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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谨于是无话可说,他总不能剥夺了顾禾的意义,于是只是尽可能地帮助他,满足他的需要。
关谨也累了,怀里又是心心念念的爱人,安心下来,也很快就睡了过去。
顾禾习惯性地会醒得早,天才微微亮,他就醒了,刚一动,搂着他的腰背的手臂也跟着一紧,他这才想起来,关谨从外面视察回来了,于是也伸过手臂,搭上了关谨的腰,腿也蹭了蹭关谨的腿。
关谨是个警醒的人,顾禾一醒他就醒了,睁开眼看他,柔声道,“再睡会儿吧。”
他的声音在早上磁性而慵懒,实在好听,顾禾懒懒地伸手在他的脸上摸了一把,摸到微微有点刺的胡茬子,关谨伸手把他的手抓住了,送到唇边啄吻了好几下,然后又凑过来在顾禾的脸上磨蹭,并且翻了身撑起身体来看他,低声道,“小禾,这么多天没见了,想我吗?”
顾禾只是笑,声音低低哑哑,“想了。”
关谨于是低头去亲他,大手也摸上了他的腰臀,下身贴到了一起。
男人总是早上比疲惫的晚上更容易有感觉一些,两人这么多天没有过性生活,一大早,自自然然,两人都来了感觉。
关谨一边亲着顾禾,一边抚摸他,抬起顾禾的腿的时候,顾禾一双带着些湿意的蒙蒙眼睛睁大了一些,声音微哑地道,“我一会儿还要上班。”
关谨一边戴上套子,一边安抚道,“来得及。”
有十几天没有做过了,即使好好做了前戏和润滑,顾禾里面还是非常紧,进去的时候,顾禾疼得皱紧了眉头吸气。
关谨在别的事情上,对顾禾都是非常温柔,温柔到让佣人们都觉得世上再找不出这样的好男人,但是在床上,他的控制欲却非常强,即使顾禾疼,他怜惜了,却坚定地顶了进去,顾禾被他的大手禁锢着腰,一阵疾风劲雨般的抽/插,让顾禾简直要喘不过气来,最开始几乎适应不了,慢慢地才有了点感觉,随着他的节奏呻吟摇摆。
因为已经习惯了,顾禾即使觉得疼,但是快感还是很强烈,他对性/事似乎没有什么要求,很快就泄出来,身子软下来,任由关谨把他搂着又是一阵深深浅浅地抽/插,关谨也完事了,就把他紧紧抱住,不断亲吻他的眼角脸颊,和他耳鬓厮磨。
关谨对顾禾这种对床上生活的不在意挺不满,但是也拿他没办法,于是缓过气之后,就伸手轻揉慢捻地摸他的下身,道,“下次你慢点不行吗?”
顾禾一声笑,然后将关谨的手抓住了,道,“这种事慢得下来么?”
他想起床了,洗个澡,去跑会儿步,吃过早餐,一天的工作就开始了。
但是关谨不放人,硬是将他在床上抱着,顾禾要推开他也不行。
关谨继续一寸寸地抚摸他的身体,挑逗他,但顾禾反应不大,他似乎天生是有些性冷感,这么多年了,关谨也拿他没有办法。
硬是磨蹭着再来了一次,顾禾软绵绵地趴在关谨身上,脸颊红红的,眉眼间也带上了些媚意。
关谨捧着他的后脑,又在他的脸颊上亲吻,他实在很爱他,说不出地喜欢,所以这么多年了,他顶住了太多的家族压力,既没有联姻也没有要孩子的打算,他想和顾禾结婚,但是次次要提出来时,似乎总是觉得时机不对。
但是,这样两人在一起,与结了婚的夫妻并无差别。
顾禾是做研究的,所以面皮白,一身细皮嫩肉,关谨十几天没见他,于是手也像是思念过度,总要在顾禾身上摸够了才行。
之后顾禾实在是看时间晚了,而且楼下管家也打了几个内线电话上楼来了,他才把关谨推开了,还瞪了他一眼,抓上睡袍披上就赶紧往浴室里跑,嘴里还嚷道,“你也赶紧起来了,看管家在催你了。”
但关谨并没有起来,他侧躺在床上透过玻璃看着急的顾禾在浴房里洗澡。
第二次进去的时候没戴套子,东西也留在了顾禾的身体里,关谨看着他洗得急,也不把里面弄干净,这才起了床,进浴室里去帮顾禾洗澡。
顾禾一直埋怨他,说都是他才让事情这么麻烦,过会儿说不定会迟到。
一向严谨示人的关谨却道,“迟到就迟到吧,没事。”
顾禾不满地哼了一声。
在水下,关谨亲他的耳朵和颈项,低声道,“我想要我们俩的孩子,好不好?”
