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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歌行-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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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紫漪看看白落星,更是不明所以。
  玉仙老祖见状道:“你们不必多想,日后自会明白。”她转头看看旁边桌上的那两小堆松子壳,说道:“阿星,阿紫,怎地今日你们都吃了这么些松子?”
  白落星道:“师父,您不要冤枉师妹,那些都是我吃的。我从外面回来,未吃午饭就到了师父这里,现下着实饿了。”
  “是么?”玉仙老祖向身后的一个青衣小鬟吩咐道:“去告诉厨下,这就给公子备餐。”
  白落星道:“还是不用这般麻烦了,眼看就到晚饭时分,给我端两盘糕点就好。”
  秋紫漪道:“师兄,我上午亲手做了一些梅花酥饼,端来你尝尝吧?”
  白落星道:“好。”
  片刻后一个丫鬟端了个紫漆托盘进来,托盘上是个白瓷盘,瓷盘里盛的便是梅花酥饼了。那丫鬟将瓷盘摆在白落星面前,便躬身退下。白落星看那瓷盘里的酥饼,色泽金黄,个个都做成五瓣梅花的形状,精巧玲珑。他伸指拈起一个尝了一口,但觉香溢齿颊,满口都是梅花的芬芳味道,忍不住赞道:“好吃!这梅花酥饼今年做得愈发好了。师妹如此贤惠,不知以后要便宜哪家的小子。”
  他本是随口一说,秋紫漪却是一愣,倏忽间又满面绯色,羞嗔交加,低头道:“师兄,你莫要乱讲……”
  玉仙老祖抿唇一笑,说道:“阿星,就便宜了你这小子如何?” 
  这次轮到白落星愣住。他与秋紫漪从稚龄幼子一起长大,两人从小一起读书识字,一起练功习武,白落星一直当秋紫漪是亲妹子一般看待,从未动过男女之情。此时待要向师父解释清楚,又恐师妹面子上过不去,更何况还有数个丫鬟在场。当下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只好低头吃那梅花酥饼,却是尝不出味道来了。
  玉仙老祖却以为他是害羞了,笑道:“阿星,你平日里惯常无赖耍滑,怎地这事上头竟然如此的面皮薄?男欢女爱,本是天经地义,又有什么好害羞的。”
  秋紫漪此时已是羞得连耳朵都红了,也不敢抬头,低声道:“师父,我先告退了……”
  说罢行了个礼,也不等师父答话,便急急出去,在门口处险些与人撞个满怀,抬头看时,却是柳姨。柳姨还未来得及说话,她已行得远了。 
  玉仙老祖又笑了一阵,方才问道:“阿柳,有什么事?”
  柳姨拿了个账册,行了礼答道:“主人,自您闭关以来,山上的各项收支用度都记在这里,请您过目。”她说着将账册递了上去,又道:“昨日主人刚刚出关,奴婢恐您身子劳累,因此今日才来。”
  玉仙老祖接过那账册随意翻了两下,便放在桌上,说道:“我也不必看了,你大致说说就是。”
  白落星见师父有事,便告辞出来,在园子里闲逛。此时虽正值隆冬,但因这山中的气候远较外面温暖,因此池边柳树的枝条上已冒出了些许绿意,随微风轻轻拂荡着;池中成群的锦鲤追逐嬉戏,五色斑斓,让人目不暇接。白落星信步而行,耳边似乎还回响着方才师父的话,他心说难道师父真的有意将师妹许配给我?我自然是从无此意,但不知师妹的心意如何。
  他心中想着,不知不觉便走到一座假山旁边,只听假山背后似乎有人的呼吸之声。他正要去看个究竟,这时只听幽幽的一声叹息从假山后面传来,说道:“唉…… 师兄……”却是欲言又止,正是他师妹秋紫漪的声音。只那一声叹息,听来便是缠绵悱恻,柔肠百结,其中蕴含的万千心事不问可知,却又羞与人说。白落星这才知道,原来师妹早已对自己情根深种。
  他站在当地,一时间竟然呆住了……
  白落星又在玉仙山中将近一月,此时时令已是初春,山外冬雪才消,山中已是草长莺飞,鸟鸣阵阵。白落星练功之余有时会想到宗宸,回忆里那双眼眸总是明润又温和。这天清晨他又练那玉仙山风云十九式时,想到上次在破虏关,他与宗宸切磋武艺,最后他的剑架在宗宸颈上,宗宸笑笑说道:我输了。脑海中那场景竟然如此明晰,有如昨日。
