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无论是在家的概念,或是国的范畴,他二人都不是合君父心意的儿臣,缺乏其他兄弟的一些耀眼之处,可他二人又同是心细如尘、泰然澹定,可如今——
胤禛迎视而言:“八弟是急着来讨仇英的画么?我已擅自做主还给三哥了!名画么,还是得让会赏析的人拥有。”
胤禩还以浅笑:“依四哥之言,七哥不是更加适合。画,并非俗物,乃是有灵的,用心者得之才不辱没。”
“三哥的用心还不够深么?连皇阿玛都夸奖他收集甚丰,古今典籍、前朝字画,无一不是精品,无一不是颇费周章,如今说藏怕是只逊于大内了。”
“四哥难道忘了皇阿玛赞赏七哥学画专注,三九、三伏苦练,用心一也!七哥的造诣无人能及。”
“八弟,只要驾驭得住,就如韩信带兵——多多益善。”
“骐骥一跃难敌驽马十步,好在笨鸟胜在先飞。”
“后发制人,一鼓作气的例子并不少。”
“破釜沉舟也在所不惜!”
这末一句他说得刚毅无比,兄弟俩对视少许,都袒露着自己的决心。胤禩绕过胤禛,把墨涵合着被褥一起抱了起来,话语中带着几分讥诮:“听闻四嫂身体不适先回京了,四哥要多费心才是!”
胤禛立时拦在他跟前,伸出手却又无法去夺人,但令胤禩猛然向后一退,那被褥却滑落一角。墨涵因为发热,胤禛让人给她只换了身单衣,此刻单衣里她系在脖子上的玉佩也跟着滑落了出来。那玉佩正是当初胤禩在关外送给墨涵,从大阿哥到老九是人人都识得的。
负屃,是负屃!居然是老八的负屃!胤禛的手僵在半空,竟不知该如何伸缩,面极为尴尬。
胤禩却是嘴角、眼梢尽含笑意,只温柔的看着墨涵,抬脚就要走。
胤禛总算清醒:“人是我从皇阿玛那里带回来的,可皇阿玛并没饶恕墨涵。你既然自认降得住她,就设法劝她去认错,莫再逞能吃眼前亏。”他深吸一口气,“墨涵教十三、十四别为了瓜分还没拾到的金座吵,这个例子虽不恰当,我此刻能说的也只有这样,你自己考虑吧!”
这间话让胤禩愣在了原地。
争,只会给墨涵招致杀身之。他回身去看胤禛,很快,眼神中达成共识。良久,才不舍的把墨涵轻放回塌上,颐被褥。
上卷 远虑
作者有话要说:第44章;写了四四的心痛;亲们;此刻还不算虐了88;其实一直被虐的恰好是44。墨涵若是知道那六百里加急没有被及时私胤礽手中全是因为唐莞对她的妒意,她一定会慨叹上天的眷顾。唐莞心里也是矛盾万分,她该庆幸胤礽的长情,因为他恋着的正是昔日的墨涵,而如今,她容不得这样淡淡的情分,虽然她那么熟知他的习惯,那般刻意逢迎。
胤礽看着桌上的六百里加急与墨涵的亲笔信,疑云满腹:“是格格把你支派回京的?”
风尘仆颇沃和纳然是外间时那副卑躬屈膝的样子,干练、沉着:“爷是小瞧格格了,格格岁数不大,小事随意、马虎,可遇大事竟是半点儿不糊涂。这次奴才差点卤莽,一见格格伤得不轻,就发了急报给爷。格格得知后是毫不迟疑,怕我赶不及回来,就去求太后说要我急着回京取件稀罕物事,讨了懿旨才让各驿站一路换马赶在了爷出宫前回来。”
胤礽有些惊讶:“格格就断定孤知道了要赶去?”
“是!格格一再叮嘱不能让爷出京半步。”
“格格信里说是她先伤了老五的海冬青,才被攻击的。你信里怎么说是误伤?”
“当时奴才赶到的时候是听五爷亲口说,格格不识鸟,赤手喂食却又害怕,慌乱中才会受伤。我当时就觉蹊跷,格格虽没自己养过,可格格手里玩死的海冬青还少了么?”
