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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打赏时已不见墨涵的踪影,太后都奇怪难得有她躲避热闹的时候,总是又寻了什么新的去处。在熄掉灯火的一刹那,墨涵已拉着胤禩离开了人群的喧嚣,去享受独处的时光。
老康边行围边往盛京赶路,因着胤禩跟着裕亲王打理了几年盛京的旗务,修缮陵寝的事也算在内,就派了胤禩先去准备迎驾、祭陵的事。墨涵虽愤恨,却也无计可施,但她却另有打算。
胤禩觉得不过小别几日,只嘱咐墨涵莫要淘气,又让胤祯他们多陪墨涵解闷。墨涵却非要郑重其事的为他摆酒饯行。
等胤禩听完老康交代的公务,竟已是亥时。到了墨涵营帐才知,这酒局却是单为他设的,并不曾叫上旁人,连佩兰也支开了。也不知生了多少盆火,这已立冬的时节,帐中却是小阳的光景。还似熏着淡甜的油,因胤禩紊粉之类,墨涵是从不熏的。
墨涵的妆容显然是精心修饰过的,长长的头发被辫成几股后交叉盘在头上,穿的却是才入秋时的锦缎罩衣,最上端的盘扣却未扣紧,露出她粉白的玉颈,柳绿的衣衫,桃腮朱唇轻烟眉,摇曳的烛光中如清泉般流转的眼波,胤禩不看的心神摇荡,咽喉干涩,虽舍不得移开目光,可哪里还敢直视她的倩影。
她也不多语,只妩媚的笑着,拉了他入席坐定,斟了满杯,将柔软的腰肢斜倚他身侧,纤指捏着杯子私他唇边,不及他饮,她却回手一举,将酒含至口中。她挪动步子旋了一个圈,假意跌坐在他的腿上,她周身都散发着一缕缕异侵蚀着他的神志。
胤禩根本没有意识去断定墨涵的举动是否预谋,他刚要克制心中莫名的冲动,墨涵已将唇覆了上来,舌尖挑开他的双唇,温热的酒液已流入喉中,她的舌还在不断的玩弄着他薄弱的意志,激吻之后,才发觉她的衣衫已滑落在肩,内里的肚兜却是海棠果的嫣红。胤禩顿觉血脉贲张,哪里还把持得住,更火热的吻袭上墨涵那白得晃眼的颈项——
寒凉的清晨呵气成雾,若非有老康的人跟随,墨涵真想跟着胤禩同去。他们的难舍难分连胤禟都炕下去了,笑说:“人家杜工部的《新婚别》也没有你们缠绵!”这话让心虚的二人脸都红了,他还是自顾自的说,“墨涵,我保证八哥不会去做登徒子;八哥,你也放心,我帮你管着她!”
昨,芙蓉帐中的景随着墨涵害疼的“嘤咛”一声嘎然而止,胤禩迅速穿好衣服,给她盖上锦被,吻平她的眉头:“涵儿,是我不好,是我太冲动,吓着你了!没事了!没事了!”
他熄灯离去,留下墨涵在黑暗中慨叹,却原来依兰的媚惑敌不过他的定力。虽然她不是保守的人,溶清楚男人的Virgin情结,她只想把最好的回忆留给胤禩,谁料无疾而终,或许这将是终生的遗憾吧!
胤禟说:“如果娶不到你,八哥会懊恼一辈子!”
墨涵笑着学陆小凤的二指神功夹住胤禟的鼻子:“那说不定他娶了我会一辈子懊恼呢!”她自己也觉得这话很有道理,故事里的王子公主、才子佳人,谁会去细想他们婚后的生活,现实不是很有法子把爱侣磨成怨偶么。她自我安慰的本事是一级棒,立刻觉得自己的爱情如昙般丽却短暂也是一件好事。只是,无法向胤禩说明一切,他能受得了么?绮云会好好对他吧。
墨涵把一切要交代的事都安排妥当,只是那本《清史稿》断然不可留下,可毕竟这是现代生活的唯一凭证,她还是没舍得烧掉。
入,约了胤禛骑马远离携,墨涵心中难免慌乱,他却是出奇的镇定,直到很久很久之后墨涵才读懂了他的镇定。
空旷无垠的草原,这里就是归途么?或是一个新的起点?墨涵对前程毫无把握,下了马,她忽甩马鞭赶走了二人的坐骑。
“你说你会做我的退路,是不是去任何地方,你都愿意?”墨涵努力保持平静,去面对胤禛,毕竟他是那样精明的人,会相信自己真的能割舍旧情与他浪迹天涯么?这样的欺骗对他是不公平的,墨涵自己,亦是不忍的。
胤禛的声音很平淡:“你说去什么地方我都随你,只是你真的愿意和我呆在一起么?”
