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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遥一向心软的,虽然琉璃的恶毒,他也曾经见识过,可此时却怎么也不忍心拒绝她。
“晋王妃真是善解人意,琉璃这就去吩咐预备膳食,我们再好好聊聊……”
她兴高采烈地出去,一转身,就不见了刚才的可怜样。
“怜幽,去吩咐厨房炖点补品,待会儿给晋王妃送去。”她一边唤着宫女,一边祥装不适,脚下一个踉跄。
“哎呀……”
“公主无碍吧……”虞遥离得近,上前扶了一把。
琉璃蹙眉:“琉璃是有些不适……”对着虞遥解释道:“王妃先坐坐,琉璃去去就回……”
虞遥不疑有他,以着一个王妃该有的端庄和礼貌,温和地答应着,怎么知道这祸事,就是来得如此突然?
回到自己寝房的琉璃,立即唤来了昭荣身边的邓青:“去告诉你们家主子,今天晚上,他就能得尝所愿了!”
“还有,去把这包东西,放在晋王妃的房中。”
“这……”邓青犹豫着,直觉告诉他这包事物,可能会要了虞遥的命!
“罗嗦什么,还不快去?”不知死活的狗奴才!
邓青无奈,他们这种奴才,有什么办法:晋王妃啊,你只能自求多福了,奴才实在是帮不了你啊。谁叫你是这宫廷中人呢……哎……我们都是……
晚些时候,怜幽端了补品过来,另有一碗黑漆漆的汁液,虞遥一闻,就知道是当初他被逼灌下很多的安胎药……
“这是要给公主的吗?”味道那么浓,一定很苦的,那时是晋王好说歹说,哄着骗着,外加很多诱惑,他才肯喝下的。
“没有准备蜜饯吗?”他的法宝就是这个了,要不这药汁,是决计喝不下的。
“没有。”怜幽是个年纪挺小的宫女,看着美丽的王妃惶惶忽忽答到
琉璃难道真的能喝地下去?如果他早些看到,至少她可以少受几天的罪。
“怎么能不备着呢?宫里应该不难得的吧?快去找些过来。”
“哦,哦,那……”
“先放着吧,备好了再过来取……”他对着小宫女微笑,直叫她失了心魂。
怜幽带着没了心魂的躯壳出去回来,将药送到琉璃那里,然后那件事情就发生了。这叫他一个小小的宫女如何解释?如何招架?
“呜……,我真的不知道,公主的药怎么会变成了堕胎药。”
“大胆践俾,还敢狡辩?来人,给我大刑侍侯……”
“不,不要……皇后娘娘明查,皇后娘娘开恩啊……”
皇后却站在原处,冷眼看着侍卫将人拖了下去。
“啊……”仗责的声音,女子惨叫的声音,虞遥实在是听不下去:
“皇后娘娘请开恩哪……”再打下去,恐怕要出人命的。
可是他却忘记了,这里是后宫,他面对的人是皇后,而那受刑之人,既不是嫔妃,也不是公主,只是琉璃坊的一个小小宫女……
“晋王妃未免太妇人之忍,这种贱俾,如何能够纵容?琉璃和那孩子要是有什么不测,就算诛他九族,也难消本宫心头之恨!”
“啊……”这时又是一声惨叫声传来,却是寝房内的琉璃……
皇后忧心不已,连忙撇下众人,亲自进去。
屋内的琉璃此时早已面无血色,疼痛使她急切地希望昏死了事,但大事未成,她只能紧咬着牙关,强自硬撑。
只要大事能成,这点小痛,算得了什么?
“皇后娘娘,那个……”御医一头的汗水,显然事态非常严重。
“到底如何,不要结结巴巴。”皇后也是心急如焚,她自己也经历过生子的痛苦,自然明白一个女人要过这一关不容易,可琉璃竟然要连这个机会也得不到吗?