胤礽喃喃自语的说:“涵儿自己的话也奇怪,她怎么会先去攻击放飞着的海冬青,她说是不知有这么厉害,这怎么会?还说那鸟是老爷子赏老五的,老五帮她圆谎,怕她被老爷子怪责。”这皇宫中别人不好过活,她倒像如鱼得水,他的兄弟没谁为难她,都对她好得很,真不知是喜还是忧。
沃和纳也肯定的说:“格格其实那次从关外回来就情大变,奴才总觉得透着古怪。”
“你说那些,孤王也知道,或许是入宫换了环境,她接触的阿哥、公主互相影响的结果。”
“不说别的,爷还见格格用马鞭抽过奴才么?格格如今可是刀子嘴豆腐心,惠娘娘宫里的佩兰逢人就说格格是最体恤奴才的主子。”
他笑笑,不以为意:“总是大了,会安抚人心了。”
“爷——”
“不是说你就错了,你留心就是了。孤王知道你是向着格格的,郭罗妈妈(满语:姥姥)泉下有知也会欣慰的。”
听到胤礽提及赫舍里家的老太太,沃和纳一下子跪在地上:“这是奴才的本分。老太太的恩奴才一家都铭记着。只求服侍好爷和格格。”
“你起来吧!格格出门还是和八爷走得最近么?”
“算是,不过格格和四爷也很奇怪。”
“哦?老四?你盯着就是了,别让格格发觉。你赶回携去吧,把舒穆禄嬷嬷也一道接去。”
“嬷嬷要去?”
“恩!涵儿不是要过生日了么,嬷嬷说她生日后会有劫数,得去带着涵儿祭祀化解一下。”
“格格曾经打听过舒穆禄嬷嬷。”
“你什么时候办事这么费心,不是给你说格格的事你要随时禀报么?”
“爷放心。”
胤礽起身要往外走,见沃和纳还愣在原地:“还有什么事瞒着?”
“是件旧事,只是奴才觉得格格当时的神太古怪了!”
“什么事?”
“前年格格才入宫,娘娘忌日,爷不是让奴才们在坤宁宫外候着,后来格格穿着素服来了,在宫里呆了半天才出来,可却三令五申不许奴才在爷跟前透露半句,不许说她来过。”
“哦!”胤礽细一想,“你说什么时候,前年格格才入宫,老太太和平薨了那年?”
“是!”
胤礽瘫坐在太师椅上,原来连他都被墨涵瞒过去了,她竟是知道的,知道自己的心意,可她怎么丝毫没流露呢?难道她真的长大了;不再是过去那个只依赖自己的墨涵了么?
小太监的声音传来:“禀太子爷!”
“又出什么事了?”胤礽明显的烦躁。
“唐娘娘养的海冬青又没了!娘娘说要另寻一只来。”
本不耐烦的胤礽和沃和纳不住交换奇怪的眼神,“唐自己怎么说?”
“回太子爷,唐说,不过是又死只海冬青,什么了不得。”
这话对主仆二人而言,听在耳里都是那样的熟悉。
墨涵总算是清醒了,一醒了就精神奇好,哪里像生病的人。手被捆着,只得让胤祥把药汁儿灌下肚。她打量着大帐,她呆的是里间,有张睡塌,有张书案。与外间用几展屏风格开。胤禛这里布置得比胤禩那里还要简单。胤禩是真的不管自己了么,怎么自己会住在胤禛这里啊?
“这下可以把杉解开了吧!”她的声音倒似吃了红参,中气十足。
胤祥没好气的说:“我没这权利,你自己想办法!太医说不能拆!”
“太医院里庸医多得要命。一点不科学!这个伤口上容易生厌氧菌,这样捂着更容易感染,包个十天我就翘辫子了。命攸关的事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
胤祥白她一眼,还是给她解开了。
“你凭什么整天一张后妈脸对着我。我什么地方对不起你了?”
胤祥火气也不小:“你惹的是非还少了么?三哥的画、五哥的鹰,骗太后、顶撞皇阿玛,你有几个脑袋?好的不学,还学什么你自己说的那个什么劈腿,四哥、八哥为你都快剑拔弩张了!”
墨涵赶紧哄他:“别气了,我不好好的?最后一件和我无关,我只有骑马的时候才劈腿,你别胡说。”
“我,胡说?要不看打小的情分,我才不说你,任由你泛滥!你别又觉得我帮着四哥。你和八哥要好,诬不着,八哥对你也是好的。可你做什么又去招惹四哥。”
“我什么时候招他了?”
“谁去亲四哥了?”
墨涵脸有些红:“他给你说的?”
“我自有法子知道。”胤祥嘟噜着嘴,一脸怨气。
“其实,只是亲了一下而已。”
“一下而已?还不够么?”
