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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口气,脸颊登时热了起来,胸口心脏鼓动着的声音怦怦然,他张了张嘴,正想对宣子方说些什么时,就听到宣子方“咦”了一声。
到嘴的话又被咽了下去。
只见宣子方松开了手,不知死活地握住了喻初尘的那根东西:“这是什么,硌着我了……”
等宣子方意识到硌着自己的那又硬又热的东西是什么时,饶是脸皮极厚的宣子方,也不禁快速放开了手,脸色微红,却硬是板着脸道:“少年人就是容易冲动,还好我捂着你的眼睛,不然你的元阳可要交待在这里了。”
喻初尘嘴角一抽,却慢慢凑了过去,邪恶笑道:“我不介意把元阳交待在师兄身上……”
我介意啊!你丫是个受吧!受受相斥的道理懂不懂啊!
听了这么半天,要说宣子方没有丝毫反应那是不可能的,他又不是性冷淡。万一喻初尘真的忍不住,把他的小黄瓜给摧残了怎么办?!
喻初尘的柔软的手抚摸在宣子方滚烫的脸颊上,指尖来回摩挲,低头看着宣子方惊恐得眼泪汪汪的乌黑双眸,真想在这里就把宣子方给办了。可是树枝上毕竟空间狭小,还要注意别掉下去,动作都施展不开。
喻初尘有些遗憾地想着,手指还在宣子方光滑的脸蛋上流连忘返,见宣子方经过最开始的惊惧后,竟表现得心不在焉,喻初尘不满地咬了下宣子方唇道:“师兄,你在想什么?”
宣子方完全没意识到唇上轻微的刺痛是怎么回事,只微微皱了下眉道:“下面没动静了,你快起身让一让,有点不对劲!”
说完这句,宣子方抬头,差点没和喻初尘的额头碰在一块,他这会儿才想起唇上似乎被掐了一下,看到喻初尘笑意满面,忍下了想要狠狠抹干净嘴巴的冲动。喻初尘慢慢起身让开,规规矩矩地坐在宣子方身旁,得了空隙的宣子方立刻直起身,朝树下看去。
随着精壮男子低吼一声,树下的那对师兄弟紧紧抱在一起,过了不久,男子缓缓抽了出来,只见玉儿股间流出一缕白浊。还在喘气的玉儿不解地看了眼扒拉着两人衣物的师兄,却在见到他师兄从他腰带上抠下一块精致的翠绿色水玉后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师兄……!!”
他想爬起来,可惜他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嘿嘿,我知道玉儿对我最好了,你们那组抓来的骜虎幼崽就收在你的储物法宝里吧?刚好白天我看到你们在追一头幼年骜虎,细想下来,幼年骜虎的妖丹并不值钱,你们想利用这小崽去找它的父母,对吧?”
玉儿张着嘴,嘴唇哆哆嗦嗦,半句话说不出来,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带着一只幼崽容易招惹别人惦记,所以这只骜虎不能被别人看到,唯有收在储物法宝中……你们那四人,就只有你的法宝中自带灵气,能存放活物。”男子摸了把玉儿褪去嫣红而变得惨白的脸,替他盖上了一件外袍:“放心吧,我会捏碎玉牌,让人过来接你的。待师兄进了内门,不会亏待你的。”
男子亦穿好了衣服,掂了掂手中水玉,一脸笑容地走了。
原本以为不过是一对饥渴难耐出来偷情的小情人,居然到最后来了个这么大的转折!
多年相恋,敌不过功名利禄;
少年痴心一片,竟被最信任的人一朝背叛;
狠心的情人,你这样背后捅刀叫我情何以堪……
宣子方的脑子里顿时被各种知音体充塞,再看树下那凄凉躺在地上的少年,两行清泪,怔怔地看着地上捏成碎片的玉牌,仿佛他的心也碎了……宣子方一个激灵,猛然摇了摇头,甩掉脑补过度的职业病,对喻初尘传音入密道:“趁那个玉儿还没被人接回去,我想问他一点事情。”
喻初尘皱了皱眉:“你不会是想要……”
他话还没说完,宣子方已经从树上跃下,扶起了玉儿,在对方恐惧到极点的眼神中不慌不忙道:“虽然我知道偷看别人圈圈叉叉是件很没下限的事,但是我们也是迫不得已的,师弟莫怪啊。但你这块玉牌上附着着你的信息,一旦捏碎就代表你放弃了试炼。我只问你,想不想报复那个人渣?”
