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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无事,我便走了。”明城低头一句,要走。手腕被握住。
明城抬眸看素忘机。
素忘机咳一声,指指地,道:“坐下,我给你疗伤。”
明城甩开手:“没用的。”
“我知道没用。”素忘机道,“救不了你的命,好歹让你迟死几天。”
两个人气鼓鼓望著对方,同时觉得这场面真好笑,各自别开眼。在别人面前尚能心平气和,彼此对上,跟吃了炸药包一样,明明……没什麽过深交情……
明城乖乖席地坐下。素忘机坐在他对面运功。
两人师出同源。素忘机於武功一道,颇有心得,虽不能清退明城体内各道紊乱真气,但归导入定,别有奇巧法门。明城得他几番引转周顺,果然清明许多。
素忘机把心法口诀一一教了。确定明城记熟,才又板起脸:“你真的不准备回昆仑了?”
明城知他好意,遂点头。
回昆仑的话,或许有救……素忘机欲言又止,终没说出心内担忧,只道:“龙游非一般魔物,我师尊况尚未能降服它,你跟著他,又如何?他要为害,你未必能看住他。”
“若他真要为害,我更要在他身边了。”明城冷静地道。
素忘机诧异地看著明城:“你知道?……”
明城点头:“我在师门立过誓,它为孽,我赎罪。我一己力虽微,这条命总还有点用处。”
“这又何必?”素忘机道,“一人之力毫微,合昆仑上下之力,未尝不能困住他。”
“我意已决。”明城垂眸。
素忘机沈默半晌,扔下两个字:“逞强。”
“……”明城无语。
“你既不肯回山,该当远离,怎麽停留此处?”素忘机起身,居高临下看著明城。
石头坪在昆仑山下,来往多弟子,不能算脱出昆仑地域。
“……你要我走?”明城想了一下,辨出素忘机语中之意。
……若在以前,明城必定愿意和龙游远避隐归。这几日,变化措不及防,明城已不复抱持与魔物能长久的想法。为何留在石头坪……一是这里疫情未明,有人相留,就势住下,另一则……未尝不是在等待事件的急转直下,做错事,要付出代价,龙游走不得,他也走不得……他们有罪。
“还是你根本不想走,等著明光抓你回去?”素忘机冷笑。
听素忘机提到“明光”两个字时,语气加重,十足别扭。明城抽回思绪:“你和大师兄……”
素忘机不悦:“这和你无关。”
素忘机眼中有毫不掩饰的厌恶。
明城拂衣起,沈默。
素忘机站到他身旁,同他一起站在崖边,看眼前的苍茫林海,树浪莽莽。
“……你心有所虑?”素忘机问。
明城不知道该不该说,那些翻涌在他心底的情绪,溃烂成他一个人的秘密。无法开口。
“我大概知道你在想什麽……”素忘机看向明城,“无论怎样,现在都不是好时机。你不回,不走,也留不得。因为我们根本……没有把握能困住它。”
明城心内一惊。
“他为了你会做出什麽,却难以预料。”素忘机道,“……你愿意和我约定吗?”
……
“好。”明城面无表情地点头,对素忘机道,“我答应你,我走。”
素忘机看著他离去的背影,开口:“保持通信,不要断掉联络。”
“我知道。”明城闭了闭眼睛,强制冷静地道。
白云、山峰、清风,谁也不知道他手里拿著什麽,谁也不知道他应下了怎样的约,心里又是如何想法。
素忘机看著明城转过石屏,消失踪影,心内怅然。仿佛他把他亲手推到孤立无援的境地,他此生,约莫只能於他背後注目他的背影……
苍生凋零,血雨尘埃,魑魅横行麽?师尊的卦象若灵,就让我这不孝徒亲眼见一见吧。素忘机抬头看看阴霾掩去阳焰的天,心里如是说。
明城回石居,未到,就看见龙游笔直杵在外边,眼睛炯炯有神看著自己,是焦虑、恼火、欣喜、期待、急切……没有怀疑的目光。
明城把手心的东西藏进衣内,迎上前。
龙游快步走过来,把住他的手说:“我们,走。”
明城微笑:“好,走。”
龙游盯著他的笑,手拽得紧。