关谨这么多年一直没有要孩子,即使家里提出的要代孕的孩子,他也反对,是因为他一直想要和顾禾的孩子。
他的家族是做生物公司的,世界驰名,控制了现今这个社会大部分生物制药,特别是丧尸类的药物,很多更是由他们垄断,所以,才因此被政府拉了过去。
他执意在现今这种人类面临丧尸病毒的侵扰时也要投入大量资金研究男男生育,他家里当然是反对的,不过,他自己注入资金,而且进行秘密研究,现今已经取得了不菲的成果,只是还要让最开始的一批孩子再长大一些才能知道是否完全成功。
他没敢让顾禾知道这项计划,所以顾禾也不知道,他听关谨这样说,就笑了,道,“我们俩的孩子?说什么傻话。”说着,就将关谨推开了一些,“赶紧洗好了,下楼吃饭去,我饿了。”
在楼上的楼梯上,关谨搂着顾禾笑眯眯地看着他,又亲他的脸颊,顾禾几乎不堪忍受他的骚扰,一个劲道,“别闹了。”
在楼下,关谨的最得力的两个助理已经等着了,在外人面前,关谨一向威严示人,所以,即使还是拉着顾禾的手,却没有别的小动作,正正经经的。
顾禾也是一脸正经平和地和关谨的助理打过招呼,然后进了饭厅里吃饭。
关谨边吃早饭边听助理汇报事情和这一天的行程,甚至还有余裕给顾禾夹菜,顾禾吃得快,吃完了擦了嘴漱了口,就要走了。
他要出门的时候,还在用饭的关谨便吩咐了人护送顾禾去研究所,怕他路上出问题。
顾禾说不用了,他便柔声道,“还是要吧。”
虽然语气柔和,却不容反驳,顾禾于是不说什么了,出门去开车,车开出去,后面又缀了一辆保镖车。
第四章 康复的病人
第四章
顾禾亲自关注了之前送来的913·2Y的情况,去病房的时候,他要先穿了工作服,再穿隔离服。
温显帮他把工作服的衣领整理好,纤长灵活的手指从衣领上划过,眼睛就看到了他耳朵下面一点处细白的肌肤上的吻痕,他的手指顿了一下,眼神也闪了闪,只能假装没看到,整理好后,他往后退了一步,道,“好了。”
顾禾对他点了一下头,然后去缓冲室穿隔离服,之后又要喷消毒液,这个过程并不是那么好受,穿着隔离服更是让人难受,不过,要做这个工作,这样是必须的。
顾禾把913·2Y作为了重要的研究对象,今天决定要对他抽血取样和组织取样,而且测定他的身体指标。
顾禾进去之前,已经在隔离的观察室里透过玻璃和电脑屏幕观察了他,且看了这一整天下来的观察报告。
研究员说他自从被送来用了药之后,一直处在半昏睡状态,并无狂躁症状,但是送来的时候,上面的资料却是写的要把他马上处理掉。
顾禾背后有关谨的支撑,所以,所谓的上面,他虽然要考虑,但是也不是特别在乎,而且这个病人恐怕也是身份不一般,最主要是他对他这个样本非常感兴趣,所以直接让研究员都听自己的,先不要管上面的命令。
虽然外界一致认为发展到三四期的丧尸也就称为完全丧尸了,是不会有身体愈合能力的,但顾禾做了这么几年的研究,手上经手了成千上万的样本,知道这个根本不实,他的手上曾经出现过第四期的病人依然有愈合能力,而且渐渐神智清醒,甚至身体素质比人类高出很多,隐隐有传说中的超能力的样本,而且不止一例,只是那时,他的根基未稳,又太急功,想要证明自己的观点,所以,在刚观察到这个现象,才做了血样分析之后,就将这个上报了,基本上没有给他反应的时间,上面就把两个病人弄走了。
这次事件给了顾禾很大的触动,他就是这时候隐隐觉得一切都在他的预想之外。
上面在做他们不知道的动作,而很偶然地偷偷看过关谨的一份机密文件之后,他就更加清楚了这件事。
而这个样本,他有很强的预感觉得,也许也是特殊的样本。
顾禾要亲自去取样,温显拉住他不让他去。
顾禾严厉地看了他一眼,道,“我要亲自好好看看他。”
温显道,“这有危险性,还是加重麻醉后取吧。”