玉儿睁着一双红肿而又茫然的眼睛,看着宣子方。
月光之下,宣子方俊美而柔和的脸给人一种说不出的神圣之感,玉儿恍惚地点了点头。
“很好,借你一道灵力用用。”宣子方说罢,抬手按在玉儿的天池穴上,缓缓引出一道灵力。
“师兄,他们往西南方向去了。”树上又下来一个人,玉儿本就崩溃了的精神更加崩溃了,只见喻初尘白衣玉面,等宣子方抽完灵力,又将手按在玉儿肩上,摇摇头:“穴道解不开,是独门手法。或许师叔们有办法。”
“你们……”玉儿终于发出了微弱的一声,看了看宣子方,又看了看喻初尘。
宣子方故作懊恼道:“我们也是出来偷情的,没想到会碰上你们啊,你那师兄炼气七层,我们想救你都没办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宣子方语气认真,信口雌黄随手拈来,谎话说起来比说真话还顺溜,玉儿也不做他想,只是很不好意思地缩了缩脖子,又有些恼怒地看着他们。
毕竟被人围观了全程,换做是谁都不会觉得高兴。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点的晋江特别卡……PS:感谢兔子爱吃肉和Jessica的地雷~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宣子方并不急着去追寻骜虎的踪迹,而是与喻初尘回去先找同组的另外两个人。回去时,宣子方还不忘去溪里汲一葫芦溪水,这才和喻初尘匆匆回到了四人相约的地点。聂莹盘膝在石头上打坐恢复体力,商亭则在一旁为她护法,深山野林中猛兽也多,别看是无上宗的地界,后山全跟原始森林差不多,夜里露宿山间,不得不提防一二。
商亭见宣子方二人回来得匆忙,连忙站了起来道:“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路上再说。”宣子方简单地回了一句,把葫芦抛给了商亭。
正在打坐的聂莹也睁开了眼睛,羞怯地从石头上下来:“师兄……”
宣子方从袖中拿出巴掌大的纸鹤,抛在地上,口中念念有词。很快,那只纸鹤逐渐变大,翅膀微微颤动,仿佛活了一般,宽阔的背足以承载五六个人。
这是外门弟子最常用的飞行法宝,速度不算快,而且承载有限,比不上内门弟子的那些高阶法宝。比如苏纪的飞剑,算得上是不错的中品法宝了,而苏纪修剑,身上却还不止一柄剑,每一把剑都可以当做飞行法宝使用。
外门弟子和内门弟子的区别就像是穷光蛋和暴发户,内门弟子就算修为不高,也能享有大量令人眼红心妒的丹药法宝。
为了争得成为内门弟子的资格,就连情人或是手足都可以轻易背叛,玉儿和他那个师兄就是最好的例子。
宗门大比的奖励虽然也很丰厚,但对于外门弟子而言,最好的奖励就是成为内门弟子,只要天资不算糟糕,有那么好的丹药,加上还能听到那些修为高深的前辈讲课,成功筑基就在眼前,说不定以后修为还能变得更加高深。
筑基是个分水岭,炼气尚算不得是踏入了修真的门阀,顶多是学会运用灵气改变自身的构造。而只有踏过筑基这道坎,才真正迈向问道的路途上,元神与身体两修,为婴境打下基础。
“上来说话吧,边走边说。”宣子方衣袖一拂,纸鹤低低地悬在空中。聂莹在宣子方的注视下有些犹豫地坐上了纸鹤,商亭倒不在乎,这种法宝并不稀罕,从容地坐了上去。随后是喻初尘,轻巧地一跃便落在了纸鹤的后背。最后是宣子方,驱动着纸鹤低空而飞的同时,把他和喻初尘在林子里碰到的事情简明扼要地跟商亭和聂莹说了。
当然少儿不宜的那一段被宣子方一句话带过,重点突出了那个男子的恶劣行径。
宣子方说完了话,就见聂莹还是一脸的娇弱害羞,低着头怯生生地端坐着,也不知她听明白没有。
商亭却露出了思考的神色。
纸鹤在林中低低地飞,几乎是贴着地面掠过,常有树枝会打在几人脸上。聂莹被围在中间,并未受到树枝的荼毒,但另外三个男人就不得不挥动手中的法宝,看准前方的树枝后飞快出手斩落。商亭边挥动手中的剑边道:“……如此说来,那块玉牌恐怕并不只是为了求救而已。玉牌上记录着我们的灵力,一旦捏碎,会被视为弃权。”