“只是好玩罢了!”
“好玩?你越说我是越糊涂。那你玩玩我试试?”他自己都觉着这话臊得慌。
墨涵一愣,作势嘟嘴,胤祥有些反应不过来,呆看着她,可她不过凌空“啵啵”两声,害他心慌不已。
“胤祥,这样给你打个比方吧。咱们以前去逛天桥,我不是爱吃小吃么?你和胤祯不是每一样都买给我了么?可都尝了之后,我就只吃爆肚了,对不对?你四哥么,就好比是糖葫芦,虽然他没那么甜,我吃过之后就知道我不喜欢那个味道,也就不再吃了。”
“你是说八哥就是你的爆肚?算是,可为什么你偏偏去亲四哥,不说别人,我不知道你试过没有,至少你就没试我和胤祯。”他暗叹无耻,竟刻意使这激将法。
墨涵倒不知他这么多心思,想说你个小孩有什试,一想他俩可是一般大,才说:“或者我换个说法。我没见到你八哥时,总喜欢一个人闷着听些让人越来越悲伤的曲子,只想一个人躲着哭,却又哭不出来,可是现在我多开心,哪怕你家老爷子的板子打在屁股上也不觉得痛。再比如,我以前总是怕那些神神怪怪的,半若是醒了就睡不塌实,可我现在有个法宝,只要一直念着胤禩的名字,一直念一直念就安心了。”这些话说得自然,在墨涵自己,也是第一次发觉,胤禩对她真的就如空气般重要,哦,氧气,他就是她的氧气哦!
胤祥也听得呆了,半天才说:“几家欢喜几家愁,你自己分得清就好!”
“你别这样老气横秋了!我一直期望你是个顶天立地的大侠,大碗喝酒大块吃肉,仗剑江湖,快意人生。我都好希望自己能这样,如果我是男子的话。你四哥其实也没什没好,只是他心太重,弄得自己很累。你想想若是普通百姓家里,他的岁数,还只是个小小子,才娶了媳傻乐和呢!其实你知道么,起初我一见到他就心酸得紧,他太清冷太孤单了,除了你,谁能真心对他。他心底的气势我很欣赡,男儿至死心如铁,看试手,补天裂。真正做到的有几个,可他能。当然了,丝萝,乔木,各有各的活法,你看胤锇,都说他最驽钝,其实他最实际,多会享受生活,是不是?他会自己暖着自己的心。”
“你的说教还是留给十四吧,你说的他没有不信的。你教训的跃马扬刀,他倒是一天不间断。我且走了,你先好好呆在这里,皇阿玛那里,四哥还说你晕着呢!”
胤祥心乱,不敢再和她多言,走到外间,端起他那杯茶,一口气喝到底,这样的话题太沉重,特别是不知四哥什么时候开始已坐在这里独自饮茶,那茶想必早就凉了,凉茶太苦涩了!
一山前,灯雨中结,我照浮生,一笑浮生灭。
不知何时缠绵秋雨乱人心,只得一任点滴到天明。
五贝勒胤祺被老康遣回京,在自己府中圈三个月。
胤禟不解的问:“五哥,究竟是怎么回事?”
“墨涵还被足在老四那里?”
“胤祥给她说了你的事,她却说还好,果然是以月计算。”
胤祺笑笑:“我原是想给她隐瞒,御茨海冬青也是轻易伤得的么。可她自己却在老爷子那里和盘托出,说是不能因为我的好心连累了我。还很有深意的给我说,此时几个月好过今后几年。这丫头心实,只是太刚烈了。”
“老四和八哥都觉得这次的症结在她擅自与太子互通消息,虽然她本是好意,怕太子向你滋事。”
“未必这样简单啊!”
墨涵与胤禛、胤禩再次相见是在老康的龙帐中,
墨涵早就跪在地上,他二人被宣进去的时候,老康正背对着看折子。墨涵呢,她正悄悄的在拖大帐中的陈设的帽椅下的毛垫子,拉来垫在了膝盖下。看似很满意,抬头显露给他们的竟是一脸的幸福。气得胤禛恨不得上去给她一巴掌,胤禩急得给她递眼。
二人上前行礼,老康转身挥手示意他们起身,冷笑一声说:“站着回话。你们都看见了,她是做好长跪的打算了。胤禛,你说劝导她,就是这样的成效么?”
墨涵却抢着先答道:“万岁爷,四阿哥不明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