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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了。
我的焉翼断了。
正在我的大脑艰难地吸收这一条噩耗时，一双带着黑色羊皮手套的手轻轻穿过我的腋下把我托起。
我抬头，看见一张银灰色的笑脸面具在月夜中折射着如水月华。
☆、第十章 初 夜
“怎么样？”笑脸人低头看我，幽蓝的瞳孔中闪过捉摸不透的光芒，“现在相信我说的话了？嗯？”
我张开嘴，却发现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他用极其暧昧的方式搂住我的腰，让我整个人贴在他身上，我的头枕着他的胸膛，耳朵谛听着他胸腔里的心脏砰砰的跳动声，鼻尖充盈着一股来自他身上的高级香料的味道。
“放开他。”晨羽的声音压抑着怒火。
“是你自己做了对不起小璇的事情。”
话很正常，可是我怎么听怎么觉得别扭。
等等……小璇？！
他他他他以为他是什么人，怎么能用这么暧昧的腔调说出这么恶心的话来？
“不过你真的很冷血，连他你都下得了这么狠的手。”我感觉到他环在我腰间的手用力了些。
“若不是你挑拨离间，我和他根本不会闹到今天这步田地。”
笑脸人带着手套的手指在我的鼻尖上点了一下：“这个孩子啊，天真的很，以为你对他好纯粹是为了你喜欢他，我不过是让他现实一点。”
“你通过他使用黑暗术语毁了他的法杖焉翼。”
我霍然抬头，却从他的面具上看不见任何东西。
笑脸人轻笑不语。
原来如此……怪不得我刚才手臂会不受控制，怪不得刚才看似平凡的一击会重创晨羽，怪不得焉翼会被毁。
“你到底是谁？”我哑着嗓子问笑脸人。
晚风拂动他如丝的银灰长发。
“你觉得呢。”
“你不是空间法师？”
晨羽毫无幽默感地干笑两声：“你居然认不出他？他就是两年前杀死你父亲的人。夜魂。”
什……么？！！
我口唇翕动，刚想发出声音，就再次被卷入空间法阵中，强行转移了。
晨羽高大挺拔的身姿和咖啡色短发下那张让我又爱又恨的脸庞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此后，整整三年，我和他都没再相见过。
同样是从高高的地方掉下来，我却没有摔得七荤八素，因为将要落地的瞬间一双手臂稳稳接住了我。
我刚想说声谢谢，可接下来晨羽的话就回到我的脑海里，生生掐断我到嘴边的话。
他是夜魂……
不对，怎么可能，夜魂的眼珠明明是翡翠绿色的，这个人的眼珠却碧蓝好似风平浪静的大海。正在我这么想的时候，笑脸人松开搂住我的一只手摘下面具，露出他英俊白皙的脸孔。
露出那个两年前杀死我父亲的刽子手的面孔。
他瘦长的手指在自己眼眶上轻轻一点，幽光闪过，之前的海蓝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莹莹碧色。夜魂垂下他长而黑的睫毛，翡翠绿的眼睛细长，定定地望着被他一手搂住现在已经是目瞪口呆的我。
我足足五秒钟才反应过来，双手推他，企图挣脱他的怀抱，没成功。
企图狠狠一括子扇到他脸上，扬起的手被他捉住，牢牢攥在手里。
他的手指纤长细润，触觉很好，可当时的我压根没心情感受那一份细腻。
“放开。”我竭力让自己的牙关不要打颤。
夜魂嘴角上扬，露出一个妖艳的笑容。那样邪魅的笑出现在他那张本就能令少女心跳加速的脸上，真是……
“你知道我现在想干什么吗？”他问我。
我抽出风吟，刚要念咒却发现我这个使用过复仇又被晨羽两次重创的身体早已是一个空空的麻袋，调用不出一丝灵力了。我还来不及思考这意味着什么，他的吻就雨点般落在我的唇上。
“你这个流氓！！变态！！你……唔唔……”
