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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城直觉天旋地转,重被扔上床,对上龙游十足懊恼的表情,刚才莫名的心情顿时抛到九霄云外。
“我是人,不是物。你不要把我搬来弄去。”明城冷道。
湿漉漉的龙游理都不理,紧箍著他,动物一样直蹭。
“放开。你不会先擦干身体吗?!”明城一个膝弯顶开龙游。
龙游气喘吁吁瘫在床上,直盯盯瞪著明城。
明城呼吸不畅,别开眼,拿了旁边闲置的褂衫,帮龙游擦了擦头发,擦了擦脸,耳朵,脖子,肩膀,胸膛……
从胸膛往下,到束著湿衣的腰际,一条道的茸茸毛丛,触感茂盛,直通向下腹。明城的手擦到此域有些僵,他清楚明白地看到湿衣搭著的某位置根本鼓囊著,没有丝毫消减。刚才的冷水都白浇了吗?
龙游当著明城的面,手扯开了围在腰上的湿衣,扔到地上,於是,精光赤裸了。
房间里没点灯,明城的脸还是烧红了火。如此明显的意图,如此裸露的贪求,如此浓烈的雄性气……味,明城的腰酥软。
龙游一捞,就把明城按到了身上,捉住他的脸,扑头的吻,狂热地吮吸。
“你……不是白洗了?”明城对寸寸咬著他的皮肤的兽无可奈何,“还是,分开睡吧?”
龙游一听这话,双手揉得更用力了。明城把剩下的话吞了进去,压抑地不发出声音。
冬夜,没有覆被,两个人翻滚间,热气缠上了明城适才在门口被冷风吹得冰冷的四肢。
龙游的手指钻进明城的後穴,顶摸了片刻,还是放弃了。只按了明城的头到胯 间。明城会意,少见地不发一言,如龙游所愿,低下头,含住,舔弄。
剧烈的深喉动作後,尽吞了浓郁的液体。龙游才稍满足地搂了人,安静些。
“被子……”衣衫半裸的明城疲累地躺在龙游怀里,闭目养神。
被踢到角落的被子重新派上了用场。
“明天,你还是不要睡在这里了。”明城有些嘶哑的声音。深喉数次,轻微受伤。
“你放心?”龙游低声问。
明城沈默片刻,道:“你根本忍不住。”
“想著你,摸不到,也是忍不住。不如抱著你,看得到,摸得到。”龙游撇嘴,“反正都是不好忍。我选这个。”
明城不出声了。
“……在想什麽?”龙游贴著明城的脸,问。
“你抱得太紧了。”明城别开脸。
“还不够……紧。”龙游张口含住明城的耳朵,牙齿磨著,带著唾液的舌头窜进了耳窝。
“你……”明城挣开,脚踢。
龙游叹了声,道:“不要乱动,你越动,我越不好忍啊。”
明城面红耳赤,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被逗的。
龙游见他果然不动了,小心地靠近,重新拢了人,道:“这几天让我抱著你就好。等过去了,你再赶我出去睡,嗯?”
见他做小陪低,说得这麽媳妇样,明城默默同意了。两个人皮肉贴著皮肉,醒了一夜。凌晨,龙游出去,明城才浑浑噩噩睡去。
如此这般,龙游果然夜夜必到,明城每被磨著亲热,变著法子做各种肢体交接的姿势,虽未真合体,但或用口,或用手,或用腿……非到筋疲力尽,被钳抱如粽,龙游才意足。恁明城白天补眠,精气神不由已地日日萎靡下去。
月初的七八天过去,龙游上了瘾,仍纠缠不止,软磨硬泡同睡了大半个月後,慌见久未呕血的明城旧态复发,才後知後觉做过分了,乖乖守到隔壁房。
这明城内伤未好,本就见弱。倒不是真不能经房 事,这一句原是素忘归半真半假间的戏语。龙游若真动刀动枪蛮上,知分寸,几次而言,亦不妨事,倒比现如今吵得明城夜夜难安,耗精损神来得好。
明城身体不济,但想到月初已过,龙游一直在身边,并无外出为害,亦慰怀。正经教起龙游内家真法,修道门玄经,以方便控制外溢的力量。
两人不出门,采买之事便落在了黑熊精身上。他们只顾著彼此,却不知道这黑熊精除了去镇上,还次次去了山上的密林里。龙游抓他的地方,见一个人。
密林里,瘦黑的小孩跪在地上,握著喉咙痛苦不堪的样子。站在他面前一丈处,是一个穿著白袍的道人,手指微动,像收紧了一根绕在小孩脖子上的铁丝。
道人的手松了松,小孩拼命咳嗽,吃力地道:“我……我……都照办了……”竟是能说话的。
“这样大的量,竟然还没有发作?”道人沈吟,抬起脸,追究地问,“你真的定时定量都放了?”
