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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女子,虽然现在是有孕之身,但是不是会和女子一样?他不知道。而且确切点来说,他根本不是人,如果他还是花身的话,他还能确切的知道,可是现在……
不能否认的,他的心里存在着恐惧。毕竟在他的记忆中,这个孩子是在晋王还对他深恶痛绝的时候有的,他能不能接受?他不知道。
现今,他只能按着人类的方式,只是希望不要出什么差池的好!
“主子?”碧琳笑吟吟地唤了一声,打断了他的冥想。
“怎么了?”他也笑脸相应。
碧泉跟着进来,也是一脸忍不住的笑意:虽然现在王爷身在战场,但他们对他都有绝对的信心,只要他平安的归来,他们两人就能得到幸福了。
“这个丫头贪玩好动,怕又是耐不住寂寞了吧!”
“嘿嘿……”心事被拆穿,碧琳讪讪地笑了两声,“主子也该出去走动走动,今天外面天气很好哦。”
秦遥轻笑了下,看外面天色确实是不错。
“好吧,我们出去走走。”
碧琳大喜,忙为他找来外衣批上:“外面风大,小心着凉了。”
对于她们的体贴,秦遥很是感激,也觉欣慰。晋王不在的这些日子,他除了思念还是思念,如果不是这两个丫头,恐怕这些时日是难以熬过了吧。
他们穿梭在“栖情轩”的各处场景,秦遥觉得奇怪:明明他甚少出来的啊,怎么会觉得这里的一切都是如此熟悉,好象是经常看到。耳边是阵阵笑声,空气中飘散着幸福的气息。他和晋王在其中游玩追逐的景象一幕幕地浮现在眼前……
他,他忘了多么重要的事情啊!
他什么都忘记了:晋王对他的好,对他的宠爱和体贴,还有他好不容易盼来的深情。原来在那么早以前,他就已经得到幸福了??原来这个孩子,不是不被祝福的!!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他早不来,晚不来,会在十年后的今天降临。
因为那是爱创造出来的奇迹啊!
他突然之间不再彷徨,也不害怕了,虽然晋王不在,身体的变化让他多多少少都有一些恐惧,可是一想到这个孩子融合了两人的爱,就什么都无所谓了:因为这是他盼了十年才得来的,他一定会好好珍惜。
33。
援军的到来,让原本苦苦支撑的守军将士们军心大振,面对敌军再一次的来犯,竟是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来得神勇,第一次迎头痛击敌军!待要乘势追击,却叫晋王给阻止了。
”这是陷阱。”
众人听他信誓旦旦地说道,皆是不明所以。
身为军师的右使轻笑解释:”好个诱敌知计:明知我军后援到来,却只派一个不足千人的先锋营,不是看不起我们,而是诱我军深入。”
??
”我朝援军刚至,长途跋涉,定是疲惫不堪。现在我军和敌军旗鼓相当。不,其实在兵力上,我们要优于敌军,如果不乘此机会一挫我方锐气,对他们十分不利。城池原本就是易守难攻,只有将我军引出城门,他们才有机会将人困马乏的我们来个一网打尽!他们打这个主意,正是欺我军对战事的陌生。”
众人听得一愣一愣,如果不是晋王的提醒,那刚才他们不真的要被一网打尽了?
”现在该如何?”
见识了晋王和右使过人的本领后,原本守军的将领已经全部对他马首是瞻了。
晋王看了一眼右使,说着自己的看法:”如今之计,我们就来个以逸待劳。先稳定军心,静观其变。”
”对,如此甚好。敌军原以为我方定不会放过此一战机,定然在原处埋伏等待。久候不至,必会自乱阵脚,到时我们也稍做了一番休息,正好来一个乘火打劫。”
众人大喜,有了如此统帅和军师,看来很快就能鸣金收兵!
边塞关外,除了难以忍受的恶劣气候外,最让晋王忍受不了的就是对秦遥的惦念:他到底要给自己一份怎么样的大礼呢?夜里,他常常是带着这样的疑问入睡,然后在梦中,与他深爱的人相会……
常言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晋王首先要做的就是了解敌我双方的形式。
敌军乃胡人,骁勇善战,十分彪捍,虽然天朝军队庞大,条件远远优于敌军,但若他们能够以一敌十,也并不好对付。
要减少伤亡地拿下这场阵仗,恐怕不取巧是不行的。
”敌军来犯,后备准备得如何?”