“没错。”宣子方严肃地点了点头:“虽然眼下是骜虎繁衍的季节,但五十四组人,着实太多。僧多粥少,骜虎的妖丹数量连分摊都不够。所以大家都把注意打在了玉牌上面,只要捏碎了玉牌,就代表出局。”
聂莹一听,啊了一声,赶紧低头去看自己胸前的那块翠绿色玉牌。
“聂师妹放心吧,我们白天的运气实在是差了点,方位没有找对,所以一时半会还不会遇到危险。”宣子方笑了笑。
聂莹忙又低下头,脸颊火烧一般的通红。
“看师兄神色,似乎有办法追到那只骜虎?”商亭问道。
“嗯,我留了玉儿的一丝灵气,可与他的法宝互相感应,只要循着灵力的方向走就可以了。”宣子方摊开掌心,一团浅蓝色的灵力凝结成一颗小珠子般,灵力在珠子里翻涌滚动,带动着珠子也不断颤动,宣子方便是根据这吸引这团灵力的方向而判断该往哪里走的。
这一走,从夜色深沉直到曙光初现,天际浮现鱼肚白时,宣子方才令纸鹤停下,并示意大家不要做声。
四人连脚步都很轻微,小心翼翼不让人发现。
又走了约半个时辰,前方传来打斗之声,乒乒乓乓,还夹杂着仙乐袅袅。看样子,应该是两组弟子狭路相逢了。
四人分头藏好,以传音入密交流,宣子方的身边恰好又是喻初尘,两人缩在树后,肩膀挨着肩膀,脑袋抵着脑袋。宣子方只留心前面那几人斗法,时不时探出脑袋观望,没看几眼,他就和喻初尘嚷道:“真的是那个渣攻!他怀里还抱着那头骜虎的幼崽!”
骜虎幼崽全身雪白,看上去像猫,一双金色的竖瞳,没精打采地被那男子箍在怀中。男子分心应付着一名外门弟子,还显得游刃有余。很快,宣子方就分出了斗法的两组人,其中抱着骜虎的男子那一组平均修为较高,一眼看过去都是炼气六七层。
而另一组水平差距较大,一人炼气八层,其余三人不过炼气三四层。
抱着骜虎的男子就正和一名炼气三层的外门弟子缠斗着,不多时,对方就显露了败象。
“师兄,那个抱着骜虎的人,叫吴丹枫。和他一组的另外三位师兄分别是廖俊、许驭和黄庭微。”商亭的声音在宣子方识海里响起,显得几分犹豫:“吴师兄平素人缘极好,真没想到……”
“唉,渣攻脸上的面具你永远看不穿。”宣子方摇头感叹着。他不敢频频回头看,也不能放出神识,以免被人发现,只能以身后斗法的声音来判断哪方占优势。
从修为上来说,吴丹枫的对手中虽有一名是炼气八层的修为,但那位仁兄运气不大好,有三个拖后腿的猪一般队友,即使他修为比在场的人都高,也不可能以一敌四。何况,吴丹枫四人修为平均,只比那人低了一层,没过多久,那人就喘着气,渐感不支了。
“需要去帮忙吗?”喻初尘问道。
“再等等。”宣子方此时极为冷静,他看得出来,吴丹枫几人并不会像曹鹏那般对对手下杀手,而是比较有节制的。毕竟他们也不是魔修,不过是宗门大比,都是自家人,虽然打击对手的行为有点不光彩,但规则中什么都不提,等于默许了这种不光彩行为。
所以,在形势大片倾倒在吴丹枫几人身上时,不易轻举妄动。宣子方要做的,就只有等。
静立等待的宣子方,目光露出一抹锐利之色,唇角微微翘起。
喻初尘看着这般模样的宣子方,有些移不开眼了。
可以温和如水,亦可以凌厉如剑,时而迟钝得要死,时而又聪慧得令人赞叹。
喻初尘火辣辣的视线直盯得宣子方毛骨悚然,但宣子方还是当做什么都不知道般,硬是绷着一张脸,关注着两方人马斗法的结果。谁知就在这时,宣子方清晰地听到了聂莹了声音:“啊!”
用的不是传音入密,而是直接喊出来的。
然后听到外头不知道谁嘿嘿地笑了笑:“哎哟,这儿什么时候藏了个娇滴滴的小师妹?”言语上虽是在调戏,可他们半点没看在聂莹是个柔弱女子的份上就手下留情,一掌轰碎了聂莹藏身的石头,发出一阵巨响。
喻初尘暗骂聂莹破坏了宣子方的计划,咬了咬唇,对宣子方道:“我去救她。”
“还是我来吧,你替我护法。”宣子方缓缓从树后走出,抖开他的桃魂扇,用力咬破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