道人长得奇怪,两条炭烧似的粗眉浓重得近乎连成一线,十足凶煞之气。见黑熊精身体怕得连颤,点点头,扔了一包东西过去,道:“既如此,且继续加量放吧。这药是我亲制,定不会错。”
“我,我……”黑熊精往前爬了一步,连磕头,“饶了我。”
“哼,莫急,等事成之後,放你性命就是。”道人诡异一笑,手指牵动,一根刺入黑熊精体内的银线竟生生引出浓稠的胆汁,那些胆汁一滴不落地被道人收进了玉瓶中。
干嚎後,晕倒在地的黑熊精再醒过来时候,已经没有道人踪影。忙慌慌张张地把药包收在怀中,撒开脚跑。
原来这黑熊精几年前不甚为道人所获,被种了道符,做了活牲,供定期剖胆取汁之用。抓他的道士,原是掷坤宫的道人,叫素忘无,专习药毒之法,因手段过於刁钻残忍,为师门不容,半逐门墙,一直居於北地,自改道号无上。无上道人炼丹需用到活熊胆,故一直囚了黑熊精在身边。
不想,在这蛮荒僻野,竟遇上被下了师门“追踪”迷香的人,而後接到了素忘名的飞书。两人昔日有过几面交情,素忘名如今主事掷坤宫,浪迹多年的无上道亦有心回昆仑。两人一拍即合,就密谋布下了此局。
龙游不是刚好碰上黑熊精的,整个山上只有这麽只妖怪,又乖又装哑,还是故意靠近他的。他没多想就带了回去。
黑熊精按照无上道人吩咐,监视龙游和明城,把两人的一举一动回报,并按照指示,日日在龙游的饮器里下药。会迷失本性,变本加厉刺激恶念,兼有催情效果的药。等的就是魔的发狂发疯失魂失念。只……为何……仍未发作?
异种奇闻 18。妖镇
荒芜边北之地的小镇,背山之阴,位三界的盲点。这里,住著人类,也行走著妖精,偶尔,会有暗族的魔物,或者九天之上的神者驻足。
众生仿若约定般和谐共存。
充满了危险,却意外平和的小镇。它没有名字,若定要称呼它,且叫它,妖镇。
每个十五月圆之夜,镇上的人类都会早早入睡。异世界的生物们披挂成人类的模样,从各处冒出来,开妖精集会,买卖、交换各样东西。
街边,卖云吞的摊子旁,坐著一个尖耳朵的妖人,不时摸摸自己没隐藏好的耳朵,他手拍一下,那耳朵就消失在头发里面。但是,没一会儿,又会冒出来。於是,这样的动作便不厌其烦地重复著。这妖人一边忙,一边不忘八卦:“狐狸,你有没有觉得,这次来的变少了啊?”
“你这样累不累啊。”坐在耳朵对面的年轻妖怪直接把自己的长尾巴绕在腰上,并不介意不好收起来的代表妖怪身份的零碎部位。虽然,为了好玩,约定俗成地,大家都变做正常人模样,但是,这样的夜晚,不会有人类出没,根本不会吓到人,所以他认为收不收起来全部,没大碍。吐槽了一句,他直接讲,“是啊,每个妖怪都知道了,镇上来了大魔物。”
“啊?真的呀。”尖耳朵低声叫起来。
“当然是真的。这可是铁公鸡用十根金鸡毛从卖情报的屎壳郎那边买来的消息啊。现在妖怪们讨论得最热烈的话题是,来了个什麽样的大魔物,以及下次的集会要不要照常举行了。”长尾巴动了动。
“这麽严重吗?”尖耳朵伸了伸脖子,“我看,没什麽不一样啊。”
“那是你迟钝!”长尾巴晃头,“很重的魔味啊,压得走个路的都想跪下去。这还没见著影呢。若是面对上了面,天知道会发生什麽,那时候再想怎麽办,可不是迟了?”
“嗯,也许是个喜欢吃妖怪内丹的魔。魔都喜欢不劳而获。”尖耳朵托下巴道,“我们修行这麽久,不容易,怕也是正常。那些阴间来的就方便了,死了一次,再多死几次也没事。”
“啧。”长尾巴不屑某怪的白痴思维。
“既然这麽危险,你怎麽还来?”尖耳朵忽然问。
长尾巴难得地垂了头,害羞道:“我娘给我瞧了门亲,我去见姑娘前,总得先备点礼吧。花郎做的首饰,连天界的仙子都闻名来买,所以我带了宝石想来换,谁知道……”
见友妖遗憾的样子,尖耳朵接了句:“花郎没来?”
