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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市场的。即便如惠,老康也会给面子,一两个月到钟粹宫来坐坐。
“真是一张伶俐的巧嘴,难怪皇上都要夸你!难怪八福晋也要盼着你进府了!”
墨涵打量着这个四十出头的人,是很丽,可眼神刻薄,而且心气高,斜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估计绮云得了她姑姑的真传,才会那样的自以为是。看来惠想让自己做什绵福晋的事没瞒住这位要管闲事的宜。
“涵格格,听说你成日里和九阿哥也走得近,可供不起大佛。我的媳兰兮胆子小,本分,没见过什么阵势,容易学坏,你可少带着玩儿。”
墨涵饶有兴致的看着宜翻动的嘴唇,这么嚣张的气焰,怪不得敢让人用软榻抬着去哭灵,排场是大了,可也给糖糖惹了事。不过糖糖的气焰也不小。宜是二十年才封的,胤祺估计小时候不是她带的,反而要收敛些。还好,胤禩没寄养于此,否则也是这个蟋蟀样子。
“涵格格!宜主子问你话呢!”宫提醒着墨涵。
墨涵咧嘴露牙笑得很难看,没闹明白宜究竟要怎么着。宜身边多了个少,没见过,但看情况,也是炕惯自己的。
“涵格格,胤祺是太皇太后跟前长大的,身份要尊贵些,请你自重!”宜的话阴阳怪气。
“娘娘有话请明示!墨涵不明白!”
“格格得空就邀胤祺往他城西的庄子去做什么?”说话的是那少。
墨涵同情的看看这婆媳俩,也不管什么礼仪,自顾自站起来,拍拍膝盖,正要出门,却进来个孩子。
“涵姑姑,你怎么在这里?”弘蛭惊喜的说。
“宜找我说话呢!”
弘蛭走到那少身边,说:“额娘,这就是我时常说起的涵姑姑,连皇玛法都夸涵姑姑学问好、有胆识。”
墨涵只对着弘蛭挥挥手就转身而去,刚到宫门口,胤祺、胤禟兄弟二人并肩而来。
胤禟有些吃惊:“老爷子那儿没事了吧?你怎么跑延禧宫来了?”
墨涵也不睬他,只对胤祺说:“五爷,烦您给策风带个话,我得过些日子再去看他了!”
墨涵的蜗居里,她靠在榻上,胤禩给她揉着手腕:“你以为布库房里的沙袋包的棉么?没有人指点,怎么就瞎用劲儿,十五弟才多大点儿,由着他指挥。”
“胤禑挥拳就有板有眼的!”
“怎么想起去练拳了?”
“碰上胤禑去布库房,我就跟着去了,正好有气撒不出!不去打沙袋,此刻就要打你了!”
胤禩关切的问:“不是说皇阿玛那里没追究了么?听说已下旨让三哥编《船山诗词集》呢!还有谁惹到你?”
“你们全家!”墨涵烦躁不安,“我喝了神水,快死掉了!死了就不用给你当小老婆了!”
“涵儿!又满嘴胡话!就是你愿意,我也舍不得你受这份气!”胤禩很认真的样子。
“惠娘娘求太后把我指给你做侧福晋,不是你的主意?”
“我会去劝额娘打消这个念头,我知道你最介意这个。只是你说你喝了什么?”
“估计是什么求子的符水,娘娘都殷切的递到手里,又说是同你额娘一起去求的,我还能说什么,只有喝了。娘娘说十四都有儿子了,替你着急呢!可你家老爷子时刻惦记着取我的脑袋,你还是让你府里的家小赶紧给你生吧!”墨涵实在有些无奈,只得说些违心的话。
胤禩把她搂在怀里:“涵儿,我这辈子有你就够了!就算没有孩子,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已经很满足了!”
“那怎么行?我们躲到个你家老爷滓不到的地方,生他十个、八个来玩儿!”
胤禩开心的笑起来:“那咱们先演练演练!”
