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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样一味的朗读用处不大。最好先弄明白全文意思,一句一句的记,然后一段一段的默诵,最后再连贯起来背诵。不妨试一下,定然事半功倍。”
二人有些将信将疑,墨涵很不满意他们的态度:“好心当成驴肝肺,不信随便选篇文章考我。”看她不容置疑的样子,倒信了,毕竟那《孝经》在打晕的时候也没出错。
他二人依照这法子做,的确效果显著,心中满是欢喜。墨涵自打发时间,在书案上胡乱画着卡通帅哥,她最喜欢的就是齐肩卷发形象的帅哥,那种自由不羁的味道正是她向往的。可是毛笔毕竟不顺手,画的东西实在羞于见人,连忙揉成一团。
胤祯却凑了过来:“我和十三哥中秋前要溜出园子玩,你可有法子说服二哥放你出去?”
“没用,二哥连西园都不许她出,莫说出畅园了。”胤祥肯定的说着。
“我也想出去玩儿,吕祖阁的庙会听说很有意思,还有正月间咱们去白云观拜星神吧!”墨涵对老北京庙会很有兴趣。
“你先莫想正月的事,这八月的事还没一撇呢!”胤祥只会打击她,“除非是皇阿玛发话,否则二哥绝不会答应。”
“对啊!咱们求皇阿玛去!”胤祯听风就是雨,鼓动胤祥拉了墨涵就走,也不管她对这老康还心存畏惧。
出门就遇到前来通传的小太监,老康在带岩亭设了座,要考较众位皇子。
见了礼,老康只是淡淡的看了墨涵一眼,墨涵却是仔细的观详,那传到现代的康熙画像就如同清朝皇帝的谥号,太溢了,明显的麻子就不曾入画,当然此刻四旬出头的康熙还不算老,若放在现代,这样有气度又有权钱的中年男人简直就是杀手,小到十五少。老到五十阿婆,通杀!墨涵心说,还好我喜欢的是你儿子,有免疫力。
除了襁褓中的十六阿哥,老康的儿子倒是个大集合,墨涵简直觉得眼睛不够用,分析着每个人的特,文的武的各有千秋,终究还是觉得胤禩最有眼缘,怎么瞧都舒心。人群中,胤禛并不特别出众,但有种摄人心魄的魅力令墨涵视线不能从他身上移开,而他似乎也是不经意的看了墨涵一眼,那一眼让墨涵隐隐读到一丝凄婉,她坚信是自己看迷了眼,那样的眼神怎么会出现胤禛身上。
小十五倒是多日没见她,很是亲切,过来拉着手说话,墨涵和他退到人群后,有一句没一句的瞎聊,慢慢退远,竟远离了人群,并未引人在意。
“涵,咱们去我额娘那里玩儿吧,额娘还没见过你呢。”十五的额娘庶王氏是江南来的汉人,墨涵倒很想见识一下,宫里随着康熙南巡添的汉家子都是出类拔菽人。这个王氏今后会被胤禛封为顺懿密,长寿终老。
从西园穿廊进西沿儿,还没进晓烟榭,就有扑鼻的随风飘来,怕又惹得胤禩过敏,墨涵早就不用任何料,对气也就分外敏感。此刻不免想,这王氏也是俗人一个,弄得这样浓郁的就留得住如云的老康么?一进水榭,却有无数的蝴蝶盘旋于屋内,窗边的画架前,一个如烟似水的汉装痴望着蝶舞的绚烂,手中的鼠毫上翠绿的颜料更衬出她如雪的肌肤。那漫天的蝴蝶竟比不上她的,墨涵也在心底暗自赞叹。
“额娘,这就是我说过的涵。”十五的声音打破了密嫔的宁静,在看清儿子后她立刻放下笔,唤来侍赶走蝴蝶,又找来两块丝绢给十五和墨涵遮住口鼻。
墨涵真羡慕那一脸的柔情:“你就是墨涵格格,胤禑就念叨着。这和蝴蝶的粉尘对孩子不好,先捂着出去玩儿,等屋子换换气,你们再过来。”
却有侍说:“,可惜你费了心思引利蝶,还不及落笔。咱们的料可是全用尽了。”看来是随密嫔由南边来的,称呼也不曾改变。
密嫔嗔怪的看她一眼儿,又柔柔的对着墨涵和十五:“出去玩儿吧,画眉做了鸡汁汤包,你们到园子里逛逛再回来。”
“娘娘,您是要寻什么特别的绿蝴蝶么?”墨涵好奇的问。
密嫔点点墨涵的鼻尖,说:“格格真是细致,笔上的颜料都留意到了。我想的是家乡的蝴蝶,这京里应该是没有的。”
墨涵看着她怅然若失的样子,拉着十五往外走,不忍再打扰密嫔的思乡愁绪,却忍不住回头去看她孤独的丽,这江南橘到江北,土不亲、水不服,古人的故土难离比今人更甚。出了门,似乎听见密嫔的低叹:“弱水三千啊!”难道她在故乡有思慕的恋人么?这又是宫闱中的一个哀魂吧!
