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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大家族之间的兄弟姐妹相处?感觉什么东西都藏得很深,不想木蓉何成庚这一类人,自以为有城府,其实什么都写在脸上说在话里。
眼看宋老爷子就要转身上楼了,木雪想了又想,还是出生叫住了老爷子。
“宋爷爷。”木雪从她的包里掏出两片琉璃瓦,“这个东西可以避恶意的运势。可以切割成小块给宋家主家的人带上,能够避免一定意义上的厄运。”
被就回来的何厉枫和司机在一旁站着点头,“是的,那黑影连子弹都可以吞了,但是我们一直没有出事儿,好像就是揣着这个瓦片的缘故。”
说完,何厉枫和司机也没有藏私,把身上的瓦片还给了木雪,木雪转手又交给了宋老爷子。
四片,够切割成二十多个小块了,宋家主家五个人夫妻外加孩子,足够了吧。木雪心里暗暗计算,反正宋言穆还有吴森若罗兰紫刘爽索菲这些人,她肯定是要给整片琉璃瓦的,还有何妈妈。
老道士好不容易才从木雪手里抢回来了自己的葫芦,眼下看到琉璃瓦,有些惊讶,“这是……玉宫瓦?!”
木雪不知道老道士说的是什么,只要装深沉,“家传的,只有这么多,全拿出来了。”
不管老道士好像很惋惜的样子,木雪真诚地看向宋老爷子。
这算是孙媳妇的初次送礼?宋老爷子盯着瓦片看了半天,真是够别出心裁的。
“玉宫瓦趋吉避凶,纳福泽挡灾厄,是好东西啊!老友你有福啦。”老道士摇头晃脑,“切割边角送给我?”
宋老爷子这才确信了琉璃瓦的功用,点头收下,“谢谢小雪。这段时间你就在宋家好好休息,等开学了再出门吧。”
木雪笑嘻嘻地回答,“没事,我跟言穆在一起就好。”
心中一暖,宋言穆当着大家的面拿起木雪的手吻了下,“我会早日解决这件事情的。”
这下,别说宋子衿羡慕地惊叫,连宋老爷子都忍不住摇头叹气,孙子们果然都长大了啊。
既然长大了,那么,就以大人的标准来对待你们吧。
输赢,靠你们自己去争取。失败者,没有资格继承宋家。
吴森若在海塘市待的时间里,除了跟罗兰紫试着谈恋*以外,更多的注意力是放到吴家现在经营的产业上的。
兰提做的十分不错,她就像是一块干瘪的海绵,吸收知识的速度令人咋舌。从最开始对管理一窍不通到现在俨然成了一家餐饮连锁的副总经理,人事调配和营销策划她都学得有模有样。
选了个合适的时间,在隐秘的地点跟兰提见面,两人难得地叙旧。简单地交流了近况,汇报了吴家的各项举动之后,兰提向吴森若提了个要求。
“森若先生,提供几份吴瑜遐的皮肤、毛发还有血肉样本给我吧。”
吴森若点头,“被吴天赐怀疑了?”
兰提摇头,“我身上所有的痣斑伤痕都是对比着吴瑜遐来做的,就算是脱光了衣服看也看不出疑点。但是,吴梦似乎对我有了怀疑,她总是在不经意之间说起许多以前的事情,还提到了当初你推侄儿下楼的事情。森若先生,也许你需要告诉我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
杯子里的绿茶荡漾起苦涩的味道,吴森若沉默了。
可是,这件事情必须告诉兰提,不然真的可能露馅。因为当时在场的,只有吴瑜遐、吴梦、白玉彩和他。吴梦的怀疑必然会引发白玉彩的怀疑,虽然兰提可以轻轻松松在家里暗杀了这两个人。但是对吴森若来说,死亡只是赐予他们的解脱。人只有活着,才能偿还自己曾经犯下的罪孽。
吴森若缓缓开口,“那年我只也只有8岁多……”
那年吴森若只有八岁多,严重自闭,不愿意跟任何人讲话。家里弟弟妹妹们年纪跟他差不多,表面上哥哥叫的亲热,背后打架的事情一点都没有少。
那时候,自闭的吴森若是没有任何战斗力的。他的床铺被弄湿没人管,他的衣柜里被放进去蛇和蜈蚣,他总是会被踩伤或者不小心推倒。
明明就是一身青紫,自闭的他却说不出来。
方瑞敏只看得到自己婚姻的失败,却没看到近在咫尺的儿子受着隐性的虐待。
那天,白玉彩借由看望吴梦来到吴家,家里只有吴瑜遐和她儿子,以及躲在家里不愿意去上课吴森若。
吴瑜遐的儿子一岁多了还不会讲话,一直哭一直哭,吴瑜遐在下面跟白玉彩聊天,听到儿子哭也没管。可是吴森若被吵得不行了,虽然房间还是比较隔音,但是那属于孩子特有的尖利叫喊让渴求安静的吴森若十分头疼。
于是他走出来,想去看看侄儿到底是怎么了。
吴森若一出门,吴瑜遐就站起来往楼上走。她憎恶吴森若,总觉得是吴森若和方瑞敏害了她的母亲,也害了她从小吃尽苦头,所以她认为吴森若肯定会对她儿子不好。
走进吴瑜遐的房间,吴森若看到小侄儿翻到了床下,鼻子磕出了血。他站在哭嚎不止的小侄儿面前,心里说不出的复杂。
既有厌恶,也有可怜。你的母亲并不*你,如果她*你,怎么会扔你在这里哭泣却不来看你呢?
