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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合著楚以华的动作。
纪府的工作做久了,探子他做过,杀人他也做过,长久以来,他已经习惯了保持清醒,即使在这麽欲望高涨的情绪下,他依然可以观察楚以华的状况,身体忽然被异物入侵,纪子伶呼出了一口气,倾身律动了起来,楚以华皱起眉头,嗓音碎的剩下含糊不情的呢喃:「子伶,你真棒……」
「啊……」
纪子伶微微沉醉:「不用顾虑我,再用力些也无所谓,偏静……我喜欢你这样。」没说出口的话是,每个玩过他的人,没有一个说他不好的,只不过那些人,都已经是死人。
但这些,楚以华不需要知道的太清楚,他也不是那种真的会被三言两语就骗过的人。
「子伶……」
纪子伶的话无疑在一定程度上鼓励了楚以华,几乎是马上,纪子伶就感到下身一阵冲击,给他一种莫名的快感,或许是心理影响生理,他感觉到了一种以往没有过的舒适感,不仅仅是情欲的发泄,还有更多的。
纪子伶感受到楚以华快要到达顶端,他双手环著对方颈部,双腿紧紧地缠绕著他的腰部,就在瞬间,他忽然清醒了过来,松开了手。
然後一股热流,断断续续地充盈在他体内。
「啊……」
幸好……差一点。
纪子伶软下动作,衣衫不整,重新靠在楚以华怀里,他不确定楚以华是否有注意到他刚刚突来的放松,他也没有过多享受,但确实是十分舒服。
但他没有舒服的喟叹,只轻轻地松了一口气:幸好,还活著。
只因过往所有意图沾染他的人都死在他手下,纪子伶虽是想让楚以华舒服,下意识却也习惯性地预备著,若非在最後一刻清醒,楚以华就……
楚以华轻轻笑了:「你不管做什麽,一向都这麽谨慎戒备吗?」他温沉的口吻问著,一边还安抚似的抚摸著他。
「你是指什麽?」
纪子伶音调放软,带著一种情欲後的馀温。
「刚刚你忽然停了一下,怎麽了,是我不好吗?」
楚以华语气中带著笑,笑意凝结在他眼眸深处,纪子伶沉默了一下,才缓缓开口:「没有,你很好。」
他一顿,随即说:「我要回临天去了,应该不会再来这儿了。」
楚以华凝眸看著他,久久才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不信任我,却还是想赌一次,对吗?」
「嗯。」
纪子伶在他怀里温顺地答了一声,笑笑地说:「不过有件事你要知道,我这个人呢是这样,如果你不要,最好现在说,而且只有一次机会,你也不用对我说什麽风凉话,否则,我不确定我会做出什麽事情。」
「来报复我吗?」楚以华也笑著回问。
「也许吧。」
纪子伶无所谓的回答,神色很淡漠:「好教你知道,我抛下一切跑来这里,是我自愿的,不过接下来,我不会再做这种事了。」
楚以华一愣,不确定他是不是听错了,他深深看著纪子伶,甚至不确定彼此沉默了多久。
他太习惯别人对自己阿谀奉承,习惯所有最好的东西都送上门来任他挑选,却忽然间忘了当他还不是九五至尊的时候,他想要的东西,无不是付出了代价换来的。
而怀里这个人,他是多麽了解这麽道理。
对方眼里的淡漠,彷佛将他看透,又好像他其实什麽都不在乎,但若不在乎,又怎麽会做出这种这麽令人心甜的傻事?