明城别开眼,笑道:“你把望山剑也带出来了?其他,也没什麽东西了。”
“嗯。”龙游忽然眉骨动了动,露出小孩子一样烦躁的表情。
明城听见了有掷坤宫的小弟子在叫嚷。
龙游身形一变,变了久违的大鸟怪出来,驮了明城,展翅,!翔入空。
明城看著後面追的人变成了芝麻点,贴著鸟背躺下,闭上眼睛道:“飞远点。”
龙游很听话,飞得又快又稳。
被他们抛在身後的石屋里。
素忘归走进明城之前住过的房间,看见素忘名捏著床前的旧道袍发呆。
朴蓝色道袍,有修补的痕迹。奉天观的道袍,有明光曾经替明城补衣留下的痕迹。明城走得急,都扔下了。
素忘名的道号,不是所有人都记得熟,甚至连明光自己,都觉得自己还是奉天观的明光,不是掷坤宫的大弟子。
“大师兄,他们已经走了。”进门的素忘归抱剑说。
素忘名点点头,转过身,一身都是悠游的气派,仿佛刚才的恍惚只是素忘归的错觉。
异种奇闻 16。心意
躺在椅子上,身上盖了厚厚的毛毡,明城被阳光照得昏昏欲睡。虽然舒适,但是他更想跑几下,跳几下,上梁揭瓦什麽最好了。枯树枝的影子晃在脸上,明城干脆闭上眼睛。
“谁教你这些的?”被照顾得无微不至的颓懒病人,憋闷地问。
旁边坐著什麽事都不干,瞅著他发呆的大高个答:“大夫交代的。”
城里的大夫几乎请遍了,来一个,明城的日子不好过一点,一个个说来说去了无新意。静养,静养,好好养。
明城无奈,只能日日靠著调息,和素忘机指点的心法运功,期望滴水穿石,挽回颓势。
迷迷糊糊想著的明城忽然身体燥热不安,孽根毫无预兆地竖了起来。他慌张地睁开眼睛,茫然中,眼前一片阴影罩过来,龙游的吻落了下来。
久未亲热,情欲一点就著。
明城很别扭,因为眼前的面孔是庄平的,他和这个北地汉子的身躯不熟悉。虽然气息是龙游的气息,直觉竟然是和别人在偷情。纠缠中,恨不得龙游赶快变了触手模样来拥抱自己。
这个念头电一样闪过脑海,击过脊椎,明城心惊心颤,难耐地哼了一声。他发现自己不知廉耻地整个人往龙游怀里贴,手探进龙游的衣服内,焦渴地抚摸,双脚紧紧地夹著龙游腰,下半身紧密贴合,厮磨不已。
身上的浪潮一阵接一阵冲刷,明城还未被烧断的理智一激灵。他从未如此需索过龙游,而方才他还无聊地想东想西,昏昏欲睡呢,情欲怎麽出现地如此突兀而且迅速,简直像放了把火在干柴上……
明城松开龙游的唇,疑惑地看著他。“是不是,你忽然……想要我了?”
龙游的动作一僵,脸竟然会红起来。龙游整个人趴到明城身上。
躺椅是单人的,龙游又笨又重的身体倒下,明城被压得呼吸不能,只听见龙游在自己耳边闷闷地说:“我以为你睡著了,我看著看著就忍不住。”
耳边的热气拂动发丝,撩得明城发痒。
果然,就跟之前的水壶和茶杯一样,自己被龙游的意念给耍了,想不到,他对自己的欲 望会如此嫁接到自己身上,人变得如同道具。
“你……”明城磨牙。
“我控制不住。”龙游很委屈,虽然得意自己变得强大,可以左右明城,但并非全然故意,念头什麽,不是说有就有,说没能变没。
“改天,我教你练功。”明城想了想道,“你掌握法门,就能准确控制好你的力量,不会这样……”
“明知道不能碰你,我还是忍不住……”龙游埋在明城肩窝,狠狠嗅了两下,伸出舌头舔。
“呃……”明城呼吸不稳,抱著龙游的头想搬开,忽然忖到来这里快月余了,前一次的月初,龙游怎麽忍的……下一个月初也快到了。
明城心中一震。
龙游的欲望怎麽强烈,明城非常清楚。一头怪,是非尚且分不了,如何会学会忍耐。
更令明城诧异的是,此刻的龙游,眼睛里都燃烧起了金色的火焰,但是除了紧紧地抱揉他的身体,并没有进一步动作。
“难受?”明城伸出舌,舔了一下龙游干燥的唇。
龙游被诱惑著,贴上暖红的唇不放。
明城的手解开龙游的裤 裆,两只巨大的阳 具同时弹到他手上,明城毫不犹豫地抚摸龙游的硕大。
龙游低头看了看,也去解明城的腰带,掏出明城的家夥,和自己的并在一起,摩擦。