“涵,你知道么,我有个十六弟。”
“知道,也是你额娘的儿子。”
“我还没有呢!要是勤嫔娘娘能给我生个就好了。”
墨涵倒是记得勤嫔的儿子是十七阿哥,十公主以下,康熙的儿都是早殇,看来十五只有失望了:“弟弟不捍?你可以带着他玩,教他骑射,教他读书习文。”
“可我都什么也不会啊!我连诗都背不住,十三哥和十四哥都不乐意和我玩儿。”十五很是紧张这个问题。
十五按虚岁算才四岁,却开始学着操心,墨涵觉得很有意思:“那你就刻苦学,比他们厉害了,让他们来求着你玩儿。”
“涵,你教我吧。”
墨涵很喜欢诲人不倦,拉着十五找块草坪躺下,唱首儿歌给他:
唐僧骑马咚了个咚,
后面跟着个孙悟空;
孙悟空跑得快,
后面跟着个猪八戒;
猪八戒鼻子长,
后面跟着个沙和尚;
沙和尚挑着锣,
后面来了一个老妖婆;
老妖婆,真正坏,
骗过唐僧和八戒;
唐僧八戒真糊涂,
多亏了孙悟空眼睛亮,
眼睛亮,冒金光,
高高举起了金箍了棒;
金箍了棒,有力量,
妖魔鬼怪消灭光。
“涵,这个有趣,你教我唱吧!”
“十五,我唱这一遍,你记住多少算多少,我也不逐字教你,你就跟着我唱就是了。每唱一次你就可以记住更多的。”
十五其实很有悟,墨涵只唱了两遍他就记住了,本来么,孩子对感兴趣的东西容易记牢。第三遍,墨涵让十五站起来,一个人好好唱,娇嫩的童音给这秋天的园子唤回的记忆。
十五唱完了,突然说:“皇阿玛,儿臣唱得可好?”
墨涵连忙起身,她的耳朵是白长了,老康和几个皇子不知什么时候来了。墨涵呆站着,竟忘了见礼。
“这歌是你教十五阿哥的?难为他就记住了,在学里,师傅教的怎么就记不住。”老康在幼子面前没有威严,只是一个慈父。
胤祥拉拉墨涵的袖子,她才察觉是在问她:“回皇上,十五阿哥年幼,学习应该从浅显易懂,且儿童感兴趣的启蒙。至少现下,十五阿哥能说出《西游记》的人物了。”墨涵直视着康熙,毫不隐瞒心中的想法。
“听十三说,你今天还教他和胤祯背书的好法子,连胤锇都说你教他习字来着。”
看来老九和老十的印刷品还没有穿梆:“回皇上,学问深浅不在终日苦读,贵在得其法。十年寒窗、累次科考才中榜的多是庸才了。墨涵的法子并不一定就好,只是适合自己而已,说给十三阿哥他们,是希望他们能不读死书,慢慢摸索出适合他们的法子。这和孔夫子说的因材施教是一个道理。”
康熙还是不拘言笑,也不知道是怎样心思,墨涵是猜不透也懒得猜,只听他说:“胤祉,你是阿哥中的翰林,这可来了个翰林和你抢弟子了。”原来十五阿哥的学业是由三阿哥在督导。
胤祉恭敬的看着老康:“皇阿玛,儿臣早就听闻墨涵格格年纪虽小,却学识过人,但儿臣不赞同她教十五弟的思路。若幼学发蒙不以先贤为准则,岂不容易入歧途。”
“三阿哥,墨涵觉得只要能让十五阿哥学到真本事,不该拘泥于方法。就如同诸子百家,各朝各代推崇不一,其实莫若兼收并蓄,取其精华,弃其糟粕,皆为所用,岂不更益。彩衣娱亲,扇枕温衾,法虽不一,孝道同也。”
“但十五弟乃皇子,与你儿家原不同,该有针对的学习安邦定国之策,日后好为皇阿玛分忧。你教的岂不是旁门左道。”胤祉倒真以为墨涵要和他抢弟子了。
墨涵却只寻他话里的缺漏追击:“若无济事救人之心,岂能安邦定国?一室尚莫能扫,安可放言扫天下?岂不闻平天下以修身始?”墨涵只顾言语上占上风,不给三阿哥留情面。
康熙只笑看着二人,旁的阿哥也看着希奇。
“皇阿玛,不如让三弟和墨涵来场比试如何,比比书、画,再比比墨涵说的彩衣娱亲如何?”大阿哥的建议是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对这一提议很是兴奋,连康熙也是饶有兴致的看着墨涵。