我的母亲也不*我,如果真的*我,怎么会看不到我受的折磨呢?
犹豫了一会儿,吴森若还是抱着侄儿出门,打算下楼交给吴瑜遐。
吴森若刚刚抱着侄儿走到楼梯口,吴瑜遐已经叉腰站在那里,迎面就给吴森若一个耳光。
“小杂种,你想对我儿子干嘛?”
头被打得偏向一边,吴森若的的鼻血都被扇出来了,头也有点发晕。
白玉彩站在楼梯下面,吴梦跟着吴瑜遐站在楼梯口,吴森若抱着小孩子站在他们两个身边。
黑漆漆的眼神没有任何情绪,吴森若就这么盯着吴瑜遐,一言不发。
被盯的有点发毛,吴瑜遐在他另外一边脸上补了一耳光,这下好了,吴森若两边脸都红肿起来。
小孩子的臂力并不好,加上吴森若小时候又十分瘦弱,他再也抱不动了,索性把孩子放到了地上,然后转头就往自己房间走。可是吴瑜遐却不干,拖过吴森若骂道,“你什么意思?凭什么把我孩子放地上?你是在诅咒他被践踏吗?告诉你吴森若,你个贱…人生的贱…货才该被人踩踏!你活不大的,我不会让你活大的!”
长期积压的阴郁让吴森若心中燃起了无名火,平时里他很少跟说吴瑜遐还有其他弟妹正面对抗,因为他没有任何依仗。父亲只会责怪他,让他要尊重姐姐,要照顾弟妹。母亲只会哭泣,然后让他躲远点。但是此刻,他再也忍不下去了。
“你儿子,太吵。你不要,就扔。”
长期不开口说话,吴森若的言语很简单,但是脸上是不属于小孩子的冰冷。
吴瑜遐大怒,又要抽吴森若的巴掌,这下吴森若直接从地上拖起小侄儿,往吴瑜遐身上推,“拿你儿子去,滚!”
惯性把接到手里东西往旁边放,吴瑜遐一心只想教训吴森若,哪知道往旁边放的地方是空楼梯。吴梦倒是眼疾手快去接,结果自己没踩稳反而咕噜咕噜滚了下去。白玉彩在下面一阵尖叫,连滚带爬地去接自己的女儿。
而吴森若看着孩子也要落下去了,想要伸手去抓,手才刚刚抓住孩子的衣服,眼看着就要拖回来了。
吴瑜遐却在后面推了吴森若一把,那是要让吴森若直接从楼梯扶手上翻着摔下去的力度。
滚下楼梯,也许只是受伤,但是不太一定摔死。
但是翻下楼梯扶手,直接从高空坠落,那基本都是颅骨破裂直接摔死。
吴森若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量,一只手狠狠地钳住了木制的扶手,抓住孩子衣服的手就松开收了回来,双脚也狠狠地卡在了扶手间的栅栏里。那一刻时间好像过的很慢,吴森若清楚地知道自己松手也许小侄儿就会摔死,但是他毫无犹豫地松手了。
因为,他不松手,也许自己就被会推出扶手,摔死的就是自己。
凭什么要对恶人好呢?恶人都不顾及他无辜他可怜,他又凭什么要去顾忌那个亲生母亲都不在乎的小孩子呢?
