他觉得有趣,恰好第二天到破虏关时,宗宸不在,他便写下此事,以博那人一笑,却没想到他一直都保留着。白落星又向下面翻去,只见有二十来张,都是自己以前留下的便笺,有的写了满满一页,有的仅寥寥数语,边角都磨损得厉害,显而易见是常常被人翻看的。白落星想,原来他还是念着我的,心里登时又是欢喜,又是难过。
他仔细将那些便笺收好,又在桌前坐了半晌,这才起身来到床前。床前的架子上挂了宗宸的那件蓝袍,白落星暗想,自从两年多前自己遇到他时起,他便一直穿着这件袍子,如今肩上洗得都发白了,也不知道换一件去。今日既然没有穿在身上,应该就是披了铠甲到营中去了吧。他又转头四处寻找那副铠甲,果然见不到了。白落星站在那袍子面前,渐渐的心中竟然有些恍惚了,觉得就如同是与宗宸相对而立一般。他站了多时,不知不觉间便开了口,对着那袍子轻声说道:“小瑜哥哥,别来无恙么?”
他正在呆呆出神,这时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一个人推开门来进了屋中。白落星受了一惊,回头看去,只见是府中的仆役,持了笤帚抹布等物来清扫房间的。那仆役突然见到房中有人,也吓了一跳,细看时认出是白落星。这仆役在府中时日已久,以前白落星常来,他也是识得的,便施礼道:“白少侠。”
白落星道:“你家将军怎么不在?去营中了么?”
那仆役回道:“宗将军回了京城,已多日不在府中了,听说是公主有了身孕,这才回去探望的。”
白落星一时愣住,脑中一片空白,只是喃喃说道:“有了身孕……”
那仆役见他懵懵懂懂的,面色也是不佳,便唤道:“白少侠?”
白落星被他一唤,这才回过神来,当下也不说话,只是失魂落魄向外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久别重逢
第32章久别重逢
白落星离了宗宸的将军府,失魂落魄走在街上。
此时早已日头高起,天光大亮,沿街的店铺都开了门,街上也有了三三两两的行人。白落星心中一片茫然,只是反反复复想着,如今那人就要做父亲了。此事他以前并非没有想过,只是事到临头,还是忍不住难过。可是这真的是件喜事啊,他想。他知道宗宸心中也还念着他,可事已至此,即便有情又能怎样,只是徒增烦恼罢了,还不如将这缕缕情丝一剑斩了干净。
白落星自上次受伤以来,至今未能痊愈,此时胸中又是一阵气血翻涌。他心知不好,当下强行将心事压了下去,又吐纳调息一番,这才稍稍平复。他心中对自己说道,白落星啊白落星,你可真有出息,身为玉仙山的大弟子,本应支撑门户,顶天立地,如今却为了些许儿女之情,落魄至此,又怎能对得起这许多年来师父的养育和教导?你若是再如此沉迷下去,可就万劫不复了。
于是他努力摒了心中的念想,抬起头来,大步向关外走去。才走不远,转过一个街角,眼前只见一个成衣铺子,门口挂着一领长袍。白落星见这袍子一袭深青,质朴无华,与宗宸平日里的气度那般相合,不由暗想这袍子他穿了定然好看。又想亏你如今还是皇亲国戚,竟然还死认那一件袍子来穿,你那公主向来只懂得舞刀弄剑,也不知道要给你多置办几套衣裳。
他心中想着,便进了店里,看那袍子倒也颇长,自己穿起来试了试,略宽大些,知道宗宸穿了正合适,便让店里的伙计收起来叠好。另外又看着长些的挑了几件,再要选时,却没了尺寸合适的。白落星让伙计将那几件袍子一起包了带走,又跑了另两家铺子,选了满满的一大包,都是外袍。他带着又回到宗宸的将军府,留在他卧房里,心想今生虽然不能相守,但若你这一生一世都只穿我买的袍子,也是好的。他又看了看床前挂着的那件旧袍,伸手收了,带回了玉仙山。
白落星回山时已是黄昏,第二天清晨,他先是在楼前练了几趟剑法,回到楼中用过早饭后,觉得有些困倦。他昨夜又是半夜醒来,不曾睡好,此时看天气晴朗,日光甚佳,便在窗前支了张竹榻,躺在上面小憩,打眼却又见到宗宸的那件袍子挂在床头。他看了多时,起身来将那袍子取了,披在身上,顿时觉得被宗宸的气息环绕,就如同是与他拥在一起那般。他又躺回榻上,心中无比安宁,渐渐的便睡着了。他这一年来还从未如此好眠,平日里向来警觉,此次竟然连秋紫漪来了都未察觉。
到下午秋紫漪果然煎了红参送来,白落星将那参汤喝了,又考校了秋紫漪的功夫,指点剑法,直到黄昏时分,秋紫漪才告辞离去。
如此风平浪静过了几日,这天夜里,白落星正在床上安卧,似梦似醒间好像忽然听到外面有人。他霎时间便清醒过来,凝神去听,果然是有人急匆匆向谪星楼而来,听那脚步声已到楼前。白落星又听那人推开了门,穿过楼下客厅,接着便放轻脚步上了楼梯。他听那脚步声已知此人武功极高,当下便将枕边的泓影剑握在手中,全身戒备起来,凝神盯着门口。
只听那人悄悄上了楼梯,径直便向白落星的卧房而来。白落星将泓影剑轻轻抽出,剑才离鞘,便见房门被人缓缓推开,走进一个人影。白落星目力虽好,但恰逢当夜有些阴沉,星月无光,此时昏暗中也看不清来者是谁,只观那身形似乎是个男子。他知此人武功极高,恐自己不敌,便趁他刚进屋中,出其不意,先发制人,从床上一跃而起,持剑如疾风般飞扑过去。
那人显然吃了一惊,闪身避过这一击,说道:“星儿,是我!”
白落星听那声音,竟是宗宸!他急忙收了宝剑,定睛看去。此时两人相距不盈尺,白落星见面前站着的,果然就是自己在梦中想了千百遍的那人。一时间他只觉得眼前这张面孔似真似幻,竟然说不出话来,只是呆呆看着。
宗宸也看着他,两人在寂静无声的暗夜里对视。
良久之后,宗宸才开口道:“星儿,你清减了。”
白落星此次见了宗宸,初时只是发呆,后来却又想到那已有了身孕的丽阳公主,心中不禁一片苦涩委屈。如今宗宸就在眼前,白落星看着他险些落下泪来,说道:“你还来找我做什么?偷‖情么?”
宗宸怔怔的看他,眼中竟然流下泪来,半晌才说道:“不是,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白落星见他流泪,心中也疼了起来,柔声问道:“什么事?”
他边说边伸手去擦宗宸脸上的泪水,却被他一把拉过来,紧紧勒在怀里。只听当啷一声响,白落星弃了右手的宝剑,也紧紧回抱住他。
宗宸的双臂越收越紧,将白落星箍得喘不过气来,在他耳边说道:“星儿,我熬不下去了,我要跟你在一起。”
白落星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