”看来他们没有想到那一招诱敌之计会无效,因此根本没有作好长久作战的计划。”
”很好,那我们就等他们弹尽粮绝,来个翁中捉鳖。”原守军的副将蒋明是个直肠子,想到什么说什么。
”不可。”晋王沉吟了一番,觉得这样并不妥当究竟为何,却也说不上来。
他凭的仅是直觉,而右使则取自兵书。
”此边界外有几个土著小国,胡军乃蛮人,若久战不下,一旦后援不足,定会大举侵犯小国。到时,这过错倒是我们的了。他们有了据点,定然不怕拖延,可我方大多将领对于这里的气候很难适应,如此一来,被的动倒变成了我们。”
”也就是说,此战只能速战速决,万不可拖延?”
”对!”
晋王皱眉,战场上瞬息万变他不是不知道,拖得越久,取胜的机率也就越小,他也不是不明白。可这样惨烈的一场战争,不知又有多少人要失去他们所爱之人。
苦笑了一下,他不禁暗自嘲讽起自己的婆婆妈妈。他不是一向是冷血无情的吗?别人的生死又与他何干?还是尝到了情爱的滋味,连以前的性子也变了?
“请主帅下令!”
他一狠心,令旗一掷:“三营将士听令,由先锋营开路,其他二营全部压上,直捣敌军阵营!”
真正你死我活的战争就要开始了!
午后,晋王府:
“琉璃公主驾到!”
此时秦遥正在午睡,一听到琉璃公主到来,什么倦意都没有了:“碧琳?碧泉?”
听到他叫唤,二女忙匆匆赶来:刚刚总管说了,有什么事他会应付,她们只要安抚好主子就是了。
“出了什么事了吗?”公主来干吗?晋又不在?
“没事,没事,想来是公主无事可做,过来串串门。”碧琳干笑着,撒了个不怎么高明的谎言。
碧泉横它一眼,上前扶秦遥躺下了,替他盖上锦被。
“支子不用担心,老总管会处理的……”
她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门外传来女子娇嫩的声音:“为什么不让我进去,难道这‘栖情轩’,真的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公主……”
“给我让开!”
只听的“乒”的一声,房门被踢了开来,刚躺下的秦遥一惊,忙坐起身,抬起的视线很不凑巧地和琉璃公主打量的目光挨个正着!
……
过了很久,久到一边的三人不但手心冒汗,连脸上都沁出汗珠……
终于,琉璃公主说话了,脸上带着不自禁的目眩神迷:
“你是人?还是仙?你还没有死吗?”
众人皆是气愤:她怎可如此咒骂秦遥?
“哎,怪不得听给晋王送行的人说他早就已有如花美眷,却没有想到是你,看来皇上这婚赐得失了准头。”
“只是,这皇命既已出,断是不能收回的。苦了本宫不得不做这个棒打鸳鸯的刽子手了。”
她脸色一变,大喝道:“来人!”
“公主要干什么?”
总管三人着慌,这公主怕是要对秦遥不利!
“不要怪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三人也没有办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两个侍卫进来拿人……
这时,却突然传来一个似侃非侃的声音:“琉璃啊?好久不见了!”
总管大喜,看来他刚才的飞鸽传书他是收到了。
“你!”琉璃吃惊地看着来人,视线在他和秦遥之间不断交错。
“你们?”
“公主不用吃惊,世上相似之人处处可见,更何况一对双生子?”
“那?你才是秦倦?”她终于不再吃惊,目光紧紧盯着秦倦。
秦倦笑着,也不回答,可他这种若有似无的笑,不是秦倦是谁?
“‘千凤楼’楼主?失敬了。”琉璃表面恢复镇定,内心却还波涛汹涌:当年在“千凤楼”,她虽然还是个只有十岁的女孩,但那高高在上的蓝衣少年她没有一刻能够忘怀。即使只有十几岁,但少年的亲切笑容莫名地让她沉迷。
怎么知道少年表面的温文而雅,都是为了掩饰骨子里的残酷?
