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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爱吾爱(清穿)_1-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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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日将剑拔弩张的兄弟二人,今日都是豪情壮志满怀,一个寄情在《鹧鸪飞》,一个抒怀于《沧海龙吟》,可是胤禩,还未对垒,就被胤禛先声夺人了。《鹧鸪飞》有的是好的向往,然及《龙吟》中志在必得的笃定,胤禛还只是龙子,竟以龙自居了。胜负真的已是定局了么?或许要规劝胤禩远离这是非才是。墨涵长叹一口气,却刚好接触到胤禛审视的目光。他也很好奇,传闻中刁蛮无知、不学无术的丫头难道听出了曲中心意,怎么用那样琢磨的眼光打量自己,他顿时有了几分慌乱。转而又暗自嘲笑自己的多疑,她才多大,哪里有如此心思见识。可他生多疑,还是决定再试她一剩

    胤禛重整琴弦,右手以莺出谷势起始挥弦,似乎专注于指间,却用余光留意观察墨涵。但听那琴声如泣如诉,凄婉哀怨,他弹奏的恰是闺中悲曲《长门怨》,想那陈阿娇和汉武帝刘彻本是表亲,金屋藏娇的佳话余音尚存,阿娇就成了弃被幽闭长门宫,“千金纵买相如赋,脉脉此情谁诉。”墨涵顿时恼了,只道他是在讥诮自己痴心要嫁太子的事,然料他是借此曲试探她,她的聪慧度不明人心。她顾不得浑身湿衣难蔽体,愤愤然上了岸,冲到琴案前,抓过琴退后一步,就要砸碎到地上。胤禛只当她是冲着自己而来,却没料想她如此火气下已权衡武力绝非他的敌手,只得借物撒气。那琴本是他心中挚爱,眼见要毁在她手中,却隔着琴案,不及相救,心中不懊悔。谁想半空中墨涵却拉住下落的琴身,因琴已顺势下坠,墨涵也拉不住,她却自己先躺到地上,垫在了琴下,千钧一发之际竟救下古琴,人却摔得直叫唤。

    胤禛连忙去扶墨涵,她却把琴抱在怀中,只惦记琴的好坏:“还好,我才不要做那千古罪人。”

    胤禛只得先把琴放好,再扶她起来:“什么千古罪人?”

    “这可就是大圣遗音?”墨涵反问他。

    胤禛倒是惊讶:“你居然还有这样眼力,识得这古物,我也算没有对牛弹琴。”

    大圣遗音乃是唐肃宗李亨即位后所作的第一批宫琴,这琴还有盛唐风貌,秀而浑厚,可惜到民国时期在故宫旧物中发现时已经弦轸俱失,岳山崩缺,后幸有古琴架平湖先生为之修缮,得以重见天日。墨涵见过相关图片,关键时刻幸好辨明,若这唐琴是自己在清代毁坏,不就是罪人了么?可这也不好给胤禛解释。略一站稳,才觉不妙,方才落水和此刻坠地,接连两创,墨涵顿觉腰背疼痛,衣服又黏糊糊的沾着,难受得要命。

    胤禛却还要逗她:“还有什么魔法尽管使出来啊!我不是太子爷,不会中你的招儿。”

    “你若想要我的命,那很容易,但要我丢掉做人的气节,那不可能!”墨涵头也不回往温泉池跑去,又要跳进去,可离池半步却突然猫着身子闪开,竟料定了胤禛会跟来拉她。胤禛的确对着她直冲过来,怎想她会躲开,惯使他难以控制步伐,墨涵又已迅速窜到他身后,就势把他推入水池中。胤禛稳住身子,没有呛水,却听见墨涵的狂笑:“哈哈——四爷,话不要说得太满,中招与否由不得你!”看着他的背影墨涵很是得意,但也心知自己能得逞赌的就是胤禛对自己还有一丝关怀,对他既往的芥蒂也减退了一分,但还是不想错过这个难得令他出丑的机会:“胤祥、胤祯,快来看啊!我把道行高的四爷扔进水里了!快来啊!”墨涵边吼边笑,胤祥他们还真跑了出来,刚好见到胤禛一身是水的从池里走上来。墨涵连忙躲到想笑却又不敢笑的二人身后:“四爷,你要招惹我,让你肠子都悔青!”还要说,胤祥已经捂住她的臭嘴,说:“胤祯,你陪四哥去更衣,我把墨涵押回去。”