长尾巴叹气,点头。
尖耳朵好奇:“哪家的姑娘?”
长尾巴更害羞了:“灰皮狼家的三姑娘。”
正捞完了云吞,捧碗喝汤的尖耳朵,听了後差点喷出来:“狐狸你要娶个狼娘子?呃……我看……不用买簪子了,刚才我见著豌娘了,你可以跟他买点膏药神水什麽,留著,有用……”
尖耳朵话没说完,他的耳朵就被长尾巴揪住了。这边正闹呢,街角起了骚动。
“怎麽了?怎麽了?”尖耳朵捂著被拧红的耳朵跳起来,“我们去看看。”
云吞摊的老板过来收钱。尖耳朵掏出几颗亮晶晶的碎石头,拉著长尾巴往热闹处跑。
没跑几步,长尾巴不肯去了,毛茸茸的尾巴竖得老高,颤巍巍地道:“血腥味……”
“不会啊,这里不准乱杀人啊。”尖耳朵鼻子耸了耸,嘟囔。
不准在镇上影响到人类,害人性命。无论你是什麽东西,哪里来的,复仇?报怨?好,都请先滚出妖镇的范围。这虽不是白纸黑字的明约,却是几百年来,大家心照不宣共同默认的规矩。
而此刻,骚闹处的妖精鬼怪们抱著头拼命跑过来了,像逃避什麽东西。尖耳朵还没回过神,反应快的长尾巴已经扯著他一起跑了。妖镇不知在哪一代被哪个高人施了法术,结界之内不能动用法术,所以,只能拼命跑,跑出城镇外,就能使用法术,变身瞬移离开了。
尖耳朵在逃跑的时候,不忘回头去看,他看见一个阴影吞噬了後面一些挣扎的身影。没看到完整的形体,只看到触须乱张的轮廓。树干一样粗壮的触手,随便一卷就勾起一个妖,一拧,身体就两瓣,碎末飞散。
……很可怕。
那个被拧碎身体的妖,尖耳朵记得,是住在他隔壁山洞的黄鼠狼,人间界俗称的“黄大仙”,妖怪们叫他丑黄。一只胆子小、好奇心重的妖怪,他喜欢在每个妖怪夜,混进人类的居所,顺手牵羊一些小什物,用他自己的话来说,是参观游览。尖耳朵知道那是一只善良的妖怪,因为他总会把带出来的东西再还回去,有时候还会附加一些果子之类的礼物,虽然经常把东西还错地方。
见尖耳朵震惊地叫了一声站住了,长尾巴提起他的脖子,飞快地逃窜。
直到跑出了妖镇的范围,回到了妖怪聚居的地方,大夥儿才心惊地议论纷纷。
大部分妖怪并不知道发生了什麽,看见同伴跑,闻见血腥味,感受到强大的魔压了,纷纷跟大队伍一起仓惶撤了。
“那麽长的触手,难道是打南边海里过来的妖怪?”
“不是妖怪,是魔!魔!”
“我有认识魔界的朋友,他们也好奇,并不知道。”
“难道是树藤怪?从大山里跑出来了?”
“无论是什麽,都很可恨啊!”
“对啊,不知道规矩,自私自利乱来的魔物最讨厌了!”
“很强大啊,阴影过来的时候,我能感觉到那力量,是从地狱深处爬出来的吧?我都想向它下跪了。”
“这麽说,我也有这样的感觉。”
“是啊,是啊,好奇怪。”
“可惜啊,丑黄死了,好惨,内脏掉了一地。”
“他说他认识了一个人类的小姑娘,做朋友,特地采了花,晚上去看她……”
“啊,我是听见丑黄叫快跑,才跑的。难不成他发现了什麽?”
“如果不是他阻了一阻,说不定现在被拧碎的就是我了。”
“那只魔贼厉害,如果真的想杀我们,丑黄怎麽拦得住?”
“我们无冤无仇不认识,为什麽要杀我们?”
“所以说,到底,怎麽回事啊?”
“不知道……”
“……”
“下次妖怪集会还是暂停吧。待事态明朗……”
“我是不敢去了,太可怕了。”
……妖怪们七嘴八舌说著话,毕竟事不关己,纷纷散了。
长尾巴碰见灰皮狼家的老姑姑,老人家受惊,做晚辈的要送她回去。长尾巴扭头问仍呆呆的尖耳朵:“你自己回去,没事吧?”
尖耳朵懵然抬眸,挤出一个笑,点点头:“没事,我怎麽会有事,你去吧。”
长尾巴不放心地看看尖耳朵独自一个人走了的背影,轻轻叹一口气。朝狼姑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