“启禀娘娘,公主她……小产了……”孩子肯定保不住,现在可能连琉璃本人都有危险……
“那公主呢?公主有没有危险……”
“这……小人不敢断言……”
“既是公主会有危险?……太医,你一定要尽全力。救得了公主,本宫重重有赏!若是办事不利,本宫立即禀明了皇上,治你这失职之罪。”
“是,是。小人一定尽力……”看来这身家性命,就要尽人事,听天命了……
“母后……”琉璃虚弱的声音传来,引起皇后的注意。
“怎么,琉璃莫怕,一定没有事的。”这孩子,幼时家逢巨变,好不容易进宫,又听话乖巧,与自己极是投缘,后来嫁晋王不成,她是极为她不平的,后来嫁于奇硕,却是真正不会怜香惜玉的粗人,妻子出了如此大事,竟然还是不见人影。这琉璃还是真的命苦,连这第一个孩子也保不住,而且自己,也面临着生死的危机。只要她能够过得了这一关,她一定更加加倍地疼爱她,再也不让她受一点点委屈。
她又哪里知道琉璃心中的计划?这一切,包括不嫁晋王改嫁奇硕到现在这次的小产,都是她自己一手促成的阴谋。而目的……
“母后,不要责罚怜幽,这其中一定另有隐情。”下身还在大量地出血,琉璃断断续续地说道。
“好好……琉璃你不要再说话了,母后在这里陪你……”
不,这怎么行?后面的事情就要靠昭荣了,而他又不能进来……
好在太医此时说道:“皇后娘娘还是请出去吧,娘娘留在不但对公主没有帮助,还会折了娘娘的福寿的……”
“这……”皇后也知道这事忌讳,犹豫不绝的眼神看向琉璃。
琉璃当然巴不得她出去,挣扎着说道:“母后还是请回吧……儿臣一定不会有事的……”她还要活着验收她的成果呢!
“那……琉璃一定要坚持住啊,母后一定会撤查此事,还你一个公道!”
皇后和琉璃在内室的一言一行,虞遥当然全然不知,事实上,屋外那仗则之声及怜幽凄惨的呼声早已惹乱了他的心神。
就在他不知道该向谁求救之时,皇上驾到。
奴才们跪了一地,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只有虞遥开口:
“皇上开恩,请暂且饶过这小宫女吧……”
“怎么回事?”
此时皇后正巧出来,看见皇帝连忙行了礼,控诉道:“这小小宫女简直就是胆大包天,竟然偷偷换了琉璃的安胎药,使得她小产……皇上,你一定要为琉璃做主!”
“什么?!”他炯炯的目光看向虞遥:“晋王妃适才是要为这宫女求情么?”
虞遥一听他的口气,就知道这次是决计救不了那宫女的,不禁黯然,不抱任何希望地说道:“是……此事十分怪异,臣妾只是觉得应该撤查清楚,再治罪也不迟……”
听他一番话,皇帝也觉得有理,此时昭荣又帮腔道:“皇婶说得极是,她一个小小的宫女,怎么会有如此大的胆子?又从未出宫……难道宫里便有这药吗?还是她暗藏已久?”
虽然不太喜欢这太子,但此时虞遥还是向他投去感激的目光……
怎么知道:
“而且怜幽服侍琉璃多时,要加害的话,断不会等到现在。难道有谁指示?或者说有谁在宫外安排?”
皇帝沉吟着,显然觉得这些,都颇有可能性。
“把那宫女先放了,带上来!”
一句话,终于暂且缓了那酷刑,救了怜幽一命。
插花(偶郁闷,偶的英文~~)
小恶魔:“完蛋了,你不会真的想要这样发展吧?”
朝朝:“WAY NOT?”(偶8爽,反正现在也没有人疼你了,嘿嘿……你就认命吧)
小恶魔(偶哭偶哭偶使劲哭……):“不死行不行?”
嘿嘿……(奸笑中ING~~)
有本事把证书给偶,偶滴证书啊……I HATE TEST!!!!
再也不看英文了,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
63
奄奄一息的宫女被带上,匍匐在地上,浑身浴血,惨不忍睹!
皇帝亲自审问:
“大胆贱俾,你草菅人命,是为不仁,谋害公主,是为大逆,这大逆不道之事,是谁指使?”
“奴……奴婢不知……请皇上明查……”
“你不知?……好大的胆子?药是不是你煎的?是不是你端给琉璃的?如今给你一个机会,你不要不知好歹!”昭荣穷凶极恶的口气,更是让人瑟瑟发抖。
“奴婢真的不知,……奴婢将药和补品端出去便再也没有动过,……”
“补品?”皇帝疑惑地挑眉,“那补品是给公主呢?你在补品里下了药?”