    胤禛也不言语,只看着那双闪着皎洁光芒的眼睛,讥笑自己的失策。

    墨涵换身内衣就窝在上,今天是挽回昨天的败绩了。有一点却让她百思不得其解,太子不是喜欢自己么?为什么总是刻意制造机会让自己和别的阿哥接触,进宫之初,让胤禩照顾自己;又让自己和十三他们亲近,和他们长期胡天胡地的玩没人干涉,应该有太子的暗地支持;如今自己一碰上四四,太子居然特意叮嘱胤禛管教她,实在有古怪!想不明白的先放一边吧,墨涵是没有做福尔摩斯的功力的,一个点还看得清,要连线思考很困难。塑造神探波洛的阿加莎不也是先写结尾的破案推论,再来写案情发展、调查么?若是自己先有答案,也好推断了,可是现在不是知道四四最后的胜出,可经过呢?真的有那么多的血雨腥风么?胤禩就没有机会一博么?至情如斯的太子能导演帐殿警的戏码么?人的思想是负担,墨涵的记忆更是沉重的包袱。

    伺候墨涵的宫怯生生的拿盒药膏给她擦背上的淤青,吞吞吐吐有话然敢说。墨涵很不耐烦:“你有什么就说,我吃不了你!”药应该是胤禛给的吧!

    “格格,您不要生气,是四爷吩咐奴婢一定要给您说的。”

    “说吧,我不怪你就是了,肯定不是好话!”

    “格格,四爷说请您记得擦药,早点复原,才——才得住再摔。”

    墨涵也不气:“哼!我不早点好,怎猛他斗!谁怕谁!”

    中午一过,屋子里就闷热难耐,这汤泉行宫该是入冬来泡热汤赏白雪的,胤禛却把他们困在这温泉旁受热,泡在水里感觉还好点,可时间一长,墨涵觉得都快晕厥了,四肢泡得发白。行宫里的宫、太监按照胤禛的吩咐清扫着行宫,为接驾做准备,墨涵就跟着首领太监许顺一个屋子一个屋子的闲逛。许顺不愧是太监头,做事有模有样,哪个屋子是皇上、太后住,哪些屋子安排子,还有公主、阿哥的居所,又备下如同客房的屋子应对皇上心血来潮的召唤。皇太后是有名的孝庄皇后的侄孙,她的屋子按照蒙古风格布置,很是华丽。这太后把惠叫去了五台山,想来惠是为了让胤禩在康熙面前多露脸,知道老康要去,便把胤禩从京里唤至五台山了。墨涵还是午饭时从胤祥口中得知的,胤禩或许走得太急,也没给自己捎来只言片语。

    又见许顺亲自捧来个木匣,小心翼翼取出个灰绿的炉,放在靠窗的条几上,又用袖口仔细擦拭一番,又吩咐宫:“从明日起,每个时辰都来点上安息,一个时辰都莫错过。太后六月初六摆驾行宫,六月初三始,就不要再熏了。可记住了!”

    “什么破规矩,简直折腾人!”墨涵嘀咕着,但细想之下明白了,这太后一直寡居,是得熏来调节一下内分泌。

    许顺是宫里的老人儿,有什么倒也直率:“格格,这可是四阿哥一再叮嘱的,连这炉都是元朝旧物,唤作龙泉窑立耳鬲式炉,是从京里专程送过来的。这都是四阿哥对太后的孝道,奴才等做这点儿算得了什么。”

    他又絮絮叨叨安排很多细节给底下的宫,还从袖中掏出字条费力核对,墨涵凑过去看那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竟是笔力苍劲,见字如见人,猜想该是胤禛的字。听许顺一说,倒没猜错:“格格,这是四阿哥体恤老奴,怕事情多了记不住,特意写给奴才的。”许顺是真心感激,可他这岁数应该是老眼了,字太小,看着十分麻烦。

    墨涵真是骨,又信口而言:“四爷是假好人,他捉弄你呢!明知老人家眼力差,还故意把字写这样小,哪里安了好心!”话音没落,就看见胤禛一脸愠站在门口。他刚要张口训斥她,墨涵然给他机会,知道他想罚自己,便先拿话堵住他的话由:“我上午摔伤还没痊愈,胳膊没有力气写字的,要重新把字誊写大点儿,你自己想办法。”说完,头也不回的溜掉。

    

上卷 草香

    作者有话要说:

    我心中的四四不会是个冷心人。

    外举不避仇,内举不避亲。《韩非子…外储说左下》

    狡兔尽则良犬烹,敌国灭则谋臣亡。《韩非子…内储说下六微》

    夫事以密成,语以泄败。《韩非子…说难》也不知道胤禛把胤祥、胤祯藏到什么地方了,问太监、宫竟答不出来,墨涵东逛西逛,到了后园,远远看见蜿蜒回廊后有个亭子,在树阴掩映下倒别有一番清凉,那垂杨柳恰似帷幔,把凉亭包裹住了,躲在里边应该不容易被发现。墨涵还真以为这是自己发现的新大陆,可进了亭子,看见那石桌上放着的古琴,顿觉失望,那琴正是胤禛的大圣遗音。若是他别的值钱物件,墨涵肯定要搞破坏了,可这是国宝啊!她用手指临摹着琴上草书的“大圣遗音”四字,琴池两侧是隶书刻的“峰阳之桐,空桑之材,凤鸣秋月,鹤舞瑶台。”那琴弦不同于现代的尼龙钢弦,是用蚕丝做成,墨涵忍不住翘起兰指,小心拨弄琴弦,声音很是圆润,想到和胤禩约定的琴萧合奏,不莞尔。