他的舌趁我张嘴抗议的时候滑了进来，我的大脑瞬间断路了。
恢复神智是他的手指探入我的衣襟之后。
“你……疯了！！”他的唇刚离开我的我就叫起来，用手拼命扣住被他掀开的衣襟。夜魂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的神色，双手一用力，布帛撕裂的响声后，我的衣服像两片破布滑到地上。
我被他推倒，着陆之处一片柔软。我两只手疯狂地乱抓，顺手抓住一个软绵绵的东西向他掷去，那东西砸在他的胸膛上立刻软软地弹开，上面Q版的小骷髅裂开嘴向我露出一个邪气的笑容。
居然是……抱枕。
等等，那他岂不是要！！！
“你疯了！！！”我红着眼睛大吼，过度的惊恐竟让我恢复了几分力气，狠狠推开压上来的他，“我是个男人！！！你看清楚一点！！！你让我走——”我一面说一面跳下床，赤 luo 上身也不管不顾，掀开帷帐就要往外冲，刚迈出第一步身体彻底僵硬。
这混蛋，TMD又一次使用了冰冻魔咒将我定住！！！
夜魂极其猥亵地抚摸我的胸口，轻轻一用力，我僵直的身体就直挺挺地倒回床上。他手指轻轻一挥，屋内所有的光源同时熄灭，我的视线仅剩一片昏暗。昏暗中，我大睁着眼睛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身不能动，口不能言，任他的手和唇在我的身上来回游走。
当他的手指绕过我的腰解开我的裤带时，我真觉得我想死的心都有了。要是可能，要是我现在嘴巴能动，我一定会咬舌自尽。
这家伙，他……到底想干什么……
他不会真的想和我……他……
我感觉自己身上仅剩的衣服被他慢条斯理地除去，直到最后一丝 bu 挂。心跳得像打鼓，脸颊上也在发烧，心中没完没了地默念：完了、完了、我完了。他的呼吸也明显急促起来，在脱去我最后一件衣服之后，他的手停了下来。我正胆战心惊地揣测他要干什么，他却很干净利落地解开了咒语。
我四肢重获自由，刚松了口气，吐气吐到一半就被他的突然侵袭便成了难堪的呻yin。我痛苦地弓起身子，狠狠咬住他的肩膀，才能把新一轮的呻yin压下去。他的皮肤很好，柔滑细腻有如处子，身体的兴奋使他的皮肤上不久就缀满了大大小小的汗珠。他的头发一倾而落，几缕发梢落在我的脸颊上，随着他的节奏而轻轻摇摆，搔的我脸颊痒痒的。
可这一切和我此刻经受的痛一比都无足轻重。
由内而外撕裂的痛，强烈震撼着我的每一根神经。我死死咬着他的肩膀不松口，不一会儿舌尖就传来淡淡的血腥味。夜魂轻轻痛哼一声，加重了撞击的力道，我攥紧的拳头指甲几乎要划破自己的手心，头晕眼花，感觉随时都可能昏死过去。
不知不觉我已经松了口，一道鲜血从他的肩头伤口处流下。
可他还是在我的身体里不肯离开。
我的额头上全是汗水，声音断断续续，仿佛垂死人的呻yin：“求……求你，饶过我好不好……我受不了……痛……太痛了……”
“好。”他没有再多折磨我，干净利落地退出来。顿了顿，他又用我有史以来听到过的最温柔的语气说了一句话：“第一次都有点痛，以后就好了。”
我……我想将他千刀万剐……
我想用风吟狠狠插入他的心脏，怎奈浑身就像被榨干了，一丁点儿力气也没有。夜魂又低下头来吻我的唇，我终于经受不住，昏倒在他的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第一次写H，感觉还没我想象的那么掉节操~~~
突然发现这里的河蟹功能好强大~~~许多东西都得换成拼音~~~
☆、第十章 初 夜
当我醒来时，日上三竿。明媚的阳光从敞开的百叶窗里射进来，把房间染成漂亮的金黄，鸟儿在窗外歌唱，婉转的声音轻轻敲击着我的耳鼓，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泥土的味道。要不是昨晚的遭遇，我定会觉得心情十分愉快。