  到了这日午后,白落星便下山去了。他这次又到京城,带了一坛丰乐楼的眉寿,一坛清风楼的玉髓,都是闻名遐迩的佳酿。
  他到破虏关时,正值落日熔金,夕阳的余晖给这巍峨的雄关镀上了一层金边。宗宸正在练兵备战,校场内战马奔腾、杀声震天。宗宸当时见了他又是惊讶,又是欢喜。收兵后二人回到宗宸的将军府,同上次一样,饮酒论剑,谈古说今,一直到夜半才睡下。
  自此之后,白落星或过得三五日,或过得□□天,最多不超过半个月,便到破虏关一趟。只因他来得勤了,宗宸每过几日,心中便似有所期待,后来还让人将府中的那间客房收拾了出来。白落星来时,有时是带着美酒佳酿,要与宗宸共饮;有时是因武功上有所心得,要与宗宸切磋;更甚者乃至听说一件趣事,或是读某书读得尽兴,也要赶来说与宗宸知道。有时或遇上宗宸不在,白落星也不等他,将要说之事写在信笺上留下,便回玉仙山去。待宗宸回来后细细品味他的“墨宝”,无不会心微笑。
  玉仙派的门人除白落星外都是女子,不免嘴杂,有时会私下里议论,说公子是不是在外面有了相好的,出去得这般勤。秋紫漪见师兄这般所为,也愈加沉默忧郁起来。只是她性子向来柔和腼腆,自然也不会去问。倒是有一次,玉仙老祖问白落星道:“阿星,你这几个月来总是下山,是不是在外面有了相好的女子?”
  白落星一愣,随即大笑,说道:“师父,您想到哪里去了?我下山哪里是去找什么相好的女子,我是到破虏关去了,那里守关的将军叫做宗宸,徒儿与他很是谈得来。”
  玉仙老祖却是一惊,说道:“宗宸!?他的兵器是不是一把宝刀,叫做‘霜痕’?”
  白落星奇道:“正是,师父您怎地知道?”
  玉仙老祖冷笑两声,并不答话。
  白落星又道:“徒儿是去年隆冬时认得他的,但觉此人武艺高强,坦荡磊落,而且虽然身为边关大将,脾性却是温润柔和,是个可交的朋友。”
  玉仙老祖又是冷笑,不屑道:“坦荡磊落,温润柔和?哼哼,他宗家的人惯会如此做作!阿星,江湖险恶,人心难测,你不要为人所骗才是。”
  白落星满心疑惑,问道:“师父,难道他们宗家与我们玉仙派有甚过节么?”
  玉仙老祖却还是冷笑不答,白落星只好悻悻而出。
  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眼便到初夏。
  这天午后,白落星正在山中练功,忽然听到天边隐隐传来几声闷雷。抬头看时,却见艳阳高照,晴空万里。他不由得心中诧异,再凝神细听,却原来这不是雷声,而是炮声,恰从破虏关方向传来。他顿时心中一凛,暗道难道是打仗了?当下也来不及禀报师父,便牵了白马出山,在山口处对着那里的哨亭说道:“我下山去了,劳烦禀报师父!”哨亭内的守卫还未及答话,他已纵马飞驰而去。
  白落星一路风驰电掣,距破虏关越来越近,耳中的炮声也越来越清晰。最后他催马翻过一道丘陵,便看到巍峨的破虏关遥遥耸立,关前方圆十余里,密密麻麻的全是契丹军士,或执刀枪,或执弓箭,或执盾牌,林林总总,各自列成阵势,高喊着听不懂的契丹话,一波又一波向破虏关冲杀而去。
  白落星心道,看来今日从正门难以入关。他想了一想,便解下白马的缰绳,放它自己回玉仙山去。马性本就擅于识途,再者玉仙山到破虏关的这条路,这匹白马已走了无数遍,自然识得,当下舔了舔白落星的手掌,长嘶一声,转身向来路奔去。白落星抛下手中缰绳,展开轻功,绕过战场,从侧翼进关,所行之处皆是荒崖野涧,荆棘蔓草,幸而他轻功高强,行来也是如履平地。其实原本还有一条山间小路,可自此处绕行至破虏关腹地,虽然鲜有人知,但宗宸为防契丹人偷袭,还是下令炸毁了。
  作者有话要说:  


☆、刀光剑影

  第9章刀光剑影
  白落星到破虏关时,只觉得炮声震天动地,硝烟刺鼻,流矢嗖嗖自头顶飞过,耳边刀剑相交、战马嘶鸣,和着军士们的喊杀声、惨呼声,响成一片。他正要去寻宗宸,却为守关军士盘问,恰巧这时遇到唐二宝,只见他盔甲战袍上满是硝尘,正带了一队人马,急急奔来。
  唐二宝见到白落星很是惊讶,在一片嘈杂中高声问道:“白少侠,你怎地这时来了?!”
  白落星道:“我听到炮声便赶了过来。宗宸在哪里?”
  唐二宝道:“将军在城楼上,我正要带兄弟们上去。”
  白落星道:“如此甚好!我与你们一同上去如何?”
  唐二宝道了声好,便同白落星一起上城楼去。一路上唐二宝不断催动军士们加快脚步,口中恨道:“他奶奶的!契丹人一个个如狼似虎,真是难缠!”白落星走在他身边,沿途只见军士们有射箭的,有砍杀的,有救治伤兵的,…… 各司其职,有条不紊。
  到城楼上时,唐二宝自去分派军士们守城。白落星一眼便看到宗宸,只见他全副披挂,居中而立,气度沉稳。宗宸见到白落星,惊讶中却是有些矛盾:既喜欢他来,又不想他这个时候来。因此只叫了声“贤弟”,便没了话说。 
  白落星见他衣甲上满是硝烟尘土,右臂血迹斑驳,忙上前查看,问道:“宗宸,你受伤了么?!”
  宗宸道:“没有,这都是契丹人的血。”又问道:“贤弟,你怎么这时候来了?”
  白落星还未及答话,只听轰的一声炮响,面前的城墙被炸出一个缺口,紧接着一个契丹大汉从缺口中跃上城墙。只见他披头散发,血流满面,有如恶鬼,手中挥着弯刀,口中呜哩哇啦高声叫着契丹话,朝宗宸冲杀过来。守城的军士一拥而上,将他围在垓心。那契丹人虽寡不敌众,却是悍恶无比,被刺数枪,鲜血喷涌,仍然狂舞弯刀,高声叫骂,最后被一刀砍断颈项,方才倒地毙命。军士们抬了尸体正要抛下城墙,这时又一个契丹人的脑袋从缺口中冒了上来。军士们趁机将尸体砸下,于是两人一起掉下城去。守城军士掀掉缺口处契丹人架设的云梯,又搬来沙袋,将缺口牢牢堵住。
  宗宸召来身后的传令官,在他耳边吩咐几句,传令官领命而去。白落星就在宗宸身边不远,虽因声音嘈杂听不到他的话,但见他胸有成竹,指挥若定,便也稍稍宽心。
  白落星在刀光剑影中举目远望,只见契丹人扛着云梯,踏着横七竖八的尸体,仍是源源不断涌来。近处城墙下的尸体更是层层叠叠,堆积如山,多数是契丹人的,也有掉下去的宋军,鲜血将护城河的河水都染成了红色。城墙上也是两国军士的尸体错杂罗列,血流成河,再加上耳边伤兵的哀号惨叫,近半年来白落星心中安宁平和的边关市镇,竟变成了修罗场一般。他虽自幼习武,却从未见过如此惨烈的场景,不禁心中难过,叹道:“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这些横死的军士,无论是我朝的还是北辽的,他们都是血肉之躯,也都有父母妻子儿女,飞禽走兽尚且惜命,为何他们却要在战场上以命相搏,他们的亲人难道不会伤心流泪么?” 
  白落星也是面对这尸山血海一时不忍,说过后便觉得自己的话有些浅浮了,只因别人要来杀你,你若不反抗,便只有被杀!
  宗宸面色凛然,说道:“我宗家世代为将,每一代都有热血男儿战死在沙场,自然知道失去亲人的伤痛。我把守边关,兢兢业业,不为效忠皇帝,也不为报效朝廷,只为拒敌于国门之外,使本朝百姓免遭战火。否则一旦契丹铁骑破关南下,烧杀抢掠之下,百姓们家破人亡,流离失所,彼时生灵涂炭,流血漂橹,伤心流泪之人又岂止是现在的千倍万倍?”
  此时宗宸态度肃然,神情凛冽,在如血的残阳中伫立于城楼之上,凝重直如渊渟岳峙一般。白落星看惯了他的温和明润,却是头一次见到这个杀伐决断的宗宸,竟然看得呆了。
  天色渐渐有些昏暗了,可契丹人还是前仆后继冲来,硝烟战火,丝毫未减。宗宸统筹全局,审时度势,又接连传下几条将令。这时突然一个身影从远处的城墙上跃出,只见他身着宋军军服,反手一挥,拍落身后射来的一蓬羽箭,双足甫一落地,又即向前窜出数丈,兔起鹘落,瞬息间便已超出宋军弓箭的射程,其身形之敏捷,手法之老到,绝非普通军士所能为。宗宸暗想,难道此人竟是混入我军的奸细?正要派人到那处查看,此时一个偏将狂奔而来,扑通一声跪在宗宸脚下,痛心疾首道:“将军,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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