「好。」
楚以华笑了,「你不让我问,那我现在不问,等我处理好四哥的事情,我会去找你的。」
纪子伶的神色微微一滞,不过楚以华并没有看见,他一边随手拿起随身的手巾替纪子伶清理,一边说:「只不过,我在临天可没有栖身之地。」
纪子伶一听就笑了,眼眸深处染上一点点的喜悦,即使他知道楚以华这话他应该打折扣,他仍旧是喜悦的:「反正我是不会再来了,巴巴的跑来倒贴一个根本不确定关系的人,这麽蠢的事情……」
「可是我喜欢。」
楚以华温声打断:「跟我在一起,好吗?」
「不好。」
纪子伶笑著,语气却很撒娇:「皇四子跟紫英的事情你不处理好,休想找的到我。」
说著他抬起眼直视著楚以华:「你知道的,我不想让你找到,你怎麽也找不到我的。」
楚以华怔了怔,眼底泛起一些宠溺:「好,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不过你知道的,我不希望太多人知道。」
「所以我是例外吗?」
纪子伶笑著:「那我觉得很荣幸,皇上。」
楚以华不喜欢他这样称呼,皱著眉头说:「我不喜欢你这样叫我。」
「那好吧,偏静。」
纪子伶从善如流,「你说,我听,反正晚上时间还很多,我想一晚的时间足够你说完的。」
楚以华揽住人,感觉他似乎又开始想要,不禁露出了苦笑,纪子伶低眉顺眼的模样装得很好,若不是略略知道他的为人,还真会被他骗过:「子伶,你是故意挑逗我吗?」
「你觉得呢?」
纪子伶罕见地露出了一丝调皮的笑意:「刚刚不是,不过现在嘛……」
说著,楚以华已经再度吻了上去。
× × ×
纪子伶吻了吻楚以华,沉静的眼神中透出些许连他自己也不明白的情意,但那紊乱的心情,很快就被他压了下去,随即面上又是温和的笑意,温文尔雅,不复前一晚在楚以华面前露出的调皮爱笑的模样。
「二爷。」
苏安还在外面等他,一晚没睡,对他基本没有影响,他很快扫视了纪子伶,不太确定的询问:「里头那位?」
没看见叶云的身影,纪子伶笑笑:「我很好,没事,别担心。」
苏安点点头,安静的跟在身後,倒是纪子伶走了几步後缓下速度,看似随意地偏头问:「苏安,有话就说吧,怕我咬人吗?」
苏安迟疑了一会儿,低声说:「二爷,小的觉得……您太容易被圣上影响了,这样很危险。」
纪子伶也不恼,仍旧是温文的笑意:「是吗,也许吧。」
他的眼里漾起了不明所以的笑意,灿烂耀眼,却不是那种明亮而温婉的笑意,那又是平时的纪二爷,温文尔雅,话语夹杂的些许反覆,让人看不透。
但,唯有那一位……
而苏安清楚,纪子伶对楚以华的态度,绝对不是因为他是皇上,因为纪子伶在某种程度上,极度厌恶皇亲贵胄,但究竟是什麽原因,恐怕只有纪爷才真正拿的准了。
纪子伶下楼,很随意地对叶云吩咐:「我先走了,楼上那位让他睡到自然醒吧,他的护卫也是,帮我盯紧了,其他的事,苏安都跟你说了吧?」
方绍言去忙了,暂时不在茶坊里,叶云恭谨的欠身:「是,已经都记住了,二爷需要的『东西』一定尽速送到。」
「很好。」
纪子伶露出笑,「有什麽事,你们晓得怎麽联络的,就这样吧。」
「是的,二爷走慢些。」
叶云也微微一笑,亲自将人送了出去。
☆、章十九·归途(上)
过了几天,在宋品宅邸。
「四王爷由草生帮著接应过去了,我想我也不该继续在这打扰宋总事。」
坐在宋品书房,宋品看著他,伸手为他倒了杯茶:「二爷这话,可真让人糊涂。」
「因为我想知道的已经知道了,没有继续待下去的理由了。」
纪子伶微微一笑:「不如我现在说说好吗?回头还要写一份给大哥过目的,我想有些消息你应该已经知道了。」
「好的,木水。」
宋品转头吩咐地伫立在一旁的侍从,木水答应了声,俐落地准备起纸笔,等待期间,宋品温声询问:「关於香儿,让她留在这儿好吗?」
「留在这儿?」
纪子伶短暂一楞,随即笑了起来:「是小五吧,他们两个好上了?」
宋品做为一个生意人,什麽事什麽人都遇过,闻言很优雅地笑了笑,偏偏头笑著说:「一会儿小五自己会问你,你就知道了。」很明显是想卖个关子,他说:「我叫他自己跟你说,不过预防万一,我还是先问问你。」
纪子伶转过头温和地看著苏安问:「苏安,你觉得呢?」