他将一个病弱的少年作为“药人”,只有面对少年时,才露出真正的一面。琉璃无意中看到他折磨少年时的样子:在他的眼睛里,是从未有过的兴奋和渴望。哪个少年对他来说,是不同的。后来琉璃渐渐长大,也明白了许多,爱情的表达方式有很多种,这一种,虽然很血腥,令人难以接受,但是对于少年来说,那种不同,就是“爱”。
而那个为他所爱的少年,就是今日在他眼前的人——秦倦。
两人虽仅有一面之缘,但仅仅是这一面,就足以使双方都刻骨铭心的了。怎么能不刻骨?琉璃的父母因此丧命;而秦倦也是第一次体会“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的内疚和痛苦。
命运似乎就是这样纠纠缠缠,当年她喜欢的人爱上眼前的秦倦;而如今要嫁的夫君,却早已将心给了床上的秦遥。只是,她已经不是十年前的梓琉璃,那个无助的小女孩,现在已经是当今皇上的掌上明珠,再也不会孤苦无依地任人宰割。
“琉璃,你有任何不满,都可以冲着我来。可如果你对遥有什么不利的话,我保证:‘千凤楼’绝不会善罢甘休!”见她神色有异,渐渐露出凶残的目光,秦倦生怕她对秦遥出手,逼不得已地放出狠话!
琉璃冷静下来,娇笑道:“楼主何必如此,本宫很怕呢!既然楼主说了,本宫又怎会为难于他?好了,放人吧!”她一声令下,左右两个侍卫退了开去。
“今日本宫也是闲得无聊,大家不要放在心上啊!”琉璃脸上保持着微笑,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不过收获倒是不少,“来人,摆驾回宫。”当年她作不到,保护不了的,如今要一笔笔讨回!
远在战场的晋王,虽知琉璃与“千凤楼”确有渊源,但如何能清楚地了解其中真正的恩恩怨怨?如今远水解不了近火,秦遥的处境,恐怕又陷入了一个“危机”……
34。
“遥,跟我回‘千凤楼’。”秦倦果断地下令,不能再让他的犹豫害了秦遥。
“不。”他答应了那个人要等的,即使有危险,他也不会离开这里。
“现在由不得你了。”
“我绝对不离开。”
“你……”秦倦叹气,拿他的固执没有办法:慢慢走上前,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俯过秦遥的两处穴道。
秦遥的身子慢慢软倒在他的臂弯了,无声无息……
夕阳很艳,艳得刺眼。地面很红,红得妖异。褐色的黄土,早已被大量的血水染红;刀光剑影中,又有多少人成为了皑皑白骨?
挥下一剑将敌人斩于马下,连晋王都已经杀红了眼。
胡人的军队已经凌乱,漫天的杀戮中,早已不见阵形。
副将蒋明乘隙看见了敌人的主将,大喝一声:“擒贼先擒王,大家认准了,给我上!”掉转马头,带了一小队人冲杀过去。
晋王一见,暗叫不好,急唤:“给我回来。”可战场混乱,哪里听得到?
果然,蒋明一阵冲杀,乱了原本的阵形,敌人不是瞎子,纷纷围了上去,不久就将那一小队人马围在中央。
晋王眼见不行,带了人马,也冲将过去。
又是一阵厮杀……
损兵又折将,终于将陷入重围的人救了出来。
原本一场胜仗,最终只能铩羽而归。……
“蒋副将,不听主帅军令者,该当如何?”
“……”跪于帐下的蒋明无语,被捆绑的身子动弹不得,只是倔强地昂着头。
“带下去,仗责一百,撤职待办。”
蒋明叫人拖了 下去,重重的仗责之声传来,晋王的眼中流露出歉意:对不起,只能委屈你了。
翻阅着伤亡的名单,他只觉得心情很沉重,不禁抬头看向帐外的月亮:遥,你现在在干什么呢?
此时千里之外的“千凤楼“,被秦倦强行带回的秦遥正望着同一轮明月……
“主子又在伤感呢?”
“哎……”
“嘘,不要废话了,你只会说些有的没的,惹得他更伤心。”
“王爷不回来,他就不会有开心的一天。”
“……”惆怅,惆怅,惆怅……
“好了,快把东西送上去吧,从下午到现在什么都没吃,连晚膳也没用,再好的身子也要弄垮了,何况……”
“那你去把药煎了,用完了膳食要喝的呢。”
“对,我倒忘了。那我去了,你好生看着。”
“知道了。”碧泉答应着,小心翼翼地上了“顷心阁”
轻巧地推开了门,那个消瘦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