我慢慢坐起身来，下半身的疼痛虽然没有昨天那么痛彻心扉，却也让我倒抽一口凉气。我闭上眼，等待疼痛的消失，渐渐的疼痛变成麻木，再次睁开眼却看见站在面前的他。
夜魂今天穿了一件海蓝的巫师袍，前面风骚地敞开露出里面黑色的内衣。内衣领口很低，露出了胸口的大部分肌肤，雪白与漆黑的强烈对比，在早春的暖阳里格外撩人。这才发现他的身板当真不赖，一张脸长得比两年前还英俊迷人，刨去脸上的邪气和偶尔露出的下流表情外，就是我见过的最完美的脸了。
可下一秒昨夜的事情就在我脑海里飞驰而过。在他的注视下，我的脸刷的变成大番茄，之后很快苍白下去成了幽灵脸。
我感到羞耻、屈辱、愤怒。
想我两年前还为他吻我而感到羞辱。
可这和我昨天的遭遇比起来还算得了什么。
一想到昨天夜里，就是在这张床上，我在他的身下辗转呼痛、生不如死的模样，我就像是吃了狗屎一样的恶心想吐。
我的初夜居然就这么断送在一个男人手里。
而且那个男人还是我的杀父仇人。
夜魂轻盈地走到我身边坐下，一手搂住我的腰，一手指指肩膀：“靠上来。”
而我就像傻瓜，任他搂住腰间也丝毫不反抗，就像完全被石化了一样。
“怎么？”他浅笑的声音再次在我耳畔轻柔响起，我不得不说他充满磁性的声音十分悦耳，“为什么不靠上来？难道是……害羞？”
我什么也没说。
他接下来的话让我几乎喷血：“反正昨晚我们该做的差不多都做了，你又在乎个什么劲。”
这可是你说的。
我恶狠狠地把脑袋砸上他的肩膀，对准了我昨晚咬破的伤口，还不解恨的蹭了蹭。夜魂皱眉，想要把我推开，我抱住他不放，微微仰头，下巴枕着他的伤口不断摩擦。 我现在只恨我的下巴为啥不再尖一点，是钢锥最好，可即便我的下巴不够尖，我还是满意地看到鲜血慢慢浸透了衣衫。
“很痛吧？”看见他侧脸绷紧的线条我猖狂地问。
他转过脸看我，我和他的脸一下子近在咫尺。我不安地想撤退，却被他一把捧住脸，两片薄薄的嘴唇再度压下来。
“我……我不……”我张嘴想抗议，发出的音节却被他的吻堵得严严实实。
TMD我居然又犯了相同的错误，话没说成，又被他舌吻了一把。
既然你这么有兴致，我就陪你玩。
我伸出舌头卷住他的舌头，两只手搂住他的后脖颈。有了我的回应，他更肆无忌惮了，一面吻我一面又想解开我身上的睡衣……等等，我记得我昨天昏过去的时候是没穿衣服的，现在我身上的衣服难道是他给我换上的？……不管了。
我的手悄悄地自他的后脖颈往前滑，一直滑到颈动脉。
他已经完全忘情了。
就是现在。
我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暗自调动残存的灵力，此时突然并指如刀，狠狠向他的颈动脉划去！
我看见他原本半闭着的陶醉的眼奄忽因惊愕而睁大，接下来我被一股大力重重撞到墙上，一口血终于不争气地喷了出来。
夜魂慢慢从床沿站起，脖子上多了一道划痕，血如泉涌。他摸摸颈项上的伤，低头看被血染红的手掌，之后抬起头看我，眼中渐渐没了温度。
我终究没能杀了他。
可他马上就会杀了我。
我并不懊悔，反正我和他的修为天差地远，如果这种方式都杀不了他的话，干脆死在他手里，也胜过被他一遍又一遍的侮辱。
他慢慢走到我面前，低头看我。我被他凛冽的目光瞧得心中发毛，可四肢像是散了架一样动都动不了。
“你为什么要杀我。”他的声音和他的眼一样没有温度。鲜血从他的脖子和肩头的伤口不断往外流，整个房间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难道……难道你看不出为什么么。”我艰难地张口，血不断从我口角流出，屋中的血腥味更浓了。
“我看不出。”
“你杀了我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