顾禾道,“没事,他不会突然狂躁起来的。”
顾禾这样说是有根据的,他接触了这么多病人,他的眼睛已经是一种相当准确的判断仪器。
温显说不出什么,只是陪他一起进去。
病人靠在笼子旁边,空气监测仪这一整晚的监测都没有显示病人有散发腐烂物质,昨天他的手臂上还有不少针孔,顾禾记得非常清楚,但现在看,那些针孔明显消失了,他就知道这个病人是在第四期之后又恢复了身体的愈合能力,并且比平常人更加好,而且这些应该是从昨天送来之后才发生的改变,这些甚至还没有来得及记录备案。
病人的确像是昏睡了,温显为以防万一,要把病人用笼子上带有的机关拷住身体,顾禾道,“没关系的,你不要拷他。”
温显想反驳,顾禾安慰他道,“他睡着了,没关系的。”
温显道,“丧尸不会睡着。”
顾禾道,“不要叫他丧尸。”
温显愣了一下,没有再说话。
顾禾伸手从笼子栏杆的缝隙将他搭在旁边的手拿了起来,他穿着隔离服,手上是特制材料的密闭的手套,他轻柔地捏了他的手掌,并且渐渐向上揉捏他的手臂,他感觉得到,他的肌肉是柔软的,和人类已经没有了差别。
顾禾心里是狂喜和激动,却只能压抑着,只有那双眼睛,黑亮温润,显出不一般的喜悦。
他要把他的手臂放下,让温显把抽血的特制针管递给自己,没想到这时,手臂却动了一下,顾禾还没反应过来,温显却是一声惊叫,顾禾转头看过来,发现病人已经醒了,眼睛是流着光一般的红色,直直地把顾禾看着,顾禾那一瞬间心也提了起来。
温显几乎是条件反射地迅速地拿起麻醉剂要往他身上扎,顾禾赶紧制止了他,道,“停下,不要扎。”
他的话没有用,温显基本要扎下去了,是因为太紧张让他的针头在铁栏杆上面一碰而偏了角度,而且注射器还一下子弹开了,弹进了笼子里。
病人已经醒了,但他没有过多的动作,只是看着穿着隔离服只能看到眼睛的顾禾。
顾禾看温显没扎进去,他才松了口气,对温显道,“没有危险,你做了这么久的研究员,别一惊一乍。”
温显的眼里显出了不可置信,顾禾却很平静。
他看着病人,问道,“你能想起什么来吗?叫什么名字?”
第一二期被治愈的病人,百分之九十以上会失忆,顾禾这样问病人,也并不奇怪。
病人却并不说话,只是那双红眼睛将顾禾看着,那双眼睛流光溢彩,是平和的,顾禾和他对视着,觉得他一定是已经恢复了理智和神智了,不然,他的眼神不会是这样的。
他不回答问题,顾禾是没有办法的,只能继续劝诱道,“不要害怕,你这个样子,应该是已经好了,在观察一段时间之后,是能够放你回去的,你以后会过普通的生活。你想吃点什么吗?口渴吗?”
恢复了人类的知觉,是应该想吃人类的食物和喝水的,但是这个病人依然没有说话。
看他这样,处于震惊状态的温显就提醒顾禾道,“主任,他也许还不会说话,例如,他的语言功能还没有恢复。”
顾禾似乎是被点醒了,但是也觉得不尽然,他的直觉是这个病人不想说。
顾禾问了一席话没有任何作用,只好放弃了,最后说道,“我们不给你注射麻醉剂,但是,要从你身上抽血,好吗?”
病人应该是还不能做过多动弹,只是手轻微动了一下,顾禾将他的手握住了,像对待人一样友好地握住,他一直盯着病人的眼睛看,他总觉得病人的眼里流动着某种温和的情绪,所以,他才一点也不怕他。
温显辅助抽血的过程非常顺利,而且抽出的血即使肉眼也可辨别和一般的三四期病人不一样,它给人直观的鲜活的感觉。
另外一件事就是抽血后,并没有像人类一样有血液继续涌出来,似乎是抽血孔在那瞬间就闭合了。
做组织切片却不是简单的事,要从肱二头肌上切下组织,顾禾对病人温柔地说道,“会有点痛,但我会小心的。”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