中卷 郡主
总算要过年了,墨涵回去视察了一下公爷府,沃和纳汇报的情况是加新嘎还是每旬去与戴铎见一次面,此刻戴铎在胤禛那里还没出位。加新嘎也无什么新动向。年前的节礼仪式很多,墨涵见到了心心念念的一个人──唐莞。
两个人很激动的抱在一起哭泣。
“我真的不知道你会出事,看着表哥难过,我就什么都说了。虽然表哥对我好,可然及以前了。他时常不在,石兰就欺负我,我恨死她了!我给你托过梦的,你知道的,以前在太太(满语:祖母)灵堂也是她不对,不是我先闹事的。”唐莞的变化实在太大了,墨涵简直不相信这样的改变,那个一脸坏笑在绛雪轩威胁自己的唐莞哪里去了?这紫城真是个无底洞,又吞噬了一个天真少。想来这就是胤礽最初不愿娶墨涵的原因吧。是谁破坏了这一切呢?墨涵心疼的看着唐莞,总觉得是自己占了她的幸福。
按这世的岁数,墨涵比唐莞还小两岁,却被她当成了依靠,她还在控诉:“这五年,我怀了两次孩子,却莫名其妙就没有了,肯定是石兰搞的鬼。我好怕就这么突然死了!听说你好了,可我连毓庆宫的门都出不了,表哥也不许我见你,他现在变得奇奇怪怪的,都不像以前了。”
墨涵一本正经的说:“你现在不是她,是老婆了!你也长大了,他总不能还把你当小孩子对待吧?你别光说他不好,我可问过沃和纳,外边孝敬的、宫里赏茨,他可都是先选了好的留给你!有些事不一定是石兰做的,你不是最喜欢玩动物么?猫猫狗狗还有野禽身上都有人受不了的病,特别对胎儿不好,你再有孩子可得避开这些。”
“哦!你可真有学问!”
“你成天别老想着怎猛石兰较劲,多看书多学点东西,每天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让表哥把心拴在你身上!”
唐莞忽然想起什么,气恼的说:“以前的唐莞是个懒鬼,字写得好丑!而且我现在怎么努力都练不像表哥的字了!你的字是不是很好啊?”
“谢谢!我是占了你的大便宜,你的汉文、满文书法的确是这个。”墨涵伸出大拇指。
唐莞很紧张的说:“你不要让别人知道了,和表哥的笔迹一样,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我知道!”
“表哥说你出事前给叔公写了张纸条,叔公赋闲着等待抄家时,把纸条交给皇上了!你写什么了?皇上都不告诉表哥。”
墨涵真没想到索额图会这样做,可在老康会是什么看法呢?认为自己忠心?不会,老康喜欢先把人定为最恶劣的品质,估计又觉得墨涵巧诈吧。“不记得了!你别操心这些了!好好过你的日子,谁再欺负你,叫沃和纳告诉我!弘皙也信得过,让他传信也行。”
“沃和纳说你去折腾了过继到咱们家的加新嘎了?”唐莞已觉得和墨涵就好比是一个人,老索、小加都成了共同的亲戚。
“你少理会外边的事,安心给表哥生个孩子才是!”
“你呢?八阿哥娶了那个母老虎,你怎么办?那个绮云不知怎么听说我才进宫时同你要好,看着我都恶狠狠的。”
真是说不得曹操,石兰与绮云携手而来,唐莞没法子,请了蹲安,墨涵却当作没看见般。
“哼!”绮云恶毒的说,“小老婆都喜欢凑到一起说人坏话。”
墨涵拉着唐萃走,声音溶响亮:“失宠的人有结伴倾诉的嗜好!”
“按规矩,都是皇上定的怪规矩,每个月表哥只能来我屋里几次,所以都两年了,都没再怀上。”唐莞真有层出不穷的委屈。
墨涵凑在她耳朵上嘀咕半天:“───每个月那几天就特别容易受孕,你记住就是了!”
“你怎么知道?”
墨涵倒不好说这是很普及的知识。
唐莞又问了:“你还没出阁,知道这些做什么?”
“我想,我还是喜欢你以前对我凶巴澳样子。”墨涵当然得知道这些,她每个月这几天要把胤禩踢下。
除夕之前,老康把墨涵叫去再次确定胤祯的婚事。
“墨涵,朕很想知道你究竟中意的是朕的哪个儿子?”
墨涵看了老康一眼,这个,宫里人都知道啊,你那些看得惯、炕惯我的小老婆都很清楚。“皇上请为十四阿哥另择佳偶!”
“朕知道你不喜欢十四,只是除了朕,他连一母同胞的哥哥都不服气,却单单愿意听你的。朕希望你能在他身边规劝着他,再往后的小儿子们,朕也看顾不了那么多了,由着他们各安天命吧!”