墨涵直拿眼去求胤祉,却听他朗声说:“皇阿玛,儿臣愿意和墨涵比剩”
上卷 牛刀
胤祉选了大阿哥、四阿哥、七阿哥、八阿哥,老康明显偏颇,竟准了,剩下的,太子不参与,墨涵可选的范围就很窄了。胤祥不免替她担心:“这书法么,四哥的字连皇阿玛都赞不绝口,七哥的画算是我们兄弟中的一绝,大哥则是十八般乐器样样精通,八哥也是得了他的真传。你输定了!”众人也是拿不同的眼光注视着墨涵。
墨涵心知,此刻若想争取三分胜算,就非得在比赛的法子上下功夫,法子么,一时倒是没有万全之策,不过可以开动脑筋,但先要讨皇上的口谕:“皇上,墨涵愿同三阿哥比试这三项。这帮手由三阿哥先挑了,那这比赛的法子不知道三阿哥敢不敢让墨涵来定细则?”
老康也知墨涵想用激将法,但实在好奇这个古灵精怪的丫头究竟打什么主意,欣然应允了,定下中秋为赛期。
墨涵选了九、十、十三、十四一头,小十五也来凑热闹,除了胤禟还商量间,旁的人只会添乱、起哄。
墨涵嘴里早就没有什么忌,直呼名字安排任务,让胤锇把小十五倒吊着练习用嘴含住狼毫,教胤祥和胤祯做伏地挺身锻炼臂力,自己则让胤禟学着分辨自己的速写卡通。
“糖糖,他们说你擅长昆曲,能唱两段么?”墨涵着力发掘本队的潜力。另外可能胤禟缺锌,头发偏黄,让墨涵联想到大富翁游戏里的糖糖。
“墨涵,你想到什办法了,也说出来听听!”胤祥很是好奇。
胤祯却阻止道:“别告诉他,他立马就会给四哥通风报信,做小奸细!”
知道这哼哈二将又要为胤禛起争执,墨涵连忙阻止:“都别吵,山人自有妙计,不过能否出奇制胜,关键要看胤禟舍不舍得,胤锇怕不怕羞,还有就是胤禑的胆量。”
众人都是年少气盛,哪里经得住她的反话,都叫她尽管安排就是,只有小十五有点不明白:“涵,我的胆子小就会害咱们输么?”
“你只要相信哥哥不会害你就没问题了。”墨涵鼓励着他。
墨涵的主意都很奇巧,只是在娱亲一关,费力半日才求得胤禟应允,他几人倒也齐心协力的排练。相处日久,墨涵是个对朋友只看优点的人,还慢慢开始欣赏他们,胤禟的急智、胤锇的直率、胤祥的豪气、胤祯的细致,十五人虽小,却是个认真守诺的人,墨涵要他每日练习发声唱歌,他倒真的跟着王氏的从江南跟来的侍柳叶学了些吴侬软语的小调。
胤禩还是时常过来,但只要胤祥他们在,也不好意思久留,到了八月十二,却是一下朝就急匆匆的来了,神情凝重的对墨涵说:“涵儿,今日皇阿玛在朝上议了兵部尚书一事,我依你的话做了,可是——”他却犹豫起来。
“可是什么?”
“四哥也力荐凯音布,大哥却推了旁的人选。”
这些可是书上没有的,墨涵也就无从知晓,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胤禩,只得提及别的:“要是再议噶尔丹事,要说他反心难灭,一定要再次出兵平乱。别的你让我想想再给你说。”
到得十四日,胤禩告之,兵部尚书的任命结果和墨涵说的一样,又因他力陈征战噶尔丹的必要和用兵必以补给为先,皇上夸奖不说,还着他在户部行走,学着料理户部事宜。胤禩掩不住的喜悦感染了墨涵,做父亲的一点儿鼓励和信任就给了他莫大的满足,自己帮他到底怎分利弊呢?虽然这帮助在眼前看来是有利的,难保不会因为这样的起步令他才有了觊觎那个位子的野心吧?但此刻墨涵又哪里舍得泼他的冷水,只在心里说,管它忧喜如何,都安心陪着胤禩就是了。
全靠胤禟去打点一切道具,他有管着旗务的胞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