“我会和你在一起的。”墨涵很巧妙的用会来替代了愿,她捉摸不透胤禛到底想着什么。
“你给我一个相信你的理由!”
“其实我同样需要你给我足够的决断力!”
“我的人在这里不是就说明了一切。”他略一停顿,“你有件东西可以证明你说的是真话。”
“什么东西?”
“胤禩的玉!”他的声音很笃定。
墨涵无暇去思量他是从何而知,只解开颈扣,从贴身的小衣里取出玉佩,拿妆刀割开系了三年的红丝线,她知道此刻割下的亦是她此生同胤禩的情缘。她然敢显现出丝毫的不舍与迟疑,毫不犹豫的将它交给胤禛。负屃,他的负屃。
玉佩带着她身体的温润,胤禛把它揣好,取出同样质地的另一件。他手拧着丝线,把玉佩吊在墨涵眼前:“认荡?”
“没见过,但是我知道,应该是蒲牢!龙之四子!”
“蒲牢!没错,你知道是蒲牢就好!你此刻带上就不能再取下来,至死都不取!”他很郑重。
她溶随口:“我答应你就是了!”
“不能空口白牙,你用胤禩的命发誓!”
墨涵一下子被他激怒:“我答应你自然做得到!我存心要做的事再毒的誓言也吓不退!”
“很好,这样会发火才是真正的你!”胤禛竟不恼怒,嘴角有一丝笑意,只走到她身后,把玉佩用丝线系好,打了个死结,是他的兄弟,自然都该认得这是他胤禛的东西。那雪白颈项上还遍留吻痕,他却只当作没看见,“你要我随你去何处?”
墨涵也不答话,只拿出符咒,那黄纸条在风中有随时被吹走的危险,她用右掌贴住胤禛的左掌,把符稼两掌中间,正要去拿《旧唐书》,谁知忽然狂风大作,竟有些站不稳,书则是慌乱间落到了地上。墨涵急得不行,要翻到李世民那里才行啊,不能去安史之乱的战火时啊!胤禛只被怕风吹散了,紧紧的抱住她,任由风把他们包裹得更紧,那风旋转中渐渐将人吞噬——
地上的书渐渐停了翻飞,扉页上的字是《清史稿》——
间奏——六道轮回外 且驻
作者有话要说:请大家千万不要不接受这样的插曲,或许看着很离奇,不过和后文相关!谢谢!胤禛倒是先从晕厥中醒来,只是头仿佛宿酒醉后的疼痛,眼睛还未适应黑暗的环境,迷糊得让他不知身在何处。他用手揉揉太阳穴,让自己能尽快清醒,刚要动弹,却发觉腿已发麻。他忽然回转了神志,记起是与墨涵一道被飓风卷走,墨涵呢?他拼命的抱着她,不敢松手,难道她被风吹散了?
黑暗中,他急忙四下摸索,却原来她一直压在他的腿上,只是发麻未曾察觉。探了她鼻中气息,胤禛才放下心,把她抱起拥入怀中。也不知已昏迷了多久,现在是什么时辰,回想被风卷起,在空中抛落的感觉还是胆战心惊。这样和她一起生死与共的经历会让墨涵对自己改观么?若没有哲布尊丹澳提示在先,自己有胆量和她一起冒险么?而按照墨涵的逻辑,自己对她有足够的超越生死的爱么?这样的反省让他更加苦恼,摸摸怀中,活佛赐与的锦囊还在,还好!他知道墨涵有同样的一个,可他实在猜不透活佛这样授意的玄机何在。哲布尊丹巴在信证示墨涵将带他去一个六道轮回外的奇境,这样的际遇会让胤禛更懂得感悟余下的人生。既然是无后顾之忧的,他当然愿意把握这样独处的良机,争取能在与胤禩的角力中将墨涵的心拉得靠近一些。而其中还有让他琢磨不透的就是墨涵因何要选择这样的逃离。说她就因为指婚而放弃胤禩,胤禛是至死都不会相信。她的子可谓不屈不挠,而且更不会在意那一点点名分,这些胤禛是自信看得很准的。
他不是墨涵,不会抛开一时想不出答案的问题,他尽量把能想起的事情放在一起分析、考虑。他已慢慢能微弱的看清四周的环境,一个封闭的没有门的屋子,墙面斑驳,灰暗不一;向上看,竟难以见顶。不及细想,怀中人已发出呢喃:“又是情人草!佩兰,你熏了么?”当真的梦里不知身是客,她的神经似乎特别的顽强,她能承受的底线在什么位置呢?这样的变故,真不知她是被风吹糊涂了还是真的无所谓。
他轻柔的抚摩着她的脸颊,她的眉毛、眼睛、鼻翼、嘴唇,她的头发,她修长的颈项——可突然他的手如触电般缩了回来,虽然炕见,可他的心里却被刺痛,另一个男人留在她颈项上的印记还在吧?她倒是做得出的,竟已同胤禩暗渡陈仓,都已那样,她还是来骗自己,也不知她小小年纪怎样有如此深的道行。
她在怀里伸了个懒腰,迷糊的揉着眼睛。她发觉了他的存在,挣扎着坐起来,凑得很近的来打量他,显然是炕真切的,又伸手摸他的脸,手指却被他的嘴含住。她猛然回神,想起前景:“这是什么地方?”