墨涵惊讶的看着老康,老康那样的神情直到日后她自己为人母才真正体会到。而此刻墨涵想到的是,虽然胤祯熬过了雍正年,可乾隆年的大将军王已是英雄迟暮,这是比红颜衰老更加残酷的事。胤祯虽令人扼腕,可她心里更要顾念的是雍正四年将要逝去的灵魂,而且,胤祯的福晋明明就是完颜氏,这是历史,不容更改的历史。
“皇上,请恕墨涵直言!宓留枕魏王才的故事断不可在我朝发生,请皇上打消指婚的念头,将墨涵逐出宫闱,浮家泛宅也在所不惜。皇上龙马精神,自能教导好十四阿哥;即便有皇上无法见的一日,墨涵就是拼了命也会劝谏十四阿哥。”
“墨涵,朕实在好奇,你究竟心里藏着的是谁?你不愿意给胤礽做侧,惠要你给老八做侧福晋,你也不愿。十三、十四在你眼里估计是当作弟弟对待,你和老九算是合伙人吧?想来以你的精明,不会把钱与情混为一谈。老四呢?是老四么?你伤了他,又去太后那里讨了药送去。或者还有老五,是看上他庄子里的马了,还是看上他的人?”老康轻描淡写的说着,墨涵却觉得浑身冒冷汗,一切的一切,此刻才领会到孙悟空在如来手指上撒尿是多么的悲哀。
“皇上希望的答案是什么?墨涵知道什么是皇上心里的答案,因为皇上有最心疼的一个儿子。”
“你真的知道?”
“皇上只会对墨涵说起一个皇子的名字!所以皇上才要墨涵好好教导弘皙。”
“你说对了,朕很自私,想把一切好东西留给这个儿子,只是他越来越不愿意领情了!”
“皇上,太子──”
“墨涵,你过于自负了。你劝不住你叔公,你罗临多不得善终的外戚名单,也拉不回索额图的谋逆之心;对胤礽,也是一样,你毋须为他解释过多,朕的儿子,朕知道,他并非德薄能鲜之人,却故意要──。古语说干云蔽日之木起于葱青,你把心用在弘皙身上就是了。至于十四,朕要再想想,太后舍不得你!你很机灵,懂得抓住人心。”
墨涵实在觉得是不幸中的万幸,还夯有答应进八贝勒府,否则恐无宁日了。
腊月二十四,除夕家宴,乾清宫的丹陛上左右安设两座万寿天灯,丹陛下安设两座天灯,整个大殿明若白昼,宫里凡是有封号的嫔都来了,皇子们带着庶福晋以上的、子,宫里还仅余的几位公主,皇上瞧得起的宗室亲贵,人多到目不暇接。乐意见的,不乐意见的,一个都跑不掉。
墨涵的衣服是老康茨,秋叶的旗袍裹了纯白的貂缘,前襟绣着红梅,一浅灰的貂毛斗篷,倒把太后赡银灰鼠斗篷给比了下去。惠和良都有赏赐,难得的是良知道墨涵不懂针线,还特意亲自绣了一套上多件套,基本是鸳鸯、童子踏莲图案,害得墨涵又脸红半天。他们的避孕计划可是秘而不宣的,实在是非常时期非常对策。
老康以他的诗作“今夕丹帷宴,联翩集懿亲。传柑宜令节,行苇乐。泛红螺重,光摇绦蜡新。不须歌湛露,明月足留人。”开场,先率众人给太后敬了酒,而后由胤礽领头向太后、皇帝敬酒。
这样的礼节饭让墨涵吃得无聊透顶,可她还必须支持下去,她被太后指派着代为给各宫主位敬酒。既然是给太后办差,自然不必看人脸,墨涵也知道眼下是给臭脸的绝佳机会。她笑盈盈的走到宜跟前,忽然做个鬼脸,挤出鼎眼,吊死鬼的舌头,上翻小鼻孔。宜气得脸都绿了,却又忍住,笑对太后干了杯中酒,再转过身,墨涵却早溜走了。
总算办完差事,墨涵回到太后身边,胤祥与胤祯单独来敬酒,胤祥穿了件铁锈红的袍子,衬得他的肤更健康,胤祯却是穿的和墨涵同的衣裳。胤祯晃到墨涵身边,一脸的笑,附在她耳边低语:“皇阿玛说今日给我指婚,我不在乎你和八哥的事。”他也不管墨涵怎么想,自顾自说着,“太后给皇阿玛说了,必须得留住你,咱们大婚之后还是住在宫里。我会好好对你,比八哥好十倍!”
墨涵只觉得心都凉了,可胤祯一脸的孩子气,眼神却是笃定,倒拿他没法子,只得哄他先回座。
“胤祥!”
“你不舒服么?脸好难看。”
“胤祥,若是皇上宣了胤祯出列,你和胤禟要保证不让胤禩挪动半步,不让他出声。千万!千万