明城每次见每次惊诧,龙游胯 下两具,赤红的是日常惯於安抚自己的物,褐黑的,彼时初见如嫩芽,长到如今,已比赤红的更粗长狰狞,表皮上鼓动粒粒如同珍珠一样饱满的颗粒,被包裹在里面的物体,竟活物般会挪动,如同鼓跳的脉搏。
明城抚摸之,如同抚摸长了袍子的柱体,十分诡异。龙游太久没发泄,在明城的乱碰下,双物不一会儿,相继喷吐,液体脏了明城一手。
明城手上有白色的透明的液体,粗粗的颗粒痒痒地爬动在手上,不一会儿,就在阳光下破裂,流出褐色的血丝……
明城发愣。
龙游骄傲地握起明城的手,伸舌一舔,再吻上明城的嘴,恶心的腥膻之气一下子弥漫明城口中。
明城推开龙游。
龙游说:“差不多成熟了。”
“嗯?”明城不明所以。
龙游笑笑。
明城的心思回到之前纠结的问题上。
“你没有再害过人吧?”明城问。
“人命?”龙游摇头,“没有。”他陪著明城,都没时间出去。
“……没有亲近过别人?”明城忍不住问。
龙游意会,摇头。
“那你……没事?”明城疑问地目光。
“有事。”龙游低下头,贴著明城的脸颊,道,“看见你,越来越忍不住了,想把你吃了嚼碎吞入腹。”
“又到月初了。”明城惴惴不安。
“胡子道士说你病没好,不可以碰你。”龙游皱眉。
“你已经害了很多人命,不可再继续害人。”明城闭了闭眼睛,道,“你答应我。”
“我害了人,你不杀我?”龙游歪头。
“想杀。”明城看著他,“……等我亲眼看到。”
“我都承认了,亲不亲眼看见有什麽不一样?”龙游勾起嘴角,“你想杀我,随时可以动手。”
“不容我寻个借口麽?”明城面无表情,冷淡地道。
“……嗯。”龙游笑,“我知,你不杀我,因为你舍不得……你怎麽会舍得杀我呢?你不会杀我。呵……我们……亲密如同夫妻。”
“是我自私了。”明城握拳,“莫让我厌恶自己的选择。”
龙游自得。他心中认定,明城是他一个人的,明城不会离开他。他只要有明城就好了。
是夜。龙游恋著明城,要同榻而眠。
明城心中一直放不下惊疑,怕龙游会因月初之因出去外面。迫害别人,不如来迫害他,在身边看著,比较放心。
果然,到了半夜,龙游不安分地蠢蠢欲动。
明城佯作不知,任他动作。临门一脚时候,龙游却忽然起身,大步推门离开。
窗外的月光自门扉泻进室内。
明城半坐起身,盯著晃动的门。原来,自己对龙游终不信任。何时开始,即使龙游对自己做了承诺,仍疑心他。
曾大言不惭说著万物大同,生灵自在,存在即天理的自己,认为人魔相恋无碍,唯认本心已矣的自己,是不是已经消失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大师兄说,求仙问道,斩妖除魔,是道者本分。万灵有类,道法不同,各究其理,互不相容。果然,如此吗?
我是不是偏离得太远了?一念过,明城扶床起,著屐而出。
院子里,是另一番景象。
月下,高大的男人正站在井边,举著从井中打了水的木桶,从头淋到尾……一桶又一桶……
北地,深冬腊月的水,冰冷浸骨。风,刀子一样刮。
看著月下高壮的男人,动作间,从头洒下冰晶般的水珠,明城心里一凛。发起愣。他没想会看到这样的景象。
异种奇闻 17。变数
……
如果明城看到的是龙游离开的背影,或者空荡荡的院落,他会比现在平静得多。
龙游看见明城走出来,站在风口。扔了木桶,大步走过来。
龙游裸著上身,衣服束在腰间,湿淋淋地滴著水。走到明城面前站住,伸了双手想抱他,察觉自己全身湿凉,半途止住,一副为难的憨傻样。
明城看了看他,不在意地抱住龙游腰身,靠了上去。
龙游惊讶,站了片刻,发觉明城的身体变得和自己一样凉了,赶紧打横抱了人,踢上门,进房。
明城直觉天旋地转,重被扔上床,对上龙游十足懊恼的表情,刚才莫名的心情顿时抛到九霄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