“不……”虞遥连忙为怜幽解释:“那补品,是给臣妾的……”
“对,是公主命奴婢熬给王妃的。”
皇后想着琉璃刚才的话,也越发地觉得事有蹊跷。
“你是先将药端给公主的?”
“没有,因为奴婢以为公主在厅内,所以先端上了前厅。”
“是这样吗?”皇帝以询问的口气问着虞遥。
他定定地点头:“确是如此……”
“那后来呢?”怜幽已经不知道是皇上还是皇后亦或者是太子的声音了,只是努力回想着当时的情形。
“王妃看到药以后,……问奴婢是不是给公主的……”
她一句,皇帝以一个眼神向虞遥证实,
“臣妾的确有问过……”
“然后又问奴婢有没有准备蜜饯给公主……”
“是……”
“奴婢回答没有,……王妃就命奴婢去准备一些……”她的头越来越痛了。
“对……”
“然后奴婢就将安胎药端来给公主了……”她说道这里,不禁悲从中来:“不知怎么回事,这好好的安胎药,就变成了堕胎药,呜……真的与奴婢无关哪……”
皇后似乎听出了些什么端倪,继续逼问道:“那这安胎药一直没有离开过你身边?”
“我……”她看了一下虞遥,犹豫着:这到底算不算?
看到她望向自己的神情,虞遥也渐渐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
“奴婢去准备蜜饯的时候,药是放在厅内的,奴婢没有带走……”她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不……错……”虞遥回答地清晰而缓慢,心中隐隐地有着一丝悲哀略过。
“厅内其他人呢?”
“王妃向来好静的,她来的这十数日,奴婢们也都渐渐摸清了她的脾性,所以当时厅内的奴婢们都回避了……”这时原本应该侯在厅内的侍女连忙说着撇清关系,就怕连累到自己头上。
“是这样吗?”事关重大,又牵扯到晋王妃身上,皇帝不禁头痛地问道。
“当时厅内……确实只有臣妾一人……”
“那……”皇后那句“你这贱人,原来都是你搞的鬼”不敢马上出口,察言观色地看着皇帝的反应!
此时皇帝仿佛已经在心中有了一定的定夺,只是僵持着,等待着一个开口的契机。
“启禀皇上……”
“什么事情大惊小怪?”没有看到这里有天大的事吗?
“奴才……奴才刚刚在晋王妃的房间里……发现这个……”
“乘上来……”皇帝负手而立,等待着。
经过几人之手,终于到了皇帝的手中:原来是一包粉末。
站在他身边的皇后、太子及跪在他面前的虞遥、怜幽,皆看得一清二楚。
所有人的脸色均是一变!
皇后是一脸的咬牙切齿,痛恨地看着虞遥;昭荣则是了然地站在一边,只是露出些许地得意:这大计终是大获成功。
怜幽明显的是松了一口气的神情,这一泄气,竟然就眼皮一翻,晕了过去。可是此时却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她……
所有的人,都将目光集中在虞遥身上。
那脸色,已经不能用苍白来形容了。
皇帝铁青着一张脸,大声唤到:“太医……太医在哪里?”
其实屋内已经聚集了数名太医,此时一听皇上召唤,都低着头,唯唯诺诺地上前:
“微臣在……”皇帝眼睛扫了一眼,竟没有一人信得过。
“郑清呢?郑清到哪里去了?”后宫的明争暗斗他不是不知道,哪个姘哪个妃不希望得些密药好早早怀着龙胎母凭子贵,所以买通一些太医也不足为奇。
这整个宫廷之中,他唯一信任的,只有郑清!
“郑大人这两天告假呢,微臣等也不知他到哪里去了。”
虞遥的心中更是一沉,不禁苦笑:原来这都是老天的安排啊!
皇帝无奈,只能唤那回话的太医:“你仔细验验,看这到底,是什么事物……”
“尊旨……”那太医恭恭敬敬地接过,放在鼻端闻闻,又用小指调出一些粉末放到舌尖(汗,偶保证这不是在查海洛因!),沉吟了片刻,预言又止,每个人的心仿佛都提到嗓子眼。
“这只是一般的提神之药罢了,对人体无害的……”
跌宕起伏,竟然与众人所想完全不一。
就连昭荣这知情之人也不禁错愕:难道是那邓青,出了什么纰漏?
皇帝缓缓吐出一口气,亲自将虞遥扶起:“王妃身子尚未复原,如何跪得起,来人哪,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