“你带的路,竟问我?”
“我经常迷路,是路盲!路就在鼻子下,我一般都是问路。”
“除了我,你觉得这里有你可问的人么?”
“是了!你是提醒我不要得罪你,是不是?否则我连说话的人也没有了。”墨涵边和胤禛斗嘴,边到处侦察环境。
“算你识相!你把握到这里,有什么打算?”墨涵炕清楚胤禛,胤禛却清楚看见她滑稽的表情,如此这般了,她还不慌乱,眼珠不停转,真真的可爱至极。
“你不要着急,这里不是目的地,估计这个只是暂时的集装箱。我的意思是说就好比我们现在坐在一个黑糊糊的马车里,还在路上。”她在想合理解释安慰他,“你不要害怕,有我在,没事!”
胤禛克制住大笑的冲动,装着很忧郁的答道:“好的!我不怕!”
墨涵站起来舒展手脚,脑子里担心的是胤禩此刻或许已得知她失踪的消息,他受得了么?且同她一起不见的又偏偏是自己不久前才勾引过的胤禛,有糖糖他们,应该不会有事吧!只是该如何向胤禛解释什么是穿越呢?最好不要让他知道自己的来历。
她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说:“你放心,我既然带你出来,就会对你负责。有我在,就算你不做皇子也能过上好日子!”
胤禛觉得新的环境真是好,墨涵居然比德对他更和蔼、亲切,若自己是胤祯的岁数,想必她会来抱着安慰了。他忍着笑故意逗她:“你有什么打算?你不早说要走很远,我也没带银票。”
墨涵在心里嘲笑:“你那些银票在唐朝根本是废纸!”不过嘴里还是本着安定团结,“只要有本事就不怕。你的字还是很不错的,估计能卖个好价钱,可惜你在那里没有名气,否则真是奇货可居。我么,有畏先知的本领,单摆个卦摊儿,就能阮淳风、袁天罡下岗。”
“李淳风画了《推背图》,你有何能耐?”
“我的能耐你还见识少了么?你三哥的画怎么到我手上了?”
“是了,你提醒得好,我差点忘记你许了我副画。”
墨涵有些心虚,不过她嘴很甜:“你放心,等我们到了那里,我赔你副吴道子的。”她边说边颤动着鼻子,慢慢向他靠近,惊呼,“你怎么有情人草的味道?”
“怎么就不能有?”她近在咫尺,胤禛忍不住将她拉到怀里。
墨涵稍一动弹,却知力道敌不过他:“这可不是君子所为。”
“我记得给你说过两次,我不是君子。在你心里或许只认定胤禩是君子。”他的话有些微酸楚。
“不错,他就是君子!”
胤禛有些恼怒:“那你脖子上的印子怎么回事?难道还有其他人?”
“这个问题,你关心得过了!”
“哼!”他一声冷笑,“难道你要我做一辈子的柳下惠?”
墨涵也不管人是坐在谁的腿上,只觉惦了清朝,她就能管着胤禛,就不再畏惧他,说出来的话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当然不会!只是我现在没有兴趣,等我开始习惯你,身体对你有了的时候我会告诉你。”
“可我现在就有!”胤禛把她扣得更紧。
墨涵使劲推开他:“夫子都说饱暖思,此刻不合宜!”她突然发觉一个问题,说了这么久的话,怎没觉得口渴。为什么自己头一次穿越,中途遇到什么都没有印象,可现在怎么还呆在这里,没有变化,“胤禛,你有火折子么?”
他掏出火折子,猛力一吹,火着了,他们借着微弱的光线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