    偶尔有徐徐微风拂来,甚为清爽,胤禛骨子里是享乐派吧!居然独占着此等好地方,想那万园之园的圆明园不就是他亲自选样修建的么?若是穿到乾隆朝,就能见到景了。墨涵穿越之后,觉总要在路途上才睡得,昨暑热烦心,又没睡好,此刻困乏得紧,在亭内围廊上躺下小憩,顷刻就入了梦境。梦中好似传来阵阵清幽的琴声,如晨曦露珠,又似石上流泉,寻着琴声,墨涵在梦里来到一片海,无边无际的浅紫,风带着紫摇曳,细看却非薰衣草,而是情人草,都说情人草是没有气的,其实是淡得无迹可寻却真实存在的暗。风卷着暗牵引着墨涵,风好似变作她的双翼,让她可以自由翱翔、飞舞——

    一觉醒来,已近黄昏,墨涵擦擦嘴角的口水,也没梦到好吃的,白流什么口水啊!出了园,许顺正带人找她,说是四爷传晚膳了。许顺拿出几页字条给墨涵看:“格格,您真是细心,今日多亏您说了,四爷把小楷拿回去,誊写了这大的给奴才。”没想到,他还真有心。

    见了胤祥、胤祯,然见胤禛,墨涵连忙追问他们下午在什么地方,结果是他们的师傅法海来了,毒日头底下,出了行宫玩三人行的“游学”去了。这法海是佟半朝家的文化人,学识倒是有的,不过有能哪人一般都孤自赏,还喜欢特立独行的寓教于晒。

    “他也不怕你们中暑,再多的学问都跟着汗一起蒸发了。”墨涵暑天在人多不通风的地方最容易气闷、头晕。

    胤祯却说:“你真娇气,还没入伏你就受不了,你以前夏天怎么过的?你赫舍里家在伏天搬到冰窖不成?”十四,空调,多点电费而已。

    “胤祯,你师傅都宣讲了什么啊?”

    回答的是胤祥:“今天老师讲的是《韩非子》,晋国赵武外举不避仇,内举不避亲的故事。心中无私念,方能如此。”

    墨涵又问胤祯:“你可把老师讲的听明白了。”

    胤祯很不服气:“我不比十三哥差,你别瞧不起我,你又知道什么?”

    “狡兔尽则良犬烹,敌国灭则谋臣亡。这也是韩非的观点,说的就是你们帝王家的事。我读史书感悟最深的就是这句话,历朝历代无一幸免。”墨涵的话语掷地有声。

    胤祥低头思考,胤祯却追问她:“越王何故要杀文种,范蠡可真是逃走和西施泛舟太湖了?”

    “你个小孩子,正经书不信,偏去信那些野史,夫差虽误国,对西施却情深意重,就算范蠡也有情义,可把自己的人往他人怀中送,何其卑劣。西施若连这个也分不清,实在辜负第一的盛名。我若是西施,必然投湖以殉夫差深情。”虽义正词严,墨涵却想自己不是一直相信野史中的雍正篡位说么。

    “你还没回答他勾践杀文种的问题呢!”胤祥说道。

    “文种是功高盖主了。韩信可有见天地不杀的承诺,还不是被杀了。一样的道理。做得文雅的是赵匡胤,杯酒释兵权,不过他得江山也是兵不血刃的。”史书没有白读,可以给他俩露一手。

    胤祥和胤祯还真有默契,同时问道:“我大清朝就无此事!”满人常自诩得天下最干净,毕竟逼死崇祯的是李自成,而大门是吴三桂自己开的。

    墨涵然服他俩的气势,不假思索就脱口而出:“四大贝勒议政怎么就成了皇太极一人称帝,这就是最好的例子!”

    “哐——”的一声,房门竟被踢开,墨涵还被反应过来,就被胤禛一个耳光闪在地上:“还好意思谬论韩非,‘夫事以密成,语以泄败’就不曾读过么?太宗文皇帝的名讳也挂在口上,还知礼法么?”看来他早就在门口听了。

    他又转身去骂两个弟弟:“你们也由着她胡说么?宫里的规矩她不知还情有可原,你们呢?他日在皇阿玛面前,你们可能担保护她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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