那一刻,他承认,自己心里就是有摔死小侄子的想法。
电光火石之间,吴森若虽然翻过了扶手,但是整个人都缠在扶手上,并没有摔落下去。而吴瑜遐终于发现自己的儿子滚下了楼梯,原本吴梦躺着的位置刚好可以垫着自己的儿子,可是白玉彩已经扑过来借住吴梦挪开了。
而吴森若松手的瞬间,也使了力气,吴瑜遐的儿子直接仰着从楼梯上摔倒了中端,然后咯噔地弹起来,直接摔到了最底端。
血蔓延开来,吴瑜遐尖叫一声,冲了下去。
吴森若从扶手上爬下来,站在楼梯口,居高临下地看着下面血泊里的侄儿,还有满手满脸鲜血的吴瑜遐。他还看到吴天赐开门走进客厅,原本春风满面的神色瞬间变得铁青。
“爸爸啊,爸爸……森若他把你孙子推下楼摔死了啊……我的儿子,我可怜的儿子啊……”
吴瑜遐哭得声嘶力竭,白玉彩抱着磕破头同样满脸血的吴梦也是抽抽噎噎,两个女人抱着自己的孩子,场景凄凉无比。
俯视着客厅里或哭喊或者严厉训斥的人,吴森若突然发现,其实他们根本不值得畏惧。
他们本质就是欺软怕硬的,不是吗?如果是以前,父亲已经冲上来殴打自己了,可是现在他却站在那里,昂着头训骂自己,根本不敢走上来。
“活该。你们,都该死。”八岁的吴森若阴沉着脸,对下面的人一字一顿地说道,“你们,全部,都该死。”
然后,他不管下面的人,转身回了房间,给最疼自己的舅舅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自己摔死了吴瑜遐的儿子。
反正,大家都会说是他摔死的,他那个时候确实也松开了手。或者说,其实他本来希望对方被摔死。
因为,那天注定有一个孩子要死,不是自己,就是对方。
听完这段话,兰提沉默了。
“如果是我,在他哭的时候,我就已经用枕头闷死他了。”兰提晓得恣意,“我生活在那天肮脏的地下街,那里是吸毒犯和罪犯的聚集地,五六岁的小女孩被奸…杀都没人管。对于敌人,我从来都不留情。”
吴森若点头,“你的生活环境跟我不一样。”
“所以,森若先生,其实你本质很善良。”兰提耸肩,“在我也很重视亲情,他们在我生病的时候,会宁愿被毒贩殴打也要去给我偷面包,这才是亲情,所以我会对他们好。喏,如果他们胆敢推我下楼,那么我会在半夜割了他们的喉咙,包括他们的家人一起。我就是这么一个报复心强烈的人,但同时,我绝对效忠与帮助过我的人。我的观念里只有我方和敌方的区别,所以我才能活到现在。”
“这正是我们信任你的原因,不是吗?”
“我的荣幸,王子殿下。”
两人互视片刻,都笑了。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评判标准,吴瑜遐觉得这件事都是吴森若的错,如果不是他抱着孩子出来,事情就不会发生;吴天赐觉得无论瑜遐对森若怎么样,小孩子都是无辜的,不应该用小孩子的生命来报复;而吴森若却认为,是他推侄儿下楼的,这代表了他的新生。
对于兰提来说,那就是吴森若太慈悲了,心不够狠,所以才白白继续被伤害了那么多年,最终给逼出国。
说完了这个,吴森若交代正事,“蕊小姐吩咐,我在成年之前暂时不去欧洲那边,美国的学业继续挂着,这两年去东南亚历练。吴家有生意是跟那边合作的,你把那边的线路弄到手,必要时刻给与帮助。”
兰提郑重地点头。
“G省海关走私那边,有个叫越鞘的,可以信任。等你线路弄到手了,可以跟他合作。”
“好的。你什么时候动身?”
吴森若算了下日子,“走之前我还要回一趟B市,正式到东南亚应该是一个月以后。你不用着急,慢慢来,关键是线路到手之后你要能熟练地操控,否则要来也是白搭。里面的人,要能找到能干又可以操控的,不要小看吴天赐。”
兰提从来都没有小看过任何人,哪怕是一个家政服务员,她都会小心翼翼地戒备。戒备和怀疑已经深入骨髓,所以她才能那么自然地在吴家处这么久,还能抓住一部分的管理权。
“放心,我不会急于求成的。”
吴森若还没有来得及动身去B市,特快专递已经送来了木雪给他们准备的……瓦片……切割成小方块后做成的腰链。
实话说随身带一片瓦,那效果不亚于随身带一个砖头。只分到了一块小坠子的宋言简嘲笑宋言穆是暴发户,看他是要把瓦顶在头上还是放在屁股兜里。木雪听得火冒三丈,逼着老道士的弟子之一,就那个负责把其他瓦片做成小坠子的青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