苏安看著宋品的神情,又是看著木水一眼,大约是想了一下,然後低声温沉地回答:「我想源宗不会太惊讶,其他人就不晓得了。」
「我是问你的想法。」纪子伶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苏安苦笑了一下,才说:「我想,主子应该早就想到了吧。」
纪子伶似乎觉得偶尔逗弄苏安很有趣,这时已经转回去看著宋品,耸耸肩说道:「就是这样了。」
「香儿也是你们捧在掌心的小妹,他也真舍得。」宋品笑著打趣了一句。
瞥了木水一眼,似乎已经好了,只是在等他,纪子伶微笑:「不过对她来说,这里更像家。」
注意到纪子伶的眼神,宋品笑著点头:「是了,聊的忘记了正事。」
「我想想,从哪儿开始说起好呢,」
纪子伶沉思著想了想,眼神缓缓沉了下来:「先说说紫英的事吧,跟宋爷想的一样,确实是皇上自导自演的,不过连他身边的林卿官也被骗过了,关於王杏将的部分,皇上根本没见过这个人,蛊毒的效用他倒是不晓得有这麽严重,据说提供毒药的人说声称可以制造假死效果,由皇上身边最信任的吴御医提供的,名单可以跟叶笑提供的人比对一下,我想吴御医为了确定效用,应该对不少人下了手,但就是没对皇上说实话。」
「王杏将此人,在朝中属中立派,和左将军的人不对盘,楚以华整治势力时,用计从中央驱逐了一批人,王杏将也在其中,他特别被注意,只是刚好发生在慕容家的地盘,左将军的人,但也不算意外,皇上本来或许是想著利用紫英去试探朝中的反应,或许还想趁机揪出咱家五王爷那只老狐狸。」
纪子伶笑著说,「不过你也知道,我们家那只老狐狸,连大哥都很难找到他,皇上光是这样,还不够他出面。」
「封姑娘……我记得她是在治疗中吧?」
宋品眨眨眼,开口询问。
「嗯……我不清楚。」
纪子伶微微一顿:「哥让我回去再说,他说他会处理好。」
听出纪子伶语气中的避重就轻,宋品也不再多问,转而问:「那慕容那边说一路追著人上来的是?」
「根据慕容家的说法,那几天从临水到京城的路段,只要是同时和王家与林家有点关系,关系又不是太好的人可是死了不少,简直像是有人在寻仇,这个部分就挺无聊了。」
纪子伶这时也露出苦笑,「你家小五可能有告诉过你了,林卿官有个胞弟,叫做林卿仁,基本上全是他做的,他以前喜欢过紫英,恰好在那之前,他们兄弟才刚吵过一架,随後林卿官跟紫英随著皇上来到临天,他们兄弟有定期写信的习惯,不过皇上出於某些目的,吩咐紫英还活著的事情必须保密,林卿官给他弟弟的信里唯独这件事没写。」
「小五倒是跟我说,几天观察下来,林卿仁这个人血气方刚,做事风格也跟他哥哥差很多,简直到了头脑简单的地步,若是有谁利用他跟林卿官的感情稍微煽动一下,要借刀杀人我看不难。」宋品给自己倒了茶,看了一眼振笔疾书在纪录的木水,慢条斯理的说。
纪子伶耸耸肩,「还没跟慕容家说这件事呢,也难怪他家老爷子叫他们不用多费心思管,不过他家老爷子是怎麽知道的,我就不晓得了。」
宋品想了想,说:「可能不是知道吧?应该是跟你家五王爷不相上下的狐狸直觉,才叫下面的别管的。」
「是有这种可能,我家王爷也是很爱骗人。」
纪子伶说这句话时,难得的有些咬牙切齿,很快又回复一惯温和地说:「紫英的部分应该就到这里了,我家王爷还没有打算要插手朝中的事,我也不好追得太深入,夏晴那边一切都好吧?」
「放心,他混得风生水起的。」
宋品笑著说:「早上小五才跟我说,关外人马有一部份『应该』是当今圣上布置的,之前那把委托的剑器,已经调查出来是有人蓄意制造事端,刚好就选在圣上离京的时候,剩下的接应我这边会跟茶坊接手的,叶笑说了,圣上有整治势力的能力,不管是要纳为己用,还是如你这边说的计画让位,都在怎麽操作而已。」
纪子伶微微叹一口气:「久久无事,一有事就这麽多麻烦,我给你添麻烦了。」
「五王爷的部分,他老人不想回来就由他去吧,」
宋品温声笑了笑:「替他多少看顾著圣上,一边做普通生意,对我来说倒也没有坏处。」
纪子伶还要说些什麽,书房外就想